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章

á )章73章,童言無忌(18 18)

“姐姐,我知道那容側妃之事,與你無關。(《界》xian??jie.me《說》網)爲何姐夫卻不相信你?”越雲嬈皺眉,又接着說道:“這太子府莫非有混入『奸』細?”

越雲朝趕緊捂住了嬈嬈的嘴,聲音嚴肅:“嬈嬈,這種事情你我心裡清楚便好,可不要說出來,你也知道皇家是非多。你既然來了,我就厚着臉皮求你了。”

“什麼事情?”越雲嬈覺得此刻的太子妃有些奇怪。

“把源兒帶去丞相府,替我好好照顧幾天。”越雲朝頓了頓,又接着言道:“嬈嬈,我希望你回去之後,好好勸勸荀相,太子無論做出什麼事情,都不要怪罪於他,更加不可對太子生怨恨之心!你不知道謝皇后一族的勢力,當初我也不希望你嫁給顧世子,可是一想到你們是指腹爲婚,無緣無故的退婚不太好,幸好後來世子主動退婚了。越若清是庶女,我看她對侯府沒有任何的感情可言,而且我還看出來,越若清是個有野心的,以後多注意着她,別讓她的壞心機對付了你。”

“把阿源帶去丞相府住幾天,這個我很樂意,可是姐姐爲何要我把阿源帶着?”越雲嬈伸手去抱顧源,顧源微微的發了發呆,小心翼翼的朝越雲嬈伸了手。

“容側妃的事情,我一定要查出來,但是我又怕到時候有人會對我背後下手,所以源兒是萬萬不能有事的。”越雲朝語氣冷冷的,“如果你有機會就找個大夫替源兒看看,我總覺得我越雲朝所生的孩子不可能會百度搜索“小說領域”看最新|章節很笨。可是這太子府到處都有皇后謝氏的眼線。皇上身子越來越不好,我也不想坐以待斃,還有越侯府,我知道妹妹同我一樣對侯府沒有感情,可是若越侯府真有意外,請妹妹一定要在荀相面前越侯府求情。”

越雲嬈感到疑『惑』,只是淡淡的點頭,“姐姐突然跟我說這些做什麼?我看爹爹根本不需要我們擔心,他所抱的大樹可比我們的大。”

況且今天越侯居然還派出殺手半夜想截殺相府的輦車隊伍,這讓越雲嬈感動很寒心,有這樣的一個渣爹,能不寒心嗎?

越雲朝絕『色』的臉上有着淡淡的憂傷,水眸透着一絲無奈的神『色』,“無論如何,越侯府是我們的孃家,孃家的勢力是萬萬不能倒下的。就算只是一個空有名號的侯府,總比什麼名號也沒有的寒門要強。”

越雲朝一直受薄氏的親身教育,直到成爲太子妃離開了越家,而當時越雲嬈不過十歲年華,薄氏去世之後,家裡的平妻對越雲嬈百般的縱容,漸漸讓她養成了刁蠻的『性』子,嬈嬈不喜歡讀書,不喜歡繡花,周氏一向順着她。卻不知周氏的心思深沉,故意讓人覺得三小姐一無是處,刁蠻狠毒。

越雲嬈搖頭:“我不明白姐姐爲什麼會這麼在意侯府,在侯裡除了已故的娘,便只有爺爺,現在爺爺也辭去了一身的事務,回了老宅,祖母捨不得天子腳下的榮華富貴,父親也是。一家人各有各的心思,都是這麼自私。但我只能保證保護我在意的人,其他的人與我無關。”就連侯府也是如此。

越雲朝也沒有意外,反而淡淡的淺笑:“嬈嬈是跟以前不同了,以前是絕對不可能說出這樣的話來。權利地位有誰不愛?又有多少人爲了這一切不擇手段?有很多的事情都是身不由已。”

“那容側妃的屍體現在在哪兒,我就不相信是姐姐『逼』的,一定能找出些線索。”越雲嬈語氣淡淡,眼底卻有着認真的光芒。

越雲朝卻笑道:“知道了又怎麼樣,容側妃身邊的丫環一個個無緣無故的不是失蹤便是枉死,我看我想洗脫自己的罪名,還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源兒就先交給你照顧,你放心,等我辦好這件事情,就會過來接他。”

顧源摟着越雲嬈的脖子,『奶』聲『奶』聲的叫着:“小姨。”

越雲嬈伸手抱過來,言道:“姐姐,我答應你,會好好照顧小世子!”

漸漸的越雲嬈又發現顧源只是動作上有些遲鈍,但是腦子卻不笨,他一個人的時候,可以坐下來看懂整本的王朝記事。

將皇太孫帶回荀府那是件可大可小的事情,荀墨予當時只是微微的愣了愣沒有說話,男子一身白錦懶懶的靠在軟榻上,看着那粉雕玉琢的孩子在屋裡的跑來跑去,突然又爬到了他的身上叫着“姨父。”

大叔喃喃道:“嬈嬈,我想要個孩子。”

越雲嬈拿着西瓜去皮,一塊一塊的切下來,放在簡單的壓汁機上壓出紅紅的西瓜汁,女子神態認真,荀墨予從未知道西瓜還可以這樣吃,嬈嬈沒有說話,他捏了捏顧源的臉蛋,接着言道:“嬈嬈,你看咱小侄子多可愛,我們也生個吧。”

越雲嬈緩緩的擡頭:“不可能!”

聽說生孩子很痛,十級的疼痛呢,她不是怕痛,只是懶得去受這份罪。

“要是有了,我也要流掉!”越雲嬈淡淡的開口,突然發現她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真他媽的不怎麼堅定。聽說流產很恐怖,與同殺人犯。

那回門之日,越若清居然拿肚子裡的孩子來利用,後來聽說沒什麼事,若真是有什麼事,越若清也實在是太狠毒了!

荀墨予邪惡的淺笑,沒辦法,女人就是喜歡口是心非,說不定很快就有寶寶了,他也快三十了,連個孩子都沒有,他也不好向滿城百姓交代。

顧源『奶』聲『奶』氣的讀着四書五經,偶爾而擡頭望向自己的姨父,疑『惑』道:“他們說姨父是『奸』臣,『奸』臣……”

越雲嬈咯咯的笑了起來,指着荀墨予,“小孩子的話最真了,荀墨予,你看你做丞相期間,到底是做了多少的壞事?”

顧源小小的眉頭突然皺起:“父王說要是阿源不乖,就把阿源送給姨父。”突然意識到了什麼,皇太孫突然哇哇的大哭起來,對着荀墨予就是一通又抓又咬的,眼淚鼻涕弄得荀墨予那雲錦的鍛子一片狼藉,荀墨予漫不經心道:“反面教材?”

越雲嬈將壓出來的西瓜汁拿過來,一隻手將哭泣的『奶』娃抱了過來,哄道:“姨父就是隻大灰狼,阿源要是再哭,他就把你吃了。”

荀墨予挑眉,“爺是大灰狼?嗯?”爺就想吃嬈嬈這隻小白兔,用只胡蘿蔔哄哄就行了。

“荀墨予,你無恥!”越雲嬈低頭,發現胸口處『露』出淡淡的春光,一團雪白的柔軟若隱若現,而身上的皇太孫似乎對她的衣服裡面的雪白感興趣,對西瓜汁不太搭理。

“連老子的東西都敢撞,別說你不是我兒子,就算是我兒子,我也照樣把你扔出去。”荀墨予突然拎起皇太孫,往窗外一丟。

一聲尖銳的哭泣聲,越凜接住飛出來的『奶』娃,臉『色』平靜,搖了搖頭,“小世子,你再哭就讓你們的大灰狼把你吃了。”

顧源抽泣着,果然乖乖的閉上了嘴。

荀墨予抱過女子,一隻手已經伸入了女子的胸口,懶懶道:“嬈嬈,咱侄子哪裡遲鈍了?我看太子妃是被他矇蔽了,小小年紀就如此猥瑣。”

“嗯。”越雲嬈臉『色』一紅,將杯中的果汁往荀墨予的嘴裡送,“你別……現在還是白天。”

“造人計劃分白天和晚上嗎?再說我也餓了!”荀墨予緩緩開口。“我就是喜歡寵你,嬈嬈你怎麼撇着個嘴,來親個。”

“呣!”她突然推開荀墨予,“你……你這『色』狼!我說的是正事,你剛剛是不是給阿源把脈了?看出什麼問題了沒有?姐姐說阿源從小就身體不好,大夫只說是體虛。”

“嬈嬈,你看人家這樣,哪裡還有心情給那小『色』娃把脈?你先給爲夫把把脈吧。”說着鳳眸微挑,抓起越雲嬈那雙柔荑按在了他那灼燙的某處。

“……”

氣呼呼的收回了手,轉身又被抱,邪魅的男聲吹在脖子處,“嬈嬈,爲夫想吃你了。”

“……”

越雲嬈更加的確實這大叔和她在一起,除了幹那事,就不會幹其他的。倒是大叔理直氣壯的說道:“爲夫只嘴上說怎麼夠,最重要的是身體力行。越是賣力,說明爲夫越是有誠意。”

大叔雖不知在嬈嬈的心裡,他的位置到底有多重,但只要她的身體愛上他,這心也就能慢慢的佔據了。

顧源是皇長孫,太子府還是一位小郡主,今年才一歲,太子府的妾室所生,不過也寄養在太子妃的名下,太子妃『性』情賢惠,把府裡管得井井有條,那些暗中想對付太子妃的妾室們每每都在越雲朝的手裡落了下風,後院的事情,越雲朝自是從來不會去麻煩太子來管,如今弄出人命,連大理寺都開始審理了,太子便不得不管了。

傍晚,荀墨予瞟了一眼睡在軟榻上流着口水的皇長孫,手裡的銀針慢慢的紮下,銀針扎心中的位置,片刻撥了出來,又在顧源的頭頂的幾個『穴』位上紮了幾針,這才緩緩而道:“嬈嬈,咱侄子這麼聰明,分明就不是遲鈍,是被人陷害。這體虛嘛,與他每天吃的那些『藥』有些關係,那些『藥』都是大補,他小小年紀身體機能算正常,突然這麼大補,虛不受補,所以纔會損害原本還算不錯的身體。”

越雲嬈『揉』着腰肢從牀上爬出來,披着一件雪鍛,神『色』慵懶:“是『藥』三分毒,姐姐怎麼能讓阿源這麼折騰?”

“怕是因爲太緊張,所以纔會如此。”荀墨予那狡猾的眸子瞟過來,淺淺笑意。

越雲嬈趕緊拉上衣服,“大叔,你年紀大了,經不得這麼折騰。”

“還好。只怕嬈嬈受不住。”如狼般撲了過來。

“大叔,你現在應該累了。”

“不累。”

“阿源還在這,教壞小孩不好。”

“他睡着了,要是醒了鬧事,爲夫再把他扔出窗外去。”

窗戶外面,越凜以四十五度角憂傷的仰望星空,老太爺,這荀墨予是把三小姐往死裡折騰呀。

寧芯抱着個香瓜走了過來,“越凜借你刀用用。”

越凜淡淡的瞟了寧芯一眼,無視,這吃貨丫環一整天的,除了吃就是吃,早上醒來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吃,睡覺之前最後一件事情也是吃,睡着了還要抱着吃的。遲早吃出個小肥豬出來。

寧芯的身材還算苗條,臉『色』紅潤,這怎麼吃也沒見得她長多胖,丫環撇了撇嘴,“這麼小氣!我就借你刀切個瓜而已。”

越凜嘴角抽了抽,他的刀是用來切瓜的嗎?這不是小材大用嗎?簡直是侮辱他手裡的這把攜帶了這麼多年,有着深深感情的夥伴。

“我的刀是用來切人的,不是用來切瓜的!”

寧芯『摸』了『摸』自己的頭,又『摸』了『摸』圓圓的瓜,默默走到荀三的面前,“荀三,你劍夠不夠利?”

“夠。”荀三臉上『露』出疑『惑』。

“能切瓜嗎?不能切吧,我就知道不夠利。”寧芯將瓜放在石桌上,指了指那隻香瓜。

荀三皺眉,拔劍揮出幾個劍花,那石桌上的瓜均勻的切成了八塊,侍衛淡淡的問道:“切八塊夠吃嗎?要不我給你切十六塊?”

寧芯一用崇拜的看着荀三,兩眼放着星星光,“夠了夠了,八塊夠吃了。十六塊我怕吃不完。”

然後丫環傻呵呵的笑着,抱着切好的瓜離開。

越凜那腳步突然踉蹌了一下,八塊和十六塊有什麼區別嗎?還不是同樣是一個瓜?真替這兩人的智商捉急。

一個吃貨,一個腦殘,果然能配成一對。

第二天早上,越雲嬈是被一聲氣極敗壞的吼聲驚醒,她『揉』了『揉』睡眼腥鬆的眼睛,看到一副半身『裸』男拎着一隻『奶』娃,男子俊逸無雙的臉上一片憤怒,似乎還有着氣極敗壞的扭曲。

“小姨,姨父……壞……壞……”顧源嘴角扯出一條晶瑩的線,口水直流,鼻涕也蹭了滿臉。

荀墨予不明白,明明這小傢伙睡在榻上,怎麼就爬上牀了,還往嬈嬈的懷裡蹭,還在他的身上『尿』了。

“寧芯。”越雲嬈忍住笑意,叫門口的丫環。

寧芯抱着饅頭在啃,聽到聲音趕緊把手裡剩下的半個饅頭塞到嘴裡,端着水盆進了屋,“三小姐。”

越雲嬈指了指顧源。寧芯趕緊接過去,“好像『尿』褲子了,奴婢馬上去給小世子換衣服。”說完抱着還一臉眼淚鼻涕的顧源走出了門。

荀墨予搖了搖頭,吩咐下人送沐浴的東西進來,“嬈嬈,咱們要是自己生一個,絕對不會這樣。”

越雲嬈忍住笑意,不就是『尿』了你一身嗎,誰叫你把那麼小的孩子扔軟榻上睡着,小孩子醒來找不到人,沒大聲哭叫,只『尿』了你一身算是懲罰了。不過想想姐姐的兒子還挺壞壞的。那腹黑程度若是再培養培養,肯定超過荀墨予。

用過早飯,越雲嬈這才牽着顧源在府裡散步,由於皇上生病的關係,朝中的事務就全部都交在了他的手裡,雖說是輔助太子,可是太子沒有多少主見,被那些反對荀相的朝臣一挑撥,便對荀墨予產生了反對的思想,對荀墨予的『奸』相傳言越發的牴觸。

荀墨予派人徹查太子府容側妃落水的真相,結果這事又牽怒了謝國公的勢力,一個個的開始懷疑荀墨予荀私枉法,太子妃是丞相夫人的姐姐,所以丞相纔會如此護着其妻的姐姐。

越雲朝明知有人故意陷害,總是在抓到線索的時候,那些證人的說詞便改了。若是一個普通的太子府側妃也就罷了,可那容側妃肚子裡還懷着兩個月的身孕,自是母亡子喪。

越雲嬈坐在院子裡懶懶的擡手,撫着琴。越凜就站在她的旁邊,三小姐叫他過來,已經很久了,卻一直沒有說話,越凜感到疑『惑』。

“姐姐被人陷害,現在弄得滿城風雨,都說姐姐妒忌狠毒,連未出生的孩子都不放過,越凜你有沒有覺得姐姐現在的處境,跟半年前我被城中人傳言,鞭笞姨娘殘害幼弟有些相象?”越雲嬈皺眉,越是封建奴隸制社會,卻是把是非黑白巔倒,別以後她越雲嬈是聖母,那種按規矩一步一個腳步的行事作風,不是她的作爲。

越凜原本毫無表情的臉上閃過一道意味深長的光芒,“太子妃如此被禁足,皇后很生氣,還將太子府的內務交給了太子的另一個側妃,寧側妃來管理。寧側妃是寧國公府的小姐。”

“屬於謝後一堂的吧。”越雲嬈若有所思,難怪太子妃會讓她把顧源帶回相府,原來是怕她禁足期間,有人對皇長孫不利。

“越凜,咱既然不能將事實追查出來,那就只好跟他們一樣扭曲事實了。”越雲嬈撇了撇脣,緩緩的站了起來。

這還是荀墨予教她的,那叫坑你沒商量,既然謝皇后要把這事弄大,那她就助他們一臂之力好了。

“三小姐,奴才不明白。”越凜,心中一驚,總覺得三小姐自從那回祠堂裡着火,逃生之後,身上總有股邪氣。

“如果容側妃那肚子裡的孩子不是太子的,而姐姐也正好是知道了這件事情,所以纔會找容側妃來質問,結果兩人鬧得很厲害,側妃是個烈『性』子,知道姐姐手裡有證據,萬一事情敗『露』,會連到大理寺卿容大人,所以容側妃投河了,不僅替孃家保住了朝中的地位,還冤枉了太子妃,拉太子妃下臺。”越雲嬈覺得自己以前當“聽『潮』閣”更新最-快,全文字手打老千,這腦子還算是好使的,想要坑人,也是動動手指頭的事情。

越凜微微蹙眉,他沒明白。倒是他將這件事情處理好的時候。太子府那邊又傳來了新的消息,容側妃跳河還另有人指使,目的就是對付太子妃。

太子妃原本從被告,現在變成了原告。

荀墨予這人也是黑心腸,還特意找出與容側妃私通的一個官宦家少爺,聽說是寧國公府的大少爺,寧國公府的大少爺既然來太子府看望自己的妹妹寧側妃,一來二往便與容側妃相熟了。

越雲嬈聽到這裡的時候,開始狠狠的鄙視了荀墨予很久很久,這種事情都能查出來,這京城的官宦家裡是不是都有他荀墨予的眼線?

“小姨。”顧源伸出手來要抱抱。

越雲嬈正想伸手,突然聽到一聲軟柔的聲音,一襲紫『色』衣裙的羅靜怡走過來,手裡拿着幾串糖葫蘆,笑眯眯的對顧源說道:“小世子殿下,這糖葫蘆,要不要呀?姐姐特意給你去買的。”

羅靜怡知道太子府的小世子已經在荀相府住了兩天了,而且每次看到那麼個粉嫩嫩的孩子,她都想上前去抱一把。

如果討成小世子的歡心,那麼她就可以……做很多的事情。

顧源笑眯眯的去接羅靜怡手裡的糖葫蘆,『奶』聲『奶』氣道:“謝謝嬤嬤。”

嬤嬤?嬤嬤!羅靜怡的臉『色』一變,眼底有抹狠意,小孩子心『性』純淨,一眼便看出羅靜怡眼底的不懷好意,臉『色』一委屈,手裡的糖葫蘆狠狠的砸在了羅靜怡的頭上,粘乎乎的糖汁沾在了頭髮上,泛着亮晶晶的光芒。

顧源哼道:“醜八怪!”

“你!”羅靜怡一巴掌正想扇過來,突然一道冷冷的光芒掃向她,正是越雲嬈微擡水眸,水眸裡映着淡淡的光芒。靜怡小姐果斷的換上諂媚的笑臉,“小世子不喜歡吃糖葫蘆,姐姐再給你去拿別的東西好不好?”

“嬤嬤!”顧源再次強調。

越雲嬈輕哧出聲,“靜怡小姐真是沒大沒小的,還大逆不道!”

羅靜怡臉『色』一變,言道:“少夫人的話,靜怡不明白。靜怡拿糖葫蘆給小世子吃,怎麼沒大沒小的了,怎麼還大逆不道?”

越雲嬈無奈的搖頭,“靜怡小姐愚鈍,本夫人之前就有聽靜怡小姐承認過,既然如此,今天這件事情,就當沒有發生過。”她伸手將顧源抱了起來。

顧源樂呵呵的笑着,在越雲嬈的臉上吧嘅了一口:“小姨,小姨,源源喜歡小姨。”

羅靜怡站在那裡,臉『色』扭曲,咬了咬牙,言道:“少夫人仗着是丞相夫人,對靜怡這般侮辱,靜怡實在想不出來哪裡得罪了少夫人?難道是因爲靜怡是相爺的通房,少夫人才會心生妒忌嗎?”

“通房?”越雲嬈淡淡的笑出聲,連對羅靜怡不屑的表情都懶得給,“通房你也配?少自作多情了。”

羅靜怡急道:“少夫人,您別欺人太甚!”

越雲嬈突然停住了腳步,抱着顧源問道:“阿源告訴小姨,母妃給你生過姐姐沒有?”

“沒有,沒有,源源是大哥,是男子漢。”孩子搖頭,回頭望向羅靜怡的時候,眼底是一片討厭的神『色』。

“那個嬤嬤還自稱是阿源的姐姐,你說是不是大逆不道?還目無尊卑?”越雲嬈捏了捏顧源的小臉蛋,又接着說道:“阿源都叫我小姨了,那嬤嬤居然還讓阿源叫她姐姐。是不是爲老不尊?”

“似……似……”小孩子連連點頭,是爲老不尊,又『奶』生『奶』氣道:“小姨最漂漂,母妃也最漂漂,嬤嬤是醜八怪。”

“阿源好乖,以後要記得你是皇長孫,太子府尊貴無比的小世子,以後還會是皇位的繼承人,切不可被一些無知的人拉低了自己的身份,如遇到值得你放低身份的人便罷了,如是有人故意拉低你的身份,你完全可以將那人處決!要知道皇家的威嚴是不允許任何無知的人殘踏的。”越雲嬈緩緩而道。

顧源聽得不太明白,不過好在他理解能力還算強,點頭:“殺了!”

“嗯,可以殺了。”越雲嬈淺笑盈盈。“不過有時候殺人,不一定要自己動手,那樣會髒了你的手,那些自以爲是的人,一般都會死在自己的無知之下!”

“醜……八怪,無知……無知……”顧源底氣十足,對着羅靜怡揮着小手,臉上全是嘲笑的神『色』。

羅靜怡氣得臉『色』極黑,她居然被一個三歲的小孩子嘲笑了!『摸』了『摸』自己的臉蛋,她是不極越雲嬈漂亮,可是她能伺候人,還能做得一手的好菜,老夫人宴請各官夫人來家裡的時候,也是她站在一旁主持的,真所謂是出得廳堂,進得廚房。她狠狠的踢了一腳腳下的石頭,氣呼呼的往老夫人的院子裡走,這口氣怎麼咽得下?這內院的事情,相爺向來不管,一直都是老夫人說了算,她還不怕老夫人治不了一個越雲嬈?

老夫人聽說了事情的經過,手裡正焾着的佛珠一下子拍在了桌上,氣道:“這個越雲嬈真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從未把本夫人看在眼裡也就罷了,居然還教唆一個三歲的孩子來這麼嘲諷我的靜怡。”

張嬤嬤言道:“老夫人,小心隔隔有耳,那三歲的孩子可是皇長孫,說不定以後還是皇位的繼承人。”

老夫人撫着胸口,“本夫人當然知道,只是沒想到越雲嬈被予兒縱容這樣,靜怡叫她一聲少夫人,是給她面子,她就應該感恩戴德。張嬤嬤,你找個時間把靜怡送到予兒房裡去。真是氣死本夫人了。”這後孃還真不是一般人能當的。

張嬤嬤皺眉道:“奴婢,奴婢只怕做不了,相爺每日除了上朝,就是在少夫人的落雪院裡,就連書房也擺了過去。相爺自己的玄墨閣自從成親之後,便從來沒有住過。”

羅靜怡抹着眼淚,楚楚動人,“姑母,請將靜怡送回上喻吧,靜怡在荀府浪費了四五年的上好年華,卻沒能得到相爺一眼的回眸,靜怡真是不想再堅持下去了。”

老夫人拉過羅靜怡,拍着她的手背言道:“予兒只是討厭我這個後孃,所以纔會對你不聞不問,但畢竟他也沒有把你趕出府去,我想只要再給予兒一些時間,他一定能注意你了。”

羅靜怡心裡還是存在着希望的,老夫人的話,就是她心裡所想,她覺得自己還是有一些機會的。晚上收拾妥當,看到書房的燈還亮着,羅靜怡親自跑到廚房燉了一盅蔘湯過來,正打算上前端過去。

越雲嬈牽着顧源的正好經過身後的幾個丫環端着夜宵,女子的步履輕盈,身邊的孩子一蹦一跳的,見到羅靜怡的時候,還很有禮貌的叫了聲,“羅嬤嬤,好。”

羅靜怡當然不敢再次在這個小世子面前囂張,只得乾笑,雙手端着托盤,臉上明顯是笑意盈盈,“少夫人,相爺到晚飯之後是不吃別的東西的,只喝一碗蔘湯,晚點便睡下去了。”

越雲嬈淡淡的瞟了羅靜怡一眼,她慵懶的眸瞳裡沒有一絲的情緒波動,擡袖用手掩嘴,輕輕的打了個哈欠,言道:“我想吃宵夜,如果荀墨予願意看着我吃,我不介意。”

羅靜怡的臉『色』微微一變,端着蔘湯的手似乎在顫抖,好像在極力的掩藏着自己的情緒,嬌柔道:“相爺做事的時候,不喜歡被人打擾,少夫人想來不瞭解相爺的脾氣,靜怡這麼說來也是爲了少夫人好。”

顧源搖頭,“羅嬤嬤……壞壞,姨父也壞壞。”然後小『奶』娃指着羅靜怡言道:“以下犯上,處死!”

越雲嬈拍了拍顧源的腦袋,言道:“不要動不動就說處死誰,你應該叫她自己去死!”

羅靜怡推開書房的門,小心翼翼的走了進去,將蔘湯放在桌上,又悄悄的退了下去,路過越雲嬈身邊的時候,眼神泛過一絲冷厲。

越雲嬈無聊的擡了擡衣袖,提裙走到荀墨予的身邊,從後雙的摟住他的脖子,“羅小姐說你不喜歡在做事的時候被人打擾,我在想,如果你被人打擾了,你會怎麼做,是殺人,還是……”

皇長孫拿起旁邊的奏摺一本一本的看着,有些字不太認真,不過大多數的字還是認得,至於他看不看得懂,得問他自己了。

荀墨予放下卷章,轉身將嬈嬈抱在懷裡,說道:“羅小姐所說倒有幾分是事實,不過我從來不做殺人的事情。懲罰人的方法倒有幾種。”

男子的指尖撫讓她的臉,越雲嬈聞到了他指尖的墨香,更新-最快,全文字+手打淡淡的,像是雨後洗過的春竹。

“羅小姐說你晚飯過只吃流食,那你就喝羅小姐給你燉的愛心蔘湯吧。阿源,我們吃別的。”

“嬈嬈……”他無奈的搖頭,“我的宵夜就是吃你,你不會不知道,你今天故意過來,是想試探羅靜怡的吧?我和她要真發生了什麼事情,也不用等到現在,你怎麼還不明白呢?”

越雲嬈嘆了一口氣,緩緩而道:“今天后院裡突然多了這麼多女人,讓我覺得很吵。而且還害得阿源差點被那幫女人嚇得小便失禁。”

“阿源『尿』褲子,那是他自己的事吧,怎麼跟後院新來的女人有關係?那些女人都是南侯送過來的,現在這個敏感的時期,我若是不收,便是故意不給南侯面子,與南侯爲敵嗎?”荀墨予的眸『色』深深,蠱『惑』不已,覺得他家嬈嬈真是個悍妒的,這樣纔好,說明他在嬈嬈的心裡很重要。

了錢花,不用廢腦子去當老千,做個米蟲的日子也不錯。而且荀墨予對她的確是很好。

不過越雲嬈卻是不能容忍自己的男人要拿出來與別人分享,她懶得去爭,但對於已經在她手裡的東西,她是萬萬不可能讓別人覬覦的。

“怎麼辦呢,我一點也不喜歡南侯送給你的那些美人。”女子的聲音冷冷的,細長的眉宇皺着,表示着她的不悅。

荀墨予輕輕的咳嗽起來,笑道:“不如就送函王府吧。”

“不行呢,函王世子的側妃這麼兇悍,就算你敢送,人家世子也不敢收呀。”再說以越若清的『性』子,就算你送再多過去,她也去把人一個個的收拾了趕出府。聽說那楚郡主還是南侯府的嫡女,結果不照樣被越若清一個小小的計謀給打倒了?

“說得也是,若是幾個美貌的男人,我倒可以試試送過去,聽說顧世子患了暗病,突然不近女『色』,世子府裡那些小妾通房一個個都像乾涸了許久的老白菜一樣,滿臉皺眉,明顯就是慾求不滿。”

“可是我真的不喜歡新來的那些美人。荀墨予,你說應該怎麼辦?”越雲嬈嘟着粉脣,不悅的說道。

“嬈嬈你說怎麼辦,爲夫都聽你的。”他的相府裡只有嬈嬈一個夫人就夠了,別的女人,他可顧及不過來。一個嬈嬈都讓他寵不過來了!

“不如這樣,反正南侯送給你的東西,就是你的了,我們把她們全部賣掉,然後你再讓影衛把人救出來,咱們換個地方再賣?”女子靠在他的胸口,懶懶的說道。

“荀府不缺錢。嬈嬈要這麼多錢做什麼?”荀墨予突然臉『色』一變,驚愕道:“嬈嬈不會是存錢想逃吧?”

越雲嬈搖頭,大叔,我心裡是偶爾跳過個這樣的想法,但還沒開始行動。

“嬈嬈,你別多想了,除非我放你走,你是永遠也別想離開我。”荀墨予鳳眸微蹙,心底苦笑,他要給嬈嬈最好的榮寵,就算不能陪着嬈嬈一輩子,不過看着嬈嬈慢慢變老,但是他用給嬈嬈唯一。

唯一的寵愛,不會讓任何人分走一丁點兒。

越雲嬈不知道荀墨予此時在想什麼,不過想到大叔對她的一些做法,雖然有哄騙加強權壓制的嫌疑,不過那些都是越雲嬈自願的,但凡她心底有一絲不願意,就算荀墨予再怎麼用盡手段,也不可能得到她。

荀墨予承諾只娶她一人,她便信了,若是多娶了,她也不會讓人好過。

如果她嫁的是函王府,現在恐怕要面對的是小妾和姨娘們輪副的心計,再加上越若清的從中挑撥,她的日子不會過得很好。

想想古代的女人就是很可憐,爲了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拼命的去替這個男人做他喜歡的事情,比如給他納妾,又比如給他物『色』美貌的女子。

荀墨予說,他能給她的是唯一的!不容得任何人過來『插』一腳!

後院的那些女人,倒是還一直安置在那裡。

今天二老爺又過來跟老夫人要錢了,老夫人沒有給,二老爺一肚子氣,沒處發,正好看到坐在花園裡的越雲嬈。

女子一身鵝黃『色』的裹胸長裙,由於天氣太熱,傾國傾城的臉上還有着細細的汗珠,薄薄的長裙透着女子若隱若現的曼妙身體,二老爺只消看上一眼,便覺得熱血賁張,嚥着口水,一步一步的走了過去……

二老爺剛剛往越雲嬈身上撲的時候,鵝黃『色』的身影突然一個轉身,遠遠的站在了另一邊,二老爺剎車不極,一頭栽入了花叢裡,帶刺的月季花刺傷了他的臉。

越雲嬈疑『惑』不已:“二叔,您怎麼在這?”

二老爺從地上爬起來,完全不顧此時臉上的傷口,笑眯眯道:“少夫人,我剛剛從老夫人的院子裡過來,見到少夫人在花園裡乘涼,正想過來打個招呼,結果不小心踢着了一塊石頭,就摔倒了。”

“這麼巧呀。”越雲嬈愰然大悟,趕緊揮了揮手,“越凜去扶一下二老爺。”

越凜皺眉,上前一個猛力拉穩了二老爺的身體,還不小心摔倒,摔的方向還是三小姐剛剛坐的地方,要不是三小姐閃開得快,現在肯定被二老爺佔了便宜去。

二老爺拍着身上的泥土,臉上有着長輩般仁慈的笑意:“少夫人,我看這大房的後院裡好像又多了幾個女人,莫非是予兒新納的小妾?”

不提這個還好,一提這個,越雲嬈那臉上泛過一層薄霜,言道:“聽二叔的意思,是見過那些美人了?那些美人是南侯送到丞相府的,如果二叔要是喜歡,嬈嬈就將她們全部都送給二叔如何?”

二老爺原本是垂涎嬈嬈,『色』膽包天,不過一聽到嬈嬈說要把南侯送給荀墨予的美人全部都送給他,不免又有些不好意思起來:“那是南侯送給丞相的,少夫人怎麼能送給我呢?”

“二叔說錯了,那南侯府送禮過來的人說,那些美人和珠寶都是送給丞相府的!沒說單獨送給丞相。”越雲嬈笑意深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