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樓的高度是一個很好的狙擊點,張南微微眯起眼睛,按下了扳指。
子彈飛速地朝那個人奔去,張南準備的子彈是非常小型的,速度快但不會帶來太大的動靜。
等到那個人察覺到有子彈的時候,那顆子彈已經直接射進了腦門。
不知道敵人在哪。還被弄死了三個,這對閆玉海派來的那些人來說都是極爲恐懼的一件事情。
張南就跟附骨之疽一樣,讓他們感到遍體生寒。
刀疤聽到聲響後也帶着光頭趕了過來,他距離這個寺廟比較遠,等接近了就發現這裡死了三個自己的人。
狠狠地罵了一句,這裡都是他底下的人,爲了這次任務他呆的多是精英,這死了一個就損失了一個。
早知道這不是什麼好完成的任務,雖然這閆玉海給的餡餅夠大,但想完成還真不容易。
光頭也看到了躺在地上的三具屍體,頗爲猶豫的站在原地,他原先是想着能奪下張南的人頭,然後成爲一個小堂主,沒想到這個張南這麼厲害。
光頭可不想自己命喪於此,朝一旁的草叢裡跑了過去,那裡有着灌木叢,因爲長期沒人修剪早已長到及腰的高度,光頭蹲下來還是沒人能發現的了的。
張南眼睛微眯,那個光頭的動作他都看到了,只要他現在朝那個位置開一槍,那個光頭的命就沒了。
畢竟自己眼看着他躲進灌木叢,光頭一點動靜都沒有對於張南來說只不過是個活靶子而已。
張南笑了笑,像這樣貪生怕死的人,留着回去給閆玉海通風報信纔來的好,至於其他的……絕對是不能留下來的。
張南有十足的把握,如果把這個光頭留下來,他絕對不會發現自己的死有蹊蹺,就是發現了,爲了那個即將到手的堂主之位他也會當做什麼問題都沒有。
張南用手摸着槍頭的位置,他的命……還真是值錢啊!
只不過——這越高獎勵的事情,這風險就越大,他們誰有這個命去拿呢?
張南躲在的事三樓的陽臺位置,被那些人開始猜出來個大概,只不過張南卻也不想再藏身到別的地方去。
現在纔是開始大戰的時候,張南嗤笑一聲,飛身一縱跳到了廊柱之間的橫樑上去、
張南蹲在上面,又往手槍裡塞了幾顆子彈,全神貫注的等着第一個獵物衝進來。
“靠!張南你有種就給老子出來,躲躲藏藏的算什麼男人!”
張南蹲在橫樑上,朝說這話走進來的大塊頭男人擊了一槍,十幾個打他一個,要正面交鋒誰輸誰贏還用說麼?
張南陸陸續續的幹掉了七八個,整棟樓裡就還剩下刀疤了。
至於光頭依舊躲在灌木叢中,而那個被張南打到一隻腿的,只是守在一樓,對三樓發生的事情並不是十分了解。
刀疤一臉陰沉地看着張南,這個男人的實力太恐怖了,雖說他設了個陷阱埋伏他們,可他基本上是槍槍命中,這樣的男人,怎麼可能會只是一個商人而已?
如果不是在槍林彈雨中生存過的人,怎麼會有這麼精準才槍法跟這麼
乾淨利落的手法。
刀疤心知自己打不過張南,恐怕今天他就得喪命於此了。
雖然知道自己即將要死,但刀疤心中倒沒有多少不甘,做這一行的,向來都是把腦袋掛在脖子上,他手中沾染的血也不少。
“你怎麼不逃?”張南頗爲驚歎地看着刀疤,實際上在他殺死了第四個人之後,所有的人都如一盤散沙般的四處逃竄着,倒給了張南一個個解決他們的機會。
刀疤臉色難看的扯了扯嘴脣,自己就要死了,哪怕有這個覺悟也高興不到哪裡去。
“在你看來,我們這羣人像是什麼?”
張南沒有想到刀疤會問這個,猶豫了一會纔回答道:“一盤散沙。”
刀疤肯定的點了點頭,並不介意張南這麼說他精心挑選出來的隊伍。
閆玉海給的那個誘惑太大了,讓這些個在江湖上打滾多年的人一個個都起了貪慾。
生怕別人先殺了張南,全部都分開行事,這纔給了張南可乘之機,而之後在張南殺了不少人之後一個個的都慌了神。
畢竟在短短的半個小時解決掉他們四個人,他們連一槍都沒有射中張南,這是多讓人驚恐的實力,可卻未曾有一個人想到爲何張南能射中他們四個人的原因。
“我逃是沒有必要的,你最後都會殺了我。”刀疤冷靜地說着,把槍丟在了地上。
張南笑了一聲:“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刀疤這輩子雖說是江湖人,但也活的瀟灑肆意,你的實力很強,我想跟你來一場對決。”
張南看了刀疤一眼,也將自己手上的手槍丟在了地上。
刀疤訝異地望了張南,沒想到張南真的會答應。
“要是我們兩個同時對對方開槍,兩個都得死,倒不如來一場光明正大的決鬥。”
刀疤眼神閃爍了下,就跟張南對打了起來。
兩個都在槍林彈雨中闖過的真男人,對打招式中並不見得有多好看,都把花招式給省略掉了。
招招都是最致命的。
刀疤堪堪躲過張南向他揮來的拳頭,這個張南太強了,自己果然不是他的對手。
刀疤臉上浮現出一抹詭異的笑容,從袖子口袋裡滑出一把匕首來。
張南眼中閃過寒光,他沒想過刀疤會作出這麼卑鄙的事情來,只不過他倒也不是全然的毫無防備。
之所以他的左手一直握拳,就是因爲他手裡藏着一把SwissMiniGun,這是世界上最小的左輪手槍,雖然槍身小的可以當做鑰匙鏈掛在身上,但是威力卻非常不俗。
飛快的閃身,左手悄悄按動着扳機。
刀疤到死的時候臉上都帶着不可置信,他沒想到張南竟然會有SwissMiniGun,這槍非常珍貴,很少有人買的起。
畢竟如此小的槍,絕佳的暗器。
張南踹了刀疤的身體一腳,他之所以答應刀疤並不是全無防備的,只不過刀疤如果不拿出那把匕首,他也不會用這把左輪攻擊刀疤,如今、只能說是刀疤自討苦吃。
張南拖着刀
疤的屍體從三樓的觀光走廊裡跳了下去。
在經過開始他所藏身的廊柱後頭時,那個光頭還躲在灌木叢中,只不過那光頭也着實太亮眼了些,張南冷笑一聲,拿着刀疤先前所用的AK47朝光頭打了一槍。
而張南自己所用的伯萊塔93F型手槍卻是丟在滿是血的那攤痕跡邊上,算是給閆玉海留下一個他沒了武器的假象。
光頭到死的那一刻,也沒能想到爲什麼他藏的這麼好還是被殺了。
張南笑了笑,他剛剛看了一下這把AK47裡面的子彈,是做過痕跡的,而光頭躲避的位置那麼隱蔽,如果不是張南陸飛眼看着光頭躲進去恐怕也發現不了。
因爲光頭並未注意到有子彈攻擊他,連掙扎逃跑都沒有,閆玉海看到只怕會以爲光頭是跟這裡的人自相殘殺所死的吧。
刀疤的身體有些重,張南跳下去的時候因爲踉蹌發出了極大的動靜。
微皺着眉,那個被他打斷了腿的人好像就在這一層。
張南拖着刀疤的屍體跑着,突然笑了一下。
那把左輪的槍小,子彈也是特製的,雖然殺死了刀疤,但是由於子彈太小的緣故並沒有血流出來,陸飛張南用匕首在自己手上割了一刀,血一路滴了過去。張南跳到車上,把刀疤也塞了進去。
這個時候腿殘了的人已經趕到了。
他看不清楚那車子裡的刀疤跟張南是什麼情況,只能看到刀疤跟張南在搶着方向盤,然後車子因爲一時失控整個的掉下來懸崖。
殘腿的人叫菸嘴,平日裡因爲連香菸抽的只剩下菸嘴還依舊抽着而得名。
他事這幫人中最弱的一個,被選上時也沒想過自己能被這餡餅砸中,在腿被打殘之後就心安理得的在一樓坐着,哪裡想到張南把所有人都殺了最後跟刀疤一起墜了崖。
菸嘴腦子裡閃現出一絲冷光,不對!光頭並沒有跑到三樓,他事躲在進來寺廟外面的灌木叢裡,菸嘴是看到了的。
只是光頭的實力比他強,搞不好連分菸嘴一杯羹都不可能。
菸嘴心中暗自嘀咕着,張南跟刀疤摔下去的時候只有他看到了,光頭還躲在灌木叢中,他只要趁其不備弄死他就行了。
菸嘴小心翼翼地朝光頭所在的灌木叢走去,連張南是不是真的掉下了懸崖都沒有去看一眼。
菸嘴試探的叫了光頭一句,卻沒聽到光頭回答,心中微微詫異,這個光頭一向人懶。
菸嘴走近了去看,光頭蹲在那裡,好像是睡着了。
這是……天助他也!
菸嘴朝光頭開了一槍,就趕忙走了,他事朝他後腦勺開的槍,光頭肯定得死,但菸嘴不敢去動光頭。
畢竟就算他沒讀過什麼書,也知道這個世界上有指紋這種玩意,要是自己的指紋到了光頭身上,那豈不是怎麼也說不清楚了?
菸嘴並沒有注意到,在光頭的胸前中了一槍,而胸前的那塊草地上,早已浸滿了黑色的血液。
菸嘴跑到三樓去了一趟,還真別說,三樓有一個沒死絕的傢伙,扒着菸嘴的腿求菸嘴帶他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