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要衣裝,佛要金裝這句話還真是不假。
就在蕭真要隨着這些人一起進宮裡,一輛相對於別的馬車來說更爲貴氣的馬車緩緩而來,原本正要進宮的女眷一見到這輛馬車紛紛禮讓。
蕭真看着這馬車竟然進了宮,而她們的馬車可是無法進入宮中的,可見這馬車的主人身份不同尋常。
“這是魯國公府的馬車,馬車裡的主人應該是魯國公夫人和他的嫡長女魯婉清。”崔嬤嬤在旁說道。
“嬤嬤不愧是老宮人,這些對於您來說,可真是一清二楚。”蕭真道。
“這些只是簡單的。”
一行人進了宮,宮內早已有宮婢在候着。
宴會就設在貴妃宮裡,蕭真進去時,各婦人正在相互打着招呼,有比較熟識的也都在一起聊着天。
蕭真是第一次參加這樣的宴會,她本以爲宴會就是吃吃飯賞賞舞,但貴妃娘娘辦的這場宴會與其說是吃飯,還不如說是來邀請這些內眷吃水果的,宴會中到處放滿了各式各樣的水果,沒了之後又有宮女添上。
崔嬤嬤一一在蕭真的耳邊給她介紹這些婦人的身份,蕭真認真的聽着,直到她的目光被一對母女吸引。
順着蕭真的眸光,崔嬤嬤也看到了那對被婦人們圍在中間的母女,道:“這對容顏傾城的母女便是魯國公夫人和其嫡女。”
“原來世上竟真有如此好看的女子。”蕭真大爲驚歎,一臉的欣賞。
崔嬤嬤看了蕭真一眼,才道:“少夫人長得也很漂亮。”
蕭真嘴裡這會要是在吃東西的話非得嚥着不可:“嬤嬤,謝謝讚美。”
“少夫人要有自信,要不然,您是怎麼迷倒的大人呢?”
看崔嬤嬤這一臉正經說着她美的模樣,蕭真還真要覺着自己很美了,幸好她也是有點自知之明的。話說回來,韓子然怎麼就被她迷倒了呢?想了想,她點點頭:“可能我真的很美吧。”
崔嬤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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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嬤嬤?”一道驚喜的聲音在後面響起。
蕭真看到一名宮裡的姑姑激動的朝崔嬤嬤走來。
“秀姑?”崔嬤嬤的神情也隱隱有些激動。
蕭真想來應該是崔嬤嬤在宮裡的熟人,且看崔嬤嬤這難得露出情緒的模樣,關係不一般,便道:“嬤嬤,你去敘敘舊吧,我自己一個人走走看看。”
“少夫人一個人可以嗎?”
“在宮裡,我還能出什麼事?再說,這裡一個人也不認識 ,我也不會亂跑。”
“那好吧,少夫人若有什麼事,喚聲老奴便是。”
蕭真點點頭,看着那被叫做秀姑的姑姑拉着崔嬤嬤走到一旁敘舊去了,蕭真這才又將注意力放在了宴會中,的水果身上。
很多水果,她是連看都沒看到過,甚至這個季節本該沒有的水果也都在,因此蕭真可以說是放開了肚子來吃。
約吃了半柱香的時間,見崔嬤嬤與那秀姑還在說着話,一時半刻似乎停不了的樣子,蕭真便有些無聊起來,乾脆四處走走看看。
當看到不遠處的一道用花藤做出來的走廊時,不禁走了過去。
走出了廊子,是個有着奇花異草的園子。
蕭真一步一步走,不知爲何,身處在這裡,她有種很奇怪的感覺,彷彿有點熟。
後面的宴會那邊隱約傳來了聲音:“貴妃娘娘到——”蕭真像是沒聽到,走過了園子,又是一座不比貴妃正殿差的偏殿。
她望着這座偏殿良久,腳步一動便要往殿內走去。
“站住,”一道冰冷的聲音突然在她身後出現,於此同時,一把森寒的匕首橫在了她的脖子上,可就在這匕首剛碰上她的肌膚時,蕭真下意識以手肘朝後制去。
身後的男子似沒料到一介女子竟然突然出招,且這一招要是碰上,那便是他胸口能讓他全身麻痹並昏倒的穴道,可這想法也就這麼一過,他沒想到的是,自個真的竟然被點了個正着,連那女子的長相都還沒看清,眼晴一白就昏了過去。
蕭真睜大了眼晴看着一個七尺男兒突然倒下,她幹了什麼?
她的手幹了什麼?好像就是用手肘朝後頂了一下而已,這男人怎麼就昏倒了?
好脆弱啊。
當看到倒地的男子一身黑衣,且戴着個奇怪地面具時,蕭真也沒覺着害怕,隨即臉色一白,腦海裡閃過刺客二個字。
宮裡有刺客?
該尖叫?那把人引來了,會不會牽連到她呀?
蕭真看了看周圍,唔,好像沒人發現,算了,她當就算沒這事吧。
這麼一想,忙跑出了這個讓她感覺奇怪的殿。
就在蕭真離開後,與地上穿戴一樣的黑衣面具男子走了出來:“吳印,這麼慢在做什麼呀?你......”當看到躺在地上的吳印時,趙介臉色大駭,趕緊走了過去,見他不止被人點了穴,而且二隻腿還一直抖了啊抖,趕緊解開他。
吳印一醒來,便叫了聲:“斧頭大哥?”
一聽吳印口中所叫,趙介拿下面具,嘆了口氣道:“咱們也該從大哥離開的傷心中走出來了,九皇子殿下讓我們來收拾大哥屋裡的東西,想來也是要正式的讓藍鏡來做他的貼身暗影。”
吳印怔了怔。
“對了,誰點了你的穴?”趙介奇道:“這宮裡還有誰能把你點了穴啊?”要知道他們的武功雖然比不上斧頭大哥,但也是上影級別的,若不是身份背景不允許,這會早就是上影了。
“一個女人。”
“啥?”
“趙介,這世上除了我,你,斧頭大哥,沒人會點這個穴吧?”
趙介點了點頭,這個穴位還是斧頭大哥與他二人在一起玩時突然發現竟然還有麻痹的作用,爲此還專門爲這個穴位創出了一個反制敵人的小招,被吳印這麼一說,趙介也想到了,瞪大了眼晴:“是啊,你是被點中了這個穴道,難道除了我們之外,還有第四個人會這招。”
吳印點點頭:“那人的警戒心並不高,我走近了她也沒發覺,前頭貴妃在宴請各大人的內眷,加上她一身華服,我便認爲她應該是走錯了門,所以也沒認真對待,沒想到她突然使出這招,就着道了,不過她這力道很小,最多隻能困住我一小會。”
“看清了她長相沒?”
“沒有。”
“衣裳呢?”
“就那樣匆匆一瞥,女人的衣裳都那樣,誰會仔細去看呀?”
趙介:“......”這貨真的是斧頭大哥教出來的嗎?
另一邊,蕭真走出了偏殿後,心裡頭一直覺得怪怪的,一會看看後面是否有異常,一會又看看自個的手。
爲什麼不覺得害怕?
爲什麼覺着那樣把人丟在那邊也沒事?
雖然她真的是無意識的用手朝後頂了一下,可又好像是有意識似的。
蕭真搖搖頭,怪怪地。
“少夫人,您去哪了?”正在焦急找着蕭真的崔嬤嬤一見蕭真回來,鬆了口氣。
“那邊風景不錯,就多看了幾眼。”蕭真自然不能將方纔的事講給崔嬤嬤聽。
沒事就好,崔嬤嬤心裡鬆了口氣,看了眼蕭真走來的方向道:“那是九皇子的寢宮,九皇子這會還沒有開府,所以暫時還是住在貴妃宮裡的。”說着,她又以眼氏示意了下前方。
蕭真望去,就看到一名穿着衣領袖口鑲嵌着明黃繡,一身貴氣,長得嫵媚動人的女子,正是當今最受寵的木貴妃,聽得嬤嬤說道:“奴婢也算是明白了貴妃娘娘這次舉辦水果宴的原因,是給未來的九皇妃熟臉來了。”
“原來如此。不過咱們也是來混個臉熟的,是吧?”蕭真笑說。
“少夫人,您混臉熟了嗎?”崔嬤嬤笑呵呵的看着她。
蕭真:“......”還真沒有。
因此,直到宴會散去,蕭真也沒混個臉熟,甚至到最後才知道,貴妃原本就是設的水果宴會,只有短短的一個時辰而已,不明白爲何歡兒傳話時傳成了‘今晚宮裡宴會’,所以還沒入傍晚呢,蕭真就回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