這個問題就問倒簡櫟了,他還沒告訴祁慕他的真實身份,怎麼可能帶祁慕去見許徵他們。
“再說吧,接下來我會很忙,也沒有多少時間和你們玩。”簡櫟先推脫了。
許徵沒有多想,在他眼裡簡櫟的確就是大忙人,和他這種每天都大把時間玩樂的紈絝子弟不同。
“嫂子是什麼出生來着?”他們這種人都是會看出生的,出生要是太過懸殊,以後的日子也不可能太好過。
“祁赫的侄女,但是他們一家和祁赫一家基本斷絕關係了。”簡櫟的意思是祁慕完全沒有什麼依靠。
許徵懂簡櫟的意思,拍了拍簡櫟的肩膀:“哥,那你好好加油,以後不好走啊。”
“會的。”留下這兩個字,簡櫟就上樓了。
這一天也就這麼簡單地過去了,到了晚上,祁慕早早地躺在牀上,卻總覺得不夠心安。因爲她還恐懼着前一晚的噩夢,所以潛意識裡她根本不願意入睡。
現在已經十二點多了,祁慕在牀上躺了整整一個多鍾,也沒能閉上眼睛。最後她覺得自己要被折磨得神經衰弱了,直接起牀,抱着枕頭就往簡櫟房裡走。
簡櫟的房間依稀還有光透出來,祁慕很肯定簡櫟也沒有睡覺,就輕輕地敲了兩下門,等到聽到了簡櫟的迴應,她知道自己方便進去,這才破門而入。
“這麼晚了還不睡,又睡不着?”簡櫟手裡捧着《建築十書》,眼睛卻看着已經走到牀邊的祁慕。
祁慕不打任何招呼,直接把枕頭放在牀上,然後自己脫了鞋子爬上牀:“是啊,睡不着,總是怕會做噩夢。”
簡櫟很自然地將被子挪出了一些到祁慕那邊:“那你就在這裡睡吧。”
“你還不睡?”祁慕看了看簡櫟手裡的書,看簡櫟看建築類的書,實在有些少見。
“本來不想那麼早睡的,現在你過來了,也不得不早睡了。”簡櫟一邊說,一邊將書本合上放在牀頭櫃上,然後熄了燈,“不然一直亮着燈你也睡不安穩是吧。”
“你真好。”祁慕笑着說完這句,就閉上了眼睛,其實她感覺自己好睏好睏,就是一直強撐着不敢睡。
簡櫟躺下蓋好被子之後便順勢挪過去摟住了祁慕。祁慕也跟着調了調姿勢,舒服地偎依在簡櫟懷裡。
“慕慕,還有兩個多星期就放寒假了。”簡櫟一邊摸着祁慕的秀髮,一邊在她耳側說道。
“對啊,又要考試了。”祁慕不希望寒假的到來,她是無家可歸,但簡櫟不一樣,過年這麼大的事情,他肯定會回家和家人一起過的,到時就只有她一個過年,那得多淒涼。
“放假有沒有什麼想法?”簡櫟詢問道,他估計祁慕是不會回祁家的。
祁慕覺得這個姿勢久了有些不太舒服,就肆意地把腳曲起來,壓在了簡櫟的大腿上:“能怎麼過,就在這裡呆着,該怎麼過怎麼過,你要回家吧?”
“不回家,回家也沒什麼意思。”簡櫟知道祁慕沒有安排就好了,“寒假假期有多少天?”
“學校應該不用補課,有接近一個月的假期。”祁慕睜開眼,藉着極其微弱的光芒辨認着簡櫟的臉,然後摸了摸他的下巴,隱隱有些鬍渣,但那觸感很刺激好玩,所以祁慕就多蹭了幾下,“怎麼了?”
雖然祁慕對簡櫟不回家表示奇怪,但簡櫟這麼說的喜悅卻沖淡了那些奇怪,她爲自己可以和簡櫟一起過年而開心。
“我們去環遊世界吧。”簡櫟需要到處走走,才知道他應該要把錢投資在什麼地方。
祁慕的手還在簡櫟下巴下邊蹭着,她聽到這個提議,手頓了頓,然後睜大眼睛看着簡櫟,然後不太確定地重複了一遍:“環遊世界?”
“嗯,賺了點小錢,想到國外看看有沒有什麼能夠創業的地方。”簡櫟耐心地解釋,“國內司家盯着,估計想做也做不出什麼成績來,還會被人整死。”
“好啊,那我和你一起去。”祁慕不知道簡櫟口中的小錢到底有多少,反正她知道跟着簡櫟不至於窮遊就是了,“到時行程什麼都由你搞定,然後我除了簡單的英語以外就聽不懂其他話了,你要找好反應什麼什麼的。”
“語言小意思,大部分簡單的對話我還是可以的。”簡櫟從小學習多國語言,所以只要不是去偏門的地方,他連翻譯都不用請。
祁慕這才知道簡櫟居然會那麼多語言,她完全不理解,怎麼世界上就有這麼優秀的男人,更加不理解,怎麼這麼優秀的男人就被她給撿到了。
“還小學那麼多東西,累不累啊?”祁慕這下手沒糾結在鬍渣上了,她手心貼着簡櫟的臉頰,用手心的溫度溫暖着簡櫟因爲暴露在空氣中有些涼的臉,要是讓她從小就學那麼多,她肯定會被逼瘋的。
“有什麼累不累的,”簡櫟早就習慣了,“這些是小時候必須學的,對了,你看許徵覺得他是浪蕩子弟吧?”
“是。”祁慕想到許徵以後的那些花邊新聞,怎麼可能不是浪蕩子弟。
簡櫟將祁慕的手抓回被子裡,然後認真地說:“你別看他那樣,這些他都會,這就是我們小的時候必須學的,大家都一樣在學,也就沒有什麼累不累的了。”
祁慕很驚訝,她一直以爲許徵是什麼都不會,只會玩的紈絝子弟,卻不想人家居然也會說那麼多種語言。
“看來我看到的都是表象,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許徵再怎麼混日子也比我們有實力。”祁慕感嘆道,所以說豪門要聯姻除了利益關係以爲,自身的對等也是很重要的,“幸好你家道中落,不然身邊有那麼多優秀的人,再怎麼也看不上我吧?”
“原來有再多我不也沒看上嗎?這是看緣分的。”簡櫟拍了拍祁慕的頭,“快睡吧,你明天還要上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