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章

74章,整人 ?@/,(18 18)

二老爺不知怎麼的,就笑得挺歡快的,少夫人說得對呀,他怎麼沒有想到,於是笑呵呵的說道:“對對,送給丞相府,那就是屬於丞相府的東西,既然少夫人將她們賞給二叔,二叔便收下了。top/?小說排行榜多謝少夫人了。”

越雲嬈朝越凜使了個眼『色』,“把美人全部都送二老爺院裡去。”

越凜閃身,人便離開,想來荀二老爺這點本事,三小姐是不會有事的,現在荀二老爺受了三小姐一個這麼大的恩惠,此時對三小姐應該敬重纔會,越凜很不喜歡荀二老爺看三小姐時那道『色』『迷』『迷』的目光,多想把那『色』『迷』『迷』的眼珠子給挖出來。

越雲嬈淺笑盈盈,“那二叔打算怎麼回禮給我?”

二老爺微微一愣,突然也想到這個少夫人一下子送了七八個美人給他,哪能有這麼便宜的事情,二老爺笑道:“少夫人的意思是?”

“二叔有沒有覺得我既然是這荀府的主母,那荀府的內院是不是得我來當家了,可是我又怕老夫人和二夫人說我爭權。其實呢我也不是爭,只是覺得無規矩不同方圓。像二叔每每向老夫人討要錢財的模樣,讓嬈嬈也看着不忍,其實老夫人不過是繼室而已,這地位比不了二叔高多少,二叔每次放低姿態跟老夫人要錢,還不一定能要到。還有二夫人,那可是二叔院裡的原配,也是幫着老夫人管理着府中內務的,嬈嬈覺得二夫人是不是對二叔有成見啊?二叔堂堂二房之主,怎麼被二夫人一個女人壓着呢?每次老夫人拿錢給二叔的時候,二夫人總是在旁邊埋怨的。”越雲嬈緩緩而更新-最快,全文字+手打道,又淡淡的瞟了一眼二老爺那漸漸有些難看的臉龐。

“我說今天大嫂怎麼不給我錢了呢,予兒當丞相又得皇上寵信,那宮的賞賜,還有下邊各官員送的禮那是數不勝數,絕不可能沒有錢的,原來是那作死的婆娘在旁邊說我壞話呢。”二老爺氣呼呼的言道。

越雲嬈眉眼彎彎,透着一抹讓人覺得詭譎的邪氣,“聽說二叔把那個窮秀才家的娘子給搶到府裡,現在都鬧着要死要活的,二夫人很生氣呢。”

“少夫人,你等着,我回頭就去好好教訓那作死的婆娘。”二老爺站直身子,氣呼呼的離開。

其實二老爺似乎還沒有聽明白越雲嬈所說的話,二夫人生氣,生的是二老爺的氣,與越雲嬈沒有直接的關係,當然也沒有阻礙到越雲嬈。

老夫人和二夫人一路的貨『色』,想方設法的想讓羅靜怡當荀墨予的姨娘,不過是個妾的角『色』,越雲嬈就不明白,他們這麼爭着做什麼?

越若清搶了函王府世子,結果也是一個作妾的而已,虧得越若清還是穿越而來,竟然能這麼委屈。

越雲嬈能隨遇而安,對於這個男尊的社會,不會改變的東西,她一般不會去改變,當然這其中一定要包括不會損害到她的某些利益,二老爺對二夫人本來就痛恨,只要她輕輕的一挑撥,八成就一發不可收拾了。

她不是聖人,沒有聖母情緒,她喜歡過得舒心,那些阿貓阿狗如果硬要來破壞她覺得比較滿意的生活,那她不會留情。

果然那些美人送到二老爺的院子,二夫人又跑到老夫人的院子裡哭了一場,無非就是二老爺沒良心,過河拆橋之類的。

老夫人還特意的跑到了落雪院,語重心長的對越雲嬈進行女德『婦』誡的教育,“少夫人,南侯送給予兒的那些美人你怎麼全部都送到二房院裡去了?實在是太大逆不道了。”

越雲嬈抱着顧源在院子裡曬太陽,顧源坐在她的腿上拿着一支沾滿了墨的狼毫筆畫着,那張粉雕玉琢的臉上抹得全是墨汁,看起來跟只花貓一樣的,花貓『露』出一雙亮晶晶的墨眸,怔怔的看着老夫人。

“小姨,這個『奶』『奶』真……俗氣……”

老夫人這個時候才知覺,這太子府的小世子還在這裡,趕緊上前行禮道:“老身見過小世子。”

小世子歪着腦袋看了老夫人半晌,“免禮,請回吧。”

請回吧。

居然在這裡說小姨的不是?小姨和母妃都是這天底下最漂亮的女人,漂亮的女人說的話從來都是對的。

“老夫人,我將後院的那些美人送給二老爺有什麼不對嗎?夫君說了,後院的事情歸嬈嬈說了算了,可是這我進府這麼久,這後院的內務還是一直在老夫人的手裡。想來,我得好好跟夫君說說,是不是連給送幾個女人孝敬長輩也不行?”越雲嬈無辜的問道。

老夫人一愣,少夫人送幾個女人給二老爺,本來是不合適的,哪有媳『婦』送叔叔女人的道理,可是少夫人硬是說成了孝敬長輩。

“可是少夫人怎麼能把予兒院裡的女人送過去,這要是傳出去,只是會被人說成我荀府『亂』倫,叔侄共用女人!”老夫人的語氣不善,非是讓越雲嬈難堪。

“老夫人!”越雲嬈的語氣一變,帶着幾分寒意,淡淡而道:“嬈嬈敬你是長輩,所以你剛剛對嬈嬈說教,嬈嬈是半句話也沒有頂嘴,可是嬈嬈孝敬長輩也錯了的話,嬈嬈很不明白,剛剛老夫人對嬈嬈所說的那些禮儀『婦』德到底是不是應該讓嬈嬈理解成爲全都是放屁。”

女子懶懶的打着哈欠,顧源突然扭了扭屁股,『奶』聲『奶』氣道:“放屁……”

“乖阿源,放屁不要對着人的臉。”越雲嬈將顧源放下來。

剛剛顧源扭屁股的時候分明就是對着老夫人的臉的,老夫人此時臉『色』跟吃了大便一樣難看,“好吧,就算少夫人說得有道理,可以那畢竟是南侯送給予兒的女人。”

“老夫人,您老又錯了。連下人都知道那是南侯送給荀府的,並非指明送給荀墨予,就算是指明瞭送了荀墨予,我作爲他的娘子,他的東西就是我的,我替他處理一些東西,應該算是在情理之中吧。”越雲嬈嘆了一口氣,覺得這老夫人來找碴怎麼總是說不清呢。更新-最快,全文字+手打

“你……”老夫人噎住。

旁邊的羅靜怡趕緊替老夫人順着氣,語氣柔柔軟軟的,“姑母,您別生氣,我想少夫人也不是故意的。”

“靜怡小姐,我就是故意這麼說的。每回皇上賞給夫君的東西,還有那些下官們送的東西,送到荀府也沒有說是送給夫君一個人的,府裡的每一個人還不是一樣在享受嗎?靜怡小姐還不是一樣由荀府養着?那些女人老夫人覺得我全部送給二老爺,老夫人要是妒忌的話,那嬈嬈就向老夫人認錯了,雖然嬈嬈不明白老夫人爲什麼要妒忌。”她邪惡的一笑,笑得意味深長,想到那天敬茶的時候,那茶的效果就是讓老夫人二夫人還有二老爺全身長水包,硬是讓府裡的下人們傳成了花柳。

這話裡的意思很深,聰明的人,一聽就明白,愚蠢的人聽半天也不明白,但內院的時候,老夫人一手遮天了這麼多年,二老爺那風流又好『色』的『性』子,府里人人皆知。

少夫人孝敬長輩,將南侯送給荀府的美人全部都送給了二老爺,結果老夫人跑來興師問罪,老夫人那模樣還表現得像妒『婦』一樣。

老夫人身邊的張嬤嬤臉『色』一沉,很快就理解了少夫人所說話裡的意思,言道:“少夫人,你可別抹黑了老夫人,老夫人那是看不慣少夫人的某些作爲纔會提點一下少夫人的。”

“哦?”越雲嬈若有所思,一個奴才也能在她這個丞相夫人面前頂嘴,這荀府後院比越侯府後院更加的有趣呢。

“相爺成親也有多時了,按理來說納個小妾,提個姨娘也是很正常的事情,而相爺身邊就只有少夫人一個,外人可不會認爲相爺只癡情於少夫人,只會認爲少夫人悍妒,容不得相爺身邊有其他的女人,少夫人這麼做可不利於相爺以後的子孫綿延。”張嬤嬤認真的說道。

老夫人淡淡的點頭,關鍵的時候,還是自己身邊這個跟了自己許多年的奴婢瞭解自己。

越雲嬈淡淡的揮了揮手,“來人。”

守在門口的侍衛走了過來,“主母。”

“把這個奴才拖下去打。”越雲嬈只是輕描淡寫的說着,指了指一臉囂張的張嬤嬤。

老夫人的臉『色』一沉,“你們誰敢?張嬤嬤是本夫人院子裡的,誰也沒有權利這麼對本夫人院裡的奴才。”

“老夫人的意思是說連我也沒有權力嗎?”越雲嬈緩緩而道,額心的瓔珞泛着淡淡的紅光,像一滴鮮紅的血『液』一般,灼灼耀眼。女子眉宇輕皺眉,臉上似乎看出一抹不悅。

“這個奴才以下犯上,老夫人既然不敢管教,那就由嬈嬈來管教如何?老夫人也不用擔心,這奴才要真是報復,也是報復嬈嬈不是?”女子淡淡的說着,朝侍衛們揮了揮手。

張嬤嬤突然意識到了什麼,她跟在老夫人的身邊囂張慣了,那地位跟比得上丞相府的半個主子,所以纔會站在老夫人的立場上說教越雲嬈。

偏偏越雲嬈是那種不喜歡有人對她指手畫腳的人物,她經常漫不經心,什麼都不放在眼裡,並不代表她是軟柿子好拿捏。

“少夫人,奴婢知錯。”張嬤嬤突然跪了下來,“全是奴婢仗着自己伺候老夫人這麼多年,想着能替老夫人說幾句話,沒有意識到自己奴婢的身份。”

“我剛剛不是說了嗎?二老爺的事情,跟老夫人沒有關係,可你又將老夫人和二老爺聯繫起來,這……”越雲嬈撫額。

顧源突然冒出一句話:“狗男女……”

“這……”越雲嬈瞠了小男孩一眼,“不要對長輩不禮貌,就算是事實也不能當着人家的面說出來,你可以背後再提。一般人的都喜歡背後給人下刀子!”

“那……那樣不君子。父……父王說男子漢……”顧源吞吞吐吐,有些急了。

“兵不厭詐!對付虛僞的人,就得用同樣虛僞的手段,否則會讓他們覺得你看不起他們。”越雲嬈捏了捏顧源的臉蛋。

老夫人氣得全身都在顫抖,言道:“少夫人,本夫人替張嬤嬤向您道歉,是本夫人教導無方纔會導致這奴才沒大沒小。”

可惜了,越雲嬈不吃這一套,只是皺眉,抱着顧源往樹蔭下走去。

張嬤嬤的臉『色』一變,抓着老夫人的袖子,言道:“老夫人,求求您處置奴婢吧,奴婢對少夫人對下犯上,如此大逆不道,老夫人若是再護着奴婢,怎麼能給少夫人一個交代?”

再說老夫人若是不處理張嬤嬤,很容易被人說成老夫人縱容身邊的惡奴欺負丞相夫人,丞相夫人可有內命『婦』的封號的,若是在正式場合,連老夫人都得對丞相夫人行禮。

不過以老夫人這些年來在相府的一隻遮天的高傲『性』子,自然不甘心對越雲嬈行禮稱奴的。

羅靜怡也是個聰明的人,趕緊說道:“姑母,您今天不處置張嬤嬤,萬一被相爺知道姑母縱容下人對少夫人無理,只怕相爺會很不高興的。”

越雲嬈聽着羅靜怡那溫柔如水,又善解人意的聲音,淡淡的皺眉,羅靜怡總自以爲清高,清高得都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越雲嬈嘟着紅脣,暗暗的想着,這個羅靜怡總是先試探一下,覺得不妥,又馬上後退許多步,讓越雲嬈不好下手,看來只得留着慢慢玩。

老夫人本來是過來教導越雲嬈的,結果被越雲嬈教導的,不僅如此還『逼』着她打了自己最忠心的奴才,這口氣怎麼能咽得下?

當天回到院子裡,拉着羅靜怡,憤憤的說道:“靜怡,不是姑母說你,你進府也有四五府了,難道就沒在予兒面前用上一丁點兒的手段嗎?”

“靜怡一直盡心盡力的伺候相爺,從不馬虎。相爺既然沒有討厭靜怡,靜怡怡相信滴水可穿石,相爺總有一天會對靜怡另眼相看的。”羅靜怡認真的說道,漂亮的臉上『露』出淡淡的不甘心,想到越雲嬈那模樣,眼底又閃過一絲濃濃的恨意。

“滴水穿石!”老夫人語氣微沉,不爭氣的瞠了羅靜怡一眼,“這麼多年了,他就一眼都沒有正瞧你,結果還娶了越侯府那個身名敗裂的越三小姐。那越三小姐除了長得漂亮一點外,一點兒內函都沒有,簡直就是一個草包,真不知道予兒看上那越三小姐哪一點了?”

羅靜怡靜靜的站在那裡,聽着老夫人的說教。

老夫人又接着說道:“不過是一張臉,靜怡,你也長得不錯,男人嘛,都是喜歡人前賢惠,牀上風情萬千的女人。姑母不是也請人教過你一些勾引男人的招數嗎?你怎麼一次也沒有用?”

羅靜怡低頭,不是她沒有用過,只是她總是被無視,又或是荀墨予從來沒有給她這麼個了機會。

當晚,羅靜怡再次端着蔘湯走向書房,她的身上穿着一件很透的輕紗,裡面鮮紅的肚兜若隱若現,肉『色』的身體曼妙無比,長髮還披落在身後,化着淡淡的淑女裝,水眸一片瀲灩,有着楚楚動人之像。

一路經過,荀府那些侍衛個個側身盯着她看,就連剛剛從外面回來的二老爺也盯了許久,還流了鼻血。想到羅靜怡是大房夫人的外侄女,長得本來就亮麗,現在又穿成這樣,比那些青樓『妓』子還要開放,原來是爲了去勾引荀墨予。

一隻雪白的玉手將蔘湯放在桌上,聲音柔媚無比,“相爺。”

荀一、荀二在輕輕的咳嗽着。

荀墨予淡淡的瞟了一眼碗裡的蔘湯,沒有擡頭看羅靜怡。

羅靜怡不甘心,“相爺,靜怡可以在這裡看看書嗎?”

荀墨予頭也沒擡,他有時候真不明白,他後孃爲什麼非要把自己的侄女送給自己當小妾,好多官家的少年,想娶羅靜怡過去當正室,老夫人都沒有同意。

羅靜怡心裡很高興,相爺沒有拒絕,就那是默認了,她的臉上泛着喜意,“靜怡就看看,不會翻『亂』書房裡的書籍的。”

越雲嬈抱着顧源靜靜的站在門口,指着一身透明輕紗的羅靜怡說道:“阿源,你用一個詞語來形容。”

“西溼笑瓶……”顧源喃喃的開口。

“瓶是什麼東西?”荀一突然問道?看着還站在門口的越雲嬈和顧源。

羅靜怡拿着一本古籍翻看着,遇到不懂的就嬌滴滴的走到荀墨予的面前求指教,當然還會『露』出那微微若隱若現的胸溝。

“就是這個。”越雲嬈指了指門口那隻圓圓花瓶,語氣淡淡的,她那眼神都是淡淡的,彷彿看到羅靜怡故意勾引荀墨予,那是一件不關她的事情一樣。

荀一覺得主母越是不說話,就代表越危險,卻見書房裡的主子居然拿起蔘湯送到了靜怡小姐的脣邊,主子的臉上有着蠱『惑』衆生的笑意。

越雲嬈轉身,往自己的院子裡趕。

將顧源扔到了越凜的懷裡,喃喃而道:“太子妃怎麼還不把她兒子接回去?”

越凜面無表情,抱着顧源飛檐走壁,三小姐說要教小世子一些防身的工夫,所以每到晚上,越凜都會跑到府後的山林裡去教他。而且還會悄悄的和荀三一起將小世子身體裡的毒素,一點一點的用內力『逼』出來。

這還是在太子妃的身邊長大的小世子,太子妃本就有着無雙的聰明才智,結果還是有人對小世子下了手,太子府那個深潭,還真不是一般人能進的。

這邊荀墨予正一口一口的喂着羅靜怡那蔘湯,羅靜怡心裡雀躍不已,覺得自己總算是熬出頭了,可沒想到荀一那句主子,讓羅靜怡頓時呆了半晌。

門口站着一身雪白衣袍,銀髮飛舞的美貌男子,男子淡淡的擡手,鳳眸裡泛着一絲淡淡的慵懶。

兩個荀墨予。

羅靜怡呆住了,突然覺得身體裡涌上一股熱意,下意識的拉扯着身上的衣裳。

荀墨予笑得很深,嬈嬈又調皮了。越雲嬈一身男裝,風華綽約,走到荀墨予的面前,下意識的瞠了他一眼。

荀墨予沒辦法,只得換了一張麪皮,那是一張長得異常難看的麪皮,臉上還有着刀疤的傷痕。

“荀一!”越雲嬈的聲音冷冷的,帶着不容人反駁的威嚴。

荀一已經帶着侍衛們衝了進來,指着已經換了一張臉的荀墨予冷道:“哪裡來的小賊,竟敢假冒丞相大人,在丞相大人的書房裡行『淫』穢之事!”

越雲嬈冷冷的開口:“要不是本相及時趕到,只到羅小姐已經被你這賊子給污辱了。荀一把這賊人抓了送刑部大牢。”

羅靜怡聽到聲音頓時臉『色』一白,剛剛她還試圖勾引相爺,原來相爺是惡賊假冒的,現在是丟人丟大發了,難怪相爺會突然對她這麼好,還賞她蔘湯喝,並且還親自喂她。

“相爺,靜怡……靜怡……差點被這惡人給污辱了,請相爺一定要替靜怡作主啊。”說着便一派楚楚可憐的朝越雲嬈撲過來。

越雲嬈微微皺眉,“靜怡小姐這大晚上的跑到本相的書房來做什麼?還穿成這樣?”你以爲這是勾欄館呢!

羅靜怡捂着胸口,臉『色』漸白,可是那雙手又下意識的拉扯着身上的輕紗,那鮮紅的肚兜已經『露』了出來,包裹着胸口那抹銀白,呼之欲出。

荀墨予那雙『色』『迷』『迷』的眼睛盯了上去,正打算伸手去『摸』一把,被越雲嬈一個硯臺砸了過來。越雲嬈那聲音淡淡的,“靜怡小姐看起來不對勁啊,是不是中了這賊人的道了?”

荀一的語氣一沉,“『淫』賊,還不快束手就擒。”

荀墨予的眼底閃過一抹寒光,嚇得荀一的心臟一陣更新-最快,全文字+手打抽搐,主子啊,您和主母玩人,非得拉上奴才們,奴才們若是扮得不像,會被主母扒了皮的,可這若是扮得太像,又會被主子給扒了皮。再說了,主子,也不是奴才故意要罵您是『淫』賊的,奴才只是提醒您,主母還在這裡,您那眼神就不能收斂點?

羅靜怡戰戰兢兢的從荀墨予的身邊爬了出來,一下子撲倒在越雲嬈的身上,身軟軟的身子就靠了着她,“相爺,請替靜怡作主,一定要把這冒充您的惡賊凌遲處死!”

“靜怡小姐受驚了,荀二,還不把靜怡小姐送回去?靜怡小姐放心,這種『淫』賊就應該五馬分屍!”越雲嬈聲音冷冷的,帶着一股戾氣,倒是荀墨予生氣的時候,十分的想像。

荀墨予自言自語:“好狠毒!”嬈嬈怎麼可以這麼對他。

羅靜怡緊緊抱着越雲嬈,“相爺,靜怡覺得好熱。”

越雲嬈目光狠狠的望向荀墨予,丫的這到底是給這白蓮花吃了什麼?這白蓮花怎麼看起來像索歡的。

荀墨予無辜的搖了搖頭,他什麼也不知道,他只是覺得這羅家小姐差不多二十歲了,八成是想男人了,又敢不說,所以他就成全她一下。

“荀二,將靜怡小姐送醉風院吧。”越雲嬈淡淡的說道。

荀二過來扶靜怡小姐,突然聽越雲嬈這麼一說,臉『色』有些難看,說道:“靜怡小姐不住醉風院。”

越雲嬈目光冷冷的瞟過來。荀四趕緊上前扶住羅靜怡,“是荀二記錯了,靜怡小姐的確是住醉風院。”

說完拖着羅靜怡離開。

荀墨予見嬈嬈也玩得差不多了,走到越雲嬈的面前,撕開了她臉上的麪皮,皺眉道:“下回可不能再學我!”

醉風院那是二房老爺的屋子,那底下的丫環們聽此,臉『色』都變了,相爺居然把靜怡小姐送二房老爺牀上去了。

越雲嬈『摸』了『摸』荀墨予那張醜得不能再醜的麪皮,言道:“下回,我學你這樣。”

“嬈嬈。”荀墨予無奈的說道:“是你自己想處置那個謝靜怡,你卻借我的手。”

“本來就是你故意挑起的,你居然……”越雲嬈突然皺眉,覺得自己的語氣過了,緩緩而道:“大叔,你自己做的事情,你自己明白,你給靜怡小姐喝的那叫啥?你故意給她下『藥』,不會是想留着自己用吧?”

“嬈嬈真是悍妒。”荀墨予無奈的搖頭,將她抱在懷裡,寵溺的吻着她的額頭,“不過我就喜歡嬈嬈這樣。”

這樣才顯得嬈嬈看重他!

“我只是不喜歡屬於我的!卻有人過來覬覦而已。”越雲嬈從他身上站起來,替他挑了挑油燈。

荀墨予心底欣喜,屬於嬈嬈的,看來他是屬於嬈嬈的。“嬈嬈真好,我就是屬於嬈嬈的。”

荀一嘴角抽了抽,主子,您話說反了,應該是主母是屬於你的。好吧,看到主母那淡漠的眼神,他似乎能感覺到那眼神後面,有着深深的寒意。主母總是把鋒芒和情緒隱藏得很好。面上總是一副雲淡風輕,跟主子很像。

越雲嬈無視他那討好的嘴臉,說道:“這張麪皮倒是不錯,給我吧。”

“這張醜。”荀墨予別過臉去,將臉上的麪皮撕下,『露』出自己那張欠抽的俊逸臉蛋來。

“臉醜沒關係,心醜就不好了。”越雲嬈笑嘻嘻的接過去,拿在手裡上下左右研究着。荀墨予卻心底不快,一張面具她有什麼好研究的?爲什麼不來研究一下他呢?

荀墨予的眼底閃過一抹淡淡的邪意,“嬈嬈,我們夜深了,我們應該……”

“嗯,早些睡。”越雲嬈起身,往門外走。

“嬈嬈。”荀墨予此時也放下手裡的奏摺,跟上去,“一起。”做睡前運動。

“你不是有很多的公務嗎?”越雲嬈走出門口,把荀墨予推回了書房內,然後將書房的門反身關上。

荀墨予微愣,輕輕的笑了起來。都這麼多日子了,嬈嬈每到晚上都找各種藉口,結果還不一樣的被他吃幹抹淨?

男子突然輕輕的咳嗽起來,感覺一抹強勁的濁氣突然衝擊着心口,喉嚨處一陣腥甜,一口血突然吐出來。

荀一嚇得一驚,“主子!”

“無礙。”荀墨予淡淡的說着,擡袖抹去嘴角的血跡,翻看着那些奏摺,想到今天與太子的爭鋒相對,不由得苦笑,那個人求他一定要保護好顧家的江山,並且還承諾他,他要什麼都可以,哪怕讓太子將來受制於他也可。只要不是受制於謝氏一族便好。

謝家權臣再加上函王府,若是太子登基,以太子的『性』子,那權力遲早會被謝氏一族又或者函王府架空,所以皇帝纔會把所以的朝政交給他來處理。

現下的表面雖然是風平浪靜,可暗中謝國公府和函王府無時無刻的想盡辦法來對付他,而且還開始離間了他與太子之間的關係。

荀墨予冷笑,不過是替他守着這個沒用的江山罷了。

越雲嬈回到院裡,抱着枕頭打算入睡,寧芯抱着吃食走了過來,“三小姐,越凜還沒帶小世子回來。”

“小世子今天晚上睡越越凜那裡。”邪邪的男聲傳來,荀墨予揮了揮手,對寧芯淡淡而道:“你下去吧。”

寧芯哦了一聲,覺得自己應該再吃串葡萄再睡。

荀墨予上牀,將嬈嬈抱在懷裡,“嬈嬈,如果荀府被抄了,你還會留在我的身邊嗎?”

越雲嬈嘟着粉嫩嫩的小脣,“是不是朝廷裡出什麼事情了?荀墨予,你幹嘛對我這麼好?”有時候她總覺得有些疑『惑』,對荀墨予的感情到底是怎麼樣,她自己也說不清楚,或許不算是愛,或許只是依賴。

“傻瓜,這話你都問過我不少三次了,我已經跟你了說了,我荀墨予看上的,那一定是獨一無二的,那麼我也會給她獨一無二的一切。嬈嬈,你從未跟我說過你以前的故事,我真希望你有一天能告訴我。”荀墨予緩緩而道。就算是五年,他也會給她一切,讓她享受所以的寵愛。

“我不喜歡與人分享丈夫,我不喜歡有人『逼』我做我不喜歡的事情,我不喜歡太刻意的去追求什麼,但只要不超過我的底線,我一般是無視。”就像今天,她把羅靜怡送到醉風院裡一樣。

“所以這纔是嬈嬈的真『性』情,我不希望一些世俗的觀念磨滅了嬈嬈的真『性』情,今天嬈嬈做得很對。”嬈嬈這般在意,他很欣喜。

“嬈嬈,我不會納妾,不會做嬈嬈不開心的事。”荀墨予緊緊的抱着她,“我會給你最完美的一切,就像嬈嬈心目中想的那樣,從第一眼開始,我就嬈嬈不是那種普通的大家閨秀,其實你心底驕傲,只是表面上雲淡風輕罷了。你的思想跟別人不同,但是你從未特意的表『露』出來。”

越雲嬈靜靜的聽着,她穿越到這個奴隸制度的時代,男尊女卑,她沒有像越若清那樣刻意的去改變自己的命運,她只不過是悍衛自己所擁有的。

她不會去做任何穿越女都要做的事情,比如發明一些超時代的東西,又或者將自己超時代的想法在衆人的面前表『露』出來,越若清一心想改變自己的命運,所以纔會爲了某些利益不擇手段。

她生活在這樣一個社會裡,並不打算出名,只需要一份簡單的生活就可以了,但是生活水平不能太壞,不能太窮,否則她又得幹她的老本行。在這麼一個等級制度分明的時代裡,她擁有着現代人人平等的思想,像男人三妻四妾,她是絕對接受不來的,荀墨予卻說願意給她心目中想要的生活。

“嬈嬈,我會給你很多人夢寐以求都得不到的東西。”荀墨予翻身壓在她的身上,鳳眸邪邪的泛着笑意。

越雲嬈撫額,大叔精力太盛,白天做這麼多事情,還要分心處理朝中大臣對他的陷害,晚上還不好好睡覺,非要做運動。

荀墨予只想給她最好的,在他還活着的每一天,都讓嬈嬈感受到這世界上最好的一切。

第二天一大早,二夫人便帶着丫環一屁股坐在落雪院門口的青石路地板上哭泣着,無非就是越雲嬈送給二老爺那麼多的女人,那些女人一個個的眼界極高,連二夫人都不放在眼裡,更加重要的是,昨天晚上,老夫人家的靜怡小姐在醉風院裡。

醉風院是什麼地方?府里人人皆知,那是二老爺的住處,靜怡小姐怎麼會在二老爺的牀上躺着?二夫人感動很是疑『惑』。

而且羅靜怡昨天晚上被荀墨予擺了一道,那蔘湯被荀墨予加了一些料,結果把自己弄得『迷』『迷』糊糊的,又看到有人假冒荀墨予想要侮辱於她,幸好真正的相爺及時趕到,才救了自己,可是當時她昏昏沉沉的,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的院子。被人送回院子,剛剛躺牀上,結果一雙手撫『摸』過來,她本身被下了『藥』,這下子天雷勾地火,應該發生的發生了,不應該發生的也發生了。

結果第二天早上,是二老爺躺在了她的身邊。

二老爺的想法很簡單,昨天晚上少夫人院裡的下人送個美人過來,天『色』太暗,也未點燈,那美人主動勾上自己,熱情得很。

老夫人知道這件事情之後,當場氣得犯了氣管炎,指着越雲嬈大罵,“一定是你!是你故意陷害靜怡的對不對?越雲嬈,你這個妒『婦』!草包!”

越雲嬈皺眉,從錦被裡抓了塊棉花塞住了自己的耳朵,依然翻看着手裡的《宮庭記》,不過是在街頭小書攤買來的雜記,與現代的小說有些相像,大段大段的繁體文言文,越雲嬈漸漸的也能看懂一些。

她覺得這纔是她想要的生活,一杯茶,一張藤椅,然後一本小說,坐在靜靜的院子裡,一坐就是一天,生活慵懶得像只貓一樣。

遇到麻煩有荀墨予給她罩着。

老夫人罵了半天,結果院裡的人連出來看一眼都沒有,老夫人顯得更加的氣惱,“我家靜怡那是堂堂上渝羅家的大小姐,羅家是上渝城的首富……那些個過來提親的,把門檻都踏壞了,若不是這狠毒的越雲嬈,靜怡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

羅靜怡被人設計送上二老爺的牀之後,越來越想不開,還曾經想過『自殺』,結果被丫環們攔了下來,可是二老爺那是什麼個『性』子,怕是整個臨安城人人皆知,而且二老爺還是她的長輩。

越雲嬈懶懶的打了個哈欠,放下手裡的小說,提裙從院中走了出來。

老夫人正要撲過來,寧芯趕緊擋在了越雲嬈的前面:“老夫人,如今三小姐可是丞相夫人,奴婢一定不會讓你傷害到丞相夫人的。”

越雲嬈緩緩而道:“老夫人,是靜怡小姐上錯了牀,怎麼把這事怪到我的頭上來了?昨天晚上府裡還闖入了飛賊,假冒丞相的名義,豈圖對靜怡小姐行強暴之事,幸好丞相極時趕到制止。那時靜怡小姐似乎有些不太正常,我好心好意的派人將靜怡小姐送回房裡。結果靜怡小姐突然將送人的侍衛推開,還對侍衛動手動腳的,在侍衛面前寬衣解帶,嚇得府裡的侍衛不敢再跟着。”

二夫人指着越雲嬈,哭得最大聲:“少夫人,本夫人自認從來未得罪過你,你爲何要跟本夫人過不去?”

越雲嬈神『色』淡淡,顧盼生輝的水眸裡泛着一抹淡淡的光華,似花瓣從天而降,只是拈花一片。“老夫人,靜怡小姐是您的外外甥侄女,你也說靜怡小姐出自名門,如今這事也出了,靜怡小姐既然也二叔生米已經煮成了熟飯,不如還是想想接下來怎麼辦纔是。”

二老爺此時也走了過來,“大嫂,我的意思是將靜怡收入房裡,當個貴妾。”

老夫人氣得直抽搐,“靜怡一個黃花大閨女被你這人渣侮辱,你居然還想把她收入房裡?你……你太無恥,太卑鄙了。”

二老爺微微有些爲難的說道:“我知道讓靜怡當妾不好,可是我也不能休了這作死的婆娘,然後把靜怡提爲夫人。大嫂到底是什麼意思,您這什麼也不說,直叫我爲難。”

“靜怡是我外甥侄女,她還得叫你一聲二表叔,你怎麼能?”老夫人臉『色』一青,這個二老爺可真是會想,靜怡要成了二房的夫人,豈不是得與她這個大房的夫人姐妹相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