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這是個陷阱,是個陷阱……”一個個不斷攻擊着面前那層看不見的能量罡罩的修士,紛紛怒吼斥罵着,赤紅着雙眼。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在這裡……”無數的修士甚至哭喊着散發狂叫。
那些被一層無形罡罩籠罩之下的無數修士,紛紛捨生忘死的揮動法寶擊打着無形的罡罩,被後面那滾滾而來的烏金火焰徹底湮滅掉最後的一絲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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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殤望着遠處的人間煉獄火場,忍不住的下意識的縮了縮腦袋。同時暗暗的瞥了一眼神情凝重的聶晨,心裡暗暗的下下決定,下次一定緊隨着聶晨的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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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個陷阱!”煉獄宗的那個中年的刀疤臉滿臉修士滿臉的驚詫與陰沉之色,心有餘悸的望着遠處忍不住的驚呼道。
而楚墨卻是輕搖手中玉質的摺扇不語,一副理應如此的神情。這卻讓那個刀疤臉的中年煉獄宗修士對楚墨這位少主的敬畏之情又多了一分。
但是這些楚墨都是看在自己的眼裡,不過面色上只是一陣莞爾而已,畢竟對方也只是一個元嬰後期的實力,對於自己現在來說已經是雞肋一般的存在而已。
遠處是一陣烈火焚天,慘呼哀叫不斷,烏金色的火焰燃燒着一切可以見到的物質與生靈,就連石柱空間沒內那特有的灰沉沉的土地都被燒灼下去了近乎三五丈深左右的樣子。可想而知那烏金色的火焰強大到什麼樣的程度了。
盞茶的功夫,烏黑如墨的天空,依舊不斷聚集着大量的濃雲,不時的閃爍出一絲絲遊離的電蛇,激盪着整個鬱悶壓抑使人喘不過氣來的空氣。
“哇哇哇……”巨大的坑洞之中驟然響起一聲聲令人厭煩的刺耳鳴叫。一個渾身焦糊,甚至可以說的是面目全非的怪鳥驟然飛出,遮天蔽日,扶搖直上。對着遠處的那些按兵不動的修士飛去。
“該死,他們是朝我們這面飛過來的。”本來一陣興致盎然的赤靈子,頓時一陣驚怒道。
“哼!既然發現了我們,就直接上去幹掉那隻骯髒的老屍鴉算了,那裡那麼羅嗦。”那個脾氣火爆的灰袍老者頓時一陣暴呵。
“且慢!那隻老屍鴉不可能發現我們,有可能不是針對我們而來的。”恢復了冷靜的赤靈子,雙眼泛着冷冽的寒光阻止說道。
果不其然,那隻巨大的屍鴉確實不是針對赤靈子一夥人的,而是徑直的向着聶晨所在的方向飛去。但是在經過赤靈子一夥人的上空之時卻是停頓了片刻,但最終還是飛離開去。
“聶大哥不好了,那隻怪鳥向着我們的方向飛來了。”鬼殤頓時面色鉅變,扯着聶晨的衣角準備御劍離去。但是還沒有剛運丹田的真元之力,就和周邊幾十名名準備四散而逃的修士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捲走,眨眼之間消失的無影無蹤,不見半絲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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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死寂,血河遍佈,整個似乎是無邊的灰濛濛空間裡面,不斷泛着一股股刺骨的陰寒。
聶晨與鬼殤無不驚奇的打量着四周,但是其雙眼卻是戒備的異常一你凝重。
“咳咳咳……歡迎來到老夫的‘陰元珠’來作客。”一個聽上去很是沙啞,甚至泛着死寂的聲音驟然在廣闊的空間裡面響起。
聶晨與鬼殤各自一驚,紛紛循聲望去。一個拄着一根烏木柺杖的耄耋老者,蒼老的就像一塊朽木,彷彿只要風一吹就會化作一陣隨風而逝的齏粉一樣。
“你是誰?”聶晨沉聲道。
老者一笑,“我是誰?呵呵呵……我們見過的。”
“見過?”聶晨一陣疑惑,那怎麼在自己的腦海裡面沒有這個人的半絲形象啊。
“別想了,你現在不就是在老夫的肚子裡面嗎?”老者一聲輕笑,面色的褶皺擠得就像一朵菊花似的。
聶晨一愣,隨即面色陰沉的不好看,望着老者,沉聲的道:“不知前輩將在下拘到這裡還有何貴幹?”聶晨的眼神滿是警惕的神色,極爲的防備着老者。
老者望着聶晨兩人卻是一陣極爲的灑脫,似乎對於聶晨的防備與提防視而不見一般。
沙啞的聲音淡淡的說:“我要和你做筆交易。不知道小友願意否?”
“交易?”聶晨驚了一下,蹙着眉頭望着遠處的老者。
“是的,而且還是一場大交易,如果你要答應了,輪迴樹苗就作爲這場交易的定金。”老者聲音斬釘截鐵說的一場堅定,似乎不見任何意思虛僞的做作。
但是這回輪動聶晨震驚了,輪迴樹苗作爲定金,說不吸引人那是假話,但是聶晨還是穩了穩心態與激動的心情。
“聶大哥,竟然是輪迴樹苗?這不是外面鬧得沸沸揚揚想要奪取的寶貝嗎?”鬼殤頓時一陣激動的心潮澎湃,忍不住的叫出聲來,絲毫沒有半絲注意自己所在的場合一般。
聶晨沒好氣的望了一眼鬼殤,沉思片刻。“那我需要做些與付出什麼?”畢竟那麼大的利益,要是沒有個付出,打死聶晨也不會相信天上會憑空掉下這麼大的餡餅的。
“呵呵呵……”老者輕輕一笑,神異的望了一眼鬼殤,面色的深處有着一絲驚恐,但是掩飾的很好。隨即又像聶晨,一臉滿意的緩緩的說道:“付出也並不大,就是出去以後幫我照顧一下我的一個後人。”
“照顧你的一個後人?”聶晨有些疑惑,對方如此強大,對方的後人也應該不會弱到哪裡去,那裡能夠輪到自己去照顧別人啊。
似乎是看出了聶晨的疑惑,老者解釋道:“小友莫要誤會,其實老夫的後人並沒有你想想的強大。”
聶晨似乎有些好奇的望着老者,心裡同時暗暗想道:“難道是虎父犬子不成?”
對於聶晨的神態似乎是視而不見,老者卻是一陣自顧自的說道:“我們屍鴉一族的晉升本來就是困難重重,天生就只能是低價的妖獸而已,這些都是由於血脈所天生決定的。但我卻是個意外,因爲萬餘年前得到了一些不純正的金烏血脈才晉升到如此境界,加上這些金烏血脈根本就不能夠遺傳,所以老夫的後人與老夫的實力差距的太遠。”
聶晨隨即一陣的恍然,就連鬼殤此刻也明白了,爲什麼這隻屍鴉如此的違反常理,形成了這麼個怪樣子。
“所以說,你完全不必要擔心你沒有機會去保護她。”老者滿含莫名意味的望着聶晨,彷彿看透了聶晨的整個身心一般。
輕聲訕笑一聲,聶晨聳了聳肩膀,似乎是無奈的說道:“好吧。”一副勉爲其難的神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