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赫因爲心疼她,所以纔會罵她。
季清從小就聰明,鬼點子一堆,他就搞不懂,季清怎麼會被劉美佳那個草包給擺了一道。
權赫嘴上說不幫忙,私下裡卻讓平城去安排人手調查劉玉東,還有劉美佳陷害季清作弊的事情。
只要他還活着,沒有人可以欺負季清!
結果,平城那邊還沒有查到,季清就偷偷出國了,權赫得到這個消息,差點沒被這個丫頭給活活氣死。
權赫打通季清的電話的時候,季清已經在德國了。
“你給我馬上回來!”權赫命令道!
季清怎麼可能回去,“爸,我已經是大人了,你說得對,我不能夠太依賴你們了,以後我的事情,我做主。”
“你根本不會德語,你在哪裡要怎麼生活?”
“我又不是笨蛋,慢慢學就是了。”
權赫軟了態度,哄着她,“卷卷,乖寶寶,你趕緊回來吧,外面好多壞人。”
“爸,出租車來了,我該走了。”
權赫見她不聽話,發脾氣道,“季清,你給我馬上回來,否則我不會給你一毛錢的生活費的!”
“不給就不給!”
“你手裡存的那些錢,都是我給你的,你也不能動!”
權赫的本意是希望切斷季靖的經濟來源,逼着她走投無路,趕緊回國,卻忘記了季清是他和季雲冉的孩子,骨子裡倔強,怎麼可能會屈服於他的淫威之下。
“爸,我會在德國賺錢養活我自己的。你放心好了,我餓不死的!”
“季清!你連爸爸的話都不聽了是不是?”
“爸,我已經想過了,今年我肯定是上不了大學了,所以我只能出國了。媽那邊並不知道我高考作弊的事情,你也不告訴她。
我聽君安說,東明集團和劉美佳的母親有一個13億的合作項目,我不想因爲我,讓媽爲難。”
季雲冉生病這段時間,是君安幫季雲冉處理公司的事務,季雲冉沒讓季清插手公司日常經營,季清有些難過。
“卷卷,你媽不會同意你出國的。”
“不同意也得同意了,我已經出來了。爸,我真的該走了。我安頓下來,會給你打電話的。”季清說完,便掛了電話。
季清沒有去石清巖給自己安排的住處和語言學校,而是另外聯繫了一家。
石清巖喜歡自己,自己又不喜歡她,若是這麼麻煩他,季清覺得自己很無恥,所以來了德國之後,就徹底和石清巖斷了聯繫。
季清去了法蘭克福。
她拖着行李箱,問了一家又一家中餐館,這才找到了一個包吃包住的工作。
早上十點工作,晚上十點下班,中午休息兩小時,管一頓中飯,一天20歐,季清同意了。
聽說國外的小費很好賺,沒想到老闆娘讓她去刷馬桶。
季清這輩子就沒有幹過這份工作。
打掃衛生,刷碗,廚房忙的時候,她還要去廚房幫忙,老闆娘知道她是中國人,還想讓她中餐的,結果讓季清做了一次之後,老闆娘徹底的打消了這個念頭。
客人要是吃了季清做的飯,估計她這個小飯館也要關門大吉了。
“桑娜,你好厲害,居然又收到了這麼多的小費。”季清豔羨的說道。
桑娜是德國姑娘,身材妖嬈,********,特別是胸前那兩坨肉,那叫一個波瀾壯闊。
季清湊過去,用自己非常不熟練的德育問道,“桑娜,客人給了你多少小費?”
“50歐!”
季清驚了,她累死累活工作一天,才20歐,人家扭扭屁股,送個媚眼就50歐。
於是,季清去纏老闆娘了。
“老闆娘,大美女,你讓我去當服務生好不好?我真的不想刷馬桶了。就算是考驗期,我這都幹了兩個月了,也過了考驗期了。”
老闆娘掃了她一眼,說道,“你別看桑娜整天拿那多小費,眼紅,你沒市場。”
“爲什麼?”
“你在中國人的眼裡是美女,在這些老外眼裡就是個醜八怪!”
季清不服了,“老闆娘,你好好看看我,我從小到大,你還是第一個說我長得醜的。”
“瞧你瘦了吧唧的,長得像是乾煸四季豆似的,胸連B杯都不到,這裡的人喜歡大胸,大皮膚,****型的女人。你這副身材,在他們眼裡和未成年少女一樣。”
季清低頭看着自己的胸,說道,“老闆娘,我這胸在中國女人那裡,不小了。”
“這裡是德國!”
“……”
“乖,去刷馬桶吧,你賣色賣不了,德國男人其實對亞洲女人並沒有多少的興趣。
別和日本女人一樣的自戀,以爲西方人就喜歡嬌小玲瓏的日本女人。
我在歐洲生活了二十多年,我對歐洲男人的審美最清楚,他們喜歡胸大、屁股大,****型的美女。”
季清被深深的打擊道了,“老闆娘,我們以前是否認識?”
“不認識!你也別和我套近乎,你的簽證是學生簽證,不是工作簽證,我僱用你,要是被查到了,我也有麻煩,你給我老老實實去刷馬桶,否則你一天20歐都賺不到。”
季清哭喪着一張臉,“老闆娘,我們以前肯定認識,而且我一定得罪過你,否則你爲什麼這麼打擊我。”
“……”
“老闆娘,我和你談完了話,我覺得我沒有活的希望了。”
“出門左拐,走一公里,有一條河,往裡面跳,不送,走好。”
季清:……
賺外快的想法破滅了之後,季清繼續去刷馬桶了,下了班就惡補德語。
她來德國是留學的名義,總要拿個畢業證回去的,季清只有先過了語言這一關,才能夠去申請學校,而且她還希望拿到獎學金,她現在真的窮。
季雲冉知道她偷偷跑來德國,氣得不行,直接把她的所有經濟來源給切斷了,試圖逼她回去。
後來見沒有效果,又心疼她在外面吃苦,又給她打錢,季清卻傲嬌的不打算用家裡的錢了。
所以,季清現在很窮,很窮。
“先生,衛生間正在打掃,現在不能夠使用。”季清對客人說道。
客人卻站在那裡不動,季清擡眸,就看到了一張熟悉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