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十五的身體都沒那麼快的生長,他都五十幾了,還想煥發呢?真要有那麼好的效果,皇上早就用了,輪得到他?”紅景壓下心頭的氣,自己抹手——如今只有粉色印子了,摸着也沒什麼疤痕組織的硬結,可以說是恢復的非常好了。
但她還覺得不夠,需要再等兩天。
她說的話沒人敢接,就算只有竹清和菊芬在近旁,也很謹慎。
“竹清,你去和王爺說,我這幾天要準備給他行鍼的東西,閉關不見人,還要再過兩天才行。”
說兩天已經很委婉了,如果真要是時間夠,紅景還想等個十天半月看看效果。但十天半月之後……是那位陳氏過門的時間。而在此之前,她還得把阿澤給調整好,至少不能是一杯倒。
蕭澤琰人都已經過來了,聽到竹清回話,立刻回屋看,果然沒人。
“人呢?”
閉關也得有地點吧?
“奴婢不知道……”竹清真的不知,她剛纔出去的時候主子明明還在屋裡,然後她在外面,也沒見主子出來,她只好求助般看向菊芬。
菊芬也不知道主子在哪兒,因爲主子沒出過臥房。
蕭澤琰找了一圈,怎麼也沒找到:“你們好好守着,我去前院休息,明天再來。”
菊芬一邊恭送一邊說:“王爺,主子說的是,後天。”
蕭澤琰回頭看了她一眼,神色凌厲。
紅景差點憋出內傷——她知道阿澤有功夫在身,可能會聽出來,她就在牀頂閉氣,牀頂啊,那搖搖欲墜的地方,她都不知道是怎麼撐到蕭澤琰走的,偏偏他要走的時候,菊芬還多話,她一口氣沒憋住,喘了一大口氣——
“什麼聲音?”
蕭澤琰立刻就聽到了,直接轉身——
竹清有些不好意思的掩嘴捂腹,微微躬身。
蕭澤琰多看了她幾眼,到底沒再問。
紅景直接從帳子頂上掉下來:“總算走了,憋死我了,呼,竹清,你過來收拾帳子。”
……
兩天,避之不見過的也快,紅景膚白貌美大長腿……沒有長高,就是腿細且白嫩,看着修長。
蕭澤琰看到的時候,紅景剛出浴,才從浴盆裡出來,身上還有粒粒水珠。
那足尖觸地,看着似乎要步步生蓮,纖細小腿,優美的弧度,烏黑的髮絲……
秀髮垂下,且黑且濃,長及腿上,他這麼順着往上看,就看到了頭髮,沒來得及嘆一聲可惜,紅衣已落覆,遮了曼妙身姿。
紅景甩出頭髮,回頭一笑:“看什麼呢?”
他卻反問:“你怎麼知道我在帳外?你練了內功?”
紅景練過外家功夫他知道,但沒有內力,是沒有那個能力聽風辯聲的吧?
“你這麼一個大影子,矗在這兒半天了,我會看不見嗎?”紅景失笑,“你要來便來,何苦如此呢?”
他伸手拉她圈入懷裡,點她鼻頭:“你倒是不知羞。”
“在你面前,我有什麼好羞的?”紅景伸手就環住了他的頸:“還是說,你要做那柳下惠,我需得做何仙姑?”
“什麼跟什麼。”
蕭澤琰哭笑不得,拿過一旁的乾布巾給她包起頭髮,她的衣服都被髮絲上的水給浸溼了。
紅景裡面什麼都沒穿,就只穿了這麼一件寢衣,此時被阿澤這麼抱着,怕他起反應,自己伸手接了擦頭髮,就用那布束了,推他出來:“去趴着,說過要行鍼的,可不能再錯過了時間,不然你沒時間修復,就功虧一簣了。”
說着話,她把髮梢在手上纏了兩圈,在一旁的衣架上摸到她隨身帶着的袖裡劍,反手一揮——
“!”
那及腿的長髮頓時及腰了,微微覆着腰的曲線。
蕭澤琰大驚失色:“你這是做什麼?”
她手裡抓着一紮來長的青絲,對他笑道:“給你做藥引,去趴着吧。”
說着,叫竹清進來,用盤子端了她的髮絲去,她打開針囊,挑要用的針,過了焰頭。
蕭澤琰這才褪衣趴下,一如之前那些次一樣,只是他多說了幾句:“是不是這一次做完,就好了?”
“是啊,五陽之數,你就好了,不過,剛好也是不能肆意的,再等九天,你就可以喝酒了。”紅景按住他的後頸,順着脊椎推下去之後,才下針。
“嗯……”一針下去,說不上是酸是疼是麻是木的感觸傳來,蕭澤琰低哼出聲。
“別叫,你是不知你這個時候出聲有多誘人。”紅景手指往下,在他臀窩處重按一下,他差點打擺子!
但有紅景之前的話,他沒出聲,只瞪她。
紅景不看,也就不接觸他的眼神殺傷,下針之後,她去整理穿戴,衣裳完整穿好裡外齊全,出來之後看鐘漏,掐着時間點起針。
起針時候,紅景忍不住說:“真想叫你病一場,最好起不來牀,這樣也就不用迎親什麼的了,側妃,還是皇上賜婚,還是貴妃的孃家嫡出姑娘,比我出身好多了,連皇上都只是承認我的身份而沒加以公開,這麼一比,我算是低到泥土裡……哎,你別起來,還有一針呢!”
正說着,手臂被人按住,合身被抱入懷裡。
她急忙驚叫,又按住他肩膀去起最後一針:“你不嫌疼啊?這就起來了……”
以往不都是他呼痛讓她按摩一鍾半時的嗎?
他抱緊了她,勒的她骨頭疼:“這點兒痛,遠不及你當年浸毒試藥爲我療傷的痛,我知你心意,我向你保證,我不碰……”
“停!”紅景立刻叫停:“這種話還是不要說,萬一你沒做到,豈不是又一次食言了?那我該多傷心啊,不好不好,你還是別說了,只說你能做到的吧,比如,一定會對我好,一直會哄着我,一直都會覺得我漂亮……嗯,我暫時就想到這麼多。”
他明明就是很疼,這大力抱她也是分散他自己的痛苦,但他偏偏不承認,自己忍着,紅景就故意說些輕快的話題。
蕭澤琰稍微推來她一臂的距離,看着她的眼:“我的景兒是天地間的絕色,無人能及,我會對你十分百分,不,萬分的好,讓你不會從我身邊心生他意,不會給你機會的。”
“好,如此甚好,我先給你緩解一下疼痛,不影響你說話的。”紅景趁勢推壓他,然後點了他的軟麻穴:“你這樣能放鬆點兒,誰讓你這麼不知心疼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