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巒雅震驚,剛纔握着廖罕的手明顯的抖了一下。那是在說明他的憤怒啊!名巒雅嘴角溢出一絲苦笑,握着他的手更緊了。她還真是天真呢,廖罕怎麼會不在乎自己多年來的心血呢?只是怕她自責,怕她愧疚纔可以假裝的滿不在乎吧?她的廖罕還真是貼心呢,這讓她何德何能?
從而她才發現廖罕是多麼的瞭解她,把她保護的是多麼的好。然而,她也發現了自己原來一點都不瞭解廖罕,只知道他對自己好,很愛自己。卻不知道真正的好在哪裡?又愛到什麼程度?
“你都知道怎麼還、、、?”言稚空非常生氣與不明白的瞪着廖罕,看着廖罕極爲自在的表情,他愣道:“你是故意的,故意讓他把你的心血毀於一旦?”
“如果可以,我也不想。只不過我也沒有辦法,只能這麼做讓他肆意發揮自己破壞的本能。”廖罕微微坐起身子對着言稚空道。二十七歲的他並不像二十一歲的言稚空那樣脾氣暴躁,不懂得冷靜觀察。他已經快三十了,在這個社會上也拼了近十年了。早已順藤摸瓜,順水摸魚的摸清了這個圈子內的爾虞我詐。即使這次沒有原善,他相信以後也同樣會出現第二個‘原善’。不同的是,時間的早晚而已。
“我就是這個樣子了,說說你吧,你現在的處境怎麼樣了?”廖罕趕緊轉移話題,免得再說下去一旁已經很是內疚的名巒雅會直接把臉貼在地上了。
“你、、”言稚空很想罵他的,想了想還是不忍心的揮了揮手捏着眉宇輕聲道:“如果現在不盡快解決的話,恐怕挨不過一個月。”
“可以向銀行貸款嗎?”廖罕問,他自己的公司是不可以貸款了,原善已經是想置他於死地,即使貸款再多也只是貼進去的料。
“沒用,雖然銀行可以貸款。不過,公司的防盜系統和一些重要軟件被破壞了。即使貸款再多,找不到解決的根本也是徒勞。”言稚空慢慢解說道,語氣中全是無奈。
“直接把那個電腦主機破壞了呢?”廖罕又問。
“沒用的,自動支出的資料已經流遍了整個寬帶線路,即使雜碎也是沒用的。而且是根本就找不到那個自動支出的主源,又沒辦法把公司上上下下所有的通信線路都切掉,那樣公司會毀的更快,根本無法運作來找尋它的由來。”言稚空說話的語氣多半開始喪氣了。
“把賬戶凍結了嗎?”廖罕思索了半刻問道,言稚空突然一驚瞪大眼睛看着他。
“快去把銀行裡有關公司所有的賬戶凍結了,我去找五月過來看看電腦自動支出有沒有破解的方法?”廖罕趕緊大聲叱道,一看就知道這小子對這些都不懂。不但沒有封鎖賬戶,反而就這樣被別人一味的盜取。這不是擺明了自行破產嗎?
“是、、好、、”言稚空慌忙站直身子就往屋外跑。
“廖罕、、”名巒雅看着言稚空驚慌失措的離去的背影,有些害怕的攥緊廖罕的手,身體也朝他靠了靠。
“沒事的,你放心好了。”廖罕輕輕把她攬在懷裡,摸着她手心裡的細汗,眼神有些疼惜。他終究還是讓她害怕了,雖然並不是害怕他。
“我怕,我真的怕你、、”
“巒雅,你聽好了。無論我破產是因爲什麼,我都不在乎。我在乎的只有你,如果你離我而去的話,這些囊外之物我寧願丟進黃浦江。現在只是讓我破產而已,即使爲你去死,我也在所不惜。”這是廖罕的誓言,也是他的心聲。
“廖罕、、”名巒雅聲音哽咽了,她並沒有像電視中的人物一樣堵住他的話不讓他說,而是依偎在他懷裡細心地聽他說完。她怎麼不知道廖罕會愛她愛成這樣呢?這是什麼樣的愛能讓他傾盡所有,甚至生命也在所不惜?她還是同樣問了自己一句‘我何德何能?’
“你都聽到了,我不想說的那麼感動的。是你逼我的,我要讓你看到我對你的愛有多深。就算你離開我,我也要讓你愧疚一生。所以,你千萬不要離開我,不然你的心是一定承受不了的。”廖罕一字一句的說着,這些全都是真心,全都是發自肺腑的話語。
“廖罕,我答應你。我、、答應你、、不離開你,我答應你、、要陪你度過難關、、我、、”名巒雅哽咽的實在說不出任何話,只是那比感動還要深,她訴說不出的感覺讓她心暖的無法言語,又心疼的窒息。她依偎在他懷裡,暖的不成樣子。她何時祈求過自己要擁有這樣一份刻骨銘心的愛?她何時想過自己的幸福會來的那麼快?快的她不知所措,無從下手。可是這份愛就是這樣悄無聲息的來了,直接佔據了她整個不算大的心。
如果這個時候她選擇離開廖罕的話,那她還是人嗎?廖罕會痛不欲生嗎?自己又會生活的開心嗎?她不能,她的開心源自於廖罕。沒了廖罕,她還拿什麼開心?她還能怎麼開心?
“廖罕,我絕對不離開你、、我、、絕對不會再有這樣的、、、想法了、、我決定愛你,狠狠的、、、愛你。”名巒雅擡起霧雨濛濛的眼眸深深的看着廖罕,斷斷續續的說出她自己的心聲。她本就愛他,而現在決定狠狠的愛他,愛他像他愛自己一樣,愛到他窒息。
“傻瓜,你這麼說的意思就是以前壓根就不愛我了?你的心也忒硬了點,直到今天我才把它給軟化。”廖罕有些不滿的,像個小怨婦對着名巒雅哭的稀里嘩啦的小臉抱怨。
“是啊,我以前不愛你,只是喜歡你而已。所以從今天開始,我要狠狠的愛你,狠狠的、、”最後三個字幾乎是用了她自己才聽得到的聲音說的,當然,廖罕萬分開心的摟着她在她額前神情一吻再把她緊緊地圈錮在自己結實的臂彎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