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雅聞言,猛然看着皇上搖了搖頭,徑自低語着說道:“三丫對椅子沒興趣,只想請您答允日後不管什麼情況,都不能對三丫說得人家治罪。”
她說着,眼睛便盈盈地瞅着座上的皇上。
皇上聽了,不由看着單雅抿脣兒笑了笑,隨後便看着單雅徑自低語着問道:“答允你跟不答允你有什麼不同麼?若想治罪,何患無詞啊?”
單雅聞言,眼睛陡然睜大了,瞅着座上的皇上徑自說道:“都說如今的皇上是聖君,三丫相信,他若是答允了,定然會一諾千金的,不會反悔。”
皇上聽了單雅這一番話,不由銳利地盯着她看了好一會兒,見單雅的眼神不躲不閃,情不自禁地看着她點了點頭低聲說道:“好,今兒就當着忠義侯老夫人的面,答應你,你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
唐老夫人在旁兒不由鬆了一口氣,遂敢忙符合着皇上的說詞道:“快說吧,皇上已經答允你了。”
唐名揚爲單雅掉起來的心也放了下來,徑自扭臉兒瞅向單雅。
單雅見皇上應允了,提着的心登時便放了下來,瞅着皇上簡單得說了她那次跟着楊大叔進山洞的事兒。
隨後,她徑自解釋低聲說道:“三丫只知道楊大叔知道那個山洞的位置與機關如何開啓,但不知道他是否知道信的內容,聽他的話,好似爹爹挖這個山洞,是爲了以防萬一,讓三丫藏身的地方。”
皇上聞言,瞅着單雅徑自默默地點了點頭,隨後他的眼睛便瞅向唐名揚低聲吩咐說道:“揚兒,今晚你便起身去海雲鎮吧。”
他說着,便徑自扭臉兒看着空中徑自低語着說道:“出來吧。”
隨着皇上的話落,從他的身後猛然閃出一個全身黑衣打扮的年輕男子。
單雅聽了皇上的話,本還在疑惑地,瞅見這個全身黑衣打扮的人,登時便明白了,這位想必就是皇上的暗衛吧。
那位全身黑衣的男子徑自來到皇上的面前,躬身而立。
隨後,單雅便看到皇上低語着吩咐說道:“你跟着揚兒去拿一樣東西,務必完好無損的拿回來,且要保護揚兒的安全。”
唐名揚聽了,正要開口說話,卻瞅見皇上陡然摔過一樣東西來,瞅着他低語着吩咐說道:“快去快回,莫要耽擱,時間不等人。”
唐名揚接了那件東西之後,敢忙應諾。
單雅瞅見唐名揚手裡拿着的好似一幅畫,猛然想到方纔那個少女的畫像,心登時便提了起來,暗自在心裡嘀咕着,他把這幅畫給唐名揚有什麼用呢?
皇上聽了,瞅着他倆低聲吩咐說道:“去吧。”
唐名揚的腳步正要邁出的時候,單雅忍不住叫住了他。
唐名揚的身形陡然一震,卻扭臉兒看向座上的皇上。
皇上見了,不由看着單雅徑自低語着問道:“你還有什麼事兒?”
單雅敢忙看着皇上低聲回稟說道:“民女不知道世子爺是否能找到楊大叔,所以想跟他說一下楊大叔的特徵。”
唐名揚聽了,徑自看着單雅低語着說道:“我認識的,他不是還幫着你做葡萄酒來着麼?”
單雅聞言,見唐名揚果然知道,遂忙看着他點了點頭說道:“就是他,不過你們還是帶着大郎哥一起回去吧?不然……”
唐名揚看着單雅徑自點了點頭說道:“你放心,我知道怎麼辦。”
他說着,便扭臉看着拱手低語着說道:“揚兒定不辱命。”
話音剛落,人登時便竄出了屋子。
至於那個全是黑衣的男子,屋子裡早沒了他的影子了。
屋子裡一時間靜寂無聲。
單雅此時倒感覺屋子裡有點兒沉悶、壓抑。
可皇上和唐老夫人都不說話,她哪兒敢離開呀?
因此,單雅便低下了頭,靜等詢問。
過了好一會兒,她見周圍沒有任何動靜,不由擡起頭朝着座上的皇上看去,見他徑自展開一幅畫在看着,不由暗自納悶,怎的他手裡又是一幅畫呢?這皇上當得……
隨後,單雅便發現皇上不時地看看自己,又低頭看看那幅畫,心裡更加納悶,自己方纔已經自報家門了,他這是幹嘛?
單雅心裡雖然疑惑,卻不敢問出口。
皇上比對了約一盞茶的功夫,才徑自看着唐老夫人低語着說道:“她果真有幾分安北侯世子妃的模樣。
唐老夫人聽了,敢忙符合地點了點頭笑着說道:“皇上說得是,當初臣婦一見她的模樣,就感覺面善,可惜,竟然沒能想起來。”
皇上瞅着唐老夫人點了點頭,隨後便把那幅畫又重新捲了起來,拿起桌子上放着的玻璃,瞅着單雅笑着說道:“這還真是好東西,果真是一個清明的世界啊,如今從這裡隔着它,竟然清清楚楚地看到你,果真是造福我大雍國啊。”
他說着,便扭臉兒瞅着跟來的太監說道:“等咱回去,就立馬派人裝這個去,屋子裡就能亮堂堂了。”
他說着,便扭臉兒瞅着唐老夫人笑着說道:“老夫人,回頭讓你們府裡也都裝了吧,老侯爺可是快回來了,到時候也讓他看看府裡的變化,一片清明的世界,日後在屋子裡看外邊兒,再也不是模模糊糊地了。”
唐老夫人早就聽唐名揚提起過,此時聽了,立馬起身要跪拜謝恩,卻猛然被皇上攙扶着低聲說道:“老夫人,你是長輩,今兒朕穿得便服,不需多禮,快快起來。”
待唐老夫人起來後,他才又看了看單雅,瞅着她們兩人低語着說道:“天晚了,朕這就回去了,你們若是有事兒,儘管來尋朕就是,這幾日你們最好在府裡,哪兒也不要去,老侯爺就要回來了,讓他一回來便見到你們,定然會很開心的。”
他說着,又特意瞅着單雅一眼兒。
單雅被他這一瞅,猛然想到跟着忠義侯一起回來的,還有忠寧侯,也就是自己的外祖父,心裡暗自嘀咕着,難道他這句話是專門說給我聽的?
唐老夫人則敢忙躬身應諾。
單雅見了,也敢忙跟着應諾。
兩個人躬身送皇上出了靜怡苑,早有安排好的轎子等着了。
單雅發現,自她來後沒見到的唐福唐老總管竟然站在轎子旁兒,一直跟着轎子走出了二門。
唐老夫人本要親自送的,皇上忙忙地對着她擺了擺手,又徑自指了指自己身上穿得衣衫。
唐老夫人見皇上這般,這纔不執意相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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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老夫人既然不送了,單雅自然也沒有理由親自送出去了。
因此,兩人站在靜怡苑的門口,直瞅着皇上坐得轎子出了二門,才轉身進了屋。
自從把柳姨奶奶和二老爺唐興貴拘在了偏僻的院子了,唐老夫人便大刀闊斧的徹底整頓了府裡。
所以,如今的忠義侯府倒是倒是沒有那麼複雜了。
此時早已到了深夜,唐老夫人徑自拉着單雅的手低語着說道:“珊兒啊,你這幾天就住在靜怡苑吧,不用來回跑了,咱們祖孫倆還能夠時常說說話。”
單雅聞言,只好看着唐老夫人點了點頭。
她知道,唐老夫人這是怕自己出意外,徑自把自己安排在了她的眼皮子底下。
這般地愛護,倒讓單雅的心裡一陣感動。
此後幾天,單雅便一直住在了靜怡苑,天天在等待中煎熬着度過。
當然,單雅每天都會陪着唐老夫人說話,由於唐老夫人特別喜歡吃她做得菜,因此,她每天中午都會親自下廚,做幾道自己的拿手菜。
單雅猜不透皇上的心思到底如何?
尤其是與自己母親相似的那幅畫,怎的會一直在皇上的手中呢?
她也曾旁敲側擊地問過唐老夫人,發現她也不知道。
其實,唐老夫人的心裡也很疑惑。
要知道,那幅畫像跟林海瑾極其相似,要說那幅畫像上的人是別人,打死唐老夫人也不相信。
她的心裡也很奇怪,當今的皇上可是比林海瑾小了一輩,他的手中又怎會有林海瑾的畫像呢?還是她沒出嫁的。
此時,唐老夫人很想跑去忠寧府裡,好好問一問林老夫人,怎的把自家閨女的畫像給了皇上呢?
可是,皇上離開的時候,早已言明,這幾日不讓外出,這個念頭便只有暫且壓下了。
等待的日子好難熬,好在幾天後林志遠來了。
在唐老夫人的廳了,單雅見到了林志遠,這才知道,他竟然是奉了皇上的命令,專門來忠義侯府給府裡安窗戶的。
跟着林志遠來的,不僅有馬信寧、馬信寶、竟然還有楊大郎和大丫。
單雅見了,是既歡喜又擔憂。
好在馬信寧直接跟唐老夫人說了大丫的身份。
唐老夫人立馬仔細地打量起大丫來。
她可是知道的,大丫不僅是單雅的大姐,可也是馬信寧心上的人啊。
大丫被唐老夫人這般拉着手端詳着,心裡倒是沒有懼怕。
如今她瞅見單雅完好的站在忠義侯府,提着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唐老夫人很是體諒單雅和大丫,讓單雅帶着大丫徑自回她在靜怡苑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