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童三郎“即使出事也絕對不追究”的保證,大夫們開始上手給張氏治傷。
先把傷口附近的頭髮給剃了,然後清理,上藥,包紮。
這裡可沒什麼縫合技術,身上出了口子,那就只能上藥包紮,能不能活,這得看天意。
醫館裡有房間,童三郎讓張氏住在醫館之中,他匆匆回了宮。
進了大安宮,喬小麥正在廚房準備午飯。
他把情況說了,然後清洗陶罐開始熬藥。
喬小麥的靈泉水比不上神液,但卻是他唯一的期望了,用靈泉水煮藥,但願張氏能安然無事。
喬小麥聽了童三郎一番話,被嚇住了。
童鐵虎來了。
把童興達狠狠打了一頓,還把張氏打的頭破血流差點兒死亡?
厲害了!
“你娘沒事吧?”她忙問。
“不清楚。”童三郎搖頭,“只能希望這靈泉水有用了。”
喬小麥聞言,把意識沉入到空間裡,想取出那滴水滴狀的神液。
和從前一樣,任憑她如何努力這神液自巋然不動。
她抿了抿脣,不說話了,繼續做未完成的飯食。
童三郎坐在廚房門口的板凳上,專心熬藥。
等藥熬好之後,他把藥倒入另外一個陶罐中,然後拎着陶罐走了。
喬小麥望着他的身影,抿了抿脣,小臉也沉了下來。
等她做好飯,和宮女一道拎着食盒進了大殿。
今天永安帝也在,他是過來和楊文霄商量玉池國和神樹部落的事情。
有政務要談,喬小麥理應迴避,不過楊文霄見她似乎不高興,便讓她留下詢問發生了何事。
“也沒什麼,就是爺爺……差點兒把三郎的娘給打死。”喬小麥低聲把經過說了說。
楊文霄“……”
永安帝“……”
楊文霄擡手在桌子上輕輕的敲了敲,“你家……怎麼盡出些這樣的人?”
“窮山惡水出刁民。”喬小麥答。
“此話不妥,白鹿鎮這幾十年風調雨順,可是大齊唯一一塊沒受過天災禍害的寶地。”楊文霄不贊同。
“是爺爺眼光太好,盡挑一些極品入門。當年是想着要謀反的,所以就想着挑一些家境不如童家的、容易掌控的入門,結果自從您沒收了家產,一個個全暴露本性了。”
喬小麥有些有氣無力的說道。
“那就是她們的本性了。”永安帝道,“而且家教也不好,教導出來的都是些不知禮義廉恥的人。”
瞧瞧他楊家,嫡系的幾個孩子教導的都很好。
他因爲楊文霄的謹慎而中了地獄之花,但他依舊無法生出怪罪楊文霄的心思。
楊昊和楊崢兩個孩子也從未有過一句埋怨。
連性命大事都能毫無怨言,可童家的人爲了那一點兒家產就要鬧成這樣。
本性不好。
家教也不好。
“幸好三郎不錯,若將來你倆有了孩子,那可要好好教導。”永安帝道。
喬小麥聞言扯了扯嘴角,“是。”
“行了,你既然無心待在這裡,那就出宮去瞧瞧。”楊文霄讓她走。
喬小麥猶豫片刻,站了起來。
去瞧瞧,看張氏如今到底是個什麼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