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 消失

蕭浪能站起來了,這讓他很高興,比撿到錢還高興,他剛剛‘撿’到一筆鉅額的財富,可是,他怎麼也高興不起來。

能站起來,能走走這比什麼都高興。

司馬好像也不生氣了,女人就是奇怪,就像個小孩子,有時會大鬧,有時有溫柔如水,蕭浪真的不懂女人。

司馬攙扶着蕭浪,一邊慢慢地走一邊說:“我看這天下沒有一個人的運氣有你的好。”

她說的是蕭浪得到一筆莫名其妙的財富的事情,蕭浪苦笑道:“運氣好?我看這運氣就要好到頭了,老天看我受傷了所以他掉下一個餡餅來安慰我而已。”

司馬笑道:“若是真如此,那改天我也受傷,看看他能否掉下一個餡餅來?”

蕭浪道:“小心掉下來砸到你的頭,一砸就是變成一個大包子。”

司馬道:“大包子怎麼了,我最喜歡包子了。”

蕭浪笑道:“你是喜歡吃包子,而不是喜歡把自己變成包子吧?”

人們都很喜歡某些東西,但是若是你要把他們變成那些個東西,那恐怕不會有一個人願意吧?

司馬和蕭浪慢慢地走着,陽光正照在他們的身上,一絲清風吹來,掀起了司馬的長髮,長髮飛在空中,像是迷亂的情線,不知要飄到何處?

司馬道:“你纔要變成包子呢?”

蕭浪很喜歡這種感覺,慢慢地走,然後和司馬動動嘴,聽她撒撒嬌,簡直悅耳極了,世上還有比這更美好的事情嗎?蕭浪想不出,最起碼現在他想不出。

蕭浪忽然問:“大俠有消息了嗎?我怎麼沒有聽陸仲少說啊?”

司馬道:“沒有,聽說那個劉通躲在振威鏢局裡一直沒有出來過,陸仲少和女俠他們兩個人片刻不停的守着,一直就沒有見他出來過。”

蕭浪道:“看來一切都要等到洛陽才能解決,所有的事情都要在英雄樓上才能弄清楚。”

司馬道:“你爲何如此的肯定?”

蕭浪道:“無論何種秘密,只要積蓄到一定的程度它就會爆發,那就不會再是秘密了。”

司馬道:“你是說在英雄樓上一切都會爆發,是不是說它已經積蓄夠了,該爆發了?”

蕭浪道:“所有的事情都像是怨憤一般,只要你把到處散亂的怨憤聚在一起,那麼它就會爆發,而英雄樓就是一個很好的聚集地點。”

蕭浪停了停又道:“從英雄樓上開始,那就讓他在英雄樓上結束吧!”

消失的鏢銀,失蹤的大俠,還有慘死的八大豪的家眷和被劫掠的鉅額財富,這一切都會在英雄樓結束的,蕭浪的心理想着,但是,他真的沒有把握,只是覺得事情就是該如此纔對。

司馬道:“希望一切都順利。”

慢慢走着,蕭浪沒有再說這個話題,他問司馬道:“我聽說你們司馬家很有錢?好像從來就不用爲了吃穿費心,在江南沒有人敢惹司馬家,是不是真的?”

司馬驕傲道:“當然是真的,司馬家就是江南的土皇帝,誰也不敢惹。”

蕭浪道:“若是江北的人惹到司馬家的人會怎樣?”

司馬道:“這還用問?當然是不死不休了。”

蕭浪試探道:“若是我呢?若是我惹到司馬家的人你會不會幫我求情?”

司馬沉默,她不知如何回答,這個問題在她的心裡不會有答案,除非事情真的發生了,那時候絕對不容她多想,或許她會不由自主地做了選擇。

蕭浪立刻笑道:“開玩笑的,哄你的。”

司馬微怒道:“你敢哄我?看我不打死你。”

司馬當然不會打死蕭浪,女人說的話很多都是相反的,若是一個女人說要打死你,那麼證明你在她的心裡還有一定的位置,若是她對你不理不睬,那麼你就最好趕快離遠點,因爲,她說不定會真的打死你的。

蕭浪哈哈一笑,他的笑聲在這天地間久久震動,兩人又慢慢地往回走,好像一直走到永遠。

夜幕降臨,陸仲少和女俠回來了,不過,看他們的面色並不太好,蕭浪猜測可能沒有什麼好消息。

陸仲少道:“劉通消失了。”

蕭浪一愣,怎麼每一個人都要消失呢?大俠消失,劉通也消失?

司馬問道:“怎麼消失的?難得他還能憑空地失蹤不成?”

陸仲少道:“今天劉通出門,我們想應該會是好消息,可能有情況,所以,就跟着他。沒有想到,這一次他居然又去看變戲法了。”

蕭浪道:“變戲法的一定有問題,不然爲何劉通要去看呢?你們發現了什麼情況?”

女俠道:“劉通就是在那裡失蹤的,他消失在人羣中,我們連看都沒有看見。”

蕭浪笑道:“大變活人?變戲法的還能把活生生的人給變沒了?”

陸仲少道:“確實是這樣的,原本我也不信,但是親眼看見了之後卻有多了一絲的懷疑。”

司馬道:“肯定是變戲法的人搞鬼,他們和劉通可能已經串通好的,或許劉通就是劫鏢的人,他就是幕後的主使?”

蕭浪道:“說不定,不過這個劉通一定知道失鏢的內幕,多少他一定知道些。”

司馬道:“要不把變戲法的人抓來,嚴刑拷打,我不信還問不出來?”

陸仲少道:“沒有用的,他們早就走了。”

司馬道:“那你們怎麼不攔住問問呢?”

陸仲少不是沒有攔住,而是根本就攔不住,因爲變戲法人人也消失了。他說:“消失的不止劉通一個,還有變戲法的人也一起消失了。”

蕭浪驚訝的道:“你說變戲法的人和劉通一塊消失了?”

陸仲少道:“正是,我們本來想抓住變戲法的人,但是,他們居然消失了。”

司馬道:“他們是如何消失的?”

女俠道:“他們用一個袋子把自己裝了起來,再叫人從外面綁住,過了一會兒不見有反應,於是人們打開袋子,發現袋子裡一個人也沒有,他們這樣消失了。”

蕭浪驚道:“空袋子?”

陸仲少道:“我想是他,除了他誰還能有如此本事呢?”

蕭浪疑惑,空袋子又捲進來了,他是想幹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