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你的秘密……”
瞥了鼠須男子一眼,趙沖淡淡的說道:“現在怎麼,就告訴我了?”
趙衝多少有些想不明白,這通靈寶玉,可是難得的寶物啊,起碼價值上千萬。
自己和這個鼠須男子素昧平生,也就不過是做過兩次買賣的關係;而且這一次,還是自己半脅迫性質的逼迫鼠須男子,和自己一起去尋找靈石。
不管怎麼想,通靈寶玉的事情,鼠須男子也不應該和自己說纔對。
於是,趙衝一邊開着車,一邊有些奇怪的看着鼠須男子,想要看看,他究竟會怎麼說。
而面對趙衝探詢的目光,鼠須男子這一次,倒是很坦然。
聳聳肩膀,鼠須男子滿臉無奈的神色。
“要是我還能夠得到那塊通靈寶玉的話,我自然是誰都不會告訴的……”
嘆了一口氣,鼠須男子開口說道:“可惜的是,我命裡無福氣,估計是和那塊通靈寶玉有緣無分了。”
“這是什麼意思?”眉頭一挑,趙衝有些詫異的問道。
“哎……”
苦笑一聲,鼠須男子搖搖頭,滿臉苦澀的說道:“從見到通靈寶玉的那一天之後,我幾乎每一天都去古玩街擺攤兒,風雨無阻、一天不拉。”
“就連之前上班……”
語氣一頓,鼠須男子繼續說道:“我都沒這麼踏實過。”
“那你這是?”
鼠須男子這麼說,趙衝不由得更加不解了。
付出這麼多努力的一件事情,鼠須男子就這麼輕易的,就告訴自己了?
趙衝可不認爲,自己身上有什麼,武俠小說裡所謂的王霸之氣;虎軀一震,然後衆人俯首。
看到趙衝不解的神情,鼠須男咧咧嘴,笑着一攤手。
而後,他滿臉無奈的說道:“我也沒辦法兒啊,爲了個通靈寶玉,我在那破地方一待就是兩個月。”
“可是……”
話鋒一轉,鼠須男子頗有些無語的說道:“從那一天之後,我就再也沒見那老太太再去過古玩街。”
“按照我的估計……”
不等趙衝開口說話,鼠須男子聳聳肩膀,又繼續說道:“那老太太肯定已經把那塊通靈寶玉給賣出去了,所以纔不見人了。”
鼠須男子這麼猜測,其實也沒有什麼錯。
畢竟,當時看那老太太的模樣,應該是很着急用錢纔對。
要是通靈寶玉沒有出售的話,那她一定是很着急的、每天來古玩街轉悠纔對;一連兩個月不見人,那唯一的可能,就是通靈寶玉已經被別人給收走了。
雖然懊悔歸懊悔,但鼠須男,也無可奈何不是。
誰讓當時,人家那老太太來的時候,他沒有抓住機會呢。
而且,通過今天和趙衝在拍賣場裡經歷的事情,鼠須男子也想明白了。
就算通靈寶玉再好,但看老太太的要價,也絕對不會太低了;巧婦難爲無米之炊,自己手裡沒有錢,又不像趙衝一樣,手裡有好東西。
就算能讓他再碰到那老婦人,就算通靈寶玉還沒有賣出去,那他錢不夠,也是無可奈何啊!
趙衝眼睛隨意一掃,也是明白了鼠須男子的想法。
略微一沉吟之後,趙衝想了想,開口衝鼠須男子說道:“一會兒去你家後山那片兒看看,若是可能的話……”
語氣一頓,趙衝繼續說道:“我送你一場富貴。”
雖然現在趙衝手裡,連個一百萬都沒有;但實話實說,趙衝還是有這個底氣,說出這麼一句話出來的。
不說別的,先不說趙衝家裡的那些產業,就是他現在在開着車。
其內兜裡,可還是揣着一個億呢!
趙衝說要給鼠須男一場富貴,那就是切切實實的,想要給他一點兒好處。
而鼠須男,聽到趙衝的話,也是沒有任何不相信。
先不用說其他亂七八糟的,別人不知道,但他可是知道的很清楚。
就眼前這一個,看起來衣着普通的青年男人,可還是有一千萬,在古玩街的三位老闆那裡壓着呢。
而且,看趙老闆幾人,當時對趙衝那一副尊敬無比的樣子。
很顯然,趙衝還有什麼隱藏的身份,是自己不知道的。
於是,心中震驚加喜悅的情緒交織。
就像小雞啄米一樣,鼠須男子連忙點頭。
而後,他拍着胸口,衝趙衝保證道:“老闆,您放心,等到了咱家後山之後,您有什麼要辦的事情,就全部交代給我。”
“我保證……”
一邊拍着胸口,鼠須男一邊信誓旦旦的保證道:“一定給您辦的漂漂亮亮的,讓您滿意!”
“嗯……”
見鼠須男這麼有幹勁,趙衝也是滿意的點了點頭。
其實,之前的話,趙衝是想。
等去到鼠須男家的後山,取走靈石之後,再多少給鼠須男一些補償來着。
但通過剛剛的交談,趙衝赫然發現,別看這鼠須男其貌不揚的樣子,但這傢伙,真可以算得上是一個人才了。
能夠分辨出張老等人都分辨不出的通靈寶玉,足以說明鼠須男子的學識。
而且這傢伙爲了通靈寶玉,能夠在老婦人不出現的情況下,生生在那裡蹲守兩個月的時間。
這一點,又展現了其堅韌的毅力。
最主要的是,趙衝剛剛想嘗試一下玉石的行當,正好兒缺人的時候,這鼠須男子就自己送上門來了。
“這是真的……”
不由自主的,趙衝在心中感嘆的想道:“瞌睡了,就有人上門來送枕頭啊!”
“喂,老鼠……”
汽車裡,安靜了一小會兒,趙衝突然出聲,卻是喊出了這麼一個稱呼。
這一聲老鼠喊出來,直接把鼠須男給整的一陣發矇;他左瞅瞅右看看,最後才確認,趙衝是在叫自己。
“老,老闆,您是在叫我?”
鼠須男子指着自己的鼻子,滿臉的不確定,衝趙衝問道。
“啊……”
斜了鼠須男子一眼,趙衝撇撇嘴,語氣淡淡的說道:“車裡就咱倆人兒,我不是叫你,難不成是在叫我自己啊。”
聽趙衝這樣說,鼠須男以手捂臉,有些想哭。
“是這樣……”
輕咳一聲,趙衝剛要開口,卻突然面色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