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瑛,屍鴉一族的女王,元嬰初期的實力,此刻卻是一陣哭泣的梨花帶雨似的在那個耄耋老者的面前。“老祖宗,瑛兒不想離開你。”
老者枯乾的手掌輕輕撫在烏瑛的肩膀,神情似乎有些淒涼的感覺,深沉感嘆的說道:“哎!好孩子,老祖宗已經老了,不能再去照顧你了,出去以後一定要學會着好好照顧着自己,外面的壞人很多,千萬別讓自己受到什麼傷害。”
“不要,我要和老祖宗在一起。”烏瑛扯着老者的衣袖,死死的不放。
“瑛兒,開始的時候老祖宗不是和你說好過了嗎?怎麼還這個樣子。”老者先是面容一肅,隨後又一聲輕嘆,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似的,內心更是一陣的百味陳雜,有說不出的酸甜苦澀一般。
…………
“聶大哥,你說這裡是不是有詐啊?”鬼殤一臉謹慎的對着聶晨小聲說道,同時隱秘的瞥了一眼烏瑛與那老者生死離別似的場景一眼。
聶晨眉頭一蹙,緩緩說道:“應該不會有詐的。”但是聶晨那略顯沉吟的面色,顯示出聶晨自己其實也不是那般的肯定。
“可是那老傢伙的後人竟然是個元嬰初期的實力啊!你說他讓聶大哥一個金丹修士來保護是不是有些不合乎情理啊。”鬼殤面色佈滿着擔憂的神色,一臉擔心的望着聶晨。
“呵呵呵……難道你聶大哥是一般的金丹期修士不成?”聶晨輕展言笑的反問一句。
“呃……”鬼殤隨即一臉的恍然大悟。“這麼說來那豈不是那個老傢伙也知道聶大哥的實際實力了不成?”
聶晨深深的望了鬼殤一眼,一副你終於聰明瞭一回的神情。雙眼佈滿着笑意:“你以爲那個老傢伙會胡亂找個人就來交易嗎?”
望着一臉乾笑的鬼殤,聶晨不置可否的搖了搖頭。因爲就在剛纔和那個老者密音談判的時候,對方已經揭出了自己的老底。而且對方竟然是在第一次自己出現在烏墨宮附近盜取陰血靈芝等靈粹的時候就發現,或者關注自己了。
至於是什麼原因對方選擇了自己,對方先是笑而不語。隨後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你是我是千般推算結果中最好的一種,所以選擇了自己。”這個理由很牽強,也很主觀。但是在老者提出的巨大誘惑與強大實力的逼脅之下,最終聶晨選擇了妥協。
烏瑛在老者千般言語的勸說之下,才三步一回頭,五步一轉身的向着聶晨身邊,與老者離別而去。
“小子,莫要給老夫偷奸耍滑。”說着渾濁不堪的三角眼頓時激射出陣陣懾人的冷光,就像兩支散發着冷冽寒光的羽箭一般。
迎上對方冷冽的眼神,聶晨絲毫沒有半絲退卻。“哼!我聶晨做事都是對得起本心,這個你倒要放心便是。”
老者頓時犀利的雙眼緩和了下來,似乎是放下一挑重擔一般,緩緩的舒了一口氣,望着遠處的烏瑛,聽不出悲喜,平淡異常的道:“出去以後,一切都要聽從聶晨的安排,莫要任性妄爲。”
在烏瑛的再三保證之下,老者才一揮灰色的衣袖,陡然向着飛出一株只有巴掌大小,長着幾根小杈的晶瑩剔透的輪迴樹苗。“小子,這就是你的定金。但是如果你要考慮幫老夫做那第二件事的話,這顆陰元珠就作爲報酬如何?這可是一件真正的下品通靈寶器,常人連見一眼也是萬分的榮幸。”
“呵呵呵……小子實力淺薄,至於您老的第二個交易恐怕是真的愛莫能助了。”聶晨神情恭敬的說,似乎與開始的時候完全判若兩人一般。但是其收起那株輪迴樹苗的速度更是令人一陣歎爲觀止。
老者似乎是惋惜的一陣搖頭道:“看來是我屍鴉一族的運道還是不濟啊。”徒自傷感片刻,瞬間又恢復常色。而那老者似乎還是有些不死心的樣子,重新對着聶晨說道:“此陰元珠就放在瑛兒那裡,只要你想通了,隨時都可以去找瑛兒說,她會完全按照我的意思與你交易的。”
“呃……”聶晨一愣,雖然不知道老傢伙爲什麼對自己那麼的捨得下本來投資,但是聶晨的心裡還是有着那麼一分的警惕。
轉過臉來,望着身邊這個嬌滴滴的大美人,心裡暗暗想道:“難道那兒老傢伙準備使用美人計不成?不過看着這個長着貌若可卿,冰肌玉骨的不食人間煙火韻味的大美人,理論上自己還是勉強可以接受的。”
女人似乎是一種天生敏感的動物。就在聶晨對着烏瑛評頭論足的暗自打量之時,猛地轉過身來,一副凶神惡煞玉面,杏眼一睜,狠狠的瞪了一眼形象有點略顯猥瑣的聶晨。
不過這樣似乎並沒有迫使聶晨轉移開在其身上的視線,同時她也嚴重低估了聶晨的臉皮厚度,顯然這不是一個像烏瑛這樣的一個“新人”所能夠了解的。
美人薄怒驚煞人,看着瞪着杏眼的烏瑛似乎是更有一番美的韻味了。聶晨哪怕是對上烏瑛那似乎要吃人的眼神,依舊是閒庭信步的一個安然。
看的遠處的老者有些看不過眼了。陰沉着臉色,心裡一陣暗罵聶晨:“竟然當做自己是個玻璃人不成,準備在自己的面前調戲自己的後人?”望着聶晨猛咳嗽了一聲,就像是得了肺癆似的。“咳咳咳……”
這才轉移過聶晨的注意力,聶晨一聲訕笑,同時看的一側的鬼殤一臉茫然的不斷搔頭。
“好了,只是一個隨機的傳送陣,你們就從這裡離開吧。”老者佈滿着褶皺的面容頓時重新迴歸着嚴肅,冷言生語的說道。
………………
天地昏暗,電閃雷鳴。一副末日天災的情形。在烏墨宮南面幾裡地之外的一根巨大的灰白的石柱下,躺着幾條十幾丈長的黝黑三角腦袋的怪蟒的殘肢段骸。
“斯洛主祭祀大人,你看我們現在該怎麼辦?”軋亞慘白着面色,愁眉不展的說道。身後的一衆金角族的修士也是個個愁雲慘淡。而且還是衣甲不整,面色煞白。顯然是經歷過一場大戰的樣子。
“怎麼辦?現在的情況還能夠怎麼辦?要是找不到那位先祖預言的‘神’,我們還有什麼顏面回去面對族人那一雙雙渴望的眼神!”斯洛的神情佈滿着悽慘。說起來斯洛的時運卻是是不濟的很。
第一次是:千辛萬苦遇到了聶晨,可是竟然因爲屬下破壞了良好的氣氛。因爲這個人對自己的族人至關重要,所以不能夠得罪,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對方在自己的面前離開。
第二次是:剛跟隨到一處石窟不久,沒有找到聶晨不說,還被一羣人類修士大肆不要命的圍攻,說什麼交出什麼寒魂果。特別是有一個長得乾瘦的中年人與一個頂着三隻腳的蟾蜍的傢伙,更是蠻橫的不講理。這樣斯洛一行人憋屈的異常。最後仗着自己這一方實力的不俗,將對方那些修士殺落荒而逃。
第三次是:就上剛剛結束的一場大戰,自己一行人竟然誤入了一頭元嬰後期的三角黑環蟒的領地,無疑又是大戰了一場,導致自己這一行人已經被消耗掉了近乎三分之一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