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巒雅一進門就衝進了房間去看廖罕到底傷的怎麼樣?五月路上只說了廖罕摔傷,並沒有告訴她廖罕沒有生育功能。他想,這樣的話還是廖罕親口說好了。
“廖罕,你怎麼了?摔着哪了?怎麼不在醫院好好觀察一下就回來了呢?”名巒雅是急的眼淚都快掉了的抓緊廖罕的大手。
廖罕只是微微一笑伸出右手扶着她的臉道:“我沒事,就是把胳膊摔破了一點。你看,現在已經完全好了,明天還可以正常上班呢。”
“真是的,怎麼那麼不小心?明天不許去工作,給我好好在家休息兩天。”名巒雅很兇狠霸道的埋怨他,拉着他的手輕輕放回牀上。
“我真沒事,真的。”廖罕只覺得好笑,怎麼覺得眼前的名巒雅現在是那麼那麼的漂亮呢?漂亮的讓他以爲自己是那麼的幸福,不,他一直都是擁有名巒雅最幸福的那個人。
“不行,明天一定得休息,我不准你去工作。”名巒雅怒瞪着他,硬是按着他的身體狠狠吼道。廖罕這一下是被嚇到了,他還真沒見過名巒雅那麼兇的時候,而名巒雅則是擔心的眼淚都快蹦出來了,看着廖罕的眼睛滿是心疼。
“咳咳、、、我說二位,有那麼亮的電燈,你們可以適當的收斂一點哈。”五月的話一出,名巒雅狠狠的回頭白他一眼冷冷道:“我去倒杯水。”然後站起身走出臥室,留下兩人面面相覷。
“怎麼辦?你忍心說嗎?”五月走到他身旁低聲詢問,廖罕閉着眼睛搖搖腦袋。
“那就不要說了。”五月又道。
“很晚了,你先回去休息吧?免得穌婭擔心了。”廖罕揉了揉眉宇無奈的搖搖頭。
“那丫頭看電影去了,哪知道擔心我啊?”五月一想起櫻穌婭就有怒氣,那丫頭又不知道從哪交了一個男朋友?這兩天甜蜜着去看電影呢,那還管得着他?
“那你也該回去了,你不休息,我們家廖罕可沒有經歷陪你熬,喏。”名巒雅遞給五月一個杯子又遞給廖罕一個杯子。
“好吧,我先走了,拜拜。”五月把杯中的水一飲而盡,把杯子放在桌上就揮揮手走了。
“恩,拜拜。”名巒雅點頭又看向廖罕,狠狠的瞪着他。
“怎麼那麼不小心啊?”她很兇狠的詢問,下一秒又道:“還疼不疼啊?”廖罕不語,只是微笑着搖搖頭。
“真是的,都青成這樣了,怎麼可能不疼?”名巒雅接過杯子拉着他的手臂心疼的說。看着手肘處的一大塊淤青,她都不敢想象手肘落地時撞擊的疼痛。
“不疼了,真的。”廖罕的聲音很柔很輕,讓她有種格外清涼的感覺。
“我先去洗澡,看我等下回來不罵死你?”名巒雅起身想走,手卻被廖罕給拉住了。
“巒雅、、、別走。”聲音很沙啞,語氣很憂傷。
“你怎麼了?我沒有走啊,我只是去洗澡。”名巒雅回頭坐在他身旁擔憂的詢問,看着廖罕的眼睛總覺得怪怪的。
“巒雅,我、、、”廖罕眼睛裡燃燒着赤、裸、裸的,而名巒雅卻有些膽怯,她皺了皺眉頭道:“我還沒洗澡呢,很髒。”
“沒關係。”廖罕說完,右手稍一用力就把名巒雅拽上牀,名巒雅又不敢用力掙扎,很害怕碰到他受傷的左臂。
“真是的。”名巒雅也不再掙扎,低聲抱怨一句就任他所爲。廖罕這次的吻很兇狠霸道,似乎是在釋放自己的情緒,又似乎是要把名巒雅吞進肚子。名巒雅支支吾吾,嘴巴被他吻得很痛,很害怕弄疼他又不敢去推他。而廖罕在進入她身體的時候,很用力,很猛烈。痛得她只能是蹙眉,雙手死死的抓住他的肩膀任由指甲在他身體上落下印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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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了?”名巒雅依偎在廖罕胸膛低聲問。
“廖罕,你到底怎麼了?”和他纏綿時,她就覺得廖罕的情緒很不對,問他他又不說話,更讓她心煩意亂的擔憂。
“巒雅,我、、”廖罕還是說不出口的緊閉雙眼緊緊的抱着她。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告訴我,我們一起解決好嗎?”她柔聲細語的詢問。
“巒雅,對不起。我、、、我們不可能有孩子。”廖罕皺着眉頭,刻意的閉緊眼睛不去看她。
“我們不可能有孩子?爲什麼?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你又不要我了嗎?”名巒雅心裡咯噔一下,而聽者廖罕心中卻‘嘣’的一聲響。又?她說了又?她的語氣是那麼的淒涼悲傷。
“巒雅,我怎麼可能不要你呢?我又怎麼捨得不要你呢?”廖罕睜開眼,眸子裡全是無奈的悲哀。
“那你是什麼意思?爲什麼我們不可能有孩子?”她緊緊抓着他的雙臂問。
“巒雅,我、、、我、、”
“你說啊,說啊。”她吼着,眼淚已經是從眼角滑落。我們不可能有孩子?這是什麼意思?
“我、、我不能生育。”廖罕咬着牙齒別過臉一字一頓道。
“什、、什麼?”名巒雅愣了半晌猶豫的瞪大眼睛看着他。
“我沒有生育的功能,巒雅,你要是想離開我就離開吧?”廖罕乾脆直接別過臉不去看她。
“怎麼會呢?廖罕,那你有沒有檢查還有沒有生育的可能?還有沒有一點希望啊?”名巒雅極力掰過他的臉,俯在他身前緊張的詢問。廖罕不語,眼睛直直的看着她,她的眼睛裡是希望,而他的眼睛裡是失望。
“你說話啊?就一點希望都沒有嗎?”名巒雅晃着他的手臂問,廖罕受傷的手臂被她晃得生疼,皺起眉頭思索。她還是很在意孩子的,他不能生育,她會不會真的離他而去?
“巒雅,我先去洗澡。你冷靜一點想想,要是你對我很失望決來,沒關係,我可以走開不在當你的束縛。”廖罕說完便拉開她的手,光着身子在名巒雅的注視下走進浴室。
“該死。”他走進浴室就打開蓮蓬頭直接冷水從頭上澆過,一拳狠狠的砸在牆壁上,血液便順着白色的牆壁快速被水衝下然後流進下水溝不見蹤影。
名巒雅還木訥的坐在牀上看着廖罕走過的背影,眼睛裡全是不敢相信。她以爲老天還是會眷顧她的,她以爲自己和廖罕真的可以像昨天她說的那樣,白頭到老,依偎在山頂看日出日落;攜手走在小橋上看細水長流?原來,假想就是假想。原來,老天是一點的都不眷顧她。
想起廖罕剛纔悲傷失落的眼睛,她的心就像是被針扎,被刀凌遲般疼痛難忍。想起剛纔自己激動地模樣,廖罕已經是那麼難受了,她還一個勁的問他有沒有希望?真是恨死榆木腦袋的自己了,怎麼會反應那麼慢呢?她可以想象的出,廖罕現在該是多傷心啊。
在淋着冷水的廖罕感覺後背突如其來的的溫熱,身體一怔卻聽到名巒雅的聲音。
“就讓我陪着你一起淋冷水吧?”
“巒雅、、”廖罕趕緊關掉蓮蓬頭,想要轉身,名巒雅卻緊緊的抱着他的腰不肯鬆開。
“廖罕,對不起,是我太自私了。我不該那麼魯莽的,我不該讓你傷心難過的。”她自責的語氣輕飄飄的流出。
“巒雅,你可以找個比我更好的男人,然後生個孩子倖幸福福的度過餘生。我現在是一無所有,而且還喪失、、、”
“你閉嘴。”名巒雅怒吼一聲,眼淚卻順着眼角滴在他古銅色的背上,順着背往下流去。廖罕也被她這一聲怒吼嚇了一跳,驚訝的看着眼前的白色牆壁不語。
“我爲什麼要去找比你好的男人?我爲什麼要和別的男人去生孩子?我爲什麼非得是因爲孩子才和你在一起的?爲什麼你不能生育我就必須要放開你?說啊,你說啊?”她哭着哽咽着怒不可遏。
“巒雅、、”廖罕再次被震住,緩緩轉過身雙手扣着她白皙的雙肩。
“對不起,我錯了,我不該不相信你,我不該把你從我身邊推開。對不起,都是我的錯,原諒我好嗎?”他的聲音很淡很柔,目光中的懺悔似乎要把她溶進身體。
“我會疼的。”名巒雅抓起他還在流血的右手放在耳邊輕輕蹭着,嗅着他手心的血腥味,心疼的眼淚不停地從她手心滑落。
“對不起,我錯以爲你沒了我也會幸福。我錯了,我明明知道我就是你的幸福還把你給推開,對不起,我原諒我好嗎?”廖罕的語氣是那麼的柔軟,那麼的自責。
名巒雅就這樣流着眼淚看着他的眸子,許久許久,終於是忍不住的撲進他懷中哇哇大哭起來。廖罕心疼的撫着她溼漉漉的發,眼睛裡溢出來的卻是欣喜。
“混蛋,你混蛋。”名巒雅的臉埋在他胸膛低罵。
廖罕卻極其寵溺的語氣道:“傻瓜,我混蛋,我是最愛你的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