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秀峰自己也沒有料到,錢維揚會就找他過去。當下也不說什麼話,開車到碧雲酒吧去見錢維揚。到酒吧後,錢維揚卻還沒有到,金碧雲見他到酒吧裡,說,“是不是老錢要過來喝酒?”楊秀峰說,“是吧,老闆讓我過來等他呢。”不少次見錢維揚,也都是先在酒吧裡等他,金碧雲也是習慣了的。當下讓楊秀峰先上樓,陪着他走,說,“任美女不來嗎?”
楊秀峰一直都沒有和任倩往來,但在金碧雲這裡也不好說出來讓的情景,只是她問到了又不好直說,就說,“金姐,你看我有能力來將她降服的人?柳市高枝兒多呢。”“亂說,秀峰你跟我說句實話,是不是嫌她老了?”任倩比金碧雲還要小一兩歲,楊秀峰哪肯承認,那不是連金碧雲都給嫌棄在內了?忙說,“金姐,其實我最喜歡的還是**,更疼惜人,也更懂得生活,不是?”楊秀峰說着停下來回頭看,就看着金碧雲那顯得誇張的胸口上。
金碧雲自然能夠體會到楊秀峰的目光有些熱辣,相比較,任倩在這方面不比她差,也就消除了金碧雲心裡的疑慮。比較兩人要能夠很好地在一起,各種因素比較多,心裡使然後也不想多糾纏,說,“要不姐再幫你找找看?”
楊秀峰自然不好回絕她的好意,說,“謝謝金姐。”說着眼卻沒有移開,還嚥了口口水,倒讓金碧雲心裡大大地震了下,臉上微紅,說,“不會是你將一顆心放在姐這裡了?”楊秀峰本來有着故意的意思,誰知道金碧雲卻這樣說出來,是他始料不及的。當下訕訕然不好接過話說,轉身往樓上走。
進房間後,金碧雲還沒有放下那心思,來讓挨近後,在楊秀峰臀上摸一把,說,“是不是真的?”楊秀峰沒有想她會這樣,也不敢再說下去弄出不可預計的事來,就不說話。金碧雲也不追問了,楊秀峰坐下後也就折身下樓而去。
後來,有人送一杯酒上來,金碧雲倒是不在來纏着,讓他放鬆不少。料想金碧雲和周英慧可不同,周英慧惹上了能夠將這些事壓住,金碧雲卻不一定,說不好會隨時找他過來的,危險性不是一點兩點,更主要的是,如今和徐燕萍有了那種關係後,對在外面亂惹女人的事已經不想了。覺得自己要慢慢地和錢維揚以及他周圍的人都得漸漸淡化才成,最後會不會脫離這邊的陣營而轉到徐燕萍那邊去,都要看她的意思再定。
在女人上,邢靜、唐佳佳、李秀梅等女人也都能夠割斷的,或許李秀梅會難以割捨的,就算和她有往來,也不會對徐燕萍那邊有什麼大的影響。至於像何琳等其他的人只要自己不去找她們,也就完全沒有什麼關係的。如今更不能給對金碧雲有所暗示,這女人膽子大,或許對男女這點事不會放在心上,但要是給她吃出味道來,那可就難以甩脫的。
錢維揚也是匆忙過來,或許是李光潔到市裡來才使得他決定要見一見楊秀峰的。到樓上來後,金碧雲上來陪他,看楊秀峰時也平和自然了。錢維揚卻要她到樓下去,等金碧雲走後錢維揚看着楊秀峰,看一陣,說,“情況怎麼樣?”楊秀峰也就知道他指的是什麼,說,“心思浮動,舉措失據,讓人對他擔心啊。”
錢維揚要知道的是李光潔的精神狀況,而不是針對李光潔在縣裡到底做過什麼,想李光潔做過的事,那都是下面領導幹部人人做過的,只是程度上有些區別而已。沒有什麼值得去弄清楚的,但會不會有後遺症,卻是要看他的心念意志力,能不能守住陣腳會不會波及到其他人,纔是錢維揚所關心的。
李光潔要是經受不住考驗,對錢維揚本人說來沒有什麼,但可能波及到楊秀峰,也可能波及到滕兆海或其他錢維揚身邊的人,這樣就會波及到陣營的穩定,錢維揚也就得及早做出一些預防的措施,免得在市裡被動。
聽楊秀峰所說,錢維揚沉思一陣,楊秀峰坦然地面對着,也不將李光潔是自己引見的事放在心上。吸納李光潔也是基於在柳河縣那邊的形勢所需,錢維揚自己也是有通盤考慮的。如今有什麼責任也不會要他來擔。
“這也只是意外,不必放在心上。”錢維揚說。
“是,老闆。”楊秀峰說,“其實是他自己心不定。”
“具體有哪些情況……”錢維揚說,估計是要了解下,好做出應對之策來。
“我問了下,主要是兩個問題,一個是直接牽涉到那女人,就算趙雲海不開口,那女人也可能認出他的;另一個就是這幾年總共從趙雲海那裡收到活動經費將近百萬,在縣裡只怕事情不小。最近收款裡,他給出了一百萬,其中有二十三萬就是趙雲海的賬。收款的事不會牽扯到開發區來,賬目都清楚的。”楊秀峰將凡是涉及到的也都說出來,至於錢維揚要做什麼事,都不是他去涉及的。
在市政大樓裡,徐燕萍、劉君茂、陳靜和李鍾達在市長辦公室裡,他們也在討論柳河縣那邊的事。李鍾達得到工作組的直接彙報後,來見徐燕萍,彙報在柳河縣那邊的工作進展情況。陳靜雖說只是秘書,但這樣的事也不會要她迴避的,市長的很多工作都要她參與的。
“市長,我先說說情況吧,具體的材料還沒有完全整理出來。單從趙雲海這個人的身上,就涉及到不少的縣級領導,甚至是常委裡的主要領導。”李鍾達說。
“好,就先說高鬥鎮的事。”徐燕萍說,對於方式在高鬥鎮的事,不僅僅是因爲在網絡上的帖子讓市委被動,主要還是發生過的那些事情讓徐燕萍覺得市裡不能坐視不理。是不是要查到縣裡的領導,這時還沒有細細考慮。牽涉面寬了後,得失之間就要多方琢磨權衡。
“好。”李鍾達說,這些人裡也就他年紀最大,也是徐燕萍陣營的核心之一,在工作上劉君茂的支持力度大,但在****上李鍾達卻是陣營裡的另一個主要支點,對怎麼樣決策也是時常都幫着徐燕萍的。“趙雲海在任職的期間,在鎮裡是做了一些工作,也就因爲這樣才使得柳河縣裡的領導們對他另一面選擇性忽略,視而不見了。根據他自己主動交代和經過初步的核查後,他在高鬥鎮任鎮長期間,高鬥鎮的女幹部、相貌稍微出衆的女村民、女學生都被他侵犯過,而受害人吳麗娟更是給他先**後,挾制兩年之久,時常借工作爲藉口,將吳麗娟帶到辦公室或下村的路上或到縣裡彙報,都實施強暴性質的侵犯。對工作檢查中、到縣裡彙報工作中,也會帶女幹部在身邊,脅迫女幹部進行性接待……”
“畜生!”徐燕萍忍不住罵出聲來,陳靜也就說,“這還有一點人的氣息嗎?還是人嗎?”劉君茂和李鍾達自然也表示出應有的憤概,徐燕萍和陳靜兩人都是女幹部,反響激烈也是正常的反應,對趙雲海在高鬥鎮所作所爲,李鍾達和劉君茂也是很憤怒的,只是兩人反響激烈卻不一定恰當。
趙雲海在鎮裡所做,確實讓人髮指的地步,或許也正因爲他這般猖狂纔會在縣裡博得一些人的認可,即使在有實名舉報之後,還能夠順利地出任新職位。只是,柳河縣裡的那些人卻都沒有想到,趙雲海對自己的事也知道得很清楚,紀委查他時卻要將縣裡的那些人都供出來而使得他有立功的表現,以期得到減輕罪行。
議論一會,都必將心裡的激憤之情表達後,李鍾達繼續說,“除了在對女性的獸行外,在鎮裡專權、牟取私利上也非常地嚴重。據趙雲海自己不完全的供述統計,貪墨鎮裡的各種錢物,收受鎮裡的一些賄賂,總計達到五百多萬。其中,至少有三百萬轉手給柳河縣某些領導敬供了,涉及到哪些人,工作組還在進一步覈實中。”
“一個鎮裡的鎮長,怎麼會涉案金額有如此之高?”徐燕萍說,就算從一般的想法而言,就算有五年時間,也不至於每年就有一百萬的款項給他貪墨了,那鎮裡的工作還怎麼運轉?其他的幹部見趙雲海這樣做,哪有不效仿的?
“高鬥鎮的經濟在近幾年來,在柳河縣算是發展較快的了,好幾個項目涉及到金額都不小。項目不小,運作中卻沒有什麼收益,這些收益都給鎮裡層層搜刮,到縣裡也就一些數據而已。這也是趙雲海弄錢的主要來源之一,另一個來源是將鎮裡各村的錢,找不同的藉口弄走,比如村裡的修路資金、架設自來水資金等等,不單是將上撥資金吞沒,還要村裡收繳相應的錢款,都落入到趙雲海等人的口袋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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