菸嘴嘿嘿一笑,這個大塊頭是經常欺負他的,菸嘴的身子比較瘦小,加上實力也不如他們,之所以能被帶進這個精英隊伍完全是因爲他會拍刀疤的馬屁,但平常也沒少受這些人欺負,如今總算輪到他來玩這個大塊頭了。
菸嘴蹲下身子,嘿嘿笑着:“我說李哥啊!你知不知道風水輪流轉這個詞?”
那個被稱作李哥的人因爲失血過多早已沒有了力氣,連說話的聲音都極小,菸嘴只有靠近他嘴巴纔有可能聽得見,只不過菸嘴纔沒有那個耐心,他蹲下來只不過是嘲笑這個平常欺負過他的‘李哥’而已、
“張……張南……”李哥艱難地指着最開始陸飛跟刀疤廝打的地方,他親眼看到張南把刀疤殺死了,菸嘴身上一點血腥氣都沒有,更何況依他的實力也殺不了張南,那麼張南現在肯定活着。
“嘖!”菸嘴看着這個李哥還這麼不識好歹,打了他一個巴掌,朝李哥指着的方向看過去儼然是一把伯萊塔73F型的手槍。
菸嘴用李哥唯一干淨的一塊衣服把上面的血給擦乾淨,這手槍可不一般。
這世界上最著名的十大手槍之一,這個張南還真是有錢,居然買得起這個,不過現在嘛!
菸嘴嘿嘿笑了一聲,這個手槍已經是他的了。
李哥憤恨地看着菸嘴,他沒想到菸嘴竟然敢打他!
“李哥你這副表情是什麼意思?你不是問張南嗎?那我就告訴你。”菸嘴陰笑着,“張南跟刀疤在車上糾纏着,然後兩個人一起掉下懸崖了。”
菸嘴又把手槍塞進自己的懷裡,眼中滿是得意:“不過現在已經沒人知道他們兩個是怎麼死的了,我纔是那個殺死張南的人。”
李哥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他分明看到刀疤被張南殺死了。兩個人怎麼可能會在車子上糾纏導致車子掉下懸崖呢?
“李哥你這是什麼表情?不信我?”菸嘴嘿嘿笑着,用手勒着李哥的脖子。
李哥是死於窒息的,不過相反的,他沒有一般窒息而死的人那股強烈掙扎的反抗,而是嘴角帶着一抹詭異的嘲笑,也不知道是在嘲笑誰。
“誰都沒想到最後的贏家會是我,哈哈哈哈哈哈!”菸嘴放肆的大笑着,他連原先的不能在弟兄身上留下自己指紋的事情都忘記了。
他太過的驕傲自滿了。
張南並不知道寺廟裡發生的這精彩一幕,他留着菸嘴只是想給閆玉海留個通風報信並且製造處有人把他殺死了的假象,哪裡能想到會發生這麼多事情。
張南一步一步的爬下懸崖,即使張南做好了準備,但他身上的衣服也給懸崖上的尖利碎石給弄的變成一條一條的,起不到什麼保護的作用。
張南在山林中尋了下路,在走了大概二十多分鐘的時候意外發現了自己的車。
刀疤早就給摔的血肉模糊了,這車不愧是經過改裝的,從那麼高的懸崖上摔下來車子也只不過是變性了。
張南試了試,車門跟車後蓋都能打開。
張南前段時間在車後蓋放了一套休
閒服,正好現在能穿上。
扭了扭脖子,張南想了想,又把血肉模糊的刀疤給拖了下車,換上他那件破的一塌糊塗的衣服,又把自己隨身帶着的手錶什麼的帶到了刀疤手上。
張南重新把刀疤塞進車裡跑到大約五十米的遠處去,把汽油的打火機點燃往車子上丟了下去。
張南也來不及看什麼,慌忙地往前面跑着。
熱浪在張南臉上擦過,等到那巨大的車子爆炸聲響了過後,張南纔回過頭看向車子。
恐怕刀疤的屍體都已經被炸的屍骨分離了,這樣的情況,應該沒有人會想到死的那個人不是他。
張南把他原先塞進牙齒裡的按鈕拿了出來,他還以爲自己可能被抓住,才做了這麼一個舉動,沒想到刀疤帶來的人都是一盤散沙,各自心中打着小九九,反倒成全了他。
這片山林張南並沒有來過,三江市是處於山區,很多的山林至今都是渺無人煙。
張南並不打算現在就離開這裡。
他要躲在這個山林裡,靜觀其變。
張南非常幸運的在這個山林裡找到了一間早就沒人住的小木屋,上面落了厚厚的一層灰,蜘蛛網更是結的到處都是,張南簡單的打掃了一下,開始清算他帶來的東西。
因爲發現了自己的車子,張南把車中的所有東西都拿了出來,包括他身上這套衣服一共有兩套,還有一些吃的,張南看了看自己的鞋底。
他穿的是非常厚的山地鞋,而鞋底裡面放着壓縮餅乾,這是他以前做僱傭兵時就常乾的一件事情。
張南把臉上的血跡擦了乾淨,直接躺下了呼呼大睡了。
張南這邊的風波算是安定了下來,可三江市的風波纔剛剛開始。
閆玉海一臉陰沉的看着站在他跟前的菸嘴,他派去這麼多人,就這麼一個活了下來。
閆玉海是注意過的,這些人裡頭,恐怕就是這個菸嘴最沒用。
“把人帶走!”
菸嘴震驚地望向閆玉海,他明明立了功,爲什麼閆玉海卻要罰他?
菸嘴‘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大聲哭叫着:“大哥,您說了只要殺了張南就能成爲堂主的。”
閆玉海惡狠狠地笑了聲,把嘴裡的雪茄拿出來丟在地上狠狠地用腳踩滅。
“你他媽居然敢糊弄老子,就你能殺了張南?”
菸嘴心下一緊,他沒想過閆玉海會懷疑他的實力,實則他對上張南也的確毫無勝算。
“我……老大明鑑!我的確是有趁張南之危。”
閆玉海嘴角抽動了一下,看向菸嘴。
菸嘴的級別雖說在幫裡還沒有混到可以站在閆玉海身邊的資格,但素來是個油嘴滑舌且心眼子多的人,看閆玉海這個表情就知道閆玉海願意聽他說下去了。
咬了咬牙,如若可以菸嘴並不願意說這個,畢竟說出來了他哪怕是得了堂主之位在別人眼裡也只是撿來的,雖然的確是這樣沒錯。
“當時張南把人都殺光了,然後刀疤哥在跟張南對打,我趁其
不備把張南殺了。”
閆玉海掃了邊上的人一眼,邊上的一個人識相的給閆玉海倒了一杯酒。
“張南的屍體呢?”
閆玉海在菸嘴回來後就派人去調查了,當然查到了很多菸嘴自以爲做的隱蔽的事情,只不過這江湖中人,心狠手辣是必須的,菸嘴如今的實力尚且談不上養虎爲患,閆玉海還是願意留菸嘴一命的。
只不過看現在張南這個人並不簡單,絕對不能讓他逃走了。
菸嘴抿了抿脣,他不是蠢人,閆玉海能問出這樣的話定然是去調查過了,他也只得半真半假的說着。
“張南被我打中了一槍,然後他想逃跑,刀疤哥見張南上了車也跟着纏了上去,然後方向盤失控兩個人一起掉下懸崖了。”
閆玉海嗤笑一聲:“所以這裡面功勞最大的那個人是刀疤?”
菸嘴點了頭,隨即心裡忐忑不安,不知道閆玉海到底給不給堂主的位置給他。
閆玉海也不繼續追問下去,反倒是跟一旁的人吩咐了起來。
“你帶幾個人去懸崖底下搜,找到張南跟刀疤的屍體回來。”
閆玉海嘆了口氣:“這個刀疤啊!也是忠心耿耿,我記得他有個兒子,給他兒子一筆錢吧。”
底下的人應聲答應了。
“大哥,讓我去吧。”林澤站了出身。
閆玉海頗爲訝異地看着林澤,林澤雖名譽上是他屬下,但並不聽從他的命令,只不過自己救了他一命,且林澤如今無處可去纔跟着自己。
閆玉海跟林澤相處自然不會託大,這種小事哪裡會吩咐林澤去幹。
“那你去吧。”
不過閆玉海也沒多問什麼,既然林澤願意去,那他也就不攔着了,只不過看着林澤的眼裡多了些探究。
菸嘴忐忑不安地跪在地上,也不知道自己是該起來還是繼續跪着,他聽了閆玉海說話許久,可是還是沒有提起自己。
“老大。”
菸嘴唯唯諾諾地叫着,站在閆玉海身後的一個名叫陳興的人狠狠地看着菸嘴,出言警告。
“老大說話什麼時候有你插嘴的份。”
菸嘴雖心中不服,但也不敢說什麼,陳興是閆玉海身邊的得力干將,比起最底層的自己不知道高了幾個檔次,連刀疤都得討好着的人。
“哎!讓他說。”閆玉海無所謂地擺了擺手,聽着菸嘴讓他繼續說下去。
閆玉海在江湖上摸爬滾打了這麼多年,連眼神裡的帶着股陰霾的殺氣,菸嘴被閆玉海盯得渾身僵硬,生怕自己說錯了什麼就沒了命。
“您看我的堂主之位……”
閆玉海笑了出聲。
“你以後就負責接管刀疤的那塊地盤。”
菸嘴心中狂喜,雖說刀疤那塊地比不上閆玉海指的那塊地,但也算得上是不錯的了,更何況以前那些欺負過自己的可都成了自己手下。
閆玉海看着菸嘴這副模樣有些不耐,直接讓菸嘴出去了,菸嘴得償所願,也自覺的跟人下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