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帥轉發過去就關了屏幕,一根菸才抽了半截,旁邊的楊柏就用胳膊肘杵他。陳帥順着楊柏的視線看過去,就見倪昊東穿着襯衫,大衣掛在小臂上,大步朝這兒走來,他身後,莫凝追出來跑了幾步後定住,一臉落寞的看着他離開。
“發動車子。”陳帥扔了煙,下車去開門迎接。
倪昊東冷着一張臉坐在後面沉聲說,“開車。”
副駕駛上的陳帥扭過頭來嘿嘿一笑,“東哥,一會兒你破門而入要是看到了勁爆惹火的場面你會怎麼樣?”
倪昊東眼珠兒微轉,視線落在陳帥的臉上,如同一根根冰錐扎進他的皮肉中,陳帥想收回自己的話,可是明顯已經來不及了,倪昊東陰冷的聲音彷彿來自於地獄,“你想死?”
陳帥的頭搖的像撥浪鼓,他捂住嘴巴扭過頭去,可倪昊東似乎並不打算放過他,車開出三十里開外的地方,他讓楊柏停車將陳帥給趕下了車。陳帥在瑟瑟寒風中凌亂,他不過就是多嘴問了一句,就故意把他放在這裡?還拿了他手機!他想用打車軟件都用不了!倪少真是算計的剛剛好,從這裡回老宅,與從這裡到能打到車的地方一樣遠。他試着擺手讓路過的車輛載他一程,但天色已經擦黑,他又是個身強力壯的男子漢,正常人都會無視他。
走了接近兩個小時,渾身都凍僵了,他才終於坐上了出租車。陳帥在車上接連打了幾個噴嚏,這才悲催的意識到倪少對那丫頭的心思可能不止是玩着玩兒的。
所謂殺雞儆猴,有了陳帥做雞,楊柏這個猴子倒是聽話的很,不多問、不好奇。
主人讓他溜門撬鎖他就絕對保質保量完美完成。
安落的小家內。瀰漫着一股淡淡的酒菜香。弄了幾個小菜,開了一瓶紅酒,兩人一起回憶小時候的趣事。
她和權賀炎從小學到初中一直是同桌,初三的時候權賀炎要隨着父母去京市這才分開,初中的時候校外有個小混混經常在放學路上等着安落,強迫她做他女朋友,安落心煩不已,權賀炎知道之後就和那個男孩大打出手,她記得當時權賀炎眼眶嘴角都出了血,那小混混也被他打得在地上爬不起來。
他當時牽着安落的手,一臉帥氣的對地上哀嚎不停的小混混說,“安落是我媳婦兒,你再敢過來找她,我就打死你!”
從此以後他就叫她小媳婦,安落抗議過,但他就是不聽,初三的時候他轉學走了,安落以爲這輩子都不會再見到他了,沒想到時隔七年,他又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安落捧着權賀炎的臉仔細的端詳,如墨般的眸子盯在他魅惑的眼角上,權賀炎勾脣淺笑,“小媳婦兒你是不是還對我念念不忘?要不咱們再續前緣,乾脆湊一對得了。”
“傻X啊你,你我有前緣嗎?我就是看看當年你爲我打架,眼眶這兒留下疤痕了嗎?”
“現在的醫學這麼發達,除個疤還不簡單!”
安落見權賀炎的眼眶嘴角真的沒有留下一絲痕跡,心下稍安,這麼精美的臉蛋,若是爲了她而毀了容,她可賠不起。
倪昊東無聲無息的進來,就看見安落坐在一個男人身邊,手捧着他的臉看的正起勁。安落髮現權賀炎的眼神有點兒不對勁,還沒來得及追問,自己就被人從後面揪着衣領給拎了起來。
“啊!你幹什麼!放開我!”她扭頭就看見倪昊東臉色駭人的站在她身後,也正是他,此刻正揪着她讓她呼吸都困難。這傢伙是怎麼進來的?居然一點兒動靜都沒聽到!
權賀炎起來伸手要和倪昊東搶人,楊柏立刻迎上來和他過起招來。倪昊東冷眸眯起,聲音沉冷,“就憑你?想和我動手,你還不夠資格。”然後拉着安落就走。
上了車,倪昊東一腳油門車子就竄了出去,要不是他剛纔給她繫上了安全帶,這會兒她早就從擋風玻璃這兒飛出去了!她緊緊抓好車門,死死地咬着牙,不知道他發的什麼瘋,自從上次開車從山上掉下去之後她就對開的快的車恐懼。
等倪昊東終於停下之後,安落開了車門下車就一陣狂吐。吐完之後頭還暈暈的,走路都搖搖晃晃找不準方向,她一個腳下不穩身體前傾朝着地面摔去,倪昊東大步靠過來伸手將她攬在了懷裡,遞給她一瓶水讓她喝了幾口,然後又抱起她上了車。
這次他並沒有回到駕駛室的位置,而是將她放在副駕駛的座位上,自己也壓了上來,身後的座椅快速下降,身上男人的體重壓迫着她,安落驚的睜大了眼睛,他不會想要在這裡要她吧?
這是開發區附近的一個大橋下,旁邊是一條小馬路,偶爾會有下班的工人從這裡經過。
“倪少,這裡不行。”她的聲音都顫了,待會兒要是被人發現了她也就別要這張臉了!現在信息這麼發達,在車上快活被人偷拍傳到網上的例子簡直舉不勝舉,她都能想象到老安同志知道這事兒的後果,她也不用操心給他找腎源了,他直接就會被她氣死。
“閉嘴!”倪昊東怒氣沖天,一口咬在她的脖子上,安落痛的驚呼,“疼!”
“敢和野男人私會就該想想後果!”
安落忽感身體一鬆,該死的!倪昊東解開了她的內衣帶子!隨即她的一對豐腴就被他掌握在手,用力的揉捏。
“不要,倪少…求求你…”
一陣白色的燈光一閃而過,安落心虛的將頭埋在他的胸膛,幾個騎電動車的中年女人下了班從這裡經過,她們走遠後,安落才探出頭來抓住他的大手懇求,“我求你了…至少不要在這裡…”
“呵。”倪昊東脣角綴了一絲冷笑,雙臂撐在她身側低眸看着她,她的雙眼在夜色中發出勾人的柔光,“怕被別人看到?怕丟臉?”
“嗯。”安落點頭。
“那你和野男人私會的時候怎麼不怕丟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