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你們進了城,有人找到你們,並把我交給了你們。
“我當時問過父親,父親說,那人來去匆匆,他又擔心我,就沒去追,只顧得把我帶出隆西城。”
“我原來以爲,把我送到你們身邊的人是蒼玉,但最近我越想越覺得不是。”
“且不說隆西城城堅壁厚,就算是父親武功高強,輕而易舉的就能過去,可進了隆西城之後呢。”
“蒼玉根本就不認識你們,怎麼會把我交給你們。”
“而且守靈那天,蒼玉突然問我,爲什麼不告而別,顯然,我是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離開的。”
“可我是怎麼出的隆西城,又怎麼到的你們手中,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我並不知道。 ”
“那你可有和蒼玉說起此事?”蘇無塵問。
雲灼華搖了搖頭,“他父親大喪,我不想用這件事情給他添麻煩,這件事,我想先自己查清楚再說。”
“而且……”雲灼華沒有繼續說下去。
因爲,她明明記得,蒼玉對她情深義重的告了白,可是再見到的時候,卻又十分高傲的模樣。
就好像是先前的告白,都是玩笑之舉一般。
這讓雲灼華火熱的跳動着的心,漸漸冷了下來,忍不住的就想給蒼玉也找點不痛快。
“可是父親總攔着我,不讓我出去,去不了西北,我沒法弄清楚這件事。”
“母親真的不記得,把我送到你們身邊的人,到底長什麼樣子嗎?”雲灼華滿含疑惑得問道。
蘇無塵看着雲灼華,想起了那天看到的事情,她沉默了許久,在雲灼華期盼的眼神中,最後搖了搖頭。
“這件事,我並不清楚,你若是想知道,等有機會了,再去查查也不遲。”蘇無塵撫摸着着雲灼華的頭頂,微微的笑着。
“好了,你也早些休息,明天還要趕路呢。”
“知道了,母親。”
雲灼華把蘇無塵送出了門,回到牀上,仍舊睡不着。
她靠在牀頭,藉着窗戶縫,看到外面清冷的月光,想起了在隆西城的時候,和蒼玉一起睡在屋頂上看月亮。
那時候,他們雖然身處險境,兩人間的得關係,卻比現在好上許多。
“這中間,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呢?”雲灼華蹙着眉,細細的思量着。
第二天一早,雲灼華幾乎是在雲扶風的押送下,帶着她先前丟在洪流之中的那把紅荔,迅速的消失在了雲扶風的眼前
。
同時,蒼玉快馬加鞭的也正在往長樂奔去。
從順州府到望都,並不算很遠,所以,沒過多久,主事人就帶着一張畫像,和一顆珠子,到了趙延禎的面前。
主事人按照蒼玉所言,一五一十的將此事詳細的稟報了趙延禎。
趙延禎一揮手,德忠就將畫像雙手捧到了金玉的面前。
金玉仔細一下,這可不就是西戎成王康啓元嘛。
“父皇,怎麼會是他……”金玉有些不敢相信。
西戎成王,居然堂而皇之的出現在大宋的境內,還劫走了任秋白的靈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