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到面前這個渾身冷冽,散發着尊貴氣息的男人,安落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十天的音訊全無,使她早就駑定這男人不會再來找她了,至於那十次之談,純屬他當時的一句玩笑。她不認爲自己有什麼魅力能夠讓倪昊東這種條件優越的公子哥念念不忘。
所以開門看到他,她明顯愣住了。但他遞過來的那嘲諷的眼神和說她像豬的話語卻成功刺激到了她,激活了她所有憤怒的細胞。
她大聲回擊,“你纔是豬!”
說完想要用力關上門,倪昊東似乎早知她會有此舉動,用手臂一擋,快速側着身子擠了進來。今天她是諸事不順怎地?先是在公司和樂悠悠打架,這會兒又被人找到家裡來罵成豬?
倪昊東甩手關門,安落因憤怒而撅起的脣下一秒已經被他擒住,他將她壓在門上,雙臂圈住她嬌瘦的身軀低頭輾轉親吻。安落快被他親的斷了氣,她伸手用力將他推開,她就不明白了,倪昊東爲什麼這麼喜歡親她!
“倪少,直接做吧。”安落擦掉嘴角他殘留的溼潤大口喘息着,一雙清麗的水眸看着他說,一邊說還一邊伸手去拽自己身上的毛衣,一大截嫩白的肌膚露了出來。做一次少一次,這種偷偷摸摸的關係她想要儘早結束。
倪昊東訝然失笑,他抓住她脫毛衣的手,伸手在她的額頭上用力彈了一下笑問,“安落你到底是不是女人?”
她大眼一翻喝道,“是不是女人你難道不清楚?”
高領毛衣在這一拉一扯間,露出了她脖子上的血色劃痕,倪昊東的眸光一沉,扯起她的衣領冷聲問,“怎麼回事?誰打的你?”
“用你管?”
“沒用的東西!有沒有打回去?”
安落聽了嘴角狠狠地抽了下,怎麼聽上去好像老子在教訓女兒?
不知怎麼回事,他這麼一問,她心裡竟有一絲溫暖,她勾起脣角順着他的話說,“當然,必須的!我把她胸罩都拽出來了。”說完她就看到倪昊東緩緩的笑了,是她眼花嗎?她怎麼覺得倪昊東的笑中帶着濃濃的寵溺?一定是她看錯了!
“然後呢?”他好像來了八卦的興致,摟着她的腰走到沙發上坐下來。
“然後?沒有然後,我被老闆開了!因爲我打的那個人是老闆的女人!”
“真好。”
“什麼真好?”
“你不用工作了,可以隨叫隨到。”
“……”
安落嘴角蠕動,一句“不要臉”終是沒勇氣說出口。
“我餓了。去弄點兒吃的。”倪昊東用腳踢了下她粉粉的KITTY貓的居家鞋,說完就倚靠在沙發上閉上了眼睛。安落在心裡默默罵了一句,“特麼的大爺啊!餓了回家吃奶去!”
心裡發狠,但一雙腿卻不聽使喚的走去了廚房,進了廚房纔想起來自己已經好幾天沒去市場買菜了。除了幾個西紅柿之外再沒有其他東西了。
十幾分鍾後,她端了兩碗麪湯出來發現倪昊東已經睡着了,他安靜睡着的樣子很好看,沒了平日裡的嚴肅和冷凝,純淨的好像個玩兒累了的孩子。她猶豫着要不要叫醒他的時候,他兜裡的手機正好響了,倪昊東立即睜眼,眼中還帶着未來得及退下去的紅血絲。
他看了一眼面前盯着他看的安落,拿出電話揉着眉心接了,“爺爺,什麼事?”
“你小子行啊!還知道我是你爺爺!?聽說你今天從京市回來了?”老爺子的中氣很足,倪昊東不得不偏偏頭和手機的聽筒保持一段距離。
“有事嗎?”
“混蛋!我是你爺爺!沒事你就不能來看我?”
“爺爺您要真的這麼寂寞,不然我就幫您找個老伴好了?”
“混小子!你在哪兒,趕緊滾回來陪我吃飯!”
倪昊東看了看桌子上冒着熱氣的麪湯,皺了下眉輕聲說了句,“好。”
安落一個人坐在桌邊上,鄙夷的小眼神落在他臉上涼涼的說,“做好了你又不吃?我這手還沒全好,你就這樣玩兒我?”
倪昊東起來揉了揉她的頭輕笑,“手還沒全好就打架?”
“我願意!”安落瞪起眼睛大聲的反駁,倪昊東反而笑了。
“沒工作做了就在家呆着,用錢自己取,密碼是六個2。”他放在桌子上一張卡,聲音低沉好聽。安落皺起眉仰頭問,“什麼意思?包養我?我雖然窮,但我不做2NAI!”
“是嗎?”倪昊東一聽就咧嘴笑了,他食指壓在那張卡上挑眉輕聲問,“我問你最後一次,要還是不要?你若不要,我就把安煥成是臥底的事情捅出去。”
安落一驚,他居然什麼都知道!既然是臥底,身份自然不能暴露,暴露出去他的小命還能保嗎?倪昊東也夠心煩的,送女人錢還需要威脅她收下。他食指用力壓下,將卡拉向自己的位置。
“......要。”安落揮開他的手,從桌上拿起那張卡放進口袋中。倪昊東說了聲“乖”,轉身走到門口就聽安落忽然問,“爲什麼密碼全是2,現在誰還會設置這麼簡單的密碼!”
“那是爲你專門設置的,我覺得挺符合你的氣質。”
一串“2”?安落盯着他走後關上的房門鬱悶起來,在他的心中,她就這麼“2”嗎?她甩甩頭,管他呢,做好的湯不喝,浪費!索性她餓了,一個人將兩碗湯都喝了。
晚上接了趙子恆一個電話,兩人說了幾句也是不歡而散。趙子恆的公司她是回不去了,她捏着手裡倪昊東給她的銀行卡深深的皺起眉,輾轉反側想了一夜,若她真的花了他的錢,豈不是真的成了他的情婦?她不要!
第二天天一亮她就出門了,蘇城有個影視城,她早早的就到了影視城門口上,在演員工會花了二十塊錢辦了個演員證,等着當個羣衆演員。大冷的天兒,凍得她在原地直跳,第一天就在等待中度過的,沒有派到活兒。
她有些沮喪的回到家,卻發現一個長得比女人還精美,肌膚比凝脂還細膩的男人站在自己家門口,看見她回來他斜肆的一笑,彎起眼睛喊道,“媳婦兒回來啦?”
臥槽!安落猛的扭頭,身後沒人!她敢確定,這一疙瘩除了他倆再沒別人!那這男人是在和她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