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玉煒沒有否認鍾語嫺的打趣。
他在朱寒的身側坐下來。
“朱兄,好久不見。”
朱寒睨他一眼,似笑非笑:“一別多年,鍾公子長高了。”
鍾玉煒微笑,意有所指:“可不止長高了。其他方面也長進了。明日找朱兄切磋切磋。”
“你這孩子……”鍾大人斥道:“來者是客。怎麼能對客人這樣失禮?”
“是。今日不說這些失禮的事情。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鍾玉煒挑眉看他。“沒問題吧?朱兄。”
楚雨沁要是這個時候還看不出來他們認識,那就有些傻了。
不過想着朱寒以前的身份,就算他認識這些官家公子也是正常的。那時候他雖是商人出身,但是是皇商啊!
瞧這兩人互不相讓,只怕也不是什麼愉快的相識。就是不知道是誰先招惹的誰。
一場宴會,賓主盡歡。
楚雨沁淺飲了兩杯,微微有些醉意。
在丫環的攙扶下,她躺回牀上沉沉睡過去。
其實中途她有許多次機會喝靈液解酒,但是都沒有這樣做。她好像需要小醉一場,將腦袋裡的東西清空。
朱寒剛把楚大山夫婦送回院子。此時正往他的住處走去。
他雖是管家,但是卻沒有人敢輕瞧了他。所有人都知道楚雨沁視他爲兄爲友,而不是僕人。他在外面的待遇和主家是一樣的。包括朱騫也是一樣。
提到朱騫,這人也不知道去哪裡了。自從抵達這裡,他就變得神秘莫測。誰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裡。
咻!
一道銀光閃來。
朱寒伸出兩根手指,夾住了揮過來的寶劍。
另一隻手又反攻了過去。
對方朝後面退走。
兩道身影在院子裡大打出手。
咻咻!咻咻!大量的花草被劈成了兩截。
“停停停……”鍾玉煒大叫。“慘了。這些花草是我娘新種的,平時寶貝得像什麼似的。現在怎麼辦?”
朱寒淡淡地看着他:“與我何干?”
“喂,你這人太不夠意思了吧?”鍾玉煒不爽。“好歹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至於這樣嗎?”
“是我讓你來偷襲我的?”朱寒整理着衣服,語氣薄涼。
“嗤!真該把你的大小姐叫過來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平時總是一幅人畜無害的模樣,其實根本就是個禽'獸。”鍾玉煒撇嘴。“怎麼了?真想繼續做管家啊!”
“有問題嗎?”朱寒朝前面走去。
鍾玉煒收好劍,跟在他的身後。
“你們朱家的仇不報了?”
“這不是想報就能報的。朱家受了冤枉,必須將這個案子再次清查才能翻案。可是現在誰還會管朱家的閒事?”朱寒停下腳步,看着鍾玉煒。“當年鍾叔不是因爲這個案子才被牽連的嗎?堂堂三品降到了從六品。”
“我爹現在不知道有多逍遙。”鍾玉煒不以爲意。“你也不要覺得虧欠了我們家。那時候是他自願爲你們家求情的,你又沒有要求他這樣做。再說他到現在也沒有後悔過。你覺得他現在官職小了是吧?他樂得清閒呢!”
“我欠你們家的。”朱寒沉重地說道:“就是不知道這輩子有沒有機會償還。”
“這次你們回京。以你的模樣,肯定很多人認出你來。到時候你怎麼辦?瞧你的樣子,應該不想連累楚家。”
“知道小騫在哪裡嗎?”朱寒看着天空中的月亮。“我讓他先走一步。等他到了京城,就給我們安排好假身份。到時候我和小騫肯定不能以真面目陪在她的身邊。”
“你……”鍾玉煒碰了碰他的胳膊。“是不是喜歡那姑娘?”
朱寒沒有理他。
“我問你話呢!”鍾玉煒推了他一把。“不說是吧?行!我娘好像看上她了,今天一直讓我討她歡心呢!”
“她不會喜歡你的。”朱寒蹙眉。
因爲她的心裡已經裝了一個人了。
雖然她從來沒有承認過,但是他太瞭解她了,知道那雙眼睛裡隱藏的東西是什麼。
當然,她也知道目前的她和那個人是沒有機會的。
“她不喜歡我,難道喜歡你嗎?我瞧她只是把你當朋友,也沒見對你有別的心思。”鍾玉煒說道:“別的不說,當女孩看見喜歡的男人時,她的眼神是騙不了人的。所以你呀,也是個可憐人。嘔……”
鍾玉煒胸口一痛。
剛纔朱寒從他身邊經過的時候,一拳砸在那裡。
他防不勝防,就這樣中了偷襲。
他捂着胸口,氣憤地看着朱寒的背影說道:“真夠狠的。”
第二日,楚雨沁剛用完早膳就被鍾夫人叫過去討論護膚經。
原以爲她會念叨一天,結果只一個時辰就放她離開了。只是在放她離開的時候,又讓鍾玉煒兄妹帶她出去玩。
這是……
相親?
楚雨沁欲哭無淚。
對方沒有明說,她也不好直接拒絕。既然他們打着交朋友的名義,那她就用朋友的方式與他們交往吧!
在出門的時候,楚雨沁見到了從旁邊經過的朱寒,一把扯住他:“朱大哥,鍾大哥說這裡有片湖很漂亮,今天的天氣又很好。不如我們一起去遊湖吧!”
鍾玉煒微笑:“朱管家來得正是巧。既然這麼巧,那就一起去逛逛吧!”
朱寒猶豫了一下,說道:“嗯,那好吧!”
飛天湖。這片湖不大,但是水面清澈,能夠看見水裡的石頭。
這片湖之所以備受大家的喜愛,就是因爲湖裡的石頭。
這裡的石頭也不知道是怎麼產生的,竟是五顏六色的。因此,這片湖就變成了年輕人最喜歡遊玩的地方。特別是那些成雙成對的情人。只需要一艘小船,便可以在湖裡呆一整天。
對鍾語嫺來說,朱寒是個外男。作爲標準的大家閨秀,鍾語嫺是有些羞澀的。可是她一點兒也不扭捏。除了剛開始有些不自在之外,很快就融入他們的氛圍。
楚雨沁與鍾家兄妹剛認識,但是就像認識了許久似的。鍾家姐妹的思想比較前衛,倒是值得結交的人。
“說起來我好久沒有回京城了。”鍾語嫺說道:“也不知道外祖父他們身體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