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家有本難唸的經。”周掌櫃聞言,勉強笑着說道。
他此時心裡有詫異有惋惜。
喬小麥這麼一座金礦,竟然要忍受這些事,嘖。
“那現在做奶糖吧?”喬小麥纔不會管周掌櫃想什麼,剛纔那句見笑也是客套話,和渣爸後媽鬥了那麼多年,家醜不可外揚這種話早被她踩到了腳下。
有什麼不可外揚的?她自個兒坦蕩就成。
周掌櫃也只是感嘆一句,聞言當即把心裡的雜念拋到一旁,笑着道,“成,都需要什麼原料,我讓人準備。”
於是接下來喬小麥留在醉仙樓做奶糖,童三郎去追硃紅雲。
一個時辰之後,童三郎回來了。
喬小麥正拎着一個揹簍坐在醉仙樓的大堂裡等着他。
見着他進門,喬小麥把手裡的瓜子放下,“咋樣?”
她說着從懷中掏出帕子,示意他擦汗。
“我親眼見她回了朱家村,她僱傭了輛牛車。”
喬小麥聞言挑了挑眉,“那成吧,咱們回家。”
“好。”童三郎應聲,隨意的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然後將手帕塞入了懷裡。
兩人和周掌櫃打了聲招呼,一塊上了牛車。
等出了白鹿鎮,見路上沒人,喬小麥立馬從空間裡端出一碗水,“快喝。”
童三郎今天本來就渾身無力,雖然歇息了半日,但剛纔頂着大太陽出了這麼大力,不僅臉色潮紅,連嘴脣都泛白了。
心疼。
可惡的硃紅雲!
童三郎接過碗,一飲而盡,“再來一碗。”
等兩碗靈泉水下肚,童三郎有些潮紅的面色恢復正常,嘴脣上也帶着水漬,喬小麥瞧着他,湊過去在他嘴巴上重重的親了一口,“傻子。”
“嗯?”童三郎被她這突然襲擊嚇了一跳。
即使這會兒路上沒人,但做這樣的動作,忒開放點了吧?
喬小麥看他這樣子,擡手拍了他一巴掌,“說你傻呢,你信不信你的好心一定會被當做驢肝肺?”
“這個啊。”童三郎回過神來,他無所謂的笑了笑,“只是跑一趟腿罷了。”
親人嘛,哪能事事分得清。
他既然能力強,那自然要多出力氣。
喬小麥見他滿不在乎的模樣,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我心眼小,別人對不住我了,哪怕那時候他是乞丐我是白富美,我也忍不住想報復回去。”
她纔不會因爲她自個兒能力變強了就把之前所受的氣當雲煙了。
“你現在就是白富美了。”童三郎笑。
這轉移話題的水平夠爛,喬小麥哼了一聲,“那是,你看賀掌櫃和周掌櫃對我的稱呼,依舊是喬姑娘。”
按理說她現在成了親,已經不是姑娘了,應該稱呼她爲童三娘子。
不過在她和童三郎之間,她比童三郎厲害,所以說她還是她,而不是童三娘子。
“那我今後真的給你做工了,求包養。”童三郎開起了玩笑。
“放心吧,絕對包養。”喬小麥拍了拍他的肩膀,而後靠在了他身上,手中舉着傘,“回去吧回去吧,看爺爺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