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巨響,名巒雅憤怒的怒吼。四人頓時安靜下來,看着她。
“我求求你們,不要再打了。”名巒雅光着腳掉着淚看着兩人,蹲下身子撿起地上的碎玻璃。
費之源掙開五月的雙手驚恐的看着名巒雅的舉動,廖罕也掙開言稚空的扣鎖擔憂的看着名巒雅。
“費之源,你就那麼想看到我死在你面前嗎?”名巒雅拿着尖銳的碎玻璃放在頸間空洞的眼睛注視着費之源,幾人見到名巒雅的舉動分外震撼的看着她。
“巒雅,巒雅你別激動,放下玻璃咱們好好說,千萬不要做傻事。”費之源擔憂的慢慢朝名巒雅走去,相隔大概三米,名巒雅指着他吼道:“不要過來,過來我就死給你看。”她下意識的後退兩步,手上的玻璃靠近脖子些。脖頸上立馬出現一條紅印,血順着痕跡流出來一點,白皙的腳踩在玻璃渣上涔出點點血跡。
“巒雅,不要,不要在走了,我們不上前,不上前。你把玻璃給我,來,給我。”廖罕看着名巒雅哭的滿臉淚花的臉心痛不已,低頭又看到她光着的腳流出鮮血。心疼的忙阻止她別動,又心生懊惱爲什麼非要那麼衝動。
身後的三人也被這景象給嚇到了,怎麼會變得那麼離譜?楊蕊娜強捂着嘴巴看着她,言稚空與五月也一動不動的看着她。
“不要再打了,不要再打了。”名巒雅沒有理會他,嘴巴一直低喃不要再打了。
“好,我們不打了,不打了。來,把玻璃給我。乖,給我。”廖罕溫柔的安慰着名巒雅,眼看着她眼中的痛楚激動少了些,偏偏在這時費之源一個吃醋便給了廖罕一拳。
廖罕被打倒在地,心裡一怒,站起身一腳踹到費之源的肚子。費之源一吃痛捂着肚子順着剛纔的衝勁後退兩步撞到牆才停了下來,嘴巴里立馬吐出一口鮮血。廖罕上前揪着他的衣領又是一拳接着一拳。
“不要,不要打他,不要……”名巒雅立在原地嘶吼着。她想不通:爲什麼會變成這樣?爲什麼?想着腦袋裡一個念頭,心一狠玻璃劃傷手腕,大滴大滴鮮紅的血順着手腕流下,滴在地上。右手繼續把玻璃片放在脖頸上,玻璃上的鮮血順着白皙的脖頸慢慢往下滴着。
“住手,快住手,巒雅割腕了,你們快住手。”楊蕊娜站在他們身後大聲吼道。
聞言,兩人才停下手。廖罕看着名巒雅在滴血的手腕,一拳打在牆上站起身擔憂的看着她:“巒雅,我不打他。你冷靜一下,千萬不要做傻事,快,快把玻璃給我,乖。”廖罕溫柔的衝着她微笑,暖如春風。也微微暖了名巒雅已涼透的心,她順着他的微笑也跟着笑了。笑的是那麼的淒涼,那麼的痛楚。
“之源,讓我冷靜一下可以嗎?讓我離開冷靜一下可以嗎?”她頓了頓看向廖罕輕聲道:“廖少,帶我走,求求你帶我走。”
“巒雅,我不是故意的。巒雅……”費之源忍着腹痛皺眉說道,眼中滿是自責的哀怨。
“之源……求求你讓我們各自冷靜一下好不好?再這樣下去,我要受不了了。之源,我會受不了的。”說着名巒雅手上的力道又重了些,本來脖頸上一條紅印現在又多了一道。
“巒雅,不要,不要衝動,不要。我帶你走,乖,把玻璃給我,乖。”廖罕緩緩超前移動腳步,費之源一動不動的看着她滿是內疚的點了點頭。
“巒雅,乖,把玻璃給我。乖……”廖罕還在緩緩走着,語氣很溫柔,臉上的笑一直很暖。
“廖少……嗚嗚……廖少……”阮淨初一把甩開玻璃投進廖罕懷裡,廖罕一把橫抱起她欲走出房門,在費之源坐在地上的位置停下冷聲道:“你不配做巒雅的老公。”說罷頭也不回的離開。三人也隨即離開。
費之源也想阻止廖罕將名巒雅帶走,可他已經沒有那個力氣了,低喃一聲:“巒雅。”撥通了救護車的號碼便昏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