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穿着浴袍,腰間鬆鬆垮垮的繫着一根帶子。
彎腰的時候,浴袍敞開,露出大片的胸膛。
雖然不是第一次見,但是每次見,都讓她覺得耳根發燙臉頰發熱。
她別開眼睛,想着既然他已經在喝,也就沒她什麼事情,轉身就準備回房間去洗澡睡覺。
卻在轉身的剎那,手臂被人拽住,她震驚的回頭看過去。
靳絕的手拉着她的手,溫熱的觸感,從他握住的地方開始發燙,一直往上蔓延。
“有事嗎?”柳清媚極力保持鎮定。
“有事,”靳絕簡單的說了兩個字。
“什麼事?”柳清媚不明所以的仰頭看着他。
他個子高,她就算是穿着近十公分的鞋子,也要擡頭看他。
“你這幾天到底在爲什麼事情生我的氣?”靳絕跟她相處了近三個月,雖然不能說完全的瞭解她,但是她的反常,他看出來了。
平日裡總是滿臉笑容又活潑的女孩子,這幾天顯得格外的安靜,安靜得讓他有些不適應,他們甚至都沒有往常一天說過的話多。
“你覺得我在跟你生氣?”柳清媚反問,臉色閃過錯愕的表情,眼底劃過一抹心虛。
靳絕一直盯着她,所以她轉瞬即逝的表情他都看在眼裡,看得分明。
“男人跟女人不一樣,男人習慣性的將問題擺出來攤開來解決,女人大概是喜歡男人去猜她的心思喜歡一個眼神一個臉色就能明白對方,”他語調輕緩,不疾不徐的說着,“我沒跟女孩子交往過,不會揣摩女孩子的心思,所以,要是我哪裡惹你生氣,我希望你直接明白的告訴我,我們可以把話說清楚。”
“我沒有跟你生氣,”柳清媚靜靜的看着他,聲音輕輕的,好像沒有太大的說服力。
“你這幾天都不跟我說話,又好像刻意的躲着我,你確定是沒有跟我生氣?”靳絕將手裡的杯子隨手放下,往前走了兩步,跟她靠得更近,微垂着眼眸,逼視着她。
一種無形的壓迫感迎面而來,柳清媚咬着下脣,睫毛輕顫着,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氣什麼,他其實也沒做錯什麼。
“三天前,你跟我說晚上要好好談一談的,所以我去接你,第二天你又迴避說你沒什麼好跟我說的,你是真的沒什麼好跟我說的,嗯?”靳絕晚上喝了很多的酒,洗過澡,人雖清醒了一點,可酒的後勁在,他難得的咄咄逼人。
“我…….”柳清媚說出一個字,就哽住了,因爲她的腰被靳絕用力的手臂摟住,她驚愕的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你說你不是一個輕浮的人,我聽明白了你想說什麼,我們睡了兩次,我覺得你應該不是個會隨便爬上男人的牀的人,”他靠得越來越近,灼熱的氣息都灑在她的臉上,燒灼着她的臉。
她的臉通紅,烈火紅脣,透出小女人的嬌媚,又透着別樣的嫵媚。
“我雖然不太擅長揣摩女孩子的心思,但是我看出來你對我是有幾分心思的,你原本想跟我說什麼?你是因爲知道了那天的事情,把你對我的那點兒喜歡的念頭都打消了?”靳絕的額頭抵着她的額頭,深邃的眸子亮的嚇人,又灼熱的嚇人。
“你……你別胡說!”柳清媚第一次聽他說這麼多的話,他還說他不會揣摩女孩子的心思,根本就是狡辯!
“我哪一句說的不對,你說!”靳絕低頭看着她嬌媚的臉,那誘人的脣近在咫尺,微微動着,無聲的誘惑,他的心裡一下子就生出了幾分欲.望。
更別提她身上還穿着深v的銀色禮服,從脖子一直到胸骨以下的部分,白皙細膩的肌膚都暴露在眼前,豐滿的柔軟隨着她的氣息起伏着。
他的氣息更紊亂了一些,欲.望加重。
他的視線太過灼熱,又太肆無忌憚,柳清媚被他看得心悸,她一直垂在身側的手伸過去想要推開他,可他紋絲不動。
“你站遠一點兒,有什麼話好好說,這樣不適合說話,”柳清媚推着他,嗓音格外的嬌軟。
“這樣怎麼不適合說話?”他低笑了一下,視線流連在她酡紅的臉上,手撫上了她的下頷,略顯粗糲的手指輕輕的摩挲着。
這樣的靳絕,對於柳清媚來說是很陌生的。
她拉着他的手,腦袋往後仰,與他拉開了一點距離:“我覺得你晚上喝多了現在不清醒,你早點兒休息,等明天你清醒了一些,我們再談。”
靳絕雙眸微凜:“我的酒量很好,現在很清醒。”
柳清媚咬着脣,無端的顯得有點兒委屈,卻又格外的嬌媚誘人。
原本捏着她下頷的手移到她的腦後,扣住了她的後腦勺,緊接着整個人被迫壓向她,她震驚之餘,已經被他低頭吻住。
同他所想的一樣,她的脣很軟。
舌尖掃過她的脣,而後用力的撬開她的齒冠,長驅直入。
他顯然不是個高手,甚至於是很生疏的,只是憑着本能的驅使。
他的吻又重又深,蠻橫又霸道,急切又熱烈。
掃過口腔裡的每一寸,又輾轉勾住她的舌,重重的吮着。
她被突如其來的吻弄得大腦一片空白,只覺得胸腔裡的氣息都被他吸走,她快要喘不過氣來。
在她缺氧快要斷氣的時候,他放過了她的脣舌不再繼續肆虐,可他的吻密密麻麻的落在她的臉頰上脖子上,輾轉往下。
“我們還有話沒說完,你……你別這樣……”柳清媚不知道他怎麼突然變得失控,這樣親吻她,她甚至有幾分害怕。
她交往過好幾個男朋友,但是沒有太過親密的舉止,就連靳絕現在對她做的事情都沒有。
“嗯,你說,”靳絕殘留着一絲理智,趴在她的頸窩處,嗓音低啞,滾燙的脣落在她的肌膚上。
她說?她說什麼?
“靳先生,我當真沒生你的氣,”柳清媚腦子裡亂亂的,他這樣抱着她,姿勢親密,她根本沒有好好思考問題的能力。
“你不是因爲知道了我的身份所以生氣害怕,想要退縮?”靳絕知道她一個小女生遇到那天晚上的事情肯定是害怕了的。
“我沒有,”柳清媚悶悶的道。
“沒有什麼?”靳絕在她的脖子上咬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