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你知道我的情況的,我實在……”
“一個女人而已,都過了六七年了,你還放不下?聽皇兄的話,趕緊把那個女人忘記了,再娶幾個王妃,生幾個小王爺纔是正事。
”
清歌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苦笑,“就算再過六七十年,我心裡,也只有她一個。”
夜冰翊嘴角動了動,千萬句斥責的話竟說不出來,拍了拍夜清歌的肩膀,無聲的嘆息。
早年父皇獨寵麗妃,包庇她的一切罪行,故而使得麗妃越來越目中無人,膽大包天,毒殺一個又一個身懷龍裔的人,才造成現在夜國只有四個嫡系皇嗣。
大皇兄夜清墨,他,還有夜冰冰,夜清歌四個皇子,公主則一個也沒有。
現在的太后並不是他的親生母后,而是清墨,冰冰的親生母后。
他的母妃在他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而清歌……他是蓉妃的兒子。只不過,此清歌,非彼清歌,他的皇弟夜清歌,早在六七年前就去世了,只不過他們一直不肯相信這個事實。
偶然間,救了他現在這個皇弟夜清歌,發現他們除了長得一模一樣外,就連性情脾氣,言談舉止都一模一樣。
夜清歌的母妃蓉妃思子成疾,鬱鬱寡歡,纏綿病榻
。
那個時候爲了不想讓蓉妃帶着遺憾痛苦離世,便讓挽容假冒清歌,伺候蓉妃。他們費盡精力搶救蓉妃,也只是讓蓉妃多活了一個月而已。
而那一個月裡,蓉妃喜歡上了挽容這個弟弟。臨死前,才道出,她早知道這個清歌不是她的皇兒清歌,但是挽容對她很好,像親生母親般對待。加上挽容也是一個可憐人,那個時候也是挽容最痛苦最無助的時候,挽容的善良,她全部看在眼裡,便央求他,讓他好好照顧挽容,並把世襲的王爺爵位留給挽容,成爲真正的王爺。
蓉妃喜歡挽容,他也喜歡上這個沒有血緣關係,卻比親兄弟還要親的弟弟。尤其是他的善良,讓他更加疼惜。此後,他便以清歌的身份活了下來。
而知道他身份的,只有他一個人,就連夜冰冰都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
只不過,他真的很不解,這個挽容到底是哪裡人? 爲什麼在他身上看不出一絲半點兒 男人的氣概,反倒像個女人。
他以前,也曾懷疑,他是不是敵國派來的細作,可一次又一次的試探,都表示,他對這裡,毫不知情,他純淨的就像個精靈,對這個世界一無所知,也沒有絲毫的髒污。可他的眼神,有時候又彷彿閱盡人間滄桑,道不盡的深沉。
什麼都可以騙人,唯有眼睛騙不了人,他的善良是從骨子裡發出來的,他相信,這樣的人,絕不可能傷害他們。
他問他,是哪裡人,他卻說,他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他以爲他在開玩笑,可往後的生活證實,他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甚至對於現在朝代國家都完全不知情。
他問他的過去,他每次都黯然神傷,眼裡的落寞思念,讓他爲之動容,從來不知道,一個人的思念可以這麼深。
這麼多年來,他一路看着他成長,看着他把自己封鎖在小小的王府裡,看着沉浸在過去的思憶裡,卻幫不了。
雖然他表面什麼都不說,但他看得出來,皇弟過得並不開心。
“那麼多年過去了,你總該學會放下
。”千言萬語,化作一聲嘆息。
“嗯,會的,皇兄別擔心。”放下,談何容易,時間越久,他對她的思念越深。
“人家都道,自古皇家多薄情,到了我們這一代,呵……”夜冰翊嘲諷一笑,“到了我們這一代,兄弟一個比一個情深義重。大皇兄思念皇嫂,勢不再娶,終日呆在王府不理世事,沉浸在無盡的悲傷中,連皇位都不想要了,甩手丟給了朕。而朕……亦無心寵幸那些女人,你……你又是一副倔脾氣,小皇弟他只顧吃喝玩樂,終日玩耍,何曾想到成家,也許,在我們這一代,還真要絕後了。”
清歌低頭,攥緊自己青蔥般的玉手。
母后的身體越來越差,太醫說,活不了多久了。昨日去母后那裡,母后千叮嚀,萬囑咐,一定選妃,生個小王爺出來,還要勸大皇兄,二皇兄,讓他們早日開枝散業,但是……他如何去勸……
“皇兄……要不,鎮王那裡……”
夜冰翊的臉忽然冷了一下,將手上的狼毫筆一甩,“他想篡位,門都沒有。”
“那皇兄還是儘快有個皇子吧,不然……”
“行了行了,沒事就跪安吧,朕不想聽那些。”
看到夜冰翊臉上的不耐,清歌嘴巴動了動,最後只能和了一個禮,退了出去。
清歌退出去後,夜冰翊來回走動,心情複雜。
清歌說的沒錯,鎮王手上有數十萬大軍,不可不防,就算他不喜歡那些女人,沒有子嗣, 就是皇家最大的弱點,隨時有可能被廢掉,何況他現在年輕也不小了,在位更有十年之久,很多人都在背後議論他那方面不行了,尤其是在鎮王極爲宣傳之下,更是弄得整個夜國半國人都知道他不舉。
以手脫着下巴,思慮許久,夜冰翊才道,“今晚蓮妃侍寢,讓她沐浴乾淨了。”
“是,皇上。”小多子歡快的應了一聲,欣喜的跑了出去。
皇上終於想通了,皇宮那麼多妃子,早就該寵幸了,多生幾個小皇子,多可愛啊
。也免得那些大臣還有太后一直催促。
皇帝召幸蓮妃,僅僅一會兒功夫,宮裡有權有勢的娘娘們幾乎人人知曉,不得不佩服她們獲取消息來源的捷徑着實厲害。
這些娘娘中,有人氣得將自己的寢宮砸了個稀巴爛。
有些臉色陰沉,纖長的指甲深深的嵌進桌子上,眼神陰狠。
有些破口大罵,連聲侮辱蓮妃娘娘。
也有人開懷大笑,笑得莫測難名,不達眼底。
但無疑的,蓮妃娘娘是開心的,這簡直是天上掉下一塊餡餅啊。熬了這麼多年,總算熬過來了,後宮的所有娘娘們,指不定都要醋死了,皇上還是愛她的。要是她肚子爭氣,能夠懷上龍種的話…… 那麼……
蓮妃捂嘴輕笑,想像在自己編織的美好世界裡。
如今皇上沒有子嗣,無論生的是男是女,她的地位必定會節節高升。若是生了龍子,指不定太子之位,將來的夜國皇帝,就是她腹中的孩子了,而她也可以母儀天下,當上皇后,成爲夜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國母了。
蓮妃心情愉悅,命下人們開始準備薰香沐浴,打扮妝容,連帶着寢宮裡,都大肆裝扮一翻,又點上催情香,準備迎接皇帝的駕到。
蓮宮頓時忙成一片,太監宮女到處緊張的忙活。
顧輕寒頂着宮女的身份,在皇宮裡溜了一圈,將皇宮的佈置圖記在腦子裡,尋找機會出宮,然而她轉了一天,皇宮的佈置倒是記得個七七八八,但是出宮的機會,卻一點進展也沒有。
不知不覺的,就來到蓮宮,看到太監宮女們在那裡焦急的忙活着。聽了許久,才知道,原來是皇帝今晚要來寵幸蓮妃。
不過就是寵幸而已,至於這麼興師動衆的嗎?
想到那個皇帝的俊俏模樣,顧輕寒嘴角一勾,這麼帥的男人,當一個種馬,實在可惜。他這麼喜歡女人,又那麼喜歡逛妓院,要是把他拐到現代去當牛郎……嘖嘖嘖,不知道可以賺多少銀兩
。
“說你呢,發什麼呆?”
顧輕寒身子一震,耳朵差點被身前的人給震聾。
“沒事蒙着臉做什麼?不敢見人嗎?”
“不,不是,是着涼了,怕傳染給別人。”
“拿着,趕緊把這百合花放到寢宮,蓮妃跟皇上馬上就來了,要是耽誤了時間,你擔待得起嗎?也不知是哪個宮調來的宮女,愣頭愣腦的,趕明兒得跟麼麼們講一下,好好調教調教你們,哼。”
太監將一盆百合放在她手上,哼哼歪歪的就離開。
顧輕寒看了看手中的百合,再看看遠去的公公。給她花?放她去送花嗎?
“你怎麼辦事的,現在就差你的百合花了,趕緊的,把盆花送進去,哪來的回哪去。”
遠處又幾個太監,焦急的大喊一聲,隨後集體退出蓮宮,又去張羅院子裡的盆栽擺設。
顧輕寒撇撇嘴,抱着一盆花,光明正大的走到寢宮裡,掃視了一圈寢宮。
不得不佩服蓮妃的品味還是挺高的,沒有奢華的佈置,有的只是淡淡的高雅,屋子裡,擺放着各種盆栽花朵,每一樣都開得正豔,偏這些花朵的味兒合在一起,出奇的好聞。
寢宮乾淨且典雅,古雅的牀塌上灑着五顏六色的花瓣,純白色的翩翩羽毛與花瓣交織,看起來舒軟溫暖,忍不住想要置身牀塌中。
桌子上,擺放着一桌的酒食,每一樣酒菜精緻小巧,色香味俱全,可以看得出,這桌酒菜每一樣都做得很是細心。
除了這些,桌子裡還點了一種薰香,顧輕寒聞得出來,這種薰香,聞着清香,卻能夠催情,以前段鴻羽沒少在她身上用過。
嘖嘖嘖,這個蓮妃還有皇帝,還挺能享受的嘛,美酒佳人,浪漫溫馨,置身花海……不錯不錯,以後她要是能夠回去的話,也要跟她的男人們浪漫一翻,先小飲幾杯,飄飄欲仙之際,再帶着他們到漫天花林中……嘿嘿嘿……
顧輕寒眼睛發光,恨不得馬上奔回去
。
“這裡都佈置好了嗎?”
“回娘娘的話,全部都佈置好了。”
“嗯,每個宮的管事的,各自收隊回去吧,這裡不需要你們了。”
“是,娘娘。”
外面突然傳出一聲聲音,顧輕寒身子一震。每個宮的管事的,各自收隊?那她跟哪隊走啊?不行,不能出去,出去就露陷了。
隨便將百合花放在窗前,尋找地方隱身。找了幾個地方,都沒有找到合適的,外面的腳步又一步步的靠近,顧輕寒索性拐着腳,很是利索的爬到牀頂的樑柱上。
纔剛爬上來,顧輕寒就後悔了。
靠,她找死啊?哪不躲,怎麼躲牀頂來了,那一會,他們要是那個那個那個啥的,豈不是第一眼就看到她了?
再一看,這張牀,根本沒有牀頂板,這張牀的周圍都是淡粉色的帷幔,中間呈一個圓型的頂棚,沒有任何着力點。而她正好就在頂棚上面的樑柱上,可以很清晰的看到下面,下面的人,只要張開眼睛,也能夠看得到她。
想下來,可殿門已被打開,幾個女子走了進來。
“娘娘,皇上對您真好,您不知道,皇上今晚寵幸娘娘,後宮的其她幾位娘娘,都氣瘋了,估計這一晚,都睡不着了。”
“哼,讓她們醋去,一羣狐狸精,也敢跟本宮爭皇上。等本宮母儀天下之後,再一個個收拾她們。
”
顧輕寒正着身子,躺在房樑上,偏頭看去,只見爲首的那個女人不是別人,更是昨晚在御花園殺死宮女的那個娘娘。
靠,原來是那個心如蛇蠍的女人。靠,還沒當上皇后呢,就想除去她們。要是當了皇后還得了。看那個皇帝長得人模狗樣的,沒想到眼光這麼差勁,這個毒狠的女人居然也當寶貝似的呵護在手上,簡直就眼瞎
。
“侍梅,你說,今晚不會有問題吧。”蓮妃穿得很薄,身上的凹凸若隱若現,極爲魅人,尤其是她臉上化的媚妝,更將她襯托得妖媚嫵人。
“放心吧娘娘,奴婢等這一天等了很久了,這些東西,也準備了很久,只要皇上來了,一定會被娘娘迷住的。”
“對呀娘娘,侍梅說的沒錯,這薰香裡,帶有催情香,可以讓人身體亢奮,還有酒中,也帶有楚國最厲害的催情散,任何男人,不管定力多高,只要喝了酒,或者聞了香,都會想要同房,而且啊,這薰香,還有這酒,太醫是檢查不出來的。”另一個侍女道。
“哦……這麼神奇?”蓮妃挑眉。
“是啊,娘娘,這些香,還有這些酒,本身是沒毒的,也沒有任何催情的作用,但若是與百合花放在一起,就是世上陽厲害的催情香,還有啊,這些催情香對女人是沒有任何作用的,只對男人有作用。”
蓮妃笑了,笑得妖媚,笑得得意,摸了摸臉上細嫩的皮膚,心情愉悅。
“皇上駕到。”
蓮妃一驚,停上笑容,正了正單薄的衣服,看到眼前那雙龍靴,恭敬的行了一個正禮,“臣妾拜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起身吧。”
“謝皇上。”
顧輕寒視線微微一移,移到皇帝面前。
被其它房樑擋住,顧輕寒看不清皇帝的容貌,卻能夠聽得到他的聲音,還能夠看得到他身上的龍袍。
妹的,真的是那個種馬奴隸。
他武功那麼高,不會發現她在這裡吧?靠,要是發現了,她這條小命會不會不保啊?
夜冰翊看到蓮妃衣不蔽體,狐媚撩人,一言一行,一舉一動,無不目含春情,飽含挑逗。夜冰翊冰冷的眼裡,閃過一抹厭惡。
那抹厭惡一閃即逝,快到不可思議,讓人無法捕捉
。
要不是爲了她孃家的勢力,她怎麼可能會去選這個心腸狠毒的女人。後宮中被她害死的女人還不多嗎?他只不過睜一隻眼閉一眼中,她還以他不知道嗎?
跟她上牀睡覺,簡直就是在玷污自己的眼光。
“皇上,臣妾等您很久了。 ”蓮妃娘娘嗲聲道。
“都出去吧,沒有朕的傳呼,任何人都不可以進來。”
“是,皇上,奴才(奴婢)們告退。”下人們嘴角含笑,依次退了下去,又把門給帶上。
“皇上。”蓮妃羞澀一笑,害羞的低下頭。
蓮妃羞澀叫了一聲後,看到夜冰翊冷着臉坐在那裡,並不理踩她,心裡一涼。她還以爲……皇上會與她軟玉溫香滿懷呢。
微微有些失落,不過蓮妃在心裡給自己鼓勵。
湊近夜冰翊,故意貼近夜冰翊面前,伸出纖纖玉手,倒了一杯酒,嫵媚的端到夜冰翊面前。
“皇上,這是楚國特製的玉蘭酒,香醇可口,您要不要嘗一下呢。”
夜冰翊將她所有的小動作都收在眼裡,百合花,薰香,還有她手中的副玉蘭酒。
下藥?催情?
他都不急,她急什麼?
夜冰翊沒有接酒,更不說話,讓蓮妃心裡滲得慌,心裡不斷打着鼓。皇上怎麼不說話?可是她今天打扮的不夠漂亮?還是皇上根本就不想寵幸她?
催情香怎麼都不起作用?不是說可以催情的嗎?不行,一定要讓皇上喝下催情酒,她不能失去這次機會。
整個後宮,乃至整個天下都知道她蓮妃今天侍寢,要是皇上沒有寵幸她的話,明天指不定要怎麼嘲笑她了。
而且她不能錯過這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
“皇上,您嚐嚐看嘛,楚國向來以酒聞名,這玉蘭酒,可是臣妾花了好大的功夫才弄到手的,嗯……皇上。”蓮妃大膽的將玉手撫向夜冰翊,又將酒杯湊到夜冰翊的嘴前,吐氣如蘭,在她耳邊嫵媚的撒着嬌,輕輕的呵着媚氣。
不知是想到國家大事,還是因爲催情香的影響,夜冰翊的劍眉蹙了一下,又是一抹厭惡閃過。
轉瞬,夜冰翊笑了一下,伸手勾住蓮妃小巧纖細的腰身,將她摟住,坐在自己的腰上,接過她手中的催情酒,一仰脖喝了下去,溫聲道,“愛妃親手倒的酒,朕怎麼能不喝呢,朕要是不喝的話,怎麼對得起愛妃的一片真心呢。”
蓮妃動作僵硬了一下,印像中,皇上對後宮的妃子,從來都是冷眼置之,何曾對她們 笑過,還如此……如此親密摟着她。
蓮妃受寵若驚,心裡撲通撲通跳得飛快,耳邊是他男子特有的氣息,還有淡淡的清香味。
臉色一紅,嘴角彎起,順勢勾住夜冰翊的脖子,蓮妃勾得很小心,生怕夜冰翊伸手將她推開,見夜冰翊默許她的動作,蓮妃欣喜若狂,進宮這麼多年,這是她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與皇上在一起。要是能夠一直在一起的話,那該多好。
看到夜冰翊的如刀削鬼斧般的俊顏後,蓮妃沉醉了。
皇上一直都很好看,是她所見過的人最好看的,就連清歌王爺,與清墨王爺都比不上。
他帥,他有權,他還有勢,他是這個天下的掌權人,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掌控生殺大權,這樣的人,怎能不讓女人動心。
從兒時,第一眼看到他後,她就喜歡上了他了。長大後,她如願的進宮,也一路爬上了妃位,她以爲以後可以一輩子伺候她心心念唸的愛人兼天子。可是皇上一直都不理她,對她冷冷淡淡的,一年半載都不來看她一眼。
就在她即將心灰意冷之際,他來了。
蓮妃情不自禁的伸手,想撫上他的俊顏,爲什麼她感覺一切都那麼不真實呢,她是不是在做夢?
還未碰到他的臉,夜冰翊就將她的玉手攔住,貼近她的耳邊,低聲道,“愛妃,讓朕來,今天朕好好寵愛你
。”
蓮妃臉上一紅,紅到耳根子處,將腦袋窩在他的懷裡,吸取他身上的溫香。心裡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
催情香果然好用,皇上……皇上對她動情了。
“皇上……臣妾會好好伺候皇上的。”
夜冰翊在蓮妃看不到的地方,嫌惡的撇了她一眼,伸手,將她打橫抱起,往牀上走去。
只不過是一個工具罷了,能給她一個孩子,已經算便宜她了。還有蓮家的那羣老頑固,哼……
樑頂的顧輕寒一動不敢動,躲好身子。
剛剛的一切,她都看到了,也聽到了。不得不佩服這個種馬變態男,這種女人也啃得下去。
雖然她長得不錯,但那催情香跟催情酒難道他沒有發現嗎?還是他發現了,還樂不思蜀?
不管他知不知道,這個男的就是種馬變態男,靠之,今天她只是不小心偷看了一些而已,他就這麼放浪,那他平常跟那些女人不是天天都在那啥那啥的嗎?
妹的,還是她們流國的男人好啊,從一而終,以妻爲尊。
靠,要是這個男人是她的男人,早踹到撒哈拉世界去了。
顧輕寒伸手摸了摸下巴,雖然這個男的,長得還不錯……確實有一種將他撲倒的慾望,可是這種男人也太不乾淨了,萬一得花柳病,那可怎麼辦?
“嗯……皇上……”
顧輕寒聽得猛吞口水。要不要這麼無視人?她還在房頂好不好?尊重一下別人啊。要搞出去外面搞。
啊呸,這什麼狗屁蓮妃的,還是不是女人啊,這種話都能說得出口,簡直丟女人的臉。
顧輕寒越聽心裡越是心癢難耐。
搞什麼飛機大炮啊?要不要看?
看吧,免費真人秀,爲啥不看?
不看,一隻種馬變態男,外加一個心如蛇蠍的毒女人,有啥好看的
。
可是他們好像很激情啊,只看一眼就好。
顧輕寒做了一陣的思想戰鬥,最終秉持着,有熱鬧不看是傻瓜,有帥哥不看是腦殘, 人不風流枉少年……啊呸,枉少女……的想法,最終還是輕輕的翻了一個身。
將臉朝下,背朝上,偷偷看向牀塌的那對男女。
這一看,顧輕寒差點栽倒下去。
要不要這麼激烈啊,媽呀,太誘人了。
那身材,那動作,嘖嘖嘖……
靠,你這男人是怎麼回事。前戲都做了那麼久了,還墨跡啥,沒看到你的毒妃都快急死了嗎?沒看到我也快急死了嗎?還墨跡。
顧輕寒看到夜冰翊只是抱着蓮妃,背朝上,臉朝下,與顧輕寒一個姿勢,只是抱着蓮妃,遲疑許久,還是沒有進行最後一步,看得顧輕寒恨不得下去推他一把。
靠之,見過女人墨跡的,就沒見過男人也這麼墨跡的,他還是不是男人啊。
夜冰翊確實不願意。
雖然中催情酒跟催情香,很想與人發生關係,但潛意思的,他就是不想。
蓮妃一直閉着眼睛,享受着,等着夜冰翊的最後一步,可是等了半個晚上,等得她都快急死了,夜冰翊就是不肯進行最後一步,不由急得她滿身大汗。
慢慢睜開眼睛,蓮妃抱住夜冰翊精壯的腰身,嗲聲道,“皇上,您怎麼了?可是對臣妾有什麼不滿意的。”
夜冰翊深呼吸一口氣,做足了前功,還是無法強迫自己做這些違心的事。
算了,去端盆冷水,衝一下得了。
夜冰翊翻了一個身,正面朝上,正想起身
。
忽然間……
忽然間蓮妃看到房樑頂上,有一個女人,有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們……
忽然間……
忽然間……顧輕寒由於想看到更多,身子一個側歪,承受不了身上力氣,一不小心……一不小心,從房樑頂上摔了下來。
“啊…… ”
“啊……”
蓮妃還有顧輕寒同時發出一聲驚天的驚叫聲。
“啊……”
夜冰翊發出一聲痛苦的慘叫聲。身子……下身……被突然從天而降的顧輕寒……壓到了……
夜冰翊慘叫着,這一撞,撞得他差點昏過去。
哪來的女人,敢躲在房樑頂上偷看,還敢……還敢壓他的……疼死了……疼死我了……
從房樑頂上摔下來,奇蹟般的,顧輕寒沒有感覺到絲毫疼痛。
反而……
反而感覺到非常柔軟……
彷彿彈綿花般的,顧輕寒又彈了幾下。
哈,好軟,真舒服,還是溫的。
“嘶……”
夜冰翊冷汗淋漓,火氣騰的一下上來了。
“該死的,朕要殺了你……殺了你……”
嚇……
顧輕寒反應過來,纔看到,自己原來是壓在那個種馬變態男身上,而那個心如蛇蠍的毒女已經被她們給……壓昏了過去。
顧輕寒還反應過來,原來……原來那隻種馬,剛好翻了一個身,所以現在,他們是面對面壓在一起
。
哎瑪呀……
顧輕寒忍不住懷疑,這麼用力壓下去,他身上那東西還能用嗎?
這算不算把他給撲倒了。
“砰……”
顧輕寒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被種馬變態男甩了出去。
哇靠,疼死了,屁股不會開花了吧?這隻種馬,摔這麼用力,想謀財害命啊。
再一看,那隻種馬捂着他的寶貝,就差沒有跳起來了。
笑話,他敢跳嗎?他要是敢跳的話,他身上又被她看光了。傻傻的,顧輕寒來一句,“那個……那個……反正你全身上下,我都看過了,所以……所以……那個……這個……這個……那個……”
“來人,把這個女人給朕抓起來,朕要把你千刀萬剮,凌遲處死。”夜冰翊發誓,他從沒這麼氣憤過,也從來沒這麼想把一個人給凌遲處死。
夜冰翊拿起被子,捂住自己裸露的身子,還有昏迷的蓮妃。
顧輕寒動作迅速的爬起,一拐一拐的往門邊走去,欲逃出這裡。
然而,剛走到門邊,大門“砰”的一聲就被打開,走進數十年手持戰戟的侍衛。
“譁”的一下,被侍衛們包圍起來,緊接着,數十把戰戟都橫在她的脖子上,冷氣森森直下,嚇得她一動不敢動。
“屬下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屬下救駕來遲,請皇上恕罪。”
夜冰翊目露兇光,咬牙切齒道,“把這個女人,拖出去給朕凌遲處死,千馬萬剮,要是沒有割到一千刀,朕先把你給剮了。”
侍衛首領身子一個趔趄,差點栽倒地。
他在皇宮當差這麼多年,何曾看過皇上如此震怒?這個宮女到底對皇上做了什麼?天殺的
。
侍衛惶恐,豆大的汗珠一顆顆的滾落下來,“是,屬下領命,一定將她千刀萬剮。”
“滾,滾出去。 ”
“是是是,屬下告退。”
顧輕寒拼命掙扎,“喂,喂,你個種馬變態男,你敢碰我試試,靠,不就是看了你一眼……哦,不對,兩眼,你至於如此兇殘嗎?”
侍衛們齊齊抹了把汗,這宮女真沒規距,也不看看那是誰,那可是皇上啊,君臨天下的天子啊,居然還敢頂嘴,她就不怕被誅九族嗎?
“站住。”夜冰翊突然厲喝一聲。
顧輕寒背脊越加發寒,直覺這個種馬變態男不會這麼輕易的放過她,也許還會更加兇殘的。
“朕臨時改變主意了,這個女人,朕要親自處決,把她押到暗室去,朕要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哼……”
侍衛們冷汗淋漓,不禁爲顧輕寒捏一把汗。
凌遲處死,已經是極刑了,實在想像不出,皇上還要如此整她?
“放開我,放開我,靠,種馬變態男,你個變態,鬆手,鬆手……”
夜冰翊看到顧輕寒被押走後,還口口聲聲罵他種馬變態難,火氣騰騰騰的往上衝,拿起牀上的枕頭,用力往門口扔出去。
哪來的粗魯女人。
她怎麼進皇宮的?她不是奴隸嗎?
哪個殺千刀的放她進來的?朕要誅他九族。
侍衛們齊齊抹了把汗,這宮女真沒規距,也不看看那是誰,那可是皇上啊,君臨天下的天子啊,居然還敢頂嘴,她就不怕被誅九族嗎?
“站住。”夜冰翊突然厲喝一聲。
顧輕寒背脊越加發寒,直覺這個種馬變態男不會這麼輕易的放過她,也許還會更加兇殘的
。
“朕臨時改變主意了,這個女人,朕要親自處決,把她押到暗室去,朕要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哼……”
侍衛們冷汗淋漓,不禁爲顧輕寒捏一把汗。
凌遲處死,已經是極刑了,實在想像不出,皇上還要如此整她?
“放開我,放開我,靠,種馬變態男,你個變態,鬆手,鬆手……”
夜冰翊看到顧輕寒被押走後,還口口聲聲罵他種馬變態難,火氣騰騰騰的往上衝,拿起牀上的枕頭,用力往門口扔出去。
哪來的粗魯女人。
她怎麼進皇宮的?她不是奴隸嗎?
哪個殺千刀的放她進來的?朕要誅他九族。
凌遲處死,已經是極刑了,實在想像不出,皇上還要如此整她?
“放開我,放開我,靠,種馬變態男,你個變態,鬆手,鬆手……”
夜冰翊看到顧輕寒被押走後,還口口聲聲罵他種馬變態難,火氣騰騰騰的往上衝,拿起牀上的枕頭,用力往門口扔出去。
哪來的粗魯女人。
她怎麼進皇宮的?她不是奴隸嗎?
哪個殺千刀的放她進來的?朕要誅他九族
夜冰翊看到顧輕寒被押走後,還口口聲聲罵他種馬變態難,火氣騰騰騰的往上衝,拿起牀上的枕頭,用力往門口扔出去。
哪來的粗魯女人。
她怎麼進皇宮的?她不是奴隸嗎?
哪個殺千刀的放她進來的?朕要誅他九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