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很美,院子很靜。
如此的良辰美景,真是一點也不辜負了某人。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耀在屋子裡的牀榻上。
酒醉後的凌漫頭很疼。
閉着眼睛擰眉,伸手輕輕的揉搓眉心。
忽的感覺有些不對勁,陡然的睜開了眼睛。
揭開被子一看,腦子嗡的聲,怎麼會這樣……
記憶就像是斷片一樣。
呆呆的她躺在牀上,楞了很久,才找回了一星半點的記憶。
最晚似乎是張淳來了,之後……之後他緊緊的摟着自己不鬆,很熱情。
臉上揚起一股甜蜜的笑意。
“來人,本小姐要沐浴。”
隔着屏風,簡單的穿上裡衣,說出的話,音裡都帶着微微的愉悅。
瞅着牀榻上那一抹紅,眼角末梢都帶着笑意。
卻是有一些遺憾,那就是他沒在。
不過也是,他家那婆娘醋味很濃。
要是知道他一夜沒有回去,指不定的怎麼發牢騷。
沐浴過後,早飯比平常多吃了小半碗。
“少爺……”
“無礙。”
青一擔憂了一晚,聽見少爺的話,點點頭。
“去門外守着,我運功,不要讓人打擾了。”
“是。”
屋子裡的孟峰,盤腿坐在牀榻上,閉眼靜靜的運功。
一炷香的時間,他長長的呼出一口氣。
睜開眼,很是滿意自己的內力,不但內傷好了,還增強了不少。
嘴角露出一抹滿意的笑。
這個武林盟主的寶座,依然是他的,誰也取代不了。
“啊……”
正在得意之時,園子卻是傳來一聲叫喊。
皇甫淳的臉色一僵,錯愕的看向出現屋子裡的凌漫。
“淩小姐,你這一道早的,是來……”
瞧着臉色慘白,眼睛含着霧氣,瞪着很大,嘴脣哆嗦着。
看着他的眼神卻是帶着仇恨,裡面還夾雜着一些……看不明白的神色,總感覺的怪怪的。
說不出來的那種感覺。
看到這,飛鳳也是一臉懵逼的樣子。
這前腳他倆還說明天武林大會的事情,後腳這人就來了。
來就來唄,總是有事情的。
可她爲什麼進來直勾勾的看着相
公。
那眼神好似相公虧欠了她是的,滿臉的委屈,還噙着眼淚,呵呵……
這是鬧那樣?
“淩小姐,來了就進屋做,站在門口這是做什麼!”
飛鳳說的話,瞬間刺激到了她。
眼睛轉過去,盯着她看了半晌:“張夫人,呵呵……空怕以後咱們要以姐妹相稱了。”
放開了扶着的門框,擰着腰肢走上前,掃了一眼凝眉緊鎖的張淳。
譏笑的勾起了嘴脣,坐在了椅子上,看向狐疑的飛鳳。
“姐妹?這話可飛鳳可是不敢當,要不然,你娘指不定的怎麼罵你白眼狼,生養你多年,卻是認了別人做女兒。”
隨着說話,也坐在了椅子上。
她就不明白了,這一大早的來,就對她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
當然,她話裡的含義自是知道,只是故意把話曲解。
她倒是肖想相公,只是可惜,相公對她無意。
爲了日後好見面,她唯有把話錯開,省的到時候尷尬。
可有人卻是偏偏的,不開竅。
“張夫人裝糊塗倒是一把好手,也對,畢竟……淳做出了這種事情,他也是不好意思跟你說。”
凌漫的話說的讓一旁的皇甫淳更加的懵逼。
陰沉的臉上沒有一丁點兒的表情。
“淩小姐自重,張某不知道淩小姐說的什麼。”
凌漫聽到張淳這話,頓了會兒,隨後放生大笑,清淚兩行順着眼角流落。
笑夠了,低頭看向張淳:“昨晚,咱們明明春宵一刻,不但如此,竟然還連我的武功也吸取了,怎麼……提上褲子就不認賬了?”
這就是她看上男人,卑鄙小人一個。
在來的路上,她就像。
要是能給她一個名分,好好的的對她,那內力給他也就算了。
誰叫她看上了此人,可沒想到,他還對她說,‘自重’。
呵呵……可笑之極。
“淩小姐認錯人了,昨晚那人並非是我。”
“不可能,我看的清清楚楚,就是你,還狡辯。”
“對你,我張某人真的提不起一點興趣,對你嘴裡說的,內力全沒的事情,張某更加的不知也不感興趣。”
一旁坐着的飛鳳,聽到這話,心裡也是狐疑的很。
聽話音,凌漫昨晚不但失去了貞潔,而又沒了內力。
現在的她就跟普通女子沒什麼區別。
着對她是一個不小的打擊。
“淩小姐,我想你真是認錯了人,昨晚相公和我在一起,不信的話,你可以叫出外面那些暗衛,他們可以作證。”
飛鳳說的很誠懇,對凌漫沒有一點諷刺旨意。
作爲女人,她非常的清楚知道,一個貞潔對一個女人是何其的重要。
作爲江湖中人,武功對她的重要性。
一夜之間,是去了兩種最重要的,自信、高傲如她,怎麼可能接受這樣的事情。
凌漫看着她,在看看一旁冷着臉的‘張淳’,心裡還是不相信。
昨晚她明明的看的是他,她不相信她會看錯人。
昨晚的她真的沒有醉到不省人事的地步。
不相信他們夫妻說的是真的,不相信……
起身走到大廳的門口,眼睛迅速的掃過院子,瞧見躲在暗處守着的人。
“出來。”
隨着凌漫喊話,躲在暗處的人一愣。
眨眼的功夫出現在院子裡。
“小姐。”
對凌漫,他們這些暗衛自是不敢有所得罪。
她可是少爺心尖尖上的人。
“昨晚,張公子在哪兒?”
暗衛不知道她爲什麼問起張淳的去處。
拱手如實的回着:“昨晚張公子回來沒一會兒就休息下,並未出這院子。”
這句話聽在凌漫的耳朵裡,猶如被雷劈了。
身子晃悠了幾下,錯愕的臉,不可置信的眼睛,傻傻的看向了院子裡的大樹。
靠在門框上的身子,緩慢的下滑,慘白的臉,呢喃着:“不可能,我不信……”
爲什麼會是這樣,爲什麼……
眼睛裡的淚花順着眼眶狂流,雙臂環膝,頭深深的埋在腿裡。
聳動着雙肩膀,哭的很傷心。
飛鳳看向皇甫淳,微微的搖頭。
看來她定然是被騙了,利用她喜歡相公,纔會得手。
說她什麼好呢?
“七娘,把淩小姐好生的送回去。”
瞧着凌漫,七娘很是不屑。
這還沒成婚,就迫不及待對着人擡了屁股。
以爲這樣就能拴住男人的心?
真是可笑,弄成現在這樣的下場,都是她自找的。
怨不得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