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文山走後,鄭如虎當即給張風雲打了電話,讓他趕快的過來一下。
張風雲隨口地問了下什麼事。
鄭如虎說:“在龍城向我們挑戰的那個安保局女人到戰神來了,找了師長,師長剛纔來找我訓斥了我一通,你快過來咱們合計着想想辦法吧!”
“什麼,那個女人來了?”張飛雲大感意外吃驚,“她還真的找上門來了?”
鄭如虎說:“廢話,她不是真的找上門來,還是我跟你編故事的啊,趕緊過來商量對策,人家等着的呢!”
張風雲火速趕到了醫護室,看着鄭如虎問:“連長,什麼個情況?”
鄭如虎說:“燙手得很,我被師長罵慘了。”
“不會吧,是那個女人挑釁的我們,師長還罵你?”張飛雲不信。
鄭如虎說:“我都被罵得狗血淋頭了,你還覺得只是兒戲?”
張飛雲問:“師長怎麼說的嘛?”
鄭如虎說:“還能怎麼說,我們自己惹出的事兒,當然是我們自己把屁股擦乾淨了。一句話,可以丟命,不能丟臉!”
張風雲說:“這是當然,被一個女人單人匹馬打上堂堂‘戰神’特種部隊的大門,我們要不拼死贏了她,那丟掉的臉只怕就再也找不回來了!”
鄭如虎嘆息一聲:“贏她?談何容易!師長說了,她根本就是一個武學天才,從小天生神力,而且聽力極好,就算是我們國家最頂級的影子部隊裡,也難找到幾個她的對手。你說咱們能靠什麼贏她?”
“武學天才,天生神力,連影子部隊都找不到幾個對手?”張風雲完全的不信,“不至於有這麼誇張吧?”
鄭如虎有些生氣:“你小子是在懷疑我,還是懷疑師長呢!”
張飛雲嘆息一聲:““我就說她怎麼看着那麼單薄的一個女孩兒會出手那麼迅速而辛辣,原來是一朵奇葩,看來,真拼起拳腳功夫來,我們吃虧的可能性較大。”
鄭如虎接過話肯定的說:“不是可能性較大,而是鐵定的。整個戰神師最精英的力量在我們猛虎連,你在猛虎連裡已經算是佼佼者了,也不是她的對手,二狗那樣的高手,在她手下一分鐘都堅持不住,我們還能在哪裡找到高手?”
“找無悔吧!”張風雲想起了李無悔說過的,如果唐靜純找上門來了,就讓他出來解決,他突然看到了希望。
“李無悔?”鄭如虎皺了皺眉頭問:“他會願意嗎?他本來是爲戰神立下過汗馬功勞的人,可出了這樣的事情,我們戰神卻沒有爲他做點什麼出來,一直把他這樣關着,他肯定對我們有不少怨言,不會像以前那麼積極的爲戰神着想了。”
“不會。”張風雲說:“我有跟無悔講過這個唐靜純的事情,他說了,如果唐靜純來了,他願意出來與她對陣,就算是死,他也要維護戰神的面子!目前爲止,恐怕只有無悔有能力與她一戰了。”
鄭如虎長長地嘆出口氣說:“我們愧對李無悔啊,他爲我們戰神立下汗馬功勞,爲我們的國家做過那麼多的奉獻,我們明知道這次他是被人陷害,但卻無力解救。奈何,我們的法制並不健全!”
張風雲安慰說:“連長你也不必灰心,我們不是說過嗎,到時候如果軍事法庭重判無悔,至少我們整個猛虎連是與他共同進退的。無悔觸犯法律,應當懲處,但畢竟情有可原,而且以前他有那麼多的功勞,爲國家做出過那麼多的奉獻犧牲,無論如何,他不應當得到重判,我們還是希望他能得到一個公平公正的判決吧,牛大風那王八蛋,可以忽略不計,他在中情局不可一世,但由不得他在戰神來撒野!”
鄭如虎叮囑說:“有一點我得提醒你,牛大風不是個好惹的人,他除了是中情局的官員外,也和那個唐靜純一樣,是個天才。身爲中情局行動處處長,可想而知手上的本事有多厲害,到時候不要衝動,弄得自己沒臺階下。惹到上面的人,就算是師長也保不了我們。”
張風雲點頭:“連長你放心吧,我會以大局爲重。”
得到鄭如虎的允許,張風雲又去找了李無悔。
李無悔在那裡淡定的學着高深打坐呢,但還是感覺到了張風雲的到來,懶懶的睜開眼睛,問:“又有什麼情況了嗎?”
張風雲點頭:“有。”
李無悔問:“好的,還是壞的?”
張飛雲說:“應該是相當壞的。”
“相當壞的?”李無悔一笑,“還有什麼比我現在的情況更壞?”
張飛雲說:“那個可怕的女人找上門來了,要挑戰戰神的高手。弄得連長被師長狠狠的訓斥了一番。”
唐靜純?
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李無悔的心裡激盪了下,說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在期待這麼一個時刻,還是在害怕這個時刻。
但無論是期待還是害怕,這一刻都來了,無法迴避,他糾結的點了點頭說:“行,你讓連長安排吧,我來接受她的挑戰!”
張風雲點了點頭關心地叮囑:“你得好好準備一下,聽連長說她根本就是一朵奇葩,天生神力,而且聽力敏銳,恐怕連絕密影子部隊都難得找到幾個她的對手,而且她本來仇恨你,如果是你出面的話,只怕真會藉機廢了你!”
李無悔坦然一笑:“放心吧,我和她有過招,我心裡有數。到目前爲止,能讓我李無悔倒下的人,也還沒幾個。”
說到這點,張風雲對李無悔還是挺有自信的,於是回去將情況對鄭如虎說了,鄭如虎便打了電話給師長林文山。
林文山意外了下問:“你覺得讓李無悔出來妥當嗎?要萬一李無悔趁機跑了或者怎麼樣的話,牛大風那裡怎麼交代?戰神的臉丟得更大了!”
鄭如虎擔保說:“這點師長你放心,李無悔不是個逃避責任的人,要那樣的話,當初刑警隊那般人根本就抓不了他。我可以擔保,如果他跑了,您唯我是問!”
林文山這才勉強同意說:“好吧,就他,我這裡看確定下時間。”
唐靜純在林文山的通話裡聽見提到了李無悔的名字,也不禁心裡激盪起來,或許,這正是期待的,她跑這麼遠到“戰神”來最根本的原因就是爲了李無悔,到底是爲了見到他還是爲了發泄怨憤,她自己也說不清楚。
其實,她是知道自己想念着李無悔的,只不過她不想面對這樣一個荒唐的事實。她一直覺得自己是個很高端的人,不會陷在這樣一個低俗的泥潭裡掙扎着。
林文山掛斷電話對她說:“已經安排好了,你看什麼時間方便,就切磋切磋吧?”
他還不知道唐靜純與李無悔之間那不爲人知的恩怨。
唐靜純想了想說:“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下午吧,我們這也不是什麼國際性大比武,沒有必要大肆鋪張,搞得很隆重似的。”
林文山有些遲疑說:“下午,會不會有點太倉促了?你遠道而來,應該好好休息休息纔是。”
唐靜純說:“不用了,我昨天到的,已經休息了一晚上,算是養精蓄銳而來,如果是你們覺得還缺少準備,那我也可以通融一下。”
話說到這個份上,林文山自然不願意承認堂堂一個“戰神”師,面對着一個單人匹馬而來的女流之輩還需要完全準備,說出去根本就是天大的笑話,於是很爽快的答應說:“好吧,就依你所言,今天下午,等稍微晚一點的時候吧,這太陽大的,天氣熱的。”
唐靜純也同意:“行,只要了卻這個心願,我今天晚上能睡得着覺就行。”
林文山嘆出一口氣說:“其實你這還真是給我出的一個致命難題,我這內心裡糾結的吧,如果你贏了我的人,士兵生死倒是小事,丟臉是大事,丟的不但是戰神的臉,同樣丟的是幻國部隊的臉,無論戰神裡有沒有人才,都不能否認它是幻國最精英的特種部隊。可要是萬一你輸了呢,你的個人名譽到可以一筆帶過,關鍵的是拳腳無眼,你要有點什麼損傷,我怎麼給你爸交代?他會要我命的。”
唐靜純很有男人氣概地說:“我的事情林師長你就不用擔心了,無論我生死,都保證不會連累到你,我爸知道我的個性,大凡發生什麼事情,都是我的原因,怨不得別人!”
林文山稍稍放心了些說:“不過也就是切磋,希望都能點到爲止,不必拼個你死我活的,畢竟我們都是國家的衛士,在同一戰線上,不是敵人,是不是?”
唐靜純點頭說:“我會心中有數的。”
其實她心裡一點都沒有數,她千里迢迢跑到“戰神”來,爲了李無悔,帶着愛與恨,到底是愛多還是恨多,她自己也不清楚,如今如願以償會和李無悔面對面,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那個時候會對李無悔手下留情,還是會將心中的那一腔怨恨都發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