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雅來到正屋門口的時候,就瞅見琉璃正守在門口抹眼淚。
她的心也是一陣難受,伸手安慰地拍了拍琉璃的肩膀,低語着問道:“老侯爺回來的時候醒了麼?”
琉璃瞅着單雅徑自抹了抹眼淚,哽咽地低語着說道:“老侯爺回來的時候,琉璃沒見他醒過來,也不知道是睡了還是沒有醒來,是擡着回來的,他肯定傷得很重。”
單雅聽了,瞅着琉璃徑自點了點頭,瞅了瞅屋子裡,低語着安慰她道:“聽馬嬤嬤說,有太醫跟着的,這一路歷盡艱辛回來了,老侯爺應該會無事的。”
琉璃聞言,瞅着單雅默默地點了點頭,瞅着單雅低語着哽咽地說道:“但願老侯爺無事,能夠早早的醒過來。”
她說着,便徑自雙手合十,閉上眼睛祈禱了一會兒。
隨後,她纔看着單雅低聲解釋地說道:“琉璃自小便跟了老夫人、老侯爺,他們的感情很深的,琉璃只怕老侯爺要是有個好歹,老夫人撐不住啊。”
單雅瞅着琉璃安撫地拍了拍她的肩頭,徑自低語着說道:“放心吧,象老侯爺這樣的好人,老天爺是不忍心的。”
單雅的話音一落,就聽到一個蒼老的聲音感慨地說道:“是啊,象老侯爺這麼愛民爲民的好人,老天爺肯定是不忍心的。”
話音剛落,單雅就瞅見一位有鬍子的老者送了一位太醫打扮的人走了出來。
那太醫出得門了,那位有鬍子的老者便朝着苑子裡招了招手。
很快得,他們的面前便出現了一位男子。
單雅瞧了一眼兒,感覺有點兒面善,卻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他。
那位有鬍子的老者指着出來門的太醫瞅着出來的那位男子低聲吩咐說道:“唐森,你招呼着太醫去休息,一定安排好啊。”
唐森敢忙應了一聲,隨後便帶着那位太醫出了靜怡苑。
單雅聽到那位老者叫這位男子唐森的時候,才猛然想起來,自己在海雲鎮的鎮公所曾見過他,當時可是唐名揚親自審問自己的。
那位老者轉身又徑自走了進去。
單雅見了,敢忙也尾隨着他跟着走了進去。
待來到唐老夫人的住室門口,那位老者停下了腳步,瞅着唐老夫人低語着勸說道:“弟妹,別難過,一路跋涉,他太累了,你就放心吧,方纔太醫已經說了,他只是缺覺,雖然身上有傷,確實不礙事的。”
唐老夫人聞言,敢忙走了出來,感激地看着這位老者低語着說道:“老哥哥,這一次又麻煩你了,當年他身體重傷,就是你跟安北侯一起把他找回來的,如今……”
單雅此時已經明白過來,站在屋子門口的這位,應該就是自己未曾見過面的外祖父忠寧侯爺。
忠寧侯聽了,瞅着唐老夫人低聲安慰說道:“人找回來了就好,如今除了我,還有誰能找到他呢?若是安北侯在,只怕根本不需要這麼長時間的,他尋找的速度比我快多了,唉,過去的事兒,不說了,不說了。”
他說着,便要拱手告辭。
唐老夫人卻一眼兒看到跟在他身後進來的單雅,敢忙攔住他誠懇地說道:“老哥哥,你且歇息片刻,喝口茶,弟妹讓你見個人。”
她說着,便朝着客廳讓着忠寧侯,同時也忙忙地給單雅打眼色,讓她快去倒茶水。
單雅見了,立馬明白了唐老夫人的意思,遂敢忙轉身倒茶去了。
忠寧侯倒是沒怎麼留意,看着唐老夫人疑惑地低聲問道:“弟妹,這大半夜的,有什麼人要見的,你該不是急糊塗了吧?”
他說着,便跟着唐老夫人徑自回到了廳裡。
唐老夫人卻看着他徑自搖了搖頭解釋說道:“老哥哥,若是你知道這個人是誰,只怕你一會兒也等不得了。”
她說着,見單雅端了茶水過來,這才徑自瞅着忠寧侯低語着說道:“老哥哥,你看看這丫頭長得象誰?”
忠寧侯聽了,敢忙扭臉看了過來,見是自己方纔在屋子門口見過的,不由徑自扭臉兒瞅着唐老夫人低語着問道:“弟妹,這丫頭是誰呀?瞅着有點兒面善的,可惜老哥哥的眼睛有點兒花,夜裡燈光下瞧不分明,她到底是誰呀?”
唐老夫人聞言,瞅了單雅一眼兒,隨後又扭過臉兒來,看着忠寧侯低語着說道:“老哥哥,你仔細看看,她長得可是跟瑾兒長得相似?”
忠寧侯聽了,神情立刻激動地朝着單雅看了過來。
他仔細地盯着單雅看了好一會兒,隨後便敢忙舉起手來擦了擦有點兒乾澀的眼睛,接着便又徑自朝着單雅看了過來。
突然,他激動的站起來,快步走到單雅的身旁兒,仔細地看了又看,嘴脣兒竟然有些兒哆嗦起來。
唐老夫人見了,敢忙也站起來走了過來,瞅着忠寧侯低語着介紹說道:“老哥哥,她就是瑾兒的丫鬟,被先帝封爲郡主的珊兒啊,你仔細看看,長得跟珊兒有六七分象的,還有啊,你在看看她手腕上戴着的紅玉手鐲,可不正是瑾兒成親的時候,你們給她的陪嫁麼?”
她說着,便抓了單雅戴着兩個手鐲的胳膊舉了起來。
忠寧侯的眼睛先是落在紅玉鐲子上,徑自點了點頭。
待他的眼睛落在那枚素雅的白玉鐲子上的時候,不由脫口而出問道:“原來……你沒被……搜走,竟……在這裡啊。”
他說着,便顫抖着手,朝着那枚素雅的白玉鐲子伸了過去。
唐老夫人見了,也激動起來,瞅着忠寧侯低語着解釋說道:“皇上來得時候已經看到了,從裡邊兒找到了一封安北侯寫給先皇的一封密信。”
忠寧侯眼中的淚慢慢地滑落下來,眼睛卻徑自盯着單雅手腕上的素雅白玉鐲子。
單雅見了,怕他太激動,對身體不好,敢忙安慰地低聲說道:“你別激動,珊兒這就取下來給你好好瞧瞧。”
她說着,便要立馬取下來。
忠寧侯卻徑自拉了她的手,看向她的臉兒低語着傷心得說道:“珊兒啊,你……受苦了,外祖曾偷偷派人去找過你,卻沒能找見,還以爲你……”
他說着,便難過得擺了擺手,徑自低了頭用手擦了擦臉上落下的淚。
唐老夫人見了,心裡也很是難過,敢忙在一旁兒勸慰地低聲說道:“老哥哥,珊兒已經跟老嫂子相認了,你莫要難過了,如今不是看到珊兒了麼?她如今健健康康地站在你的面前,你應該高興啊。”
她說着,便勸忠寧後坐下說話。
忠寧侯穩定了下情緒,擦乾了臉上的淚,坐下之後,纔看着單雅低語着說道:“珊兒,來,讓外祖好好看看。”
單雅見了,敢忙走過來蹲下身,瞅着忠寧侯哽咽地低聲叫道:“外祖。”
忠寧侯聽了,立馬伸手把單雅攬在懷裡,低語着喃喃說道:“珊兒,這幾年你一定吃了不少苦吧?”
單雅聞言,徑自看着忠寧侯安慰地低聲說道:“外祖父,珊兒不苦,有姐姐們和弟弟陪着,過得很好,您千萬莫要傷心了。”
忠寧侯瞅着單雅徑自點了點頭,隨後他的眼睛便又落在了單雅手腕上戴着的素雅白玉手鐲上。
單雅見了,敢忙把素雅的白玉手鐲從手腕上退了下來,恭敬地遞給忠寧侯,讓他看。
忠寧侯的眼睛一直沒有離開過那枚素雅的白玉鐲子,見單雅遞了過來,敢忙伸手接了,仔細地看了起來。
屋子裡寂靜無聲,若是落下一根中,都能聽得異常清楚。
過了好一會兒,唐老夫人才瞅着忠寧侯不解地疑惑低聲問道:“老哥哥,這個素雅的白玉鐲子皇上已經見過了,從中拿了一封密信出來。”
忠寧侯聽了,眼睛沒有離開那枚素雅的白玉鐲子,徑自默默地點了點頭。
單雅發現,忠寧侯一直看着的,並不是自己的以前發現那封密信的那一側,而是另一側,心裡越發好奇起來,暗自嘀咕着,難不成那半段了也有秘密麼?
她想着,本想開口詢問的,可是瞅見忠寧侯異常嚴肅的神情,到嘴邊兒的話竟又咽了下去。
她怕打擾到忠寧侯的思路,遂敢忙緊緊地閉了嘴巴,隨後,她的眼睛便也緊緊地盯着那枚素雅的白玉鐲子看了起來。
自從那封密信被皇上拿出來之後,單雅便發現這枚素雅的白玉鐲子一半亮,一半稍微有點兒暗。
她當時並沒有當一回事兒。
此時,她瞅見忠寧後盯着那枚素雅的白玉鐲子看個不停,心裡不由納悶地思索着,難不成亮度暗的那一半里,也藏了東西麼?
她想到這裡,便立馬朝着忠寧侯的臉上看去,就瞅見忠寧侯的神情越來越嚴肅,臉兒也繃得越來越緊。
過了一會兒,忠寧侯便徑自站了起來,瞅着唐老夫人低語着說道:“弟妹,這個素雅的白玉鐲子的亮度和色澤應該是一樣的,如今瞧着一半暗一半亮,裡邊兒定然還有東西,我這就立馬進宮尋皇上去,對了,還請你進去把忠義侯身上佩戴的玉佩一併解下來,我拿着一起進宮,與皇上一起尋找內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