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你辦簽證,是讓你來德國唸書的,不是讓你來這裡刷馬桶的。”
“……”
“季清,爲什麼你總是這麼的倔強?”
石清巖知道她來了德國之後,就到處在找她,找了兩個月,纔在這個地方找到她。
看到她居然在刷馬桶,石清巖如何不心疼?
“你爲什麼不去我給你聯繫好的語言學校?你爲什麼不去我給你租好的房子?你爲什麼不和我聯繫?”
好脾氣的石清巖也火了,直接踢翻了她面前的髒水桶,髒水流了一地,季清對上了石清巖那張憤怒的臉。
“關你屁事!”季清沒好氣的說道。
“你一定要這麼作踐自己嗎?”
“作踐?什麼是作踐?我是偷了,還是去賣了?”季清一肚子的火氣。
本來都快要打掃乾淨了,結果這個男人來了,一腳踢歪了桶,她又要重新打掃了。
季清懶得和這個男人一般見識,蹲下來,擦地,石清巖奪過她手中的拖把,幫她拖。
不過,石清巖估計這輩子沒拖過地,越拖又髒,季清看不下去了。
她說道,“你別添亂了,你這麼個拖地法,肯定過不了老闆娘那一關。”
季清拿過了拖把,動作迅速的打掃乾淨,石清巖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的看着她。
等到季清重新打掃乾淨了,石清巖還是沒有走,季清還要去上課呢,懶得搭理他,和老闆娘說了一聲,揹着雙肩包走了。
……
石清巖一直跟着她,陰魂不散的樣子,季清煩的不行。
季清突然停住了腳步,看着他,說道,“帥哥,我們到了德國,能假裝不認識嗎?”
“我做不到!”
“那你能不要再跟着我嗎?我不喜歡你,你這麼跟着我,會讓我更煩你。”
“我不跟着你,你也會煩我。”
“你倒是挺有自知之明。”
知道此刻,他憤怒的情緒才平靜了下來,對待這個女人,強硬的手段完全不管用,因爲她比你還要強硬。
“我肚子餓了,你請我吃飯吧。”石清巖說道。
季清炸毛了,“我沒有錢!”
“那我請你吃飯吧。”
“我不要!”
“季清,你沒得選!”
石清巖帶着季清去吃了德國小吃:咖喱香腸配薯條。
咖喱香腸配薯條是一種用切塊香腸淋上咖哩番茄醬的平民美食,醬料爲其精華所在,一般都會配上薯條一起吃,是德國民衆都喜歡吃的平民沒事,關鍵是價位不貴。
“好吃嗎?”石清巖問道。
季雲冉點了點頭,她雖然來了德國,爲了省錢,一直在中餐館吃,所以並沒有機會吃這些德國的食物。
“我會做好多好吃的,你搬來和我一起住行嗎?”石清巖邀請着。
季清戒備的說道,“同居?”
“你理解的是哪種同居?”
季清明明白白的說道,“我不喜歡你,不想利用你,所以你也別白費心機了。”
“你就不能不要這麼坦白嗎?”
季清喝了一口啤酒,說道,“坦白了不好嗎?我要是利用你,不喜歡你,還吊着你,你就該哭了。”
“我心甘情願!”
“瘋子!”
石清巖目光幽幽的看着季清,眼神中洶涌流動的情感,快要將季清給淹沒了。
……
石清巖沒有等多久,季清就不得不和他“同居”了,雖然只是單純的同住在一個屋檐下。
老闆娘突然把餐館賣掉,打算回國,落葉歸根,所以季清沒有地方住了。
德國房租不便宜,至少對於季清這種窮光蛋來說,不便宜。
季清爲了省錢,選擇了和一個德國姑娘合租,結果德國姑娘有男朋友,每天晚上的牀上運動,吵的季清根本睡不着。
有一天,她出去找工作,回來,正好看到兩個赤身裸體的男女在客廳做着最原始的運動,季清還眼尖了看到了“蛋蛋”,季清一臉的尷尬,直接關上門,跑了。
媽呀,看到了不該看的,她一定會長針眼的。
最後,在淪落街頭和去石清巖那裡住之間,季清選擇了和石清巖合租。
當初說好了,她住在這裡,她會負責打掃衛生和給他洗衣服,作爲房租,但是石清巖總是把房間打掃的乾乾淨淨的,衣服也洗的乾乾淨淨的,甚至她的衣服也一塊洗。
“季清,吃飯了。”
季清從房間裡走出來,看到那四菜一湯的晚飯,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拿人手短,吃人嘴短,季清最近都不好意思對他兇巴巴的。
“季清,你怎麼站在那裡不動?都是你愛吃的,嚐嚐。”石清巖邀請到。
季清坐在了餐桌上,石清巖還遞給了她一雙筷子,季清皺了一下眉頭,說道,“我不是殘廢,我有手有腳,ok?”
他抿了一下脣,臉微微紅了一下,說道,“你不要有負擔,我就是想要對你好。”
季清:……
……
午後,清閒的季清躺在躺椅上,曬着太陽。
她剛剛和私家偵探通過電話,私家偵探查到劉玉東在外面養了一個女人,還有私生子。
巧了,劉玉東養的女人和兒子也在德國,而且也在法蘭克福,離她住的地方不遠。
劉家和東明集團有合作,季清不可能讓母親的錢打了水漂,她雖然暫時不能夠對劉家做什麼,但是她可以給劉家添點亂。
要是讓劉玉東的原配知道,劉玉東不但有個情婦,還有個八歲的兒子,呵呵,那就熱鬧了。
君安說得對:這個世界上沒有完美的男人。
劉玉東就是個僞君子!
居然把情婦和私生子藏在國外。
手機又響了起來,是母親打來的,季清立刻坐了起來,渾身都繃緊了。
她接了起來,口氣帶着小心翼翼的味道,“媽,你怎麼給我電話了?是不是想我了?我正好想給你打呢。
我聽傾傾說,你身體好多了,就算身體好了,也要多養養,公司的事情交給君安,君安年輕力壯,讓他多幹點活,累不死他的。”
季清話賊多,季雲冉還沒有開口呢,季清就囉囉嗦嗦的說了一堆。
“我給你打的錢,你爲什麼沒有動?”季雲冉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