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八章 陷阱叢生步步驚心

四十八章 陷阱叢生,步步驚心

四十八章陷阱叢生,步步驚心

任雨澤他感覺和江可蕊在一起,自己的心靈是這樣的純潔,這樣的唯美,所以讓自己慢慢冷卻下來。

任雨澤無限留戀的說:“下午我就走了。”

江可蕊也情深意長的問:“你什麼時候能夠再來呢?我會想你的。”

任雨澤又說:“也許很快就能再來看你,我也會想你。呵呵,說不上很快我也會離開洋河縣。”

任雨澤說到這裡的時候,就突然的想到了自己的前途是那樣的黯淡,自己也許在處理完那塊土地後,不得不離開權利,離開洋河了。

江可蕊卻毫不在意的問:“我可以去看你嗎?”

任雨澤有點不敢置信的凝視着江可蕊,她真的會去看望自己嗎?她真的會讓自己夢想成真嗎?他怕這好事來的過於突然,他拉這她的手說:“你會來看我嗎?”

江可蕊一字一頓的說:“會的,只要你希望我去。”

任雨澤笑了,他的臉上有了春天般的燦爛:“我當然希望,我很希望你能來看我。”

任雨澤說這話的時候,又突然感覺到自己現在除了是洋河縣的書記之外,沒有其他的一點優勢,那自己憑什麼來得到這樣的幸福,而且,自己這個書記也恐怕只有幾個月的時間了。

任雨澤情緒就有了一點的變化,苦笑着說道:“我真怕不配接受你的這份心意!”

江可蕊看出了他的心理變化,她堅定地是點點頭道:“我什麼都不要,只要你。”

任雨澤此時什麼也說不出來,只是感激的緊緊抱着她,用嘴在她的額頭上深深的吻了一下,心裡想她真是一個善良和耐人尋味的女人。

他感嘆,命運就是這種巧得不能在巧的捉弄自己的方式,有句話說得非常好:每個人一出生就會在不停的尋找自己的另一半,有的時候找到了,或者中途又失去了,那是因爲,還不是他的最終的另一半,直到找到的這個人能夠陪自己走完一生,纔算是真正找到了,而江可蕊那雙眼睛,長長的睫毛,烏黑的眼球,像深泉,像寶石,晶瑩閃亮,似會說話,這樣的眼睛長在一張俊雅漂亮的女人臉上,註定是要勾走任雨澤的魂魄。

他下定了決心要做個堅定者,他要爲這個女人好好的去奮鬥,去爭取他要爭取的東西。

他還想說點什麼,但江可蕊很快用一個長吻,堵住了他的嘴。

任雨澤回到了臨泉市駐省辦事處,孟部長和蔣局長就到了他的房間。

孟部長笑呵呵的過來說:“任書記,你看看,我們幫你買了一套西服。”

說着話,孟部長就打開了手中一個裝西服的大袋子,任雨澤見是一套利郎牌銀灰色西服,他忙問:“怎麼想到買西服了?這牌子的西服價格一定很貴吧?”

蔣局長就說:“這次我和孟部長都很感謝書記你,你一來,就把這麼艱鉅的兩件事情解決了,要不然啊,我們不知道要跑多少次省城呢,只怕那來回的油錢,都比這衣服貴。”

孟部長也說:“是啊是啊,任書記,昨晚上本來要給人家的紅包最後也省了下來,我和老蔣一人買了套便宜一點的,給你這套檔次稍微高了一點,你試試,要不合身的話,我馬上忙你換一套。”

任雨澤眼皮閃了幾下,但也不好太認真,就淡淡的說:“行吧,謝謝你們二位了,大家事情都辦完了嗎?要是沒其他什麼事情,我們就準備返回了。”

蔣局長說:“沒事情了,大家轉了半天,該辦的都辦了,對了,書記你吃飯了嗎?”

任雨澤點點頭說:“和朋友在外面吃了一點,那現在就撤吧。”

邊說話,任雨澤就開始準備起了隨身的物品,孟部長和蔣局長也幫着收拾了一下,叫上其他幾個隨員和司機,大家就離開駐省辦,上車返回了。

回去的路上大家都挺高興的,這次來省城的效果,大家都很滿意,任雨澤和孟部長的情緒也很好,兩人就走了一路,聊了一路。

一路上,任雨澤望着車窗外,看着那漫天旋轉的柳絮劃出季節更替的軌跡,感覺到春天樹木愈發顯出她的秀頎與挺拔,那是一份不需要任何東西來裝飾的灑脫和生機。

最迷人的莫過於山林映着春暉,天邊酡紅如醉,襯托着漸深的春色,和風帶着清澈的涼意,隨着春色浸染,那是一種說不出的炫麗之美!

回到了洋河縣的時候,已經是晚上8.9點了,大家就簡單的在外面的飯店吃了點東西,各自拿上在省城購買的東西,回家去顯擺了。

任雨澤一個人孤單的回到了縣委,整個大院安靜祥和,搖曳的樹枝在院落裡留下了斑斑圖影,當任雨澤坐在了辦公室的時候,他想起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給江可蕊打了一個電話,兩個人在電話中水湯呱唧的說了好久,那話一般正常人都聽不懂,只有神經質的人才理解。

早上八點,正是上班的時間,春日的陽光很溫暖。縣委門前車來人往,機關幹部們有的面目凝重,有的神氣十足,有的特立獨行,有的三五成羣,陸陸續續走進縣委大院。時常有幾輛轎車駛上緩坡車道,從車上下來的都是領導層次的要員。一些匆忙上班路過縣委的市民,都不由自主地向這邊投來羨慕的目光。

一大早,任雨澤叫上了郭副縣長,一起坐車到了修路的工地,街上這個時候人也不多,很快就到了地方,幾天沒見,他心裡還是很牽掛這裡的進度,鼎輝公司集團王總見任雨澤的車過來了,急急的跑了過來,招呼着。

對於這位任書記,王總還是很感激的,沒有任雨澤的支招,只怕工程就黃湯了,他是從心底對任雨澤佩服,任雨澤一點都沒有居功自傲的樣子,在前期整個工程準備中,任雨澤也是竭盡全力的支持和協調,他希望這個工程可以是一個合格,高質量的工程,在自己手上,是決不允許出現粗製濫造的項目。

眼前的工地是熱火朝天的,裝載機,推土機,往來不斷的翻斗車,片石、碎石堆成了小山,工人也忙忙碌碌的,任雨澤滿意的笑笑,接過王總遞給來香菸,旁邊的郭副縣長就及時的幫任雨澤點上,吸一口香菸,任雨澤說:“現場條件不錯,王總,你這工期應該沒問題吧。”

王總挺一挺腰桿說:“只要老天幫忙,今年年底通車,一點問題都沒有。”

“呵呵,也不能全靠老天啊,還是把困難想多點。”任雨澤隨口說道。

王總連忙說:“你放心,我有提前量,對了,聽說你上了一趟省城,那今天晚上一起坐坐。”

任雨澤客氣的推辭了一下,見王總態度很堅決,也就笑着答應了。

從工地轉了一圈以後,任雨澤回到政府辦公室,他又給冷縣長打了個電話,把這次上省城的大致情況給他說了說,冷縣長在那面不知道是不是真心的說:“謝謝任書記啊,這兩個問題解決了,對我們縣的旅遊事業大有幫助,那晚上起哦請書記一起坐坐,就算給你洗個塵。”

任雨澤就有點奇怪,自認和冷縣長的隔閡還沒有完全的消除,冷縣長也很少請自己吃飯,今天怎麼如此親熱,他就提高了警惕,客氣的說:“改天吧,冷縣長,離開了幾天,好多事情又堆起來了,我處理一下,過兩天請你吃飯,一起坐坐。”

任雨澤想把鼎輝公司王總請客的事情說出來,但又怕冷縣長有其他的想法,所以就沒說出來。冷縣長見任雨澤拒絕了,就說:“那好吧,書記也要注意身體啊,多休息一下。”

任雨澤就打個哈哈,掛斷了電話。

快下班的時候,剛好林副縣長和郭副縣長來給任雨澤彙報幾件事情,彙報完以後,任雨澤就帶上郭副縣長和林逸一起赴宴,他之所以帶上這兩人,也算是避個嫌疑,本來自己也沒有收鼎輝公司什麼好處,但基建和項目是比較敏感的事情,他還是想顯的光明磊落一點。

鼎輝公司的王總帶着一個副總和一個女秘書,早就到了酒店,任雨澤他們的車剛剛在酒店前面停穩,王總就跑過來拉開了車門,恭身說:“任書記,郭縣長和林縣長來了,請請,裡面坐。”

大家彼此也都認識,不用做什麼介紹,這王總40左右的人,一身名牌的休閒服,讓他很有些派頭,成熟穩重、顯得很精明,眼光中自信和篤定,讓你不得不尊重和客氣。

他握着任雨澤的手說:“任書記每天都忙,難得請出來一次,真不任雨澤啊”

任雨澤也客氣的寒暄了幾句,大夥依次落坐後,服務員問要點什麼?王總把菜單遞給任雨澤,讓他來點。

任雨澤卻說:“今天您是主,就由您來點吧。”王總點了該酒家的幾樣招牌菜。服務員一一記下,收起菜單,帶門出去了。

雙方隨即聊了起來。

生意和工程上的事情在酒席上根本不需要提。只要雙方喝得痛快,喝出感情,聊得投機,生意也就自然順了。過了一會兒,菜上來了,任雨澤像是想起了什麼,把自己的車鑰匙,遞給那帶來的郭副縣長,說:“我車裡有幾瓶好酒,你去拿來,我要跟王總幾位好好喝幾杯。”

任雨澤是個好意,他想幾人喝完3瓶酒,“火候”也差不多了。不料,王總對他的女秘書說:“我車裡也有幾瓶好酒,你也下去拿來,今晚,我和任書記,還有兩位縣長,不醉不罷休。”很快,幾瓶酒拿了上來,任雨澤不禁捏了一把汗,今天的陣勢很懸了,今晚可能要躺着出酒家了。

王總讓服務員給每人倒滿了酒後,先主動舉杯,讓大夥一起喝了一杯“開席酒”。之後,他敬了任雨澤一杯。接着,大夥互敬。很快,一瓶酒就見底了。

這時,王總站起來說:“任書記,這小杯喝酒不過癮,咱們換大杯幹。”

說完,還沒等任雨澤回答,他就讓服務員給大家換上了大杯。任雨澤只幹了一杯,臉上就滲出了密密的汗珠,郭副縣長和林副縣長知道,該自己表現了。

林逸對王總,說:“我很仰慕王總你的商業才能,今晚想和你多喝兩杯,不知道王總給不給個面子?”

王總聽了這話,很是受用,笑得兩眼迷成了一條線。

可是,他卻十分認真地說:“那不行,今晚只能一對一,我只和任書記幹!”

林逸嬌聲說:“王總一點面子都不給!那太讓我難堪了吧。”

任雨澤趕緊插話說:“林縣長一般的人都不陪呢,她是女中豪傑,酒量很不錯,巾幗不輸鬚眉,王總有點膽怯了吧。”

王總見任雨澤說了話,就不好推辭了,說:“好,有任書記的這句話,就別怪我不憐香惜玉了!”

說完,王總倒滿酒和林逸幹了起來。兩人一口氣幹完了幾大杯酒,林逸仍面不改色,王總見狀不禁豪氣沖天,酒興大發,又開了一瓶酒和林逸幹了起來,任雨澤在一旁爲他倆加油、鼓勁。其他人也在一旁吶喊…….

林逸憑藉自己的應變能力、口才和酒量,經過磨練,已經在洋河縣的應酬上應付自如。

大家是邊說邊喝,越說越熱絡,越喝越親熱,大有相見恨晚的意思,其他的人也都藉着酒氣,豪飲起來。

這場酒一喝就是好幾個小時,等大家結束的時候,時間已經很晚了,任雨澤今天控制的還行,沒有喝多,到是郭副縣長和林副縣長喝多了一點,這個王總過去和任雨澤也沒有喝過酒,任雨澤不太瞭解他的酒量,沒想到人家和他的副總,還有那個女秘書,都是酒場的殺手,要不是任雨澤見機早,不時的用語言攪攪場子,少喝一些,今天只怕他們是要來個全軍覆沒。

對於很多人來說,酒是個傳情達夢,助興解憂的好東西。親朋好友見面免不了喝酒;疏通關係免不了喝酒;解憂化愁免不了喝酒。酒中趣味、好處實在是片紙文字難以詳盡。

喝酒的好處則要因人而宜,有些人因得意喝酒,有些人因失意喝酒,好似酒一入腸,便能降下一個大幕,將高興拉至幕前,好叫全世界都曉得;把失意藏於幕後,似乎就能憑空消失。前者是小人得志的鋪張排場,後者是以酒來澆心中之塊壘。都以浪費酒水爲目的,好比仇家相見。

一個人在半醉時,說話含糊,喋喋不休,燦花妙舌,這就是至樂至適之時,有一說法,把飲酒分爲四個階段:第一階段飲者象猴子,變得活潑、殷勤、好動。第二階段象孔雀,飲者得意洋洋,開始炫耀吹噓。第三階段象老虎,飲者怒吼長嘯、氣勢磅礴。第四階段是豬,呼呼大睡。

今天過來,因爲酒店在郊外,所以任雨澤開的有車,他把郭副縣長和林副縣長都扶上了車,聽着兩人還在喋喋不休的爭論這什麼,任雨澤暗暗好笑。

他先把郭副縣長送到了地方,郭副縣長堅稱自己是一點都沒有醉,硬是搖椅晃的自己上了樓。

任雨澤在下面看着郭副縣長家裡的燈亮了,這才重新上車,準備送林逸回家去,車很快到了林逸住的小區。“我扶你上去吧!”

任雨澤將車停穩後說。

“不用了,任書記,我,我可以上去。”林逸頭還很沉,但她不想讓任雨澤扶她上去。她怕自己會控制不住,撲進他的懷裡。

任雨澤關心的問:“你怎麼臉色不太好,胃疼不,現在好點了嗎?”

林逸說:“我沒事了,你走吧”

“真的沒事情嗎?我看着你進去。”任雨澤還是有點不放心。

“沒事,真沒事。”林逸擺擺手,又說:“你先走吧”。

任雨澤看了一眼她,感覺林副縣長清醒了許多,才把車子駛上馬路,林逸目光一直追隨着它,直到它消失。她喜歡看他眉頭緊蹙的樣子,喜歡他思考問題時的專注,喜歡他在她醉酒時輕輕地扶她、輕輕地拍她的後背,像照顧嬰兒似的照顧她,喜歡在夢和他相遇的浪漫與虛幻。

有時,她甚至以深情的目光忘我地注視着他。她想,他肯定看懂了她的目光。可他卻沒有一絲迴應。每每一想到這一點,她就很生氣、委屈、自憐!

第二天一早,冷縣長就帶上了喬董事長找到了任雨澤的辦公室,三人稍作寒暄,就轉入了正題,喬董事長問任雨澤:“書記啊,你看我那地什麼時候可以把手續辦了,我跑了幾個地方,他們都還在做具體數據,是不是還請任書記過問一下?”

任雨澤有點詫異的說:“前期工作怎麼還沒做好?我問下情況。”

任雨澤就拿起了桌上的電話,給土地局撥了過去:“範局長,我任雨澤啊,前段時間安排的喬董事長那塊南郊的地準備的怎麼樣了?”

範局長在那頭說:“都那你指示在測量和規劃呢,估計快了,只是現在其他客商還有人來,這地真不好分割啊。”

範局長在上次任雨澤說過那話以後,基本就採取了一個拖字,自己又沒多拿一分錢的工資,到時候地劃錯了,還要自己承擔責任,那又何必呢?等你任書記實在拖不過去了,給我把政策放寬一點了再說。

這範局長是冷縣長的鐵桿,他自然要對任雨澤有所防範的,而任雨澤對他也自然要耍點手腕了,自己不想給喬董事長辦理這地的手續,但爲了可以把這時間拖的長一點,任雨澤是不能讓他們看出是自己在從中作梗,這個事情還不能對範局長明說,所以任雨澤就用將來土地規劃的一些問題作爲威脅,讓規劃局和土地局的這幾個局長不敢輕易去擔當責任,以便達到自己拖延的目的。

對於人性,任雨澤有很深的理解力。

任雨澤就說:“那行,反正上次我已經給你們把情況說的夠清楚了,你們好好處理,有什麼事情集市和我溝通。”

昨天冷縣長和喬董事長也到過土地局,土地局範局長也說任雨澤給他們說了這件事情,讓他們儘快的完成土地劃分,對於任雨澤其他話,範局長是沒有辦法說出來,那都是他自己心裡的小九九,他怎麼能說。

冷縣長和喬董事長是聽不到對方怎麼說的,他們從任雨澤的語氣裡,感覺到任雨澤對這件事情還是相當的重視,喬董事長就只好耐心的說:“關於土地的問題,我還有幾個事情想對任書記諮詢一下。”

於是,喬董事長就提出了好多個建議,目的就是一個,希望早點進駐場地裡去,手續延後辦理。

在這個時候,任雨澤就展示了他高超的演講技巧和語言藝術,無懈可擊的套話和針鋒相對的敷衍把喬董事長準備的所有問題都扼殺在萌芽之中,任雨澤的風度優雅,從容,讓冷縣長和喬董事長兩位來客淪爲無可奈何的聽衆,最後,他們只好是一無所得地告辭離開了。

剛剛把冷縣長他們打發走,林副縣長又帶來了一個客戶,這個人的出現,真的讓任雨澤大吃一驚了,他的心臟幾乎停止了跳動,他的驚訝從時常都淡定的神態中毫無掩飾的表現了出來,這個人,就是當初任雨澤在敘鍋店等華悅蓮的時候遇到的那個高挑的女人,也是任雨澤在前不久,在臨泉市的一家洗浴中心遇到的那個女老闆可可。

今天的可可沒有像那個夜晚那樣的穿着,她顯得落落大方又嫵媚淡雅,她一身黑衣,更襯得肌膚勝雪,一雙手白玉一般,放在膝蓋上,一言不發,任雨澤只見她一張雪白的臉被射進房內的陽光一迫,更覺嬌豔。

但任雨澤沒有時間和心情來欣賞她的美麗,任雨澤不知道她爲什麼會來找自己,也不知道她怎麼和林副縣長走到了一起,更不知道她會不會認出自己就是那個夜晚差一點就滑入她體內的人。

但顯然,可可是認的任雨澤的,因爲她說話了:“任書記,你好啊,我們又見面了。”

任雨澤一時不知道該怎麼來應答,林副縣長就在旁邊驚訝的說:“你們認識啊,你們見過面?”

可可就對林逸莞爾一笑說:“任書記是人中龍,這樣出類拔萃的人物我當然是認識了,我們一起吃過飯。”

任雨澤的臉就一下紅了,難道那次在等華悅蓮的火鍋店,自己了人家幾眼,也算在一起吃過飯嗎?不過好的一點,可可沒有以此類推的說他們一起洗過澡呢,做過按摩呢?

任雨澤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鎮定了下來,他客氣的問了句:“你怎麼來了,也沒提前聯繫一下。”

他裝的很像,實際上他們根本就沒有聯繫的方式,任雨澤也僅僅在那時候,聽她說叫可可,但是不是真名字,她到底姓什麼,她真的就是哪一家洗浴中心的老闆嗎?

這些任雨澤都是不得而知的。

這個叫可可的女人也笑着回答:“知道你平時工作忙,這幾天我都是找的林縣長,現在考察的也差不多了,有些具體的情況想給書記你彙報一下。”

任雨澤疑惑起來,她在考察,她考察什麼,不過從她話中,任雨澤也知道她並不是來找什麼麻煩的,這就好,任雨澤也鎮定了起來,問到:“你考察?這我倒沒想到,說說,考察的什麼?”

這個女人就款款的說了起來,她準備在洋河縣緊靠櫻桃山的旁邊一面坡上投資開發一個“山頂造林,山腰種果,山間養畜(禽),山窪養魚”的立體循環生態莊園。

在這個模式的基礎上進一步深化出來的,一種突破行業界限,建設以生態農業爲特點的休閒旅遊景點,在獲得可觀的農業經濟效益的同時能夠獲得令人矚目的旅遊經濟效益的模式,她自己把它命名爲“莊園經濟”。

任雨澤很開就明白了她的含義,這種模式是以膿自主經營爲主體,推行林、果、茶、魚、畜、氣相結合的山地綜合開發,山間林下,瓜果飄香,禽畜肥美,園中牧草和瓜果廢料用作禽畜飼料,禽畜糞便用以養魚種果,既可做肥料,也可做飼料,山頂林木又可爲莊園提供一個有利的小氣候。整個小莊園形成一個有機而獨特的小天地,一個生態合理的小系統。

任雨澤就問她:“那麼你的資金能不能充分保證,這各項目估計投資會很大。”

可可輕描淡寫的說:“資金沒有什麼問題,我測算過,只是我需要洋河縣對我開發做出一行諾和協助,任書記能不能幫幫我。”

對着個問題,任雨澤當然很願意幫忙了,有了可可這個山莊,那和溫泉山莊就遙相輝映,對洋河縣的旅遊開發具有不可估量的效果。

任雨澤忙說:“你太客氣了,作爲協調和幫助你們投資客戶,這是我們縣上領導責無旁貸的任務,你放心好了,有什麼具體的困難都可以提出來,在水電,交通,稅務等方面,我們會有一個完善的物服體系。”

可可就說:“待你們櫻桃節後,我就準備就全面啓動這個精品休閒山莊的項目,用清新的空氣,原生態的景觀以及臨泉市,洋河縣的鄉土飲食來吸引省內外遊客,宣傳一種接近自然本質的休閒生活,打造具有黎光特色的生態旅遊風景區。”

任雨澤不住的點頭,他們有談了很多具體的方案,比如在營銷上,他們準備整體包裝,分割銷售股份,樂觀的估計,甚至還沒有正式對外開放營業,就可能形成一股銷售狂潮,實現較好的社會、經濟、生態三大效益,同時讓膿致富,政府財政增加收入,投資方賺錢。

這就正如圍棋中常常有些着法,每個人都忽視了,但一旦有人下出來,都會恍然大悟地驚歎爲妙手:“原來可以這樣啊!”現在的情況就是如此。

當美麗大方的可可用柔緩的聲音把這個“莊園經濟”講解完以後,任雨澤也全部的領會到了它的意義和價值,毫無疑問,這是一個能賺大錢的項目,同時,也會是自己,賺取政治資本的好項目。

這個項目上肯定是出類拔萃的,任雨澤就毫不客氣地決定繞過縣政府,讓可可直接和林逸單獨接洽,一點風聲也不準備透露給冷縣長,理所當然,縣委書記將獨享這個項目的政治收益。

當然,這個項目要是能夠在短期出籠並且簽訂合同,除了任雨澤的魄力和林逸的努力外,也離不開可可的精明眼光和高效率的做事方式。這種女強人的特質因爲掩藏在她的美麗溫柔外表下,常常被人忽略,實際上,它會在很多意想不到的時候讓很多自以爲是的男人承受某種意外的打擊和傷害。

會談的很融洽,任雨澤的神經又一次得到了強有力的撥動。

後來任雨澤也算知道了可可的真實名字,她叫唐可,但她更喜歡別人叫她可可,她感覺這樣親切,也很溫馨一點。

等可可和林逸走了以後,任雨澤想了很長時間,他到現在也搞不清楚,可可是不是早就認識自己,所以纔會在那個小飯店對自己微笑和示意,也纔會在那個洗浴中心,想要和自己龍飛鳳舞一次,這種疑惑影響了他很長時間。

任雨澤沒有想到,在他還沒有來得及爲高興一下的時候,就出事了。郭副縣長帶着公安局主管刑偵和治安的王副局長,匆匆走進了任雨澤的辦公室。

郭副縣長進來就說:“任書記,出事了。”

任雨澤忙問:“老郭,不要着急,你們都坐,慢慢說。”

郭副縣長說:“任書記,事情是這樣的.”

任雨澤聽着聽着,臉色嚴肅了,他一直擔心發生事情,現在,果然出事,而且,這件事情,要是不能及時給全縣人民一個交待,將造成惡劣的影響。

出事的是一個在洋河縣拉蜂窩煤賣的農民,叫做李柱子,李柱子是洋河縣最偏遠鄉鎮五里壩鄉的農民,到洋河縣城一年多時間了,在城裡拉蜂窩煤賣。洋河縣城90的拽,都是燒蜂窩煤的,在洋河縣賣蜂窩煤,拉一輛板車,從煤廠裡出發,一個蜂窩煤能賺兩分錢,賣的時候,還可以根據樓層高低加運費,一般來說,三樓以上的每個蜂窩煤加一分錢。

李柱子拉蜂窩煤,總是讓人試試好燒不好燒,李柱子還有一個本事,能夠記住大部分的客戶,包括家裡的蜂窩煤什麼時候燒的差不多了,李柱子勤快、爲人厚道,生意很好,每個月能賺上千元錢,這些錢,在洋河縣算很不錯了。

賣蜂窩煤是個髒活,身上整天黑乎乎的,連頭髮絲裡都是煤灰,臉上除去眼睛和牙齒髮白之外,完全像一個黑人,李柱子掙錢不容易,晚上就睡在煤廠裡,把被子鋪在板車上,和衣而臥。

李柱子的老婆承擔了家裡所有的事情,從五里壩鄉到縣城,坐車來回要20元錢,李柱子的老婆捨不得錢,很少到山縣城,所以,幾乎都是李柱子一個月回一次鄉下,李柱子是男人,當然有正常的需求了。

就在昨天,李柱子的老婆破天荒到了洋河縣城,李柱子喜出望外,半天沒有拉蜂窩煤,陪着老婆逛街。到了晚上,李柱子的老婆本來準備和在縣城裡賣菜的老鄉一起睡,看着李柱子可憐巴巴的樣子,於是陪着陳二娃到了一家小旅館,住宿很便宜,包下一個房間才10元錢,李柱子的老婆心疼了好半天。

李柱子的老婆身高165cm左右,這在農村也算高了,合體的衣服勾出女主人優美的曲線,同時也透出賢明能力,高聳的胸脯也沒被毛衣所掩沒,反而有些噴薄而出的感覺。細腰,圓臀,腿修長,完全與胸大,腰粗,肥的農村婦女不同。

李柱子就問:“最近家裡都好吧?忙不忙?”

“不忙,那點田地早做完了”他老婆只顧低頭打毛衣。

“你現在打毛衣打得真好,這是給我的吧”。李柱子無話找話說。

他老婆就笑着說:“怎麼樣,趕得上城裡女人的手藝吧?”

李柱子不屑的說:“城裡女人啊,他們只會打人,不會打毛衣”她忍不住笑起來。

“幾天不見,你還油口滑舌的?”

李柱子就延着臉,把自己脫了個光,又拉拉扯扯的把老婆也脫了,抱在了懷裡,老婆那圓溜溜肉乎乎的蛋在李柱子的腿上磨來磨去,裡面就流出了不少水來,弄的李柱子腿上粘乎乎的,李柱子的手趁機摸上去,她的肉很緊很有彈性,也很光滑。

李柱子的老婆就一把攥住李柱子的那玩意,說:“他爹啊,這麼燙啊。”

說完就張口含了下去,上下吞吐着,口水順着嘴角直往下流,還發出“滋溜、滋溜。”的聲音,她溫潤的小嘴把李柱子嘬得全身舒坦,她不錯,弄的李柱子差點尿了。

她的嘴裡熱烘烘的,舌頭又大,不停舔他,弄的他好不舒服,李柱子伸出手來抓住她的兩個白胖的大~,使勁搓那兩個奶~頭。

吸了一會兒,她就把個大屁~股撅給他說:“來吧。”

他老婆就把個圓向後一撅,用手扒開那縫隙就給坐了進去,一上一下的蹲了起來,小腹下三角形黑黑的毛草裡一根紅紅的鋼棍進進出出,不一會兒就亮晶晶粘滿黏液了,白色的溪水從緊緊的縫隙裡擠出來,都摩擦的成了厚厚的泡沫,看來早操作熟練了。

李柱子當時也顧不了許多了,他抓住她的小腰,使勁的上下墩了起來,白撞到他的小腹上發出啪啪的聲音,那叫一個爽啊,沒幾下就有了要射的感覺,最後,濃濃的液體熱乎乎的噴了出來。

做完那事以後,李柱子一邊摟着一個光老婆,笑着問她:“怎麼樣,你舒服吧!”

她老婆羞了臉:“好壞啊!你┈┈”背過身不理睬李柱子,李柱子笑嘻嘻哄老婆開心。

事情就出在這個時候,洋河縣城的聯防隊員有時候要查夜,其實也不算是查夜,喝酒宵夜了,隨便找家小旅館看看,如果遇見賣~淫~嫖~娼的,沒有背景沒有靠山的小旅館,老闆願意破財,什麼事情沒有,老闆強硬的,帶走女人,末了還要罰款,小旅館如果是做這種事情的,最害怕女人被帶走,因爲女人是最爲寶貴的資源,老闆吝嗇了,女人只要稍微說說,老闆就不用混了,沒人了,老闆也賺不到錢了。

縣城裡本來就沒有什麼流動人口,哪裡會有什麼人住小旅館,所以說,很多的小旅館,就是實實在在的妓~院,李柱子不會知道這些事情,他沒有錢、也沒有膽量去嫖女人。聯防隊員酒喝多了,進入這家小旅館,看了看,準備離開,可是,其中一個人聽見房間裡面傳來了男人和女人的笑聲,小旅館條件不好,都是木門,根本就不隔音,於是,幾個聯防隊員眼睛亮了,他們以爲抓到發財機會了。

沒想到,老闆根本就不理會,說這兩人是自己來的,包了房間,是夫妻。

聯防隊員哪裡會相信,破門而入,看見了還在牀上的赤條條的李柱子和他老婆。李柱子帶着身份證,他老婆沒有帶身份證,三個聯防隊員根本不聽李柱子的解釋,什麼夫妻啊,他們準備帶走李柱子的老婆,藉以嚇唬小旅館的老闆,老闆依舊無動於衷,李柱子苦苦哀求,聯防隊員不聽,強行帶走了李柱子的老婆。

李柱子甚至跪下來給聯防隊員磕頭,沒有任何的效果,聯防隊員甚至準備罰款,李柱子才被嚇住了。李柱子的老婆是農村婦女,沒有見過這種陣勢,當時的樣子,幾乎被嚇傻了,衣衫不整,碩大的咪咪還暴露在外面。

今天一早,李柱子到公安局去找老婆,終於見到了老婆,不過,老婆的精神不正常,嘴裡喃喃唸叨着“我不是、我不是”,李柱子發現老婆的咪~咪上,還有指甲抓出來的血痕,李柱子的老婆瘋了。李柱子忍不住了,跑到公安局大門口大鬧,門衛不準李柱子進去。

上班以後,公安局治安科的人見了李柱子,聽了李柱子的情況反映,治安科的人很不耐煩,說是這件事情問清楚了,沒有什麼事情,聯防隊員問明情況以後,就放了李柱子的老婆,至於李柱子的老婆爲什麼會瘋了,他們不知道,也許是李柱子的老婆膽子小的原因吧。李柱子是老實人,聽了這邪,不知道說什麼好,內心的鬱悶和憋屈,沒有地方發泄。

李柱子的老鄉看見這種情況,要李柱子到縣委、縣政府去喊冤。李柱子橫下一條心,請人寫了一個大紙牌子,掛在胸前,一隻手拄着木棍,一隻手牽着老婆,跪在了公安局的大門口。圍觀的人很多,不少羣衆看見了紙牌子上面寫的事情經過,看見了李柱子旁邊毫無知覺的老婆,都表示出了同情和憤慨,有的甚至破口大罵公安局,說幹警都是一幫畜生,比流氓都不如。

郭副縣長剛好去公安局開會,看見了跪在門口的李柱子和他的老婆,郭副縣長仔細看了李柱子寫的事情經過,看着李柱子身邊的老婆,感覺到事情的嚴重,他果斷表明了身份,要李柱子有什麼事情,直接給他說,不要跪在這裡了。

李柱子知道了問話的是副縣長兼任的公安局局長,放聲大哭,進入公安局,到了辦公室,依舊忍不住哭泣,好久才安靜下來,敘述事情的過程中,李柱子很激動,好半天才說完,說話的過程中,李柱子解開了老婆的上衣,那兩個大咪咪上面已經結痂了,不過,抓痕是顯而易見的。

郭副縣長聽完李柱子的敘述,氣的發暈,小小的洋河縣城,居然會發生這樣的事情,郭副縣長當即要刑警隊爲李柱子的老婆拍照,同時命令刑警,找到那三個聯防隊員調查,剛剛接手王副局長上任的刑警隊長面露難色,聯防隊員可是公安幹警的下線,這樣去查辦,怕是寒了聯防隊員的心。

郭副縣長大怒,說是怕寒了聯防隊員的心,難道不怕寒了全縣老百姓的心嗎。調查結果很快出來了,三個聯防隊員當晚酒喝多了,在審訊李柱子老婆的過程中,褻瀆了李柱子的老婆,那咪咪上的抓痕,就是他們的傑作,李柱子的老婆禁不住他們的侮辱和恐嚇,精神失常了,三人發覺事情不妙,趕忙放了李柱子的老婆。

他們以爲,李柱子和他的老婆都是農民,這件事情,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事情迅速在縣城傳開,不少百姓氣憤不已,要求公安局嚴懲這些害羣之馬,這些人,簡直比流氓和黑社會還要壞。

郭副縣長找到了分管治安的王副局長,兩人商量了一下,都感覺到了問題,在過去,聯防隊員是公安局依靠的重要力量,公安局缺乏經費,這些聯防隊員,不僅能夠幫忙維護縣城的秩序,還可以爲公安局增加收入,所以,公安局的幹警,和聯防隊員之間的關係非常要好,要去查這些聯防隊員,幹警是不願意的,這次,要不是郭副縣長親自過問,恐怕沒有誰會去查那三個聯防隊員的。

現在郭副縣長也感覺到了爲難,公安局經費緊張的問題,他上任第一天就知道了,刑警隊和治安大隊壓了一大疊汽油票,沒有錢報銷,加油站還欠着一些,查辦案件,是公安局的基本職責,警車裡面沒有汽油,開不出去,遇見大案,實在沒有辦法,分管領導找到石油公司和加油站,好說歹說,先欠着汽油錢,可是,欠多了,加油站也不幹了,石油公司的經理看見公安局的領導了,一臉苦瓜相,表示沒有辦法通融了。

李柱子和他老婆的事情,不處理肯定是不行的,剛纔郭副縣長召開局班子會研究的時候,大部分同志認爲,聯防隊員是做錯了,叫他們給李柱子賠些錢,同時辭退了,就可以了,畢竟,聯防隊員也是去抓嫖的。

郭副縣長聽見這邪語,非常氣憤,這麼大的事情,在同事的眼裡,彷彿不是什麼事情,就因爲李柱子和他的老婆是農民,沒有什麼了不起的。

郭副縣長不會同意這樣處理三個聯防隊員,這件事情,影響很大,如果不能好好處理,公安局和幹警的形象將一落千丈,縣城裡很多的百姓都看着,郭副縣長提出了自己的看法,一是開除三個聯防隊員,二是追究三個聯防隊員的責任,按照法律規定,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三是公安局出錢,治療李柱子的老婆,畢竟,公安局有着不可推卸的責任,四是郭副縣長和王局長代表公安局,向李柱子同志賠禮道歉,這件事情,是錯了。

任雨澤對郭副縣長的處理決定表示支持,他知道,郭副縣長是來要錢的。李柱子的事情,不是一個小事情,任雨澤相信,洋河縣絕不止出現一起這樣的事情,窮則生變,爲了賺錢,什麼樣的事情都會有人做,而且,還會堂而皇之做,這些年來,縣委、政府在百姓心目中,肯定是威信掃地的。

任雨澤想了想就說:“老郭,說說吧,你需要多少錢?”

郭副縣長說:“人書記,公安局至少需要30萬元,才能夠勉強保持運轉,我知道財政困難,可是,我也是沒有辦法啊,再不解決經費,公安局就要關門了。”任雨澤沉思了好久,任雨澤有點猶豫,洋河縣太窮了,財政賬上,倒是上面剛撥了一些辦公費,但這些錢,要維持到12月底,稅款上交返還了,財政纔有錢用。

每月要維持全縣的辦公和工資費用,所以那錢真是一點都不敢亂花。

任雨澤想了很久,最後還是說:“好,我和冷縣長商量以後,給你答覆,先將李柱子的老婆送到臨泉市精神病院去治療吧,這種情況,越早治療,效果越好,老百姓都看着呢。”

郭副縣長就說:“那我就不打擾任書記了,我先去處理這件事情。”

任雨澤卻突然站了起來說:“我也過去看看。”

郭副縣長和王副局長都有點驚訝,但也沒有說什麼,陪着任雨澤一起到了公安局門口。

任雨澤很快找到了李柱子,其實不用找,城裡的百姓看李柱子可憐,給了他一張舊鋼絲牀,不少百姓看見任書記來了,都覺得稀奇,很快,公安局大門上,圍滿了人。

任雨澤就大聲的對李柱子說:“李柱子,你老婆的事情,公安局已經調查清楚了,是聯防隊員的錯,我們已經研究決定了,一是按照法律規定,嚴肅處理三名聯防隊員,二是我代表公安局,向你賠禮道歉,聯防隊員是在執行任務的過程中出現錯誤的,公安局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三是公安局負責醫治你的老婆,將她送到臨泉市去醫治,車子已經準備好了,只要你同意,現在就出發。”

任雨澤的話說完後,四周的羣衆迅速安靜了,他們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處理結果,不少社會青年,還準備趁機起鬨,說幾句、罵幾句,發泄發泄心裡的怒氣。

李柱子先是沒有反應過來,當他徹底明白任雨澤的意思之後,拉着老婆,跪在了郭副縣長面前,用力給任雨澤磕頭,李柱子覺得自己沒有什麼話能夠表達心裡的意思,只能是磕頭了,李柱子的老婆跟着磕頭。

任雨澤趕忙扶起了李柱子和他的老婆,此刻,任雨澤心情沉重,他說出了一句震動了整個洋河縣城的話語,讓洋河縣的百姓看到了希望。“李柱子,你要相信,洋河縣委、縣政府是爲人民做主的,洋河縣公安局是保護人民羣衆安全的,公安局也許會出現害羣之馬,我們絕對不會手軟,發現一起,處理一起,給羣衆一個滿意的交代,公安幹警如果不能保護人民羣衆的生命安全,反而危害羣衆,那他就該脫了警服,那他就應該在大牢去呆着。”

李柱子已經是淚流滿面,說不出話來,周圍的羣衆聽見了任雨澤的話語,自覺鼓掌,不少人大聲叫好。當然,百姓需要看見實際的東西,之所以相信任雨澤說的話,是因爲任雨澤有實際行動表示,公安局爲李柱子的老婆治病,就是實實在在的行動。

圍觀的人很快散開,公安局的警車已經在院子裡等候,看着李柱子和他的的老婆上車了,轎車啓動之後,任雨澤才和郭副縣長和王局長說了幾句,也回到了縣委辦公室。下午吃飯的時候,任雨澤請清郭副縣長和王局長在縣城裡一家小餐館吃飯,吃飯是任雨澤掏錢請客,也用不了多少錢。

任雨澤就對兩個局長說:“老郭,李柱子和他老婆的事情,不是個案啊,洋河縣經濟條件這麼差,連幹部職工的工資都難以保證,你想想,誰不想盡辦法找錢啊,按照道理說,洋河縣的服務業這麼多,應該有稅收,可是,財政上沒有反映,這些錢到哪裡去了,所以說,以後你身上的擔子不小啊,政府那面還要多留意一點。”

剛說到這裡,包間外面就傳來了爭吵聲:“我這裡是小飯館,就是一個炒菜的師傅,一個打雜的師傅,兩個服務員,他們都到縣醫院進行過體檢了,爲什麼不能算數啊。”

“不行,我們衛生監督局早就下發了通知,要求到局裡進行檢查,這是通知書,你如果再不到局裡去檢查,我們可就要下處罰通知書了。”

後面漸漸的聲音就小了,任雨澤卻在吃完飯付錢的時候,問及剛纔的事情,老闆是個中年人,看樣子很老實謹慎,沒有說什麼,他身邊的婆娘可不管那麼多,逮住任雨澤訴苦了。

“唉,難啊,開個小飯館,賺幾個血汗錢,都叫政府拿去了,成天就是收錢,錢交了,什麼事情沒有,不交錢,什麼事情都來了。”

任雨澤就問:“都要交哪些錢啊?”

那老闆娘說:“多了,也不知道那些當官的,會不會撐死,工商局、稅務局、公安局、衛生局、環保局、建委、教委,我都記不清楚了。繳稅是不用說的,可是,體檢就奇怪了,到醫院檢查乙肝,只要80塊錢,到了衛生局,硬是要240塊錢,還有什麼衛生費、排污費、環保費、教育附加費,就是租這麼個小地方,要清查好幾遍租費,據說是建委要收稅,政府也湊熱鬧,要求我們支持經濟發展,支持城鎮建設,每年還要攤派建設費,唉,掙錢怎麼那麼難啊。”

任雨澤問:“所有開飯館的都是這樣嗎?”

老闆娘估計認識任雨澤,就繼續說:“有背景、有勢力的當然沒有這麼麻煩了,什麼都不用交。”

那老闆怕出事情,忙阻攔:“你少說兩句。”

那老闆娘氣呼呼的說:“我說說怎麼了,你這個窩囊廢,要是有關係,用得着交這麼多錢嗎,哼,衛生局,工商局吃飯的錢,都還沒有結賬,有本事,你去結賬啊。”

任雨澤和身後的郭副縣長,還有王局長臉色發紅。

他們也就不好再繼續問什麼了,三人灰溜溜的走出了飯店。

郭副縣長搖搖頭說:“任書記,看來是有問題啊,這麼多的部門收費,做生意的,肯定是吃不消的。”

任雨澤平靜的說:“應該不止這些部門,我就不相信,洋河縣沒有其他黑惡勢力,只是這些小老闆不敢說罷了,你們想想,剛纔說到的這些部門,都是代表縣委、縣政府的,百姓總是以爲錢到政府去了,實際情況呢,根本不是這樣,有權的職能部門,可以收費,沒有權的部門,怎麼辦,會服氣嗎,工資發不齊,他們堂而皇之找理由收錢,工資就是發齊了,他們一樣會亂收費的。”

郭副縣長憂心忡忡的問:“書記,您認爲該怎麼辦?”

任雨澤沒有正面回答,說:“老郭,你是什麼意見?”

郭副縣長說:“任書記,我覺得,一定要整頓,這股風氣很不好,長此以往,不是辦法。”

點點頭,任雨澤說:“嗯,一定要整頓,還要下大力氣整頓,洋河縣已經形成惡性循環了,政府沒有錢,部門想辦法在下面收錢,補貼幹部職工,單位領導也有錢用了,這樣下去,環境會越來越差,不過,現在不能一刀切啊,政府沒有錢,無論怎麼禁止,下面還是要想辦法的,難啊,如果給足了辦公經費,才能夠基本解決問題啊。”

王副局長就插話說:“書記,不要着急,一定會有辦法的。”

任雨澤嘆口氣,三人都沉默了一會,任雨澤又說:“算了,不想這事情了,你們也早點回去,我轉轉也回去了。”

郭副縣長和王局長要送任雨澤,任雨澤擺擺手,把他們都打發走了。

看看也沒什麼事情,任雨澤就一個人慢慢的往回轉,在縣城裡面閒逛,晚上,洋河縣城內還是挺“繁華”的,大大小小的歌舞廳、美容美髮店、洗浴中心都散發出紅色的燈光,瀰漫出一股曖昧的情緒。

洋河縣的百姓已經習慣了這樣的氛圍,晚上出來閒逛的人不少。這些歌舞廳、美容美髮店、洗浴中心大都集中在縣城北面,縣城東面,是辦公場所,大部分的機關都在這裡,縣城的南面,是餐飲業集中的地方,西面,拽居多。任雨澤就想着,今天反正沒什麼事情,自己也算暗訪一下,看看縣城這些小生意到底怎麼樣,走了一會,任雨澤就看見了幾個身穿保安服裝的聯防隊員,正在巡查,不過,他們一邊巡查,一邊和諸多老闆、姑娘調笑,顯然很是熟悉。

任雨澤慢慢走到了一家美容美髮店前面,這家美容美髮店,外面的裝修很不錯,一盞霓虹燈閃爍,玻璃門,貼着花紙,隱約能看見裡面的姑娘,正在嬉笑打鬧着。

美容美髮店的女老闆早就注意到任雨澤了,到這裡來玩的人,大多是見過面的,這人,到沒出現在他們店裡過,也或者這女老闆是明天睡覺,晚上接客,連任雨澤都不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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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八章 陷阱叢生,步步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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