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 事情的轉機,兇手另有其人
夏蟬想到了這,也是心裡有了許多的疑惑。
容長青抱着一堆吃的走了進來,笑着道:“妹子,你嚐嚐這點心,我剛去買的,你知道嗎我都沒花錢,林廣海那孫子說買來孝順我的。”
容長青笑着說着,抱着點心上前去示好,夏蟬卻皺眉,站起了身子來,道:“我不吃了,十三,我們出去一趟。”
看着兩人往外走,容長青矇住了,“哎……妹子,你這是去哪兒啊?”
說着,急忙追了上去。
夏蟬道:“我去一趟醉月樓,有線索。”
容長青皺眉,“線索?什麼線索?”
說着,卻看着兩人已經往前走了,自己也急忙跟了上去。
夏蟬跟玉自珩去了醉月樓,這大白天的,醉月樓裡沒什麼生意,扎一看見有人進來,一羣姑娘們急忙想上前去,卻看見了還有夏蟬這麼個女人,一羣姑娘有些不知所措了。
夏蟬上前,從兜裡拿了一錠銀子出來,放在了桌上。
“找你們這兒資歷最久的姑娘來。”
沒一會兒,一個年約三十的女子就扭着腰走了出來,許是夏蟬跟玉自珩的氣勢太強大,周圍的一羣姑娘沒有一個敢上前來的。
夏蟬道:“蘇健,來過你們這兒嗎?”
那姑娘急忙點頭,“蘇老闆是我們這兒的常客啊,經常來的。”
“那蘇健這人怎麼樣?”
那姑娘聽夏蟬這麼說,急忙掩着嘴道:“這蘇老闆可有折磨人的毛病呢,我們樓裡的姑娘誰都不願意去伺候他,經常弄得一身傷回來。”
容長青砸吧着嘴,壞笑着道:“哈哈哈哈……這死老頭,竟然還有這個癖好。”
夏蟬轉頭瞪了他一眼,容長青急忙閉上了嘴。
夏蟬道:“那蘇健來的時候,誰陪他的次數最多?”
姑娘想了想,道:“誰願意去陪啊,都是不得已的,誰最缺錢誰就去唄。”
夏蟬輕笑,“缺錢?這蘇老闆很有錢嗎?”
“那是當然了,給的錢很多,上次一個姑娘去陪了他一晚,據說賺了這個數。”
那姑娘說着話,比劃着一個巴掌給夏蟬看。
夏蟬輕笑,“那這蘇老闆倒是大方啊。”
“可不是,也就是銀子給的多了,要不然我們嬤嬤都不想讓他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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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長青聽到這裡,也是面色凝滯了。
秋晚娘的賬本上記載的,是蘇健欠了她很多的錢,足足有幾千兩的銀子,可青樓的姑娘卻說,蘇健人很大方,從來不欠賬。
夏蟬知道了這其中一定有什麼不對,如果是假的,那秋晚娘賬本的證據就站不穩腳了,這樣,還有什麼理由說秋晚娘是兇手呢。
夏蟬想了想,道:“我們先回去吧。”
幾人回了家,容長青忍不住了,道:“妹子,我知道你懷疑什麼,可是,那是秋晚娘親口承認的事情,你難道還懷疑麼?”
夏蟬搖搖頭,看着容長青,“事情的真相,只有一個,秋晚娘想要一人攬下這個黑鍋,我不介意,可是我要弄清楚真相,不能讓別的人再受害。”
正在這時,一個男人緊隨幾人其後進了門來,看着夏蟬,男人拱手道:“請問,秋老闆在嗎?”
夏蟬皺眉,“你是哪位?”
那男人急忙道:“我昨天跟秋老闆見過面,秋老闆說了,今日再與我詳談關於這醉月樓買賣的事情。”
夏蟬一愣,“醉月樓要賣?”
那男人一愣,“對啊,昨兒秋老闆是這麼說的。”
夏蟬一驚,秋晚娘好好的,爲何要賣掉醉月樓呢。
夏蟬道:“您先進來坐下吧。”
幾人進了屋子,夏蟬道:“是這樣的,秋老闆有些事情,需要外出幾日,你要是有什麼事兒就先跟我說吧。”
那男人點點頭,道:“錢已經存到錢莊了,按照秋老闆的吩咐,今日就是來拿地契的。”
夏蟬皺眉,“錢存在錢莊了?”
奇怪,這賣醉月樓,怎麼還把錢存在錢莊裡,難道不是應該當面給嗎?
那男子笑着道:“不是,是秋老闆說,這錢先不給她,等到三個月之後,取出來給她的女兒秋瑤姑娘。”
夏蟬一驚,玉自珩跟容長青也是愣住了。
夏蟬道:“既是這樣,那您稍等一下。”
說着,夏蟬讓梅丫去叫了媛兒來。
媛兒點頭,表示自己知道這件事情,去拿了地契來,給了男子。
男人拿了地契之後,便轉身笑着離開了,夏蟬心裡的驚訝已經不是一星半點了。
她想到了什麼,急忙轉身朝着屋子裡走去,容長青跟玉自珩也急忙跟了上來。
屋子裡的梳妝檯上,擺着一堆的胭脂水米分,夏蟬挨個的拿起來看,想起來秋晚娘每天都要在鏡子前塗抹很長時間,又轉身去翻了翻她的桌子,就看到了一張藥方單子。
“她得了病,看這藥方的用量,應該是命不久矣了。”
玉自珩低聲道。
夏蟬皺眉,十分的驚訝,“是我錯了?我沒有注意……可爲什麼秋晚娘要撒謊呢?爲什麼她要承認自己就是兇手呢?”
“去大牢裡問一問,就知道了。”
玉自珩說着,看着夏蟬。
夏蟬點頭,跟幾人一起去了大牢裡。
牢裡,秋晚娘正獨自坐在乾草堆上,因爲沒有塗抹胭脂水米分,她臉上的黑斑逐漸的顯露了出來。
夏蟬上前幾步,看着她獨自坐着的樣子,忽然覺得有些心疼。
“伯母!”
秋晚娘一愣,急忙擡頭,看見夏蟬三人,秋晚娘急忙轉過頭去。
不想讓夏蟬看見自己的臉。
“你們走,老孃都落到這個境地了,你們還想來羞辱老孃嗎?都給老孃滾的遠遠的!”
夏蟬嘆口氣,“伯母,我們都知道了。”
秋晚娘一愣,不可置信的轉頭,看着夏蟬。
夏蟬道:“賬本的事兒,您身體的事兒,您給瑤瑤留下錢的事兒。”
秋晚娘慢慢的站起了身子來,上前幾步看着夏蟬,“瑤瑤她知道嗎?”
夏蟬搖搖頭。
秋晚娘卻忽然跪下了。
夏蟬一驚,急忙蹲下了身子。
“伯母,您這是幹什麼?”
“求求你,求求你,千萬不要告訴瑤瑤,不要告訴她……讓她恨我,那些錢一定要給她,她恨我,才能離得這裡遠遠的,然後去尋找自己以後的好生活……”
秋晚娘哭着說着,聲音十分的脆弱,夏蟬看着她低着頭抽泣的樣子,心中也是特別的酸澀。
“伯母,我答應您,您先起來吧……”
夏蟬伸手穿過牢房的門,將秋晚娘扶了起來。
秋晚娘起身,眼淚婆娑的看着幾人,笑着道:“夏蟬,你是個好姑娘,之前我多有得罪,希望你千萬不要往心裡去,我知道你們對瑤瑤都很好,以後,我希望你們能好好的照顧瑤瑤,但是不要讓她知道我的事情,要不然她會很難過的。”
夏蟬點點頭,“好,我答應你。”
“伯母,不是你殺的人,爲何你要承認啊?你別承認,告訴我們,我們會幫你把真兇找出來的,”
容長青上前,不解的看着秋晚娘。
秋晚娘苦笑一聲,“人不是我殺的,是瑤瑤殺的,我能怎麼辦?我難道能看着我的女兒去死嗎?我已經是個將死之人了,就算是在外面,我也活不過幾天了,可是我的瑤瑤不一樣,她還有大把的時間,還有很美好的未來。”
秋晚娘說着,心痛無比。
“秋瑤殺的人?是秋瑤?”容長青大驚。
夏蟬聽秋晚娘這樣說,也是明白了過來。
當時,容長青跟秋瑤一起進去,可是秋瑤卻動作很快,當時,她心裡擔心的就是秋晚娘的安危,可是到了屋子裡,卻看見蘇健正倒在地上,還在想要爬起來。
秋晚娘的一個花瓶,並沒有打死蘇健,而是擦傷了蘇健的耳朵和半邊臉,蘇健有點暈,想要爬起來,秋瑤見了,卻神使鬼差般,拿了剩下的半個碎花瓶上前,用力的打在了蘇健的頭上。
這下,蘇健便是真的死了。
秋瑤急忙鬆了手,然後想要逃,可是容長青這時候卻來了。
秋瑤只得驚訝的站在原地,因爲她知道,容長青只要堅信她是無辜的,那夏蟬也會堅信的,這樣,他們肯定會爲自己洗刷冤屈的。
秋瑤堅信着這一點,所以才一直這樣淡定。
可是她卻不知道,秋晚娘早就看透了這些。
夏蟬看着秋晚娘,道:“伯母,您不想讓瑤瑤知道,我理解您的苦心,可是瑤瑤她肯定有所知曉的,她知道是自己殺了人,那就肯定知道您是爲了包庇她而進了大牢。”
秋晚娘聞言,一愣,隨即道:“不管她知不知道,都不要讓她來見我了,她以後有她自己的生活,我對於她而言,不是一個好母親,也不是一個什麼有用的人,那些錢,你們一定要讓她去取。”
秋晚娘說着,呆呆的坐在地上,臉色十分的痛苦。
“瑤瑤小時候,我就沒有讓她過上好日子,她生下來的時候就沒了爹,她爹是個負心漢,拋棄了我跟我肚子裡的瑤瑤,我一路輾轉流落到永州來,過得十分的艱辛,最後爲了生計,不得已纔開了醉月樓,做起了風月的生意。”
秋晚娘說着,一邊擦着眼淚,“我知道瑤瑤恨我,恨我給她丟人,因爲我做的是這種生意,所以她從小就一直很孤僻,我對不起她,所以我不想讓她覺得我好,我對她很嚴格,我希望,她有一天可以帶上我給她的錢,走的遠遠的,不被別人所認識,可以重新開始,跟我在一起,她承受了太多的白眼和嘲諷,我心裡……也很難受。”
秋晚娘說着,忍不住伸手掩面痛哭起來。
夏蟬看着秋晚娘的樣子,心中十分的難受。
“伯母,我會幫您的,說不定可以把您救出來的。”
夏蟬看着秋晚娘難受的樣子,開口道。
秋晚娘搖搖頭,“不了,夏姑娘,你不必爲我再奔波了,我已經命不久矣,是是非非,就讓它都到我這停止吧。”
秋晚娘說着,擡頭看着容長青,“小夥子,希望你能好好的對瑤瑤,我就把瑤瑤託付給你了。”
容長青一愣,想要說自己對秋瑤其實沒有那個心思,可是話到了嘴邊,又變成了一句,“伯母放心,我會的。”
шшш▪ Tтkд n▪ c o 他知道,只要自己還活着,就一定會好好的保護秋瑤。
秋晚娘點着頭,“你們走吧,不要多說了,這兒不是你們適合待的地方。”
夏蟬看着秋晚娘轉身背過身子去,也不好多說什麼了,只得跟玉自珩幾人轉身離開。
“妹子,你說秋瑤知道這事兒嗎?”容長青走在夏蟬身邊問着。
夏蟬點頭,“肯定是知道的。”
母親對女兒的心,與女兒對母親的心,是不能比較的。
也罷,親情這種東西,怎麼能用多少來衡量呢。
夏蟬皺着眉,想着回去之後,該去找秋瑤問問纔是。
秋晚娘一個人孤單單的牢裡,她說的是不想耽擱秋瑤,可是若是最後一面都見不到,這何嘗不是一種遺憾。
幾人出了大門,就看見蘇鈺正在對着馬方一陣怒吼,“我說了要趕緊的找到那個藥罐子,若是家裡沒有,那就到處去找,你知不知道那個藥罐子多麼重要,如果被別人拿去看出了什麼,那進去坐牢的人就是我了。”
夏蟬一愣,聽着蘇鈺說的這話,心裡忽然間起了疑心。
伸手拉着兩人止住了腳步,三人藏在茂密的樹叢之後,聽着外頭人的說話。
“少爺,老奴真的是裡裡外外的都找過了,就是沒有看見那個藥罐子啊,少爺,這藥罐子到底有什麼重要的?”
蘇鈺皺眉,“反正就是很重要,你不用管,繼續回去給我找,翻遍了蘇家也要找出來,如果找不出來,那你就給我捲鋪蓋滾蛋!”
馬方急忙點頭,哆嗦着身子下去了。
蘇鈺氣哼哼的進了屋子,沒有看見旁邊藏着的三人。
夏蟬轉頭看着容長青,道:“容娘娘,你偷回來的那個藥罐子,看來裡面有大文章啊。”
容長青一愣,“咱們不是打開瞧了麼?裡面啥都沒有啊?難不成……這個藥罐子裡面有金子?”
“我去你的!”夏蟬皺眉,伸手拍了他的腦門一下,“你也真是太蠢了,剛纔蘇鈺說了,這藥罐子可以要了他的命,現在這藥罐子裡有啥東西,得咱們親自找個大夫去看一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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