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灼華氣的口不能言,身不能動,只能在心裡,默默地把雲扶風折騰個千百回。
過了一會兒,這船像是轉入了另一條水道,又劃了沒多遠的時候,雲扶風就讓這條船停了下來。
雲扶風回頭看了雲灼華一眼,吩咐着划船的人,“我去去就來,看好少主子。”
那人應了聲後,雲扶風就跳上了另一條,載着任秋白靈柩的船,繼續往前走。
他們應該沒有走出多遠,雲灼華隱隱約約的,似還聽到了,雲扶風和另外一個人說話的聲音。
但說了什麼,雲灼華就聽不清楚了。
她只能確定,雲扶風是帶着裝靈柩的船一起走的,但回來的時候,只有雲扶風孤身一個人。
雲扶風剛一落在船上,連船艙裡面也不進,就一身輕鬆的吩咐着人,“趕緊開船,回家吃飯,餓死我了。”
雲扶風回來了,可是任秋白的靈柩,去了哪裡……
雲灼華想要從船艙裡透光的地方看的更遠一些,奈何船頭還被雲扶風當着,什麼也看不到,只能乾着急。
當雲灼華見到蘇無塵的時候,她像是終於找到了救星,眼神十分委屈的看着蘇無塵。
只把蘇無塵看的心疼不已,連聲叫着雲扶風趕緊把穴道給解開。
蘇無塵的命令,雲扶風哪裡敢不聽。
他不情不願的走到雲灼華身邊,伸手兩下就把雲灼華的穴道給解開了。
雲扶風這嘴裡,還小聲的跟蘇無塵解釋着,“這不都是怕她半路再跑了嘛,也是無奈之舉,權宜之策啊。”
蘇無塵纔不管這些,看到雲灼華扶着椅子站都站不起來,蘇無塵的心頭一疼,伸手就往雲扶風身上打了兩下才解恨。
雲灼華任由着蘇無塵把她的腿腳揉捏了好一會兒,纔好好地站了起來。
她一起身,把站在門口的雲扶風一撥開,就要往外跑。
雲扶風手腕一轉,拉着雲灼華的手臂就又把人抓了回來,伸手又點了穴。
這會兒,他還不忘在蘇無塵的面前,顯示自己的先見之明,“看到了吧,她是得了空就得往外鑽,非要去找那臭小子去。”
“父親!”雲灼華怒吼了一聲,“您放開我!”
“不放,就不放!”雲扶風從桌子跟前端了個凳子,翹着二郎腿坐在雲灼華的正對面。
“你說那臭小子有什麼好的,你總往那跑什麼?”雲扶風一提起蒼玉來,語氣都酸酸的
。
雲灼華也反問雲扶風,“我倒還想問問父親,您爲什麼對蒼玉這麼大的成見,一口一個臭小子。”
“難道您以前見過他,還和他結下了樑子不成?”
雲扶風立即道,“沒有沒有,在天牢外那可是第一次見到,今天這是第二次見,我和他話都沒說兩句,上哪裡去結下樑子。”
“真的沒有?”
雲扶風斬釘截鐵的回道,“絕對沒有!”
“那您這一口口的臭小子,叫的也太沒有來由了。”
雲灼華像是又忽然想起了一事,她眯着眼睛看向雲扶風。
“您對蒼玉這麼大的意見,倒是提醒了我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