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歌看到年輕男子身上的寒氣後,腳步情不自禁的後退,同時爲夜冰冰捏一把汗。
“咔嚓。”娃娃臉夜冰冰的喉嚨被一雙大手掐住。
“幹……幹什麼,你……你這個下賤的奴隸,居然……居然敢對本王動手……你不想混了……啊……鬆手鬆手……”
門口的侍衛聽到夜冰冰的聲音的後,立即涌進一批,拿起武器,就想將年輕男子拿下。
“誰敢過來。”一聲厲喝,讓所有侍衛的腳步一頓,縮了縮脖子,不敢貿然上前。不知道爲什麼,在這個奴隸面前,他們感覺前所未有的畏懼。他身上的威壓讓他們忍不住想要匍匐在地,生不出一絲反叛的想法。
“皇兄,皇兄,趕緊鬆手,再這下去,皇弟要出事了。”清歌臉色一白,顧不上身份,趕緊上前想將年輕男子鐵鉗般的大手鬆開。
不知是他力氣太小,還是他力氣太大,清歌使盡全身力氣,都能將年輕男子的手鬆絲毫半點。
夜冰冰臉色越來越紫,憋着氣,差點窒息得背過氣去。
“還愣着幹什麼,把這個下賤的奴隸拿下,拿下,別讓他傷了小王爺。”管事的剛從外面進來,一進來就看到年輕男子掐着夜冰冰的脖子,嚇得臉色一白。
侍衛們再不敢猶豫,忍着心裡的恐懼,揮舞着兵器,衝上前。
“砰砰砰……”
管理的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那一幕。
數十個侍衛,連人家一招都沒有接到,不,是連人家衣角都沒有碰到,就被那個奴隸打倒在地,橫七豎八,抱着胳膊大腿的,慘叫呻吟幾聲便統統昏了過去,不醒人事。
再看那個奴隸,手上依舊掐着小王爺夜冰冰的脖子,居高臨下,冷眼瞪着他。
不知爲何,被年輕男子的眼神瞪到,管事的全身都起了雞皮疙瘩,總覺得末日來臨。
“砰……”
“咳咳……”
年輕男子將夜冰冰甩開,因爲用力過度,夜冰冰撞到牆角。得到呼吸,夜冰冰劇烈咳嗽起來,大口呼吸着新鮮空氣。
清歌上前,擔憂的拍了拍夜冰冰的後背,讓他順口氣。
“你……你好大的膽子,你知不知道本王是誰,本王叫皇兄滅了你,抄你九族,把你五馬分屍,大卸八塊。”
“是嗎,你確定要抄朕九族?”
熟悉的聲音,熟悉的表情,熟悉的語氣讓夜冰冰一愣。轉頭看向清歌,“清歌皇兄,爲什麼他連聲音都跟皇兄那麼像?”
清歌哭笑不得,搖了搖頭,輕戳了一下他的腦袋,“因爲他就是我們的皇兄。”
“什麼?”夜冰冰直接跳了起來,瞪大眼睛,圍着他仔細瞧了瞧。
“媽啊,真的是皇兄,我什麼都沒看到,我什麼都沒看到,我昏過去了,我不醒人事了。”腳一歪,夜冰冰裝死。
“既然昏過去了,那就把他拉出去,喂那羣驢頭狼吧,我夜國不需要如此無用的王爺。”
身子一個激靈,夜冰冰馬上站起,討好的看着年輕男子,“皇兄,皇兄,我知道錯了,您大人有大量,饒了我這次吧,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年輕男子冷哼一聲,走到夜冰冰面前,“你剛剛不是要讓朕當你的奴隸,要把朕拖到大街道上游街示衆,還要朕表演雜耍給你看嗎?”
“沒沒沒,皇兄,你一定聽錯了,皇弟怎麼敢呢,皇弟絕對沒有說過這句話,不然你問清歌皇兄,清歌皇兄,你說對不對,我剛剛沒有說過那些話吧。”夜冰冰拽過清歌。
清歌笑了笑,溫潤道,“皇弟不懂事,他也知道錯了,皇兄便饒他一命吧。”
“對啊,皇兄,您就饒了我吧。”夜冰冰可憐兮兮的看着年輕男子,生怕捱揍。
年輕男子沒有回話,而是自顧自的走到軟椅上,倒了杯熱茶,輕啄一口,細細品茶。
“回去,把戰國策給朕抄一百遍,明天晚上之前,給朕送到皇宮。”
“什麼……抄戰國策,一百遍,還要明天晚上之前抄好?你怎麼不殺了我?要我寫字,做不到,你還不如打我一百棍得了,明知道我最討厭讀書寫字的。”
蓋上茶蓋,擡頭,懶懶的道,“好啊,那就一百棍,外加一百遍戰國策,做不到的話,馬上拖出去餵驢頭狼。”
“夜冰翊,你別太過份了,別以爲你是皇帝,就可以爲所欲爲,小心我跟母后告狀。”
“砰……”茶杯重重的放在桌子上,夜冰翊冷冷掃向夜冰冰。
夜冰冰脖子一縮,害怕的躲在清歌后面,委屈的道,“我抄,我抄,你別把丟去喂狼,我最怕狼了,但是一百大板,真的很疼,可不可以……可不可以只打一板。”
“皇兄,皇弟他也不是故意的,你就原諒他吧,一百大板打下去,不死也得殘了。”
“對對對,要是殘了就不好了,母后會傷心的,你有一個殘廢的弟弟,面子上也過不去。”
“夜清歌,這孩子就是被你寵壞的。”年輕男子雖然惱怒他的行爲,但畢竟是自己的弟弟,氣也氣不上來,怒瞪夜冰冰,“下次再敢這麼放肆,朕饒不了你,一百棍還記着。”
“是是是,不敢了,再也不敢了,要是知道那個人是你,給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啊。”
管事的傻了。半天都反應不過來,那個人……那個人……是當今天子?
這怎麼可能,皇上怎麼會到鬥獸場的?他居然,他居然把皇上當作奴隸,還差點讓那些野獸撕了他……他……他……
“皇上,皇上饒命啊,皇上饒命啊。”管理的想哭,他怎麼就那麼倒黴,會抓到一個皇上來當奴隸。
三人的目光統統看向管事的。天子淪爲奴隸,這種事情,無論如何都得保密,否則以後如何管理天下,皇家的尊嚴不允許如果玷污。
“你是這座鬥獸場的管事的?”年輕男子把玩着茶杯,漫不經心的道,看不出表情。
“是是是,小的就是。”
“給你兩個選擇,第一馬上自裁,朕會給你家人一筆錢,第二,滿門抄斬,誅連九族。”
管事的瞬間擡頭。
自殺?滿門抄斬,還要誅九族?
“皇上,皇上饒命啊,小的一定不會把這件事說出去,求求皇上,饒了小的吧,小的上有老下有小都需要小的照顧,求求皇上,求求皇上。”管事的拼命磕頭。
“再敢求一句,朕馬上下旨,抄你滿門,誅你九族。”哼,被他虐死的奴隸還少嗎?給他家人一筆銀兩,已經對得起他了。
管事的臉色蒼白。
能夠在這帝國鬥獸場當管事的,多少有些眼力。
今天就算救了清歌王爺還有小王爺也沒有用了,皇家威嚴不許侵犯。皇上怎麼能夠容許身上有絲毫污點,而讓天下人談論呢。怪只怪他運氣不好。
絕望的閉上眼睛,哽咽道,“謝皇下,求皇上,別牽連小的家人,他們……什麼都不知情。”
清歌嘴角動了動,終是沒有說話,小王爺夜冰冰則是撇撇嘴,有些不耐煩,絲毫不把這條人命放在心上。
“噗……”
管事的,拿出貼身藏着的匕首,刺向他的心臟,登時沒了氣息。
“皇兄,這些人都昏過去了,我看,他們也沒有聽到咱們的對話,就放他們一條生路吧。”清歌指了指地上的其他侍衛。
年輕男子冷哼一聲,沒有說話。而是看向夜冰冰。
連自己的皇兄都認不出來,要那雙眼睛做什麼,眼瞎也沒瞎成那樣。
看到夜冰翊嘲諷的眼神,夜冰冰怒了,昂首挺胸,氣憤的道,“誰知道你一個皇帝會跑來這當奴隸,還表演雜耍給我們看,換了誰,都不會把一個奴隸跟皇帝聯繫在一起的好不好。”
夜冰翊看到他的模樣,恨不想將他掐死。
跑到鬥獸場當奴隸?誰跑到鬥獸場當奴隸了,要不是遭到連環刺殺,被迫躲進他的別院,才喝了杯水,莫名奇妙就昏倒,醒來後,就倒在鬥獸場,他還沒跟他算這筆賬呢。
“兩百遍戰國策。”
“夜冰翊,你別公報私仇,我告訴母后去,說你欺負我。”
“三百遍。”
夜冰冰還想說話,夜清歌趕緊將他攔住,低聲道,“皇兄心情不好,你別再說了,當心受罰。”
“哼,你們都欺負我,欺負我,我要回去告訴母后……我要告訴母后……”夜冰冰使性子,一路哭跑着回去,留下夜清歌,夜冰翊在那裡獨自嘆氣。
“皇兄,皇弟就是那樣,您別跟他生氣了,過兩年,他長大,自然就懂事了。”
“他的性子不磨礪,早晚會壞事的。”想到如今鎮王,一直想要謀反,手中掌握兵馬大權,夜冰翊的臉色沉了沉。
這次行刺的人,十有八九也是鎮王派出來的人。只不過,被小皇弟府中的人,誤以爲是新買的奴隸,才被送到鬥獸場,這才躲過一劫罷了。
“你也許久不曾進宮了,母后想你想得緊,隨朕一起進宮看看她吧。”
“是,皇兄。”清歌笑了笑,點頭應是。
隨後,清歌沒有坐上自己的馬車前往皇宮,而是跟着夜冰翊從天馬寺裡,跟着大軍一起浩浩蕩蕩返回皇宮。
至於他的專屬馬車,自然也是駛進了皇宮,等待他從皇宮出來後,回到王府所用。
顧輕寒一路睡着,等她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揉了揉睡眼惺鬆的眼睛,看到自己還在馬車上,而馬車還在踏踏踏的行走着。
顧輕寒瞬間回神,挑開一角簾子,望了出去,只見周圍都是一座座氣勢磅礴的宮殿,比起她的皇宮有過之而無不及。
這裡哪裡?皇宮嗎?只有皇宮纔會這麼富麗堂皇,也只有皇宮纔會有這麼多侍衛把守。
靠,剛出虎穴,又進狼窩嗎?進了皇宮後,那她怎麼出來?
怎麼還進?馬車不是隻能候在宮門口等待的嗎?這個什麼清歌王爺的馬車,怎麼可以駛到皇宮裡頭?靠,見鬼了。
“好了,馬車就放在這裡吧,清歌王爺去見太后娘娘了,晚點會跟小王爺一起回來,你們在這裡候着。”
“是。”
外面傳來一些奴才侍衛的對話聲。緊接着腳步聲越來越遠。
顧輕寒又挑開簾子看了看。
前面候着兩個馬伕,還有一排排的侍衛。
怎麼辦?總不能一直在車上呆着吧?跟那個變態的小魔王一起回來?這裡只有一輛馬車,那個小魔王不會上了他的馬車吧?
不行,必須要離開,就算那個小魔王沒有跟他一起坐這輛馬車離開,一坐清歌過來,也會發現她的。
左右又看了一下,顧輕寒靈機一動,偷偷從側窗邊上爬了下去,蹲在地上,尋找方向。
顧不得哪裡跟哪裡,找了一個看守比較鬆的方向就竄了過去。
不管了,先找個地方躲一下,再想辦法逃出皇宮了。
顧輕寒沒有武功,但是長期在皇宮裡生活,顧輕寒對皇宮的把守巡邏還是有些瞭解的。
雖然夜國不是流國,但不管哪個國家,把守巡邏的時間都不會差到哪裡去。
顧輕寒一路左閃右躲,幸運的避開重重侍衛。
然而,她確迷路了,到處都是一座座宏偉的宮殿,她根本不知道哪跟哪啊。
“咔嚓。”不一小心,踩到一塊枯枝。
“什麼人。”侍衛們驚動了。
顧輕寒臉色一變。靠,被發現了。拔腿狂溜。
“有刺客,有刺客,來人啊,抓刺客。”因爲這聲大喊,皇宮裡登時熱鬧一片。
慘了慘了,妹的,沒有武功太蛋疼了,連個侍衛都打不過了,這下子怎麼辦?
眼看着,前有狼,後有虎,顧輕寒狠狠心,隨便推開一間宮殿,躲了進去。
“啪。”顧輕寒隨手將門給帶上,躲到裡面去。
誰知……看到了人生中永遠都會忘記的一幕。
那個……那個……那個……男人,在……在沐浴……剛……剛從浴桶裡出來,不着片縷……
靠……美男出浴圖啊?
兩個人都傻眼了。
顧輕寒眼睛都瞪直了。
身材勻稱,體態健美,一塊塊腹肌凸現得男子的強健的體格,麥色的皮膚,發出誘人的味道,最重要的是……男子下身的……
“咕嚕……”
顧輕寒吞了吞口水,目光定格在他的下半身,發現嘖嘖有聲的聲音,還有她嘴角的口水,差點掉到地上,“哎瑪呀,這身材,比我家段妖孽的還贊啊……尤其是你那寶貝。”
“噗……”
男子傻眼了,聽到她的聲音後,這才反應過來,自己還光着身子,雙手一捂,捂住下身,跌坐回浴桶裡,臉色瞬間比鍋炭還黑。
哪來的女人,居然敢闖進他的寢宮,還……還偷看他洗澡,最重要的是,他的身體,居然被一個不認識的女人給看光了。
不知道是不是太過於生氣或者太過於震驚,男子胸膛劇烈起伏,氣得身子直打哆嗦,竟說不出話來。
顧輕寒視線上移,墨色髮絲上的水滴,滴滴滾落男子的胸膛,逐漸往下滑落,越發襯托得男子迷人,誘惑。
喉嚨動了動,吞了吞口水。
媽呀,這個男人簡直不是人,身材也太讚了吧。
她自認,她後宮中的每一個男妃身材都好到爆,但是……他們中,沒有任何一個人的身材可以比得上他那麼富有男性魅力。
瞧瞧那腹肌,瞧瞧那胸肌……真想把他撲倒。
看到顧輕寒發直的眼睛,男子想將她殺了的心都有,暴吼一聲,“你看夠了沒有。”
“啪……”
顧輕寒身子顫了顫,差點一個趔趄,栽倒下去。“咳咳……”顧輕寒尷尬的咳了咳。
視線再次上移。
這一看,顧輕寒又看直了眼睛。
靠,這男人,簡直人間極品啊。
棱角分明的五官,刀如削鬼斧般的俊顏,彷彿是神來之作,每一道五官,每一塊肌膚,都俊美得不似凡間俗子。
好帥的男人……
男子恨不得將那個女人眼珠子挖出來,從來都沒人看敢用那種目光看他,從來都沒人敢在他面前如此放肆,她算什麼東西。
大手一拍,激起無數浪花,大手一伸,就想拿起衣服穿上。
雖然驚羨於他的美貌還有身材,顧輕寒還不至於如此花癡,一看到他拍水,冒着被水花傷到的危險,趕在他之間,搶走他的衣服。
“你……你別過了,你的衣服就在我手上,再出來,你會被我看光的。”顧輕寒拿着他的衣服,一拐一拐的步步後退。
男子運氣手掌,眼看着就要一掌拍死她。
顧輕寒一嚇,縮到門邊,“別動別動,再去我就把門打開,讓所有人都知道,你的身子被我看光了。”
男子剛要拍出去的掌力一收,頓了一下。
“你的身材很棒,尤其是你的寶貝更棒,放心吧,爺會回來娶你的,你洗個白白了在牀等着爺,爺現在先閃一下,馬上就來寵愛你。”
男子傻眼。
顧輕寒提着他的衣服,“啪”的一下打開殿門,閃身逃也似的跑了出去。
心臟撲通撲通的跳着。也難爲她,瘸着一條腿,還能如同一陣疾風般奔出去,身後,傳來男子如野獸般兇猛的暴吼聲。
“來人啊,把那個女人殺了,朕要將他凌遲處死,朕要誅她九族,朕要挖她雙眼當球踢……”皇宮裡,男子的迴音,久久盤旋不斷。
嚇……
顧輕寒腳步一滑,險些摔倒。
這男人,肺活量也太高了吧。
看到周圍的侍衛越來越多,顧輕寒閃身躲進一座假山裡,嘿咻嘿咻喘着粗氣。用手中的衣服,使勁的扇着風。
嚇死了,嚇死了,小命差點就沒了。
不小心,看到手中的衣服,龍袍……?
明黃的龍袍?
來人啊,把那個女人殺了,朕要將他凌遲處死,朕要誅她九族,朕要挖她雙眼當球踢……
靠,那個男人,是皇帝?靠?居然有長得如此帥氣的皇帝?靠,那當他妃子豈不是賺翻了,靠。
爲什麼……爲什麼那個男人看起來那麼眼熟。
顧輕寒將背抵着假山,腦中浮現出鬥獸場的那個年輕男子,雙瞳瞪大。
靠,不是吧,他們兩個人,難道是同一個人?不然怎麼會長得這麼像?
越想,顧輕寒越覺得有可能。
越想,顧輕寒越覺得那個男人有問題。堂堂一個皇帝,居然有S傾向,喜歡玩這變態的遊戲。
抖了一地的雞皮疙瘩,靠,白長了那一幅好樣貌還有好身材了。
甩手將他的龍袍扔掉。
這種男人,也不知道身上乾不乾淨,萬一得花柳病怎麼辦?
“娘娘,娘娘求求您了,再給奴婢一次機會吧,奴婢一定能趁機殺死賢妃娘娘的。”
“再給你一次機會?本宮給你的機會還少嗎?都三年了,三年都不能幫本宮殺了那個賤人,本宮要你何用。”
“娘娘,娘娘饒命,不是杏兒不幫娘娘辦事,實在是賢妃娘娘身邊把守太嚴,奴婢找不到下手的機會啊。”
冷不防的,隔壁傳來磕頭聲,與女子對話聲,顧輕寒伸出半個小腦袋,看了過去。
只見一個宮女對着一個打扮花枝招展的娘娘使勁磕頭求饒,而貴女子把玩着手上的丹蔻,絲毫不理女子磕得頭破血流。
“不用了,你的機會都被你用光了,本宮不需要無用的人。”
“娘娘,娘娘求求您,求求您饒了奴婢一命吧。”
貴女子朝着身邊的人打了一個眼色。
身邊的幾個下人,立即將宮女的雙手反縛,將一碗藥汁,強行喂到宮女嘴裡。宮女掙扎,可惜掙扎不過,藥汁一入嘴,就當場死亡,而這個過程,貴女子從頭到尾都沒看一眼,而是無聊的把玩着手中丹蔻。
“前面什麼聲音那麼吵?”
“回娘娘的話,好像是有刺客。”
“刺客?哼,每天都有那麼些不怕死的進宮行刺,也不怕被查到後,誅連九族。”
“娘娘,搞定了。”
“沒留下什麼痕跡吧?”
“回娘娘的話,沒有留下任何痕跡,這天命散,無色無味,無論醫術多高的太醫都檢查不出來的。這座假山這麼高,經常都有宮女意外死在這裡,在這兒死幾個不值錢的宮女,沒人會追究的。”
“那就好,走吧,看到她,本宮就沒心情。”
“是,娘娘。”
腳步遠離的聲音慢慢走遠。
等她們走遠後,顧輕寒才從這偏僻的假山裡出來,看着那個死透的宮女,嘆息幾聲。
皇宮裡,最不缺的就是宮女太監,沒權沒勢的,死了也沒有人會追究的。
而皇宮裡的爭寵,更是殺人不見血,見多就習慣了。
不知道,她走了後,若離跟楚逸他們會不會爭寵吃醋?
啊呸,她都走了,他們跟誰爭寵吃醋去,再說了,她的男人能跟一般人比嗎?
眼神閃了閃,看到遠處燈火通明,還在尋找着刺客,靈機一閃,將那個死去的宮女衣服扒起來,穿在自己身上,這才大搖大擺的放開偏僻的御花園。
宮裡出現刺客,整個皇宮裡搜了整整一晚,都沒有搜到,只搜到一件龍袍,還有一個死去宮女。
雖然放出消息,那個刺客就是死去的宮女,但是稍稍知道內幕的人都知道,那隻不是過是拿來敷衍的。
光看皇上那陰沉的表情,都能夠想像得到,那個宮女不是刺客,只不過,是皇上用來打倒賢妃孃家一族勢力的藉口。
一整個早朝,皇帝夜冰翊都冷着一張臉,彷彿別人欠了他幾百萬似的,弄得早朝上沒有人敢上前啓奏。
皇帝心情不好,大動干戈,死咬那個宮女就是刺客,對賢妃孃家人,大加打壓,弄得早朝上,人心惶惶。
但賢妃一族,收受賄賂,強佔土地,欺壓百姓,被收識了後,也是大快人心,百姓們紛紛拍手叫好。
皇帝雖然心情不好,卻整倒賢妃一族,幾個老不死的,冒死啓奏,要求皇帝開枝散葉,口口聲聲說,夜葉到如今,四個王爺,均無子嗣,無以延續等等,弄得皇帝拍案而去。
皇帝離去了,但不知是不是早一日就統一商量好了,大臣們的奏摺,全部都是要求皇帝寵幸後宮,開枝散葉。
這不,夜國皇帝氣得將桌上的奏摺全部甩到地上,怒聲大罵,“皇家子嗣,皇家子嗣,朕要不要孩子是朕的事,需要他們來管,他們這麼想要孩子,自己不會去生嗎?朕看他們是太閒了,纔會咬着指皇嗣不放。”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小多子太監急忙將端上一杯熱茶,惶恐的遞到皇帝身前。
“啪”皇帝拿起茶,砸向門口,“息怒息怒,怎麼息?你來試試看,從今天開始,誰要再敢跟朕說子嗣的事,朕誅他九族。”
“啊……”清歌痛呼一聲,捂着流血的額頭,那茶杯,好巧不巧的正好砸在他的頭上。
“清歌,你怎麼來了?”
“皇弟給皇兄請安,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起身吧,你的額頭着沒事吧?小多子,還不快叫太醫。”
“是是是,奴才馬上去。”
“皇兄,沒事的,一點小傷而已,不防事。”
夜冰翊看到清歌后,臉色才稍微緩解一下。
太醫來得很快,似乎在皇帝的御書房隔壁,就有專門的太醫候着,以便萬全。
一陣忙活,清歌額頭上的傷才包紮完畢。只是小傷,近日不要碰水便可。
揮退太醫,只留下清歌還有貼身太監小多子。
清歌隨手拿起小多子撿起來的奏摺一看,全部都是催促寵幸後宮,延綿子嗣的。
“皇兄。”
“你要是也是奉命來催促的,那你可以滾了。”夜冰詡搶在前面不客氣的道。
清歌不由嘆了口氣,他確實是奉了母后的命令過來催促的,但是,這種事情,他怎麼開口?皇兄要是不願,誰也勸解不了。
“清歌不敢,只是,清歌不明白,皇兄既沒有念想之人,後宮佳麗又有三千,爲何……爲何不願寵幸於她們?”在位十年,後宮嬪妃無數,卻一個子嗣都沒有,不,應該說,他從不寵幸,即便寵幸也是做做樣子。
“後宮佳麗三千,那又怎樣?那些勢力的女人,都是不是朕的心上人,朕又不是種馬,隨隨便便就跟她們上牀嗎?”夜冰翊氣憤道。
清歌大概瞭解了。
原來皇兄不願寵幸她們,是因爲跟她們沒有感情。這倒能理解,就像他,無論他身邊有多少女人,他也不會去碰她們,他的心,只有她一個人。
就算是以前,沒有碰到顧輕寒之前,如果可以選擇,他也不會隨便跟別人發生關係,他的身體,只給他的愛人。
“可是,我們夜家,到了我們這代,一個子嗣也沒有……鎮王虎視眈眈,手掌數十萬雄兵,握消息稱,也如今已在屯兵,隨時準備造反,理由便是,皇兄無子。”清歌猶豫着道。
“朕何嘗不知道,只是……”只是,他不會用自己的子嗣做犧牲。
當年父皇不愛母妃,造成他從小失沒有父愛,母妃早早被人害死,更沒母愛。沒有父母的孩子,多麼可憐,他如何能把自己以前受過的罪,又延續到孩子身上。
“朕不管,選妃大典提前,三天後,你就給開始選妃,一年生一個小王爺出來,否則朕治你抗旨不遵之罪。”
清歌拿着茶杯的手一抖,面色一變。
什麼……三天後就舉行?
一年生一個小王爺出來?
怎麼生啊?他又不是男尊國的男子,要是跟這裡的女人圓房,誰生孩子啊,凌亂了。 Wωω☢ттkan☢C○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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