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畜生,算計自己兒子,活着不如去死!”童鐵虎最後狠狠的抽了他一下,呼哧呼哧喘着粗氣看向了童三郎,“三郎,把他綁起來扔到馬車上。”
童三郎沒說話,扭頭看向了屋子外。
屋子門正對着院門,院門口出現了白芷的身影,剛纔他出手打王府的侍衛,這些侍衛趁着童鐵虎教訓童興達的空隙去請白芷了。
白芷進門,剛好聽到童鐵虎這話,她俏臉一沉,寒聲道,“有我在,誰敢綁他?!”
童三郎面無表情的盯着她,語氣淡淡的開口,“太上皇下過聖旨,而且我爺爺也是太上皇下令叫來的,你雖爲郡主,但能越得過太上皇他老人家嗎?”
白芷聞言,冷哼一聲,“這童興達是我生意的合夥人,我有權利保護他的人身安全。”
“何必呢,你是郡主,你的眼界應該更高一些。”童三郎知道她在想什麼,有些頭疼。
這是楊曄惹下的情債,結果這會兒卻要他和喬小麥來償還。
這個白芷有本事找楊曄鬧騰去啊,找他和喬小麥的麻煩算什麼本事!
白芷聽了這話,俏臉上的陰沉更重了些,“惹了本郡主還想全身而退?天底下哪有這樣的好事。”
她說着抽出腰間的鞭子,猛然朝着童三郎打去。
她仗着童三郎不敢真的拿她怎麼樣,所以出手肆無忌憚。
不過童三郎武功高出她太多,童三郎身形不動,敏捷的擡手抓住鞭捎,手中稍稍用力,直接將鞭子奪了過來,“郡主,我奉有太上皇他老人家的聖旨,你若是再胡攪蠻纏,那就別怪我不客氣。”
“況且這是我童家的家事,郡主你一個未出嫁的姑娘,這樣摻和到別人的家事當中,這傳出去那你的名聲可是要受影響的。”
白芷俏臉這會已經鐵青了,童三郎擡擡手就將她手中的鞭子給奪走了,而且還嘲諷她名聲不好?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勾起嘴角露出一個嘲諷的笑,“教訓本郡主?你算老幾?張氏!”
張氏剛纔一直縮在院子的角落裡,童興達見了童鐵虎都要蔫,更何況是她。
她恨不能在地上找個縫鑽進去好減少存在感。
不過這會兒白芷喊她,她眼珠子轉了轉,然後從角落裡站出來了。
幾步來到屋子跟前,她撲通一聲對着童三郎跪了下去,“三郎!求求你放過我和你爹吧,求求你了,娘給你磕頭了。”
她說着還真給童三郎嗑起頭來。
她上次撞牆的傷還沒好,她這會兒又是傾情演出爲了銀子不畏疼,於是咚咚咚幾下之後她額頭上的紗布又顯出了血跡。
疼痛讓她眼中涌出淚水,她一邊哭一邊求,“三郎,求求你了,給你爹我倆一條生路吧,我倆不想再回村子被關着了,我和你爹還年輕,不能一輩子被關在屋子裡啊……”
“求求你,求求你給你爹我倆一條生路吧,娘養你這麼大,求你了……”
童三郎“……”
他黑眸猛然睜的老大,整個身子都僵住了,大腦一片空白。
他的親孃,給他下跪了?
他的親孃,一邊哭一邊給他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