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慕柏幽邃冷漠的雙眸盯着對面卑微膽怯挺直腰背的女孩子,淡淡的嗤笑:“你跟我太太說話的時候也是這副可憐兮兮的表情的話,她肯定會心軟來求我手下留情不要計較,可惜你用錯了對象,別說你之前沒有找她求情而是直接來找的我,結果都是一樣,並不會有所改變。”
韓婷委屈又不解的道:“我不明白,我只是拍了幾張照片,引發了一起緋聞而已,這並不是多大的過錯,你不高興,我跟你道歉就好,你用不着針對我們家,毀了我們家吧!”
覃慕柏的眼底溢出濃稠的嘲諷,面前的女孩子不過二十歲,年輕自我,即便是做錯了事情也覺得無傷大雅,認錯也並非出自真心,之前聽宋曉曉說起來的時候,他就覺得這個女孩子大腦太過於簡單簡直是愚蠢,現在看來真真是愚蠢透頂。
覃慕柏淡淡的問:“你不明白的事情就需要我說到你明白?我沒有這種閒工夫來聽你說些廢話。”
他轉身就走,韓婷看着他挺拔的背影,恨恨的跺了跺腳,她是一時衝動拍了照片又出於挑撥離間的想法才發到網上,可她又沒有達成目的,大家當做茶餘飯後的談資看看就算了吧,有必要鬧成這樣?
韓婷幾步追上去:“覃先生,我是不明白,我只覺得夏泠月做爲知名藝人,大家關注她很正常,她偶爾出一兩個緋聞,上一上頭條也很正常,就算不是我拍到,也會有其他人拍到,難道你都要追究?之前不也出過兩三次這種新聞嗎?你也沒下狠手不是嗎?”
覃慕柏覺得她追上來嘰嘰喳喳的很是令人心煩,頓住腳步,眸光湛冷,聲音更是冷沉得令人心悸:“現在,馬上,給我滾!”
韓婷被他的話震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睜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他英俊的臉上浮着層層的戾氣,深邃的雙眸更是陰鷙。
她站在那裡被他震懾得動彈不得,眼睜睜的看着他越走越走,直到身影消失在轉角的地方,她纔回過神來,長長的吁了一口氣。
覃慕柏從洗手間出來,看時間差不多要回家了,手機進來一條短信,短信的內容很簡單:3088,救我。
夏泠月的手機號發過來的信息,他微微蹙眉,沒有理會,收好手機,往回走。
回到包廂,冷淡的掃了一眼,夏泠月不在,她陪着過來的那位也不在。所以她發短信真的是在求救?
覃慕柏看看陳助理,低聲吩咐:“去3088看看,如果夏泠月在裡面就帶她出來。”
陳助理也是個人精,包廂裡少了兩個人,他當然知道是什麼意思,只是不太明白覃慕柏爲什麼要幫夏泠月,畢竟夏泠月肯來這種飯局就應該是做好了思想準備的。
陳助理點點頭,轉身離開去確認。
覃慕柏坐了幾分鐘,就起身說要回家,在座的幾位也不挽留,知道他是念着家裡的人。
剛走兩步就聽見一個女孩子嬌聲說道:“哎呦,真是看不出來夏小姐被退婚之後性子就變了呢,還說什麼清純女神,以前都是裝的吧,現在纔是本性暴露。”
另一個女孩子道:“本身就是個演戲的,演戲的最擅長的是什麼,當然是演戲啊!”
覃慕柏面無表情的離開,走到轉角的地方,一道身影直接撞到了他的身上,他的反應其實很快,對方剛碰到他就被他推開,可他卻沒有躲開她端着的酒水果盤,全都灑在他的身上,弄得衣服全都髒兮兮的。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女孩子滿面通紅,懊惱不已的跟他道歉。
覃慕柏臉色很難看,又聽見對方歉疚的說:“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請您原諒我吧!你的衣服弄髒了,我賠你一身衣服。”
他眸色清冷的看着她身上的穿着,媚莊服務生的裝扮,小臉白白淨淨的,懊惱歉疚得不行,一個勁兒的道歉。
對方態度好,他也不至於跟個小姑娘計較,淡淡的道:“不用了,你走吧!”
女孩子看了他一眼,怔了怔,臉頰緋紅,又小心翼翼的道:“您的衣服都髒了,要不我找一套衣服過來給您換上,雖然沒有您身上的衣服好,可總比穿着髒衣服要好。”
覃慕柏不想理她:“我自己處理就好。”
他的態度很冷淡,她也不好多說什麼,抱着托盤看着他離開的背影,臉頰還有些發燙,心跳得很快。
媚莊是蘇靖宇弄的,在樓上留有套房,他直接去了套房,邊給陳助理打電話讓他送一套衣服過來,弄得髒兮兮的,對於有潔癖的他來說實在是很難忍受。
陳助理進不去3088,正想給覃慕柏彙報,又聽見他要衣服,就去車上取備用的衣服。
覃慕柏進了房間,就覺得哪裡不對勁,空氣裡有很濃的香味,不怎麼好聞,他微微皺眉,想着蘇靖宇最近是在搞什麼,房間裡都加了這種香味麼?難聞得要死!
將大衣扔在沙發上,又脫掉西裝外套,扯掉領帶,邊往房間裡走邊解着襯衣的扣子。
房間裡的燈光昏暗,香味也更濃,他越發的覺得難以忍受,心裡生出幾許煩躁,寂靜的房間裡,似乎有人,聲音很低。
腳步頓了頓,再往裡面走了幾步,看清楚躺在牀上的人的時候,瞳孔劇烈的收縮。
深色的牀單,一具白皙的身體躺在上面,長髮散開,小臉發紅,雙眼迷離,似乎是很難受,嘴裡不斷的溢出低吟。
覃慕柏的呼吸陡然重了幾分,夏泠月不是在3088,怎麼會在這間房裡面,他這是被人算計了?
視線有些恍惚,他重重的閉上眼,再睜開,頭也開始有些發暈,甚至開始出現幻覺。
目光落在牀上的時候,看到的人,影子晃動,竟是像是看到了宋曉曉,他搖搖頭,可這種幻覺越發的強烈。
女人嬌軟白皙的身軀裸露在眼前,聲音嬌媚帶着誘惑,自身體深處不受控制的生出強烈的慾望來,意識一點一點的渙散,只剩下身體本能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