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慕生怕祁靈涵又將箱子拿回祁家,幸運的是,她跑到前臺問的時候,前臺說箱子還在。
就在前臺去尋找證明取箱子的時候,祁慕聽到了閒下來的服務員的對話。
“你看,那邊那個好像是昨天那個在我們餐廳大吵大鬧摔東西的。”
祁慕聽到這句話,立刻把視線投了過去,她可不記得自己在餐廳裡做了什麼丟臉的事情,她一發現自己身體不對勁,就立刻讓簡櫟帶她走了。
其中一個服務員對上了祁慕的眼神,立刻慌張地移開,然後小聲對旁邊的人說:“好像不是,仔細看不太一樣,這個好像要白一點,精緻一點。”
雖然聲音很小,但祁慕卻清清楚楚地聽到了。和她長得像,又比她要稍稍粗糙一點的,除了祁靈涵還有什麼人?
祁慕大大方方地走過去,笑着詢問:“你好,請問你們剛剛在討論的那個小姐是什麼情況,我姐姐昨天也來了,她回去以後就情緒一直很不對勁。”
服務員沒有防備,看祁慕很有禮貌的樣子,直接將昨天發生的事情說了出來:“昨天有一位小姐,長得就和你有點像,她昨天問我們,有沒有女人在這裡脫衣服什麼什麼的,我們說沒有,然後她就又哭又笑,然後直接在我們酒店裡砸起東西來了。”
祁慕現在很確定,祁靈涵絕對是知道自己被陳航拍了視頻,但是發現自己完全如她所料一般悲劇,所以她受不了了,直接在酒店爆發了。
“謝謝你,我知道了。”祁慕瞭解完情況,前臺就拿着箱子走了過來。
“小姐,這就是您落下的箱子。”前臺十分有禮貌地說,“請您過來跟我登記一下。”
祁慕走完手續之後,就抱着箱子打的回了公寓。
這個時候簡櫟已經回來了,看見祁慕從外面回來,他挑了挑眉:“怎麼那麼懶,我一天不在,你就跑外面吃飯了?”
“哪啊!”祁慕將箱子放在櫃子上,“昨天走太急,東西落下了,所以我就跑回去拿了,幸好祁靈涵沒有拿走。”
“那你吃東西了嗎?”簡櫟對那箱子完全沒有什麼興趣,他更在意祁慕是不是餓着了。
祁慕點了點頭:“在車上隨便吃了點,我路上研究了這箱子好久,你有沒有辦法打開它?”
“是什麼箱子?”簡櫟過去將箱子抱了過來,先是搖了搖,聽聲音感覺裡面不像是什麼硬物。
箱子上面有九位數的密碼鎖,還有一個小小的鑰匙孔,看樣子應該是要密碼對,鑰匙也對才能打開。
“不知道,聽說裡面裝的是我媽原來寫的一些小詩詞之類的東西。”祁慕總覺得這箱子裡的東西不值錢,但肯定有秘密,不然也不可能用這麼隱秘的箱子裝着。
“小詩詞?”簡櫟自然而然地把這三個字往祁慕身上套,但怎麼套怎麼彆扭,“真沒想到你媽媽還是文青,和你完全不一樣。”
的確,讓祁慕寫小詩詞,她肯定憋到吐血也寫不出一句話來。
“切,我現在好歹會彈彈古琴什麼的,也很文藝啊。”祁慕發現自己和文藝搭上邊的事情就只有這麼一件,而且還是她也不怎麼喜歡做的事情。
不說古琴還好,一說到這個,簡櫟就忍不住吐槽:“古琴啊……你自己玩玩就好,千萬別在外面跟別人說你會,這種水平太丟人現眼了。”
“……”祁慕的臉頓時陰了下來,雖然她的確彈得很爛,但好歹還是會的。對於一項自己不喜歡的活動,她能學成這樣自己已經很滿意了。
不過其實古琴這東西她雖然不喜歡,但是每次心情不太順的時候練一練就能夠平靜很多,所以她還是很樂意繼續練下去的。
“別說那麼多有的沒的,你有沒有辦法幫我打開?”祁慕立刻轉移話題。
“我下午出去找鎖匠問問。”簡櫟平靜地說,“你今天肯定沒怎麼讀書吧?別想那麼多,快去讀書。”
“嗯,我睡個午覺,然後練一小時的琴,就去讀書。”練琴一個小時能夠讓她把祁靈涵的事情都忘掉,然後心無旁騖地專心讀書。
到了下午三點,簡櫟接了一個電話,就抱着箱子下了樓。
還是上次那輛**的保時捷,簡櫟走到副駕駛的位子上坐着,將箱子交給許徵:“幫我想辦法打開它。”
許徵接過箱子研究了兩下,看到那鎖,覺得有點難辦,皺了皺眉頭:“嫂子居然有那麼奇怪的東西,要是直接撬開,好像會把裡面的東西給弄壞。”
“你自己看着辦。”簡櫟提醒,“打不開就打不開,千萬別弄壞了。”
“我知道了,肯定不會讓嫂子怪你的。”許徵現在一口一個嫂子不知道叫得多順溜。
許徵將箱子放在一邊,就在簡櫟要準備離開的時候,他突然開口問道:“哥,聽說你最近炒股賺了不少。”
“還行吧,別想找我幫我,我想收盤了,接下來一年應該行情不太好。”這是祁慕告訴簡櫟的,簡櫟恰好也賺夠了人生的第一桶金,所以見好就收。
“那後面有什麼打算?”許徵野心不大,他只要平平順順地過日子就好。
“先找個地方成立一家小公司什麼的,看看能不能慢慢做大。”許徵是自己人,簡櫟知道他肯定不會把自己的打算告訴司家的人。
許徵點了點頭:“國內?”
“國外!”簡櫟毫不猶豫,“國內市場樣樣司家都有插一手,在司家眼皮底下怎麼可能做出什麼事業來。”
“祝你好運,有需要可以找我,雖然我應該幫不上什麼忙。”許徵很有自知之明,他們許家或許能夠幫簡櫟,但是許家絕對不會違背司家的意志。他單槍匹馬能夠給簡櫟的幫助就太少了。
“有需要的話,我不會客氣的。”簡櫟也不客氣。
“樂萱回美國了,”許徵說道,“以後叫你出來可以不用避着了,什麼時候讓我見見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