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3 同住一屋

和丁家兄弟的相遇,讓蕭浪對司馬家的印象轟然倒塌,不過他對司馬卻不會,他相信司馬不是那樣的人,或許是有什麼誤會也說不定,抱着這樣的想法,蕭浪決定幫幫丁家兄弟。

“我和司馬家的人有些關係,要不我們一塊出發,我幫你們兄弟說道說道。”蕭浪對丁家兄弟道。

丁一興奮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就連他兩個不怎麼說話的兄弟也高興了起來,臉色比之前不知要好多歲倍。丁一道:“這樣就太好了,只是,不知道會不會耽擱兄弟你的正事,若是把兄弟的正事給耽誤了,那麼我們兄弟可是於心不安啊!”

蕭浪的正事就是去司馬家,他們的目的地相同,正好路上有個伴也不孤單,人多總是熱鬧些,熱鬧些總是要好點,誰都不想孤單,誰都想熱熱鬧鬧的過日子。

從前,蕭浪是習慣了孤單,習慣了一個人的生活,現在卻是想多多熱鬧些的好。他道:“我們正好同路,我也要去司馬家,司馬家有我的朋友,我正好去看看她。”

丁家兄弟一聽,更加的高興,連忙給蕭浪滿上酒,三兄弟同時敬了他一杯酒。蕭浪把酒喝完,然後看了看外面道:“你們兄弟的棺材就不用準備了吧!趕快賣了,年紀輕輕的買什麼棺材嘛?”

丁一卻是拒絕道:“我們兄弟想好了要背棺請罪,要用我們的誠意打動司馬家,讓他們知道我們兄弟做事情是有擔當的,不會逃避的,即使是張兄弟你沒有辦成,司馬家要殺我們兄弟,那麼我們也有葬身的棺材。”

蕭浪只是笑了笑,暗自道:“看來他們兄弟是不相信自己有那個實力,不過也對,無論是誰都知道司馬家的手段,只要是敵人,那就是不死不休的,他自己也覺得可能司馬香香的力量辦不好這件事情。”

丁一看着蕭浪道:“我們兄弟不是不信任你,只是,不信任司馬家而已,蕭兄弟是個什麼樣的人現在我雖然不知道,但是,從你的言談舉止中,我看得出你是個值得信任的人。”

蕭浪笑了笑,端起酒杯喝了一杯道:“我也看得出,你們兄弟是都是有擔當的人,因爲若是我碰到這樣的事情,那麼我一定躲起來,讓司馬家永遠也找不到,或者直接殺上他家去,要麼壯烈的死去,要麼就瘋狂的活着。”

丁一一拍桌子道:“說的好,要麼壯烈的死去,要麼就瘋狂的活着。若是司馬家真的不放過我們丁氏兄弟,那麼我就要在他司馬家拉上幾個墊背的,死也要死的轟轟烈烈。”

壯烈的死,瘋狂的活。說的是容易,但是有幾個人能做得到呢?你是不是還在委曲求全?是不是曾經低下過頭?是否放下了自己的尊嚴?活着,不容易,但是,若是活的像個殭屍,那麼活着還有和意義呢?

蕭浪和丁氏兄弟高喝,烈酒、牛肉,在冰冷的天氣裡總是能使你暖和,能使你的心暖和,或許,暖和了你的心的是朋友,是想見恨晚的朋友,是志趣相投的好友,是熱熱鬧鬧的衆人的笑容。

酒飯過後,蕭浪問老闆道:“店裡能休息過夜?”

飯館的老闆此時已經躲進了他那厚厚的輩子裡去了,他似乎太怕冷了,似乎這冷快要了他的命一般,即使是躲進了被子裡,他的渾身還是抖個不停。蕭浪從來沒有見過這樣怕冷的人。

老闆顫抖着道:“能,只是是間柴房,不知你們嫌棄不?”

蕭浪當然不嫌棄,丁家兄弟也說不嫌棄,在這麼冷的天裡,在這個偏僻的小鎮,能找到一間屋子過夜也算不錯了,總比露宿荒野要好得多。

一間小小的柴房,四個人在一起本來是很寬餘的,但是,再加上三口棺材就不太寬餘了,四個人只能擠在一個角落裡,角落裡鋪了一些乾草當褥子,至於被子,那就沒有了,老闆也沒有。

蕭浪等丁氏三兄弟把棺材擡進來的時候道:“我看還不如睡在棺材裡面去,這樣一來地方就寬闊了好多,那麼說是不是啊?”

丁一臉色微微一變到:“太不吉利了,只有死人才睡棺材,活生生的人誰會往棺材裡面睡?”

蕭浪笑了笑道:“我,我睡過荒郊野外,睡過古廟荒墳,可是還沒有睡過棺材,我看今天得試一試。”

蕭浪正想動,可是丁一卻連忙阻止道:“不行,不行,無論如何也不能讓蕭兄弟你睡棺材,大家擠擠就好,擠在一起還暖和一點。”

蕭浪不明白,爲何丁一的反應那麼大?不就是睡棺材嗎?至於那麼大的反應?寧可自己受罪也要一個吉利?

有了丁一的阻止,蕭浪只好和他們三兄弟擠在一塊抱團取暖。

夜裡有風,北風。

北風正在怒吼,呼啦啦的刮進來,冷得蕭浪直哆嗦,總是睡不着,在這樣的天氣裡,在這樣的環境下誰還能睡得着?蕭浪從前能,現在不能,不是他的功力退步了,而是他的心熱了起來,心熱了就很難冷下去的。

一個人的心若是火熱的,那麼在寒冷的天氣裡反而不受凍,反而不如一顆冷卻的心。一顆寒冷的心在風雪紛紛的夜裡他能安安靜靜的睡着,火熱的心怎麼熄滅?誰願意熄滅?

蕭浪哆嗦着,丁氏兄弟同樣如此,睡不着只好找話說,蕭浪問道:“你們兄弟三人看上去差不多大,應該年紀相差不了一兩歲吧?”

丁一笑道:“不,我們兄弟只差幾個月?”

蕭浪不信,哪有這樣的兄弟,最低應該是相差一歲啊,幾個月?

丁一笑了笑繼續道:“我們是同父異母,所以就只相差幾個月了,不是一個母親生的。”

蕭浪恍然大悟,連連碼自己蠢,這麼簡單的問題都不知道,這麼簡單的問題都沒有想到。蕭浪還有一點奇怪的,就是丁氏兄弟爲何只有丁一在說話,爲何另外的兩人都不說話?他實在是費解,實在是不懂,實在是想問個明白。但是還是忍住了沒有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