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不叫，萬曉生？”
趙衝這一問，倒是把鼠須男給問的一愣。
短暫的愣神之後，鼠須男打了個哈哈，有些尷尬的說道：“那咱，畢竟也不是啥都知道不是。”
“就像你剛剛拿出來的那塊寶玉，咱就不知道它到底是啥...”
話語一頓，鼠須男繼續說道：“所以說，叫個千曉生就行了。”
“名頭太大...”
咧咧嘴，鼠須男恬不知恥的說道：“也不是什麼好事兒，對不對。”
鼠須男這麼說，就讓趙衝有些無言以對了。
不過，看鼠須男的模樣，多少還是有兩把刷子的。
不然的話，也不可能...
古玩街三位老闆都看不出來的事情，就被他給看出來了。
“行吧...”
趙衝也不想戳穿他，只是點點頭，衝鼠須男說道：“那你繼續說，去古玩街到底是做什麼的？”
趙衝可不相信，這人跑大老遠的路到古玩街去，就只是爲了在那裡，頂着個大太陽，蹲着玩兒手機的。
“是這樣...”
遲疑了一下，但鼠須男最終還是下定了決心。
他擡起頭，看着趙衝，語氣堅定的說道：“之所以我能夠一眼判定出，那不是通靈寶玉。”
“其實是因爲...”
話語一頓，鼠須男定聲說道：“我見過，真正的通靈寶玉！”
“哦？”
鼠須男這樣一說，倒讓趙衝有些詫異了。
他也是沒有想到，自己剛剛聽說通靈寶玉的事情。
這就來了個，見過通靈寶玉的人。
“怎麼回事兒？”
想了想，一邊開着車，趙衝一邊衝鼠須男說道：“你詳細說說。”
“嗯...”
鼠須男點點頭，也不託辭，直接講述了起來。
原來，這鼠須男號稱千曉生，確實算是古玩一條街裡的奇葩。
大大小小的古玩、玉石，只要是正常一點兒的，就沒有他不門清兒的。
當然，通靈寶玉、靈石、青銅殘片這一類，屬於不正常的那種。
就算放到鼠須男眼前讓他認，那他也是認不出來的。
事情，就發生在不久前。
也就是在，趙衝第一次去古玩一條街，不久之前的事情。
那個時候，鼠須男還只是古玩街的一個普通遊客，並沒有在那裡擺攤兒。
這個時候，他突然碰到了一件事情。
那就是突然有一天，有一個老婦人，拿着一塊寶玉來到了古玩一條街。
她想把玉石出手，但整條街上的玉石攤位都說。
她那雖然算是一塊老玉，但卻並不算什麼，品質上佳的寶玉。
所以說，根本賣不出什麼價錢來。
因爲玉石沒有價值，懶得浪費時間，所以有些攤販說話就有些難聽。
這老婦人一氣之下，寶玉也不賣了，便直接離開了此地。
當時，鼠須男曾有幸，接觸過那塊玉石。
當時，他就有一種奇怪的感覺，但具體怎樣，卻又什麼都說不出來。
只能隱隱約約感覺到，那塊老玉，並不像看起來這麼簡單。
所以，在回到家之後，他第一時間翻閱古籍。
而後，在一本奇聞雜物志裡面，找到了所謂的通靈寶玉的記載。
經過再三比對之後，鼠須男確認。
之前那老婦人手裡拿着的，就是傳聞之中的通靈寶玉。
“嘖嘖嘖...”
聽鼠須男說到這兒，趙衝一個沒忍住，就打斷了他說話。
而後，他一邊兒嘖嘖感嘆着，一邊說道：“不得不說，這就是學問不到家，真的有眼無珠了。”
“確實是這樣...”
鼠須男也不反駁趙衝，反而是跟着點了點頭。
“不用管我...”
一邊開車，趙衝一邊衝鼠須男擡擡下巴，而後說道：“你繼續說你的就行。”
但話音未落，趙衝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眼睛微微一眯。
“等等...”
而後，他眯眼看着鼠須男，問道：“聽你這麼一說，那你去那古玩一條街擺攤兒，不是爲了別的，就是爲了這塊通靈寶玉啊？”
趙衝說完，便仔細觀察着鼠須男的表情。
果不其然，他就看到，鼠須男的臉色一僵。
“沒錯...”
過了一會兒，鼠須男多少緩過勁兒來。
而後，他也不隱瞞，點點頭、直截了當地說道：“知道那是通靈寶玉之後，我就四處打聽那位老婦人的地址。”
“但是...”
聳聳肩膀，鼠須男滿臉無奈地說道：“就沒有一個人，知道那老太太住在哪裡。”
“沒辦法...”
嘆了一口氣，鼠須男繼續說道：“我就只能在那支個攤子，看看有沒有緣分，能再碰見那傳聞之中的寶玉。”
圈子裡講求緣分，無緣倒也不能強求。
“然後...”
斜瞥了鼠須男一眼，趙衝面容平靜，語氣淡淡的說道：“因爲是隨意支了個攤子，所以就隨便從地裡刨出些石頭來，拿來當商品？”
說到這裡，趙衝對這鼠須男，也是有些無奈了。
之前怎麼也沒看出來，這個猥瑣的傢伙，居然也是一個奇葩啊！
不過，奇葩歸奇葩。
別人都認不出通靈寶玉來，他卻能夠認出來，這就是他的本事。
“啊哈哈哈...”
聽趙衝這樣說，鼠須男咧嘴，尷尬的笑了兩聲。
而後，他撓撓頭，不好意思的說道：“我就是弄來玩兒的，誰成想，居然還真的賣出去了。”
“你的意思是...”
趙衝眯眯眼，眼眸之中流溢出冰寒的冷光。
而後，他淡淡的說道：“我就是那個冤大頭，是個傻子？”
“不，不不...”
察覺到趙衝的眼神，鼠須男一個哆嗦，趕忙擺手說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您英明神武、慧眼識……”
話越說越亂，說到最後，連鼠須男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了。
“行了...”
見鼠須男這樣一副着急忙慌的模樣，趙衝翻了個白眼兒，沒好氣的說道：“不用解釋了，你看我像是那種斤斤計較的人嗎？”
“如果我是的話...”
撇撇嘴，趙衝無語的說道：“那早就，直接把你給，從車上扔下去了。”
略微一停頓，趙衝繼續問道：“這應該是你的秘密，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