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我、、”
“不要跟我說對不起，你沒有對不起我。”言稚空走到她面前冷聲道，雖然楊蕊娜已經一米六五了，可言稚空還是比她高了半頭，大概一米七八的身高居高臨下的俯視着她。
“稚空，我、、”楊蕊娜差點又把‘對不起’三個字脫口而出了，垂下頭咬了咬脣瞪大眼睛做了一個決定道：“這次做錯了，我會盡我最大的努力去彌補。”
“彌補？拿什麼彌補？”言稚空片刻的時間就已經瞭解到了，楊蕊娜設計的衣服差不多就要完工了，那麼大的量她拿什麼彌補？
“我、、我、、”咬了咬脣有些不知所措的垂下睫羽慌亂的瞅着四周。
“看着我。”言稚空冷冷的低吼，總是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難怪勾的那些男人圍着她團團轉。楊蕊娜被他吼得嚇了一跳，慌亂的擡起眼眸注視着他，眼睛裡剛纔隱沒的水氣現在又開始在眼眶晃動了。
“稚空、、”她喃喃道，她多想說一句：抱抱我好嗎？她不是故意出錯的，她不知道自己的設計原來還是那麼的差。她不知道的，她現在是多麼的無助，多麼的想要他溫暖的懷抱。三年，三年他一次都沒有碰過她。
“整天一副別人欠了你幾百萬的表情，怎麼？和我在一起覺得很委屈嗎？”言稚空還是忍不住發火，他幾乎每天都可以看到大街上並肩散步，嬉笑的姚小白和楊蕊娜。他不知道自己爲什麼很生氣？老想上前拉開他們的距離，可是他沒有，他忍住了。
“不是的，稚空，不是這樣的。如果、、如果你不喜歡我每天笑好了。”說着楊蕊娜便嘴角微微上揚，笑的比哭的還難看道：“稚空，求求你不要生氣好不好？”
“收起你比哭還難看的笑，我沒有生你的氣。”言稚空轉過身揹着她冷聲道，他的心又開始跳了。他不知道自己再多看她那種哀求的眼神一下會做出什麼意外地舉動，所以他轉身逃避了。腦海裡只有一句話：我喜歡的是廖罕，是廖罕。
“真的嗎？你真的沒有生我的氣？”楊蕊娜聽到言稚空說沒有生她的氣，整個人便從地獄活過來了，興奮地抓着她的雙臂問道。
言稚空怔了怔，剛纔的觸感很另類，那是什麼感覺？身體整個都酥酥麻麻的，這是那是他觸碰到廖罕纔有的感覺啊。怎麼會？怎麼會、、、
“稚空，對不起，原諒我又說了一次。我喜歡你，是真的喜歡你。我希望你不要對我那麼冷漠，即使不喜歡我也沒關係，只要在我無助的時候能看我正眼、、正眼看我一眼就好了。”楊蕊娜頓了頓雙手從後環住他的腰，把臉貼在他背上淡淡的說：“讓我抱抱你，一次就好。”
“稚空，你知道嗎？你對我發火的時候我很難過。我沒有怨過你，真的。我只是知道你在對我發火的時候你自己的心裡一定也很不舒服的，我不介意你對我發火的。我就是害怕你不理我，怕你吝嗇的連餘角的眼光也不留給我。我、、”楊蕊娜只覺得言稚空沒有抗議她擅自抱着他，也不知不覺的把自己的內心的愛訴說出來了。她沒有想要利用自己的愛讓言稚空來可憐她，她只是覺得就算被拒絕，就算他一輩子都不會給她想要的愛，她也要把自己的愛說出來，她也會守護他、、、一輩子的。
“蕊娜、、、”言稚空簡直是心亂如麻，他感覺的到楊蕊娜哭了，他的背脊襯衫現在一定溼的很厲害吧。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覺得自己的心好像有那麼一點點空空的。麻麻的，另外還摻雜着一絲絲的、、痛、
“我愛你、、”這是楊蕊娜說的，聲音很小。她以爲言稚空聽不到，她以爲言稚空不在乎她是否愛他。她以爲、、她以爲、、、言稚空還是像是被震撼一般的身體僵硬了一下。愛？他只能說自己對廖罕是喜歡，沒想到楊蕊娜對自己卻是愛。他該怎麼辦？他迷茫了，慌亂了。
時間過得很久很久，彷彿一個世紀一般，楊蕊娜只覺得眼睛酸澀，喉嚨乾澀的厲害。恍惚中她好像鬆手了，身體軟了下去。暈了，她竟然傷心地哭暈了。可她還是笑了，笑的很開心。她怎能不笑呢？因爲對方愛着的人是稚空啊，她的稚空啊。
“蕊娜，蕊娜、、”言稚空覺得腹部的手鬆了，本能的拉着她的手，轉過頭去看她。本是緊張的額頭都冒出細汗，本想抱着她去醫院的。
就在他要抱起她時，他看到了楊蕊娜嘴角的微笑。笑的很真誠，她是真的愛他啊，是真的啊。就連暈倒中也是微笑的，他怎麼都沒想到自己在楊蕊娜的心中分量竟然是那麼的重。
言稚空托起她的後腦勺，爲她拂去臉上的髮絲，低語道：“你怎麼那麼傻啊？你明知道我是不正常的，不可能接受女人的，爲什麼還要把心給我呢？”
“蕊娜，我希望你開心的。我對你發火根本就不在意識當中，我沒辦法控制的。”
“不要在做傻事了好不好？不要再喜歡我了好不好？”他的食指忍不住撫了一下楊蕊娜緊閉的雙脣，有點泛白的像百合。軟、軟的，熱熱的，他一時情不自禁摸了一遍又一遍。楊蕊娜的脣何時那麼軟了？他好像還是第一次這樣撫摸她吧。
“傻瓜。”在他說出這兩個字的時候，他嘴角微微上揚，彎下頭貼上楊蕊娜溫熱的脣。他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親她，只是一時想要而已，沒有做思考便吻上她。
直到楊蕊娜嘴角動了動，他才反應過來忙驚訝的擡起頭。他左手摸着自己的脣，自己剛纔做了什麼？看着楊蕊娜嘴脣有些紅暈他驚訝的頷首，他親了她？莫名其妙的親了她？頓時覺得楊蕊娜就像是穿腸毒藥一般的放在地上，自己向後退了兩步。錯愕半晌才又抱起她朝醫院奔去，傻子，他明明喜歡着廖罕，卻吻了楊蕊娜。他犯錯了，那、、那是他們的初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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