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陷阱叢生,步步驚心

中午天也熱,大家就適可而止,喝了幾瓶都打住了,就這,任雨澤也沒少喝,在這桌子上,誰都知道這次行動是怎麼回事,吳書記和哈縣長也真人面前不說假話,不用再搶功了,他們還是多多少少的誇獎了任雨澤幾句,爲彌補他們在剛纔大會中的對任雨澤不公正待遇,所以吳書記和哈縣長就發動桌子上的其他領導,沒少給任雨澤敬酒。

回到政府,已經是下午上班時間了,任雨澤看自己這樣子,知道今天那都去不了,他就對秘書小張說:“小張,下午三點那個城建局的會議我就不參加了,你給呂局長說一聲,上次開會說的調整城區規劃方案請他們早點動手,這是下一步城建局的重點工作,早規劃,早準備。”

小張有點遲疑的看看任雨澤說:“任縣長,這話我說......感覺不大好。”

任雨澤想想也是,呂局長那是誰,可以算是洋河鄉的幾朝元老了,只怕小張的話他聽不進去,就說:“那你就說我有事參加不了會議,開完會把會議紀要給我送一份。”

小張答應着,又幫任雨澤重新換上茶葉,泡好茶,這才離開辦公室。

休息了一會,桌上電話就響了起來,任雨澤提起話筒,就聽到雲婷之那悅耳輕靈的話聲傳了過來:“雨澤,你們縣上打黑除惡的報告我看了,做的不錯,很成功,在此我表示祝賀。”

任雨澤聽到表揚,一下子有些個眉飛色舞了,在雲婷之這裡,他是用不着僞裝自己的,他就說:“感謝領導的支持,沒有你的支持,也不會有這次行動的實施。”

雲婷之在那面就笑了笑說:“沒想到我們任縣長還懂得謙虛了,爲配合你這行動,你知道我那天回來是個什麼情況嗎?”

“什麼情況?”任雨澤不解的問。

“什麼情況?車沒窗戶,你說會怎麼樣,空調用不成不說,我還吃了一路的灰,回來從頭到腳洗了個遍,這不是你害的啊。”雲婷之在那面憤憤的說。

“奧,這樣啊,可惜了。”任雨澤不無遺憾的回答。

“可惜什麼?”雲婷之有點奇怪的問。

任雨澤就賊壞賊壞的說:“可惜我沒跟你上市裡去,不然我就可以幫你搓背了。”

那面雲婷之就一下子不說話了,也不知道她怎麼想的,但任雨澤卻想到了雲婷之在水中那圓潤的乳~房,粉紅的乳~暈上挺立的可愛的小乳~頭,還有云婷之那纖細的腰,弧度柔美的臀~部,芳草悽悽的黑三角,豐~滿渾~圓大腿.。

但很快的,任雨澤就打住了自己的幻想,雲婷之的沉默無語讓他冷靜了下來,是不是自己過於得意,忘記了應有的恭順,他在躊躇中說:“雲市長,我有點口不擇言,你沒生氣吧?”

那面雲婷之幽幽的說:“沒有,我在想,你確實應該談一個女朋友了,你們洋河縣的仲菲依我看也不錯。”

任雨澤突然的,有了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難道自己和仲菲依的事情已經傳到了市裡,這是任雨澤難以想象的,他有點慌亂的問:“雲市長,你是不是聽到了什麼?”

雲婷之猶豫了一下說:“有點傳聞,但應該是捕風捉影之說,可不管這事情的真假吧,上次我在洋河縣看到了仲副縣長望着你的眼神,不是我過於敏感,我是過來人,你對她感覺怎麼樣,需要的話,我可以幫你們撮合一下。”

雲婷之的話對任雨澤來說就像是一個警鐘,看來自己和仲菲依的事情已經在洋河縣有了傳言,連臨泉市的雲婷之都等聽到,這傳言的猛烈的可想而知,這也應驗了紙裡保不住火的這個古話。

但自己能和仲菲依更進一步嗎?顯然是很難了,就算自己大度,可以不計較仲菲依的一些緋聞,但仲菲依所表現出來的處事理念,以及她那種不同於自己的工作作風,這都是自己難以接受,也難以和她調和的。

這是一種世界觀和人生觀的差別,而這種差別最難轉變。

雲婷之見任雨澤沒有說話,就充滿了憂傷的又說:“雨澤,我喜歡你,你也喜歡我,這點不錯,但我們又能怎麼樣呢?我們何必做那沒有結果的爭扎,放手吧,去追尋你自己的幸福。”

這樣的結果任雨澤在最初的時候就已經知道,那時候,他什麼都沒有想,他只是渴望着獲得雲婷之的身體,他有心理和生理的需要,他也重來沒有把雲婷之當成自己最終的歸宿。

但這樣的感情在離開了市政府,在和雲婷之分離以後,卻有了一種變化,他不得不承認,自己對雲婷之除了欲~望以外,還有牽掛和思念,這一變化在有的時候也會困擾任雨澤,他爭扎和徘徊在情感與理智的分割線上。

此刻聽到了雲婷之話,他就有了濃濃的悲哀,他的情緒也一下跌落到了谷底,他們兩人都沉默了,很長時間都沒有說話,一根細細的電話線,把那濃厚的憂傷傳遞給了雙方。

好久,聽筒中只有絲絲的電流,還是雲婷之最先擺脫這中沉悶的氛圍,她無限憐惜的對任雨澤說:“雨澤,聽我一句話,放手吧,你還年輕,你的未來和幸福不用,也不應該維繫在我的身上,找個機會我和仲菲依談談,好嗎?”

任雨澤也平靜了下來,他很真誠的對雲婷之說:“婷之,謝謝你這樣關懷,一切都順其自然好嗎?至於仲副縣長,我和她也不會有什麼結果,不錯,我也曾今有過想法,但我們有太多的不同,勉強在一起,最終會讓兩個人都更痛苦的。”

“爲什麼會這樣,她也很優秀啊。”雲婷之是這樣認爲的。

“是的,她是很優秀,但倘如沒有相同的人生理念,你認爲兩個人會幸福嗎?”任雨澤不得不說出問題的關鍵點來。

“人生理念??或許吧,志同道合是最完美的境界,不過在這個世界上,又有多少夫妻能夠真的達到那一步,唉,婚姻有時候其實是一種彼此的妥協和遷就。”雲婷之還在勸說任雨澤。

但任雨澤是知道自己的感情,自己要的是一種完美,也許,這樣的情況永遠不會到來,但追求這一目標的想法他不會改變,縱然他也會有玩世不恭的時候,縱然他也有風花雪月的經歷,但心中的那塊淨土卻一直在固守着,他想要用一生的時光去追尋那炫麗彩虹。

後來雲婷之放棄了勸說,對任雨澤的個性,她還是瞭解,她需要給任雨澤一段時間,時間會讓一個人改變,也會讓很多情感淡漠。

放下電話,任雨澤再一次認真的思考了一會雲婷之的話,看來是應該放手了,不爲自己。

應該爲雲婷之着想一下,自己是不是在帶給她快樂的同時,也帶給她了困擾和壓力。

後來,任雨澤又想到了夏若晴,好長時間了,自己都不敢去正視自己和夏若晴的未來,難道自己真的就過不了那道心坎嗎?

自己這些年對她的懷念爲什麼在將要變爲現實的時候又惶惶不安,無法決斷,是愛至深,情至怯?還是因爲她拋棄過自己?還是因爲腦海裡總有那些翻滾的畫面?還是自己完美主義理想的再一次體現。

搖搖頭,任雨澤放棄了這一直糾葛在心裡的疑問,很多時候,很多問題,任雨澤自己也說不出答案。

他悶悶的一個人在辦公室喝着茶,下午他也不想做什麼,情緒不好,就休息一下午吧,等到明天,又是一個新的陽光燦爛。

這樣的清靜對任雨澤來說很是難得,他就舒展開四肢,仰靠在沙發上,用雙手扶着沙發的靠背,什麼都不想,什麼都不做,感受着發呆的樂趣。

過了多長時間,誰也說不不清楚,幾聲輕脆的敲門聲,還是打破了這寧靜,任雨澤收攏了四肢,他沒有擡起身開門,只是提高了一點聲音說:“請進。”

門輕輕的就給推開,來人卻讓任雨澤有些意外。

華悅蓮微笑着走了進來,帶來了一陣的幽香來到了任雨澤的面前,這香味瀰漫出來的還有一片陽光的味道,任雨澤剛忙站了起來,招呼着她說:“我以爲是其他人,沒想到是你,請坐。”

說着話,任雨澤就細細的打量華悅蓮。

這確實算的上一個很完美的女人,她所表現出來的女人味是從骨子裡散發出來的,從華悅蓮一身警服的戎裝下,那股嫵媚清爽就已經不經意的流露出來,讓她除了英姿颯爽以外,還有一份嬌美婀娜。

華悅蓮臉很快就紅了,她有點受不了任雨澤那巡視的目光,她怕自己會舉止失措,就趕忙說:“任縣長,我們郭局長派我來給你送點東西。”

任雨澤看出了華悅蓮的慌亂,就收回了眼光,說:“你先坐下,我給你到杯水。”

華悅蓮忙說:“不用了,不用了。我不渴。”

任雨澤笑笑,說:“坐吧,不要太客氣了,我們算的上是朋友啊。”

華悅蓮聽他這樣一說,有點欣慰,也逐漸的鎮定了下來,說:“那謝謝任縣長。”

“還在客氣,呵呵,郭局長派你來送什麼?”任雨澤有點好奇,他的確是不知道郭局長有什麼東西要派華悅蓮來送。

華悅蓮就從自己的包中拿出一個信封說:“這次縣上和市局爲表彰公安局,獎勵了一點錢,局黨組研究決定,拿出了一部分作爲獎金給大家發放了,郭局說你也有份,讓我送來兩千元獎金。”

任雨澤一愣,還有自己的??而且還讓華悅蓮來送?看來這郭局長還在想着給自己拉郎配呢,專門製造個機會讓華悅蓮來自己這裡。

他想了下說:“華悅蓮同志,這個獎金我是不能收的,你們局領導的好意我是心領了,你還是把它帶回去,給一線的同志吧。”

華悅蓮扭過頭來,很認真的看了一眼任雨澤,看的出來,他不是做作,他的臉上沒有自己見慣的虛假和客套的表情。

華悅蓮遲疑了一下,也很鄭重的說:“任縣長,這獎金是局黨組定的,臨走的時候,郭局還專門的給我強調說,這是給我下達的作戰任務,任縣長如果不收下,我就不能離開縣長的辦公室。”

任雨澤現在知道郭局長派她來的威力了,看來這錢自己還真的收下,他哈哈哈的一陣充滿磁性的爽朗大笑,然後說:“郭局是不是還說,你要完不成任務,把你那獎金也要扣掉。”

華悅蓮“呀”了一聲說:“是啊,這你都知道啊,你要不收,我至少一件時裝是肯定沒了。”

任雨澤在繼續的笑着開玩笑說:“要不你把這錢帶回去,我給你買件時裝。”

任雨澤也是一時高興,直到說完這話,才感覺有點不妥,這話很容易讓別人產生誤會的,他臉上也就有了一點不大好意思,訕訕的補充說:“我把扣你的獎金給你補上。”

華悅蓮更是有了一陣的羞澀,她也知道這事任雨澤在開玩笑的話,也看出了任雨澤此刻的尷尬,但還是抑制不住自己的胡思亂想,這也更堅定了華悅蓮的信心,覺得是不是該由自己先表白呢?也許他是個羞澀的人。

華悅蓮就說:“不如這樣把任縣長,你把這獎金收下,然後下午請我吃頓好的,怎麼樣?”

奧,這到出乎任雨澤之預料,他看看面前這張精美絕倫的臉,心裡就有了點激盪,少頃,他笑笑說:“吃好的啊,你也不怕長胖?”

華悅蓮就嫵媚的一笑說:“我是寧可胖的精緻,也不要瘦的雷同。”

任雨澤搖搖頭說:“年輕人啊,怎麼想法和我們老年人差異這樣大呢?”

華悅蓮說:“你也算老年人?那我就是老......”

說到這裡,她臉一紅,就轉過話題說:“任縣長不會是不想請客吧?”

任雨澤估計今天下午也沒有什麼應酬,就答應了,說:“行,那晚上就請你好好吃一頓。”

華悅蓮的心裡是那樣的歡愉,認識任雨澤,是一個偶然,但是這也可能是一個必然,無數個偶然成就一個必然,這或是佛家所說的“宿命”。

有些人或有些事總歸會出現在彼此的生命裡,在他們不經意的時候,毫無準備的時候,等候在他們生命的某個路口,遠遠的眼神,會心的一笑,皆如前生一樣回首,一樣的婉爾,一樣的怦然心動。

就像大多數來來往往的故事,這其中的細節乏善可陳,但是對於華悅蓮而言,卻是無比奇妙。

“好,一言爲定,那下午六點半,在亞泰來西餐店見。”華悅蓮緊追不放的強調,這應該是自己和任雨澤的初次約會,當然是要講點氣氛,找個環境好點的地方,又不是學生談戀愛,難道還去肯德基不成?

任雨澤詫異的問:“我們洋河縣還有西餐店?我怎麼不知道。”

“官僚了吧,新開了,我也沒去過,就想着讓人請呢,嘻嘻。”

任雨澤是推不掉了,因爲他看到了華悅蓮不知何時,臉上飛起兩朵紅霞,如玫瑰花瓣般鮮豔嬌嫩的臉蛋上,泛起一片桃花紅。

他就只好答應了,兩人就約好了時間,華悅蓮留下那個信封,懷着莫名的激動,離開了任雨澤的辦公室。

這個時候,任雨澤是沒有什麼想入非非的,不錯,他喜歡欣賞美女,何況是這樣一個有緣分的美女,似乎這更能夠激發任雨澤多情的本性,但這只是個表面現象,在任雨澤內心深處,他還有一個對夏若晴的幻想,這個幻想足以抵消很多其他的渴望,他還沒能夠真實的分辨出自己對夏若晴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感情。

他拿出了手機,給夏若晴發過去一條短信:你忙嗎?若晴,我這會閒了點,就想到了你。

很快那面就傳來了夏若晴的回信:不忙,快下班了,你都還好嗎?謝謝你還記得我。

任雨澤苦笑一下,就回複道:我怎麼能夠忘記你。

過了一會,夏若晴回到:那我去看望你好嗎?

任雨澤猶豫了,他癡癡的看着手機,良久纔回道:我害怕,害怕會傷害到你,讓我在整理一下自己的感情,也許很快。

是啊,任雨澤真的無法肯定自己是不是能夠敞開心扉的接納夏若晴,這不是單純的接受夏若晴一個人的問題,還必須坦然的面對夏若晴的過去,面對自己最難以接受的那段歷史,在很多時候,自己對夏若晴的思念和回憶都只是停留在那天真無邪,兩情相悅,卿卿我我的初戀時光。

這個問題已經困擾了任雨澤很長時間,他嘗試過多種可能,但最後還是無法確定下來。

他點上一支香菸,看着眼前嫋嫋升騰的那縷藍色煙霧,靜靜的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

下班以後,任雨澤換上一件乾淨的襯衫,離開政府,到華悅蓮說的那個西餐店去了,這個店看起來真是最近剛開的,它的裝修很新意,也很曖昧,音樂在舒緩的流淌,情調相當的獨特,進來就有一種讓任雨澤久違的談情說愛的心情和氛圍。

進進出出的大都是青年男女,勾肩搭背,卿卿我我,任雨澤呲了呲牙,自言自語的說:惱火,這情況有點不適應了。

他真要找個位置先坐下來,就見門外走進了華悅蓮,現在華悅蓮不再是一身的警服,她已經換成了一套白色的連衣裙,領口寬鬆,頎長的脖子像一隻美麗的白天鵝,下襬到腿彎處,露出一段修長的**,把她的身材襯托得更加美好。

在熙熙攘攘的西餐店裡,她又象一枝傲雪的寒梅,佇立在幽靜的山谷中,恬靜優雅的徑自綻放,無論身周左右有多少人注視着她,華悅蓮都象獨自置身在空無一人的原野中一樣,眼角眉梢,無不洋溢着自由浪漫的氣息。

他們都看到了對方,華悅蓮輕移腳步,來到了任雨澤的身邊說:“讓你等了很久嗎?”

任雨澤搖搖頭,他沒有收回自己欣賞的目光,悠悠的說:“沒有,我也剛到。”

華悅蓮莞爾一笑,兩人走到了餐廳的一個角落,一個有點隱蔽不易讓人發覺的地方,高檔沙發,可以埋進去半個人,牆壁四周掛的都是一些耳熟能詳的爵士藍調音樂的開山鼻祖,讓任雨澤對之更增加了些許興趣,

兩個人並排坐下,但卻保持一定的距離,準確地說是任雨澤有意和華悅蓮保持距離,他怕自己受不了華悅蓮那身上散發出來的處子幽香。

服務員來到了他們身邊,他們點了兩份鐵板牛排套餐,在這樣浪漫的地方,似乎不喝點酒說不過去,沒等任雨澤開口,華悅蓮就對服務員說:“來瓶紅酒。”

然後有轉頭眨眨眼,對任雨澤說:“不要想就拿一個牛排就打發我,那太便宜了點。”

任雨澤裝出很心疼的樣子說:“老大啊,這把我一週的生活費又喝掉了。”

華悅蓮在這種地方,也顯得大方了許多,比起今天單獨面對任雨澤她更加從容,她的笑也就愈加的甜美:“嘻嘻,沒錢買飯票了告訴我啊,我今天也拿了點獎金呢。”

任雨澤就很好奇的問:“你發了多少。”

華悅蓮厥了下嘴說:“不要打擊我,比起你那就很少了,所以你說是不是應該好好讓你破費一點。”

任雨澤很嚴肅的說:“應該的,要不我們一人在要一份牛排??”

華悅蓮就笑意更濃郁了,她說:“你真想害我,讓我長胖,你安的是什麼心嗎。”

任雨澤也就嘿嘿的笑了起來。

華悅蓮喜歡看到任雨澤的這種笑容,它象酒一樣醇厚甘甜,回味無窮,而不是像有的男孩,白開水一樣的淡而無味,他們應該只能用來解解渴,而任雨澤卻是可以讓自己醉的。

一會,兩份牛排套餐就端了上來,對西餐任雨澤有過幾次接觸,華悅蓮看起來也很熟練,都知道用什麼手法來消滅那一大的一塊牛肉。

任雨澤記得第一次在省城吃牛排,那是給省廳的一個小科員送紅包,最後人家好歹要請自己吃頓飯,任雨澤是不敢亂點東西的,一個怕不懂,鬧笑話,一個也想爲對方省點錢,見他吃啥自己就吃啥,兩人都點了黑胡椒牛排。

服務生問自己要幾成熟的,任雨澤就隨口就說:“要十二成熟的”。

當時他心裡想着:幹工作都賣十二分的勁,吃飯還能不吃十二成熟的?

服務生馬上說:“先生,對不起,我們這最多隻能做到十成熟的”。

十成熟的也行,反正吃飯不能吃不熟的,否則吃壞了肚子怎麼幹革命工作。當時是沒覺得什麼,後來對西餐接觸多了一點,任雨澤才真正的爲那是要十二分的牛排很汗顏了一陣,再後來 閒暇之餘,於機會的時候,任雨澤也裝模作樣地跟人一起去喝咖啡。

有次陪一個美女去,那是一個淑女型的,說話和聲細語,有點“不敢高聲語,恐驚天上人”的感覺。

服務生讓他們點餐,她點“榛果拿鐵”。

服務生沒聽清,任雨澤就大聲重複“榛果打鐵”。

說完,任雨澤仔細一想不對,“打鐵”都是打鐵爐那邊才幹的活,西餐廳怎麼也有“打鐵”的事。

後來看看點餐的單子才知道,是“拿鐵”,不是“打鐵”。

每人一小杯“拿鐵”咖啡端上來,碗下面還放個小勺子,他知道小勺子是用來均勻攪拌咖啡的,不是用來喝咖啡的,就順手拿起勺子在杯子裡攪拌,順便把杯子上面的沫子撇了撇,西餐廳裡的廚師就是“懶”,咖啡上面恁些沫子就不知道撇掉,他剛撇了幾勺,旁邊的美女就說那是牛奶,可以喝滴!

任雨澤就有一次的汗顏了,爲啥不早說啊?要知道那是牛奶了,說啥也捨得撇掉了,在家燉排骨時,還專門撇撇沫子,已經習慣了這個動作,看來無論從形式還是到內容,中西餐就是有別。

說到底,對任雨澤來講,吃完牛排後,還是想再去吃碗燴麪,放點辣椒,添點醋,抿口二鍋頭,那才叫爽!

今天的就餐的過程中,任雨澤已經能夠恰到好處的表現出自己的紳士風度,他迎合着華悅蓮的話題聊着,但顧忌到環境和氣氛,他的聲音是醇厚又小聲的,他不希望把今天這樣的浪漫氣氛破壞殆盡。

華悅蓮也完全的在這浪漫優雅的氛圍中陶醉了,她吃的很慢,話不多,但卻決不會造成冷場的局面,每每在任雨澤吃上幾口的時候,她都會找出一個合適的話頭,讓任雨澤說,她專注又熱誠的聽,看起來,她很喜歡這樣的感覺,就這樣,癡癡的看着任雨澤,欣賞着他的笑容,傾聽着他的述說。

看起來,暗戀也會成癮,默默的把任雨澤放在心裡,不打破那份神秘的寧靜,就象每個人心裡都珍藏着一幅畫面,誰也不知道畫裡有着怎麼樣的景色,除了自己。

吃完了飯,天色已暗,華悅蓮就提議一起走走,任雨澤沒有做作的刻意去推辭,今天這祥和,浪漫也感染了他,任雨澤突然的發現,自己和華悅蓮在一起的時候,沒有一點點壓力,完全像是一對老朋友的相聚,而心中,更沒有一點點的心理障礙,這不同於自己和雲婷之,仲菲依,甚至也不同於夏若晴,這完全是一種放鬆。

在華悅蓮那帶點虔誠的眼光中,任雨澤有了一份驕傲和自信,這個時候,他什麼都不再想,就是說自己想說的話,也不管自己說的是否正確,是否有點牽強,也總是可以獲得華悅蓮崇拜的點頭和理解。

這樣的感覺真的很好。

兩人在昏黃的路燈下漫步着,小城本來也就不大,走不了多遠,他們就走到了城郊的一個池塘邊,迎來一股細微的清風夾雜着淡淡的荷香撲鼻而來,腦中頓覺一陣清爽。

擡眼向池塘中望去,近觀之下的這裡更是迷人。荷塘中泛起一層薄薄的青霧,一支支綠荷如浴後的美人在水霧裡翩躚起舞,又如一襲輕紗的女子在呼喚自己的夫家。

那些蔥綠的荷葉,如同少女美麗的面頰,彼此間緊緊依偎在一起,像一個個披着輕沙在湖上沐浴的仙女,含笑佇立,嬌羞欲語;嫩蕊凝珠,盈盈欲滴,清香陣陣,沁人心脾。

任雨澤面對這樣的美景,心胸一陣舒暢,空中清碧到如一片海,略有些浮雲,月亮注下寒冷的光波來,照亮了任雨澤前面的水面,水面是一層沁涼的月光,團團的圓月在水上沉浮,時而被微微在動盪的水波弄成橢圓形……。

華悅蓮也被這樣美麗的夜色感染了,她幾乎就像挽起任雨澤的胳膊,對於任雨澤在自己人生旅途的突然出現,就像冬日裡突射進華悅蓮眼睛裡的一條光線,沒有任何徵兆,卻輕易的叩開了華悅蓮那心裡那扇禁閉的門,他不比今夜委婉月光來的柔美,他刺中的不但是華悅蓮的眼,還有她的心。

她有點恨起了任雨澤身上那種無法抗拒的魅力,她也恨自己在任雨澤面前的膽小,不過,聰明的華悅蓮還是很快就想到了一個辦法,她嬌呼一聲,身體就有點傾斜:“哎呀。”

任雨澤趕忙扶她一把說:“天黑,路滑,走慢點。”

華悅蓮在黑夜裡狡默的眨眨眼,心裡暗笑,嘴上說道:“過去我很怕走夜路,你怕嗎?”

任雨澤就在夜色裡露出了潔白的牙齒,笑笑說:“你這警察當的,真是,我還指望你保護我呢,說了半天,你比我還膽小啊。”

華悅蓮就有點撒嬌的說:“人家是女孩嗎。”

這樣說着話,她的放開膽子,用自己的手挽住了任雨澤的胳膊,一切都是如此自然。

任雨澤也心裡一蕩,他沒有辦法在這樣美麗的月色中摔開華悅蓮的手,同時,他似乎也不想那樣做,聞着身邊華悅蓮那幽幽的暗香,感受着華悅蓮小手的溫暖,任雨澤有點暈暈然了。

他沒有說話,他們靠在一起繼續的漫步。

華悅蓮就問:“爲什麼今晚的夜空如此明亮??”

任雨澤就告訴她:“因爲今晚的月亮很大。”

華悅蓮又問:“爲什麼今夜的月亮很大?”

任雨澤就說:“因爲今晚有你。”

靠!!!這兩人太智殘了,說的都是常人聽不懂的水湯呱唧的話。

其實,也說不上他們腦殘,因爲兩人都有點心不在焉,月亮只不過是他們一個話題罷了,他們的心思根本不再這裡,特別是任雨澤,他就算現在對華悅蓮只有欣賞,沒有多少感情和愛意,但華悅蓮那單薄上衣裡的柔軟,還是給任雨澤帶來了極大的衝擊。

他真切的感受着,而華悅蓮的體溫,也通過靠近他胳膊的胸膛,迅速傳遞給了任雨澤,任雨澤開始有了反應,眼光也開始迷離起來。

任雨澤就有了一點惶恐,他怕,怕自己忘乎所以,更怕自己難以抗拒,他就說:“我送你回去吧?”

“爲什麼不多走一會?”華悅蓮眨着眼睛問。

“外面還是熱,我都大汗淋漓?,呵呵。”任雨澤很牽強的說,原本今天還算涼爽。

華悅蓮就扭過臉來,深深的看了一眼任雨澤,她是一個很溫馴,很乖巧的女孩,她沒有辦法去抗拒自己心儀男子的任何提議,她就說:“那,謝謝你今天請我,還陪我散步,走吧,我們回去。”

任雨澤幾乎有點後悔剛纔的決定,但事已至此,他就說:“不客氣,我先送你回去。”

他們轉身往回走,快到城區的時候,華悅蓮才放開了挽着任雨澤胳膊的手,帶點羞澀的說:“以後我還可以找你嗎?”

任雨澤沉吟片刻,他看到了華悅蓮那緊張和急切的目光,他就心裡嘆息一聲,說道:“可以啊,就是我有時候很忙,怕沒有時間陪你。”

華悅蓮說:“謝謝你,我不會影響到你工作。”

任雨澤笑笑再沒有說什麼,華悅蓮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他們就默不作聲的一直到華悅蓮住的地方,在小區門口,任雨澤停住腳步,這才說:“好了,你快回去吧,小心家裡審問你這麼晚纔回去。”

華悅蓮搖下頭說:“放心吧,都什麼時代了,沒人會問。”

任雨澤點點頭說:“那就好,祝你晚安。”

華悅蓮深情的看着任雨澤,她真想邀請他進去坐坐,但女孩自尊,矜持,害羞的本質是不可能讓她說出這話。

她就款款的說:“再次表示感謝。”

兩人微笑着,招招手,各自離開。

彎月細如鉤,整個小城像是忙碌了一天睡去一般,恢復了自然的寧靜,寂寥的天空佈滿閃爍的羣星,像是無邊黑幕上鑲嵌了無數只亮晶晶的眼睛,正注視着在黑暗中游動的人們,那活動着的軀體,那已靜止的思維,而它們,是這黑夜裡一切事情發生最有力的見證。

這個夜裡,任雨澤很奇怪的做了一個夢,他夢到了自己和華悅蓮手牽着手漂浮的雲海間,?兩人在雲海中時隱時現,似真似幻,奇妙縹緲的仙境般的美。

雲海中的景物往往若隱若現,模模糊糊,虛虛實實,捉摸不定,夢裡的任雨澤有了幽邃、神秘、玄妙之感,那一片煙水迷離之景,是詩情,是畫意,是含而不露的含蓄之美。

再後來,任雨澤好像和華悅蓮想吻了,到底是誰先吻的誰,已經不大清楚,但接吻確實一定的,不然爲什麼在任雨澤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那枕頭上會有很多斑斑片片的哈喇子呢?

哈哈哈,真噁心,也不知道枕頭乾淨不乾淨。

早上醒來,任雨澤又美美的回味了一下昨夜的夢境,想想自己都感覺好笑,自己和華悅蓮是什麼關係啊,就是認識而已,怎麼就會夢到她了呢?這真有點不可思議。

趕快洗漱一下,就下樓到飯堂吃了早點,回來在走廊上,任雨澤見到了仲菲依,他就很客氣的向仲菲依打個招呼,仲菲依臉上有點不大自然,笑笑,也沒說話,就從任雨澤旁邊走過了。

任雨澤發現這仲菲依今天怎麼神情有點不對,在一想,就想起了雲婷之上次的電話,自己和仲菲依的傳言也不知道傳的怎麼樣了,自己是肯定聽不到的,誰有那麼傻啊,會來給自己講述。

但或者仲菲依是聽到點什麼了,不然她怎麼會有那樣的表情。

不過最近任雨澤也想通了這個問題,傳言應該沒有影響到任雨澤的心態,人生在世,總要有這樣那樣的流言蜚語。上帝給予人類一張嘴,除了吃飯,還賦予人類說話的能力,是以,旁人背後的言論是誰也阻擋不了的,俗話說,人前三分笑,背後一把刀,流言就如從背後而來的飛箭流矢讓人防不勝防。

但自己和仲菲依,一個未婚,一個未嫁,不要說別人沒有什麼真憑實據,就算有,那有如何,還能把自己怎麼得,他們不過是好奇,過個嘴癮罷了。

就在任雨澤走進辦公室,想着這個問題的時候,在臨泉市政府的會議室裡,雲婷之和常務副市長許秋祥冷冷的對視着,會議室的其他幾個副市長和相關部局的領導,都有點詫異和爲難,他們眼看着市政府的兩位老大對壘,卻不知該幫誰。

事情本來不大,在許秋祥分管的招商局最近出了點問題,還長時間沒有什麼動靜了,而招商局的費用開支卻超過了年初的預算,雲婷之作爲一個主管全市的第一政府領導,自然是要過問和督促一下。

但沒說幾句,徐秋祥就有點不大高興的,在言辭中捎帶這不滿,說:“雲市長,招商局本來就是因爲費用緊張纔出不了成績,現在還要糾纏在費用問題上,那這工作就沒辦法在搞了。”

雲婷之聽出了徐秋祥的不滿,就說:“許市長,不要把很多事情牽強的聯繫在一起,費用方面,招商局一直都沒虧過他們,但他們的工作,還是有很多敷衍,有客商都反映到我這了,說他們工作不夠細緻,很多東西一問三不知,這難道和費用有關係嗎?”

徐秋祥面無表情的說:“他們是公職人員,不是萬事通。”

這就明顯的具有擡槓的味道了,雲婷之脾氣再好,也不能讓他在大庭廣衆之下蔑視自己的權威了,兩人就脣槍舌戰起來。

雲婷之在最近也很窩火,徐秋祥不是單獨的出現這一次對自己的挑戰了,近期兩人碰撞頻繁,雲婷之也明白,這個下半年對自己,對華書記,包括對徐秋祥都很關鍵,換屆工作成了每一個要害部門領導的關心重點。

而徐秋祥在這個時候跳出來不斷的和自己發難,未必不是故意,這樣的苗頭自己是一定要把他打壓下去。

徐秋祥的內心也確是如此,他最擔心的就是雲婷之繼續擔任市長,雲婷之不挪窩,自己就永遠只能是個副的,但從目前省,市的各種傳聞和很多跡象表明,雲婷之是極有可能再挽一莊,繼續做一屆市長的,這對徐秋祥就是最爲痛苦的一件事情,論資格,論水品,自己是一點都不比雲婷之差,自己要是在原地踏上幾年,後果實難預料。

本來徐秋祥是希望藉助華書記一舉推翻雲婷之的,可是近期也沒見華書記有什麼大的動作出來,臨泉市很有點和諧穩定的味道,雖然和諧就是平衡,和諧才能謀發展,雖說這種格局是地方權力架構上最好的結構!

但這種權力架構相互牽制的和諧無疑限制了徐秋祥的未來,華書記和雲婷之無疑都會在這中和諧和平衡中獲得最大的利益。

他們會心想事成的繼續佔有着這兩個位置,而且自己呢?誰來考慮自己?

他不甘心繼續這樣唯唯諾諾的等待,自己一直恪守着底線,對許多事情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是在等待時機。現在徐秋祥只能制定自己的一套戰略思想,一套完整的戰術組合,更多的後續手段來打破臨泉市這一和諧,把華書記也拖入到這場角力中來,燃起戰火,以達到讓雲婷之和華書記矛盾最大化,讓雲婷之離開臨泉市爲最終目的。

抱着這個想法,徐秋祥就在最近不斷的和雲婷之發生着摩擦,他相信,雲婷之會有忍不住的時候,他更相信,只要他和雲婷之有了激烈的衝突,勢必會把華書記也拉下水來,因爲自己是華書記的鐵桿,因爲在很多時候,自己也是華書記勢力派別的一種體現。

雲婷之現在沒有猜出徐秋祥的心思,她準備繼續用自己的強硬來壓制和打擊徐秋祥,她就說:“許市長,以你的看法,我是對你分管的事情不能督促和發言了。”

徐秋祥淡然的笑笑說:“這話我可沒說過,但我也有權利做出申辯和解釋,對不對,雲市長,除非我不管這方面的工作,管一天,我就有必要說一些話。”

雲婷之就冷冷一笑說:“這樣說來,我們是有必要重新考慮一下彼此的分工了。”

雲婷之拿出了自己的殺手鐗,我既然不能透過你徐秋祥去管理下面的部局,那我就讓你交出他們,給一個能讓我插手的副市長管理。

這樣的威脅對雲婷之來說,她是很少運用的,因爲她一直都是以寬厚,隨和著稱,那麼現在她這話一出,整個會議室的氣氛就馬上有了變化,許多剛纔一直左右爲難的人都睜大了眼睛,各自打起了算盤,在他們的心裡,臨泉市的權利配置也許馬上就會發生一些微妙的變化。

徐秋祥心裡就笑了,要的就是你雲婷之把事情搞大,在你準備剝奪我權利的同時,華書記以及整個華派勢力難道能聽之任之,無動於衷嗎?呵呵,那麼這趟水就會渾起來,戰鬥也會隨之展開。

徐秋祥無所畏忌的看看雲婷之,說道:“雲市長,**就曾今說過,流水不腐,戶樞不堵,或者那樣對以後的工作會有好處。”

雲婷之也就接上話說:“沒想到許市長如此豁達,好謝謝你對我工作的支持,今天就先開到這裡吧,許市長還有什麼需要補充的嗎?”

徐秋祥笑笑說:“支持市長工作是應該的,呵呵,我沒什麼問題了。”

雲婷之不等其他人站起來,就先離開了會議室,一路上,她強壓住心中的憤怒,還要和樓道里相遇的人點頭微笑,這樣讓她壓抑的心,更爲難受。

回到辦公室,雲婷之沒有坐下,她雙手交差胸前,有點憤恨的在辦公室來回的度步,她幾乎已經決定,自己不能在做忍讓,那將會在今年不多的一段時間裡,嚴重的影響到自己的威望,對下一步的角逐,帶來難以估量的威脅。

主意拿定,雲婷之反倒感覺心情好了許多,氣也順暢了,她就收住了腳步,緩緩的坐了下來,冷笑一聲,自言自語的說:你徐秋祥真是不識時務,連華書記最近一段時間都偃旗息鼓了,你鬧騰什麼??

在說完這句話的時候,雲婷之確實倏然一驚,她一下子就想到了剛纔徐秋祥在自己說出那嚴厲的威脅以後,他臉上閃現出莫測高深,韻味悠長的表情,雖然那表情猶如白駒過隙,是很短暫的,但云婷之那時候還是捕捉到了。

雲婷之回味着當時的情景,她心中的疑惑和緊張也愈加濃烈,徐秋祥不怕自己的威脅?他爲什麼不怕?

這個問題讓雲婷之很快的平靜了下來,“每臨大事有靜氣”,這也是雲婷之走到今天這個地位的關鍵所在,多年的宦海征途,讓原本單純的雲婷之早就脫胎換骨,每每在她人生中重大的事變時,她都可以不慌張,處變不驚,保持心理的鎮靜,心靜如水,沉着應對?。

她端起了茶杯,自己到上水,緊鎖着眉頭,慢慢的喝了兩口水,細細的分析起徐秋祥的心態,設身處地的爲徐秋祥想一想,他這樣激怒自己,會給他帶來什麼好處?

這個世界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徐秋祥不是笨蛋,相反,他具有超過常人的精密思維,也有老道圓滑的宦海經驗,他做出如此愚蠢的事情,所謂何來?

很久,幾乎用了很長時間,雲婷之逐漸的探索到了徐秋祥內心深處的真實想法,雲婷之開始笑了,就像是一個學生,破解了一道本來很難的奧數題,這確實值得高興一下。

看來徐秋祥是想攪局,讓臨泉市在一次風起雲涌,在自己和華書記力拼對斗的時候,他卻可以獲得最大的利益,不管是華書記離開臨泉市,還是自己離開臨泉市,最終他徐秋祥都可以得到實

惠,因爲他的資格,他的水平,他的關係,都可以在臨泉市有了空位置的時候,獲得一次機遇。

這想法不可謂不歹毒。

雲婷之冷冷一笑,哼,你想的好,你也太小看我雲婷之了,這個陷阱既然我看出來了,我還會跳進去嗎??

少時,雲婷之的眉頭喲緊皺起來,自己看出了這個陷阱,但自己看出了又怎麼樣,不跳進去只怕也不成,雲婷之又遇上了一個新的問題。

就算可以躲避徐秋祥這個陷阱,可是日常工作怎麼躲避?

許秋祥在自己沒有落入陷阱前,他會一直的挑釁,他會一直的攻擊,而自己的忍氣吞聲會讓自己失去很多威信,失去很多人氣,這同樣不是一個自己想要的有利局面。

省委的摸底調查工作也快要開始了,在人氣上自己如果大受損失,會不會形成很多敏感政客們的倒戈,本來自己在臨泉市就人脈單薄,自己壓不住許秋祥,再讓許秋祥這樣鬧騰下去,也是一件同樣危險的事情。

雲婷之那剛剛好轉的一點心情,現在又蕩然無存了,她有點氣餒的在辦公室沉默了很長時間,但最終還是沒有一個恰到好處的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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