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一聽,驚訝的看着她,沒有想到蘇果竟還是一個大夫。
玄二拍拍手,看着自己的手心,道:“我的手心也痛着,你也得付我醫藥費吧?還有,剛剛爲了接住苦兒,我還摔傷了,這個咱是不是也算算?”
小桐也道:“我也摔傷了,要算就一起算。”
柳廣地一聽,急了,連忙拉住柳廣河,“二弟啊,你快給人家道個歉。”他們家哪有錢陪醫藥費?
柳廣河常年在外混,人也機靈,不比柳廣地老實。
他用力甩開柳廣地的手,斥道:“賠什麼賠?他們自己要來這多管閒事,再說了,他們先動手的,憑什麼我要給他們醫藥費?”
柳廣地一臉尷尬。
宋安之涼涼的看着柳廣河,“你出言不遜,打你已經是輕的了。要不,你再試試,看看我怎麼收拾你?”
這種人渣,估計也就吃硬不吃軟了。
柳廣河砸了砸嘴,嘴裡還是一股血腥味。他想到這些人的武功不低,他就慫了。
“你們走!”
“那還要上我那診診身上的傷嗎?”蘇果問。
柳廣河揮手,“我晚點就過去,你們還真以爲我怕你們了不成?”
“你記得來,我怕你不來,我近日裡有些無聊,正想找個人打發一下時間。你來了,我可以先給你做一個針炙,檢查一下牙齒,不乾淨的全拔了。你放心!我會讓你先服下麻沸湯,就是一口牙全拔了,你也不會感到疼的。不過,事後就會疼了。儘管如此,你也別擔心,我會給你一些鎮痛藥,不過,這個鎮痛藥很貴,我不能白白給你的。”
蘇果眉飛色舞的說着。
柳廣河已經轉身回院裡了。
“等着!我會去的。”
她不是說包治百病嗎?那就讓她瞧瞧,能不能讓屋裡的那個婆娘給他懷個兒子?如果可以,那今天這打也捱得值了。
宋安之牽過蘇果的手,“走吧。”
“好。”蘇果點頭。
圍觀的村民跟着他們一起離開,大夥見他們沒架子,又熱心,便問:“這位夫人,你懂醫術?”
蘇果點頭,“懂。”
“那我們有哪裡不舒服的話,可不可去找你?”
“可以,隨時都行。”
“真是太好了。”村民一陣歡呼。
回到家裡,蘇果就對宋安之提議,“安之,我剛剛在想一件事,我們是不是可以沿途設立一個義診點?專門給一些沒錢看診的窮苦百姓診病,送藥。”
宋安之點頭,“行!只要你高興,但是,我有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
“不能太累了。”
“行!”蘇果爽快應下。
“爹孃,你們回來啦。”宋攸寧從房裡出來。
丘老在他身後,看着他倆,道:“那個柳廣河平時吃喝嫖賭樣樣都來,在城裡欠了不少錢。柳香的娘早就沒了,聽說還是被他失手把人打沒了。後來,他從城裡把苦兒和她娘帶了回來,起先是想要人家給她生個兒子,可那女的一直懷不上,所以,他就常常打人。他打那女的,也打孩子,那女的捱了打,就把怒氣撒在孩子身上。”
反正就是大人不如常,所以,小孩天天捱打。
“說起來苦兒還是由柳香帶大的,所以,這兩個孩子的感情不錯。”丘老輕嘆了一口氣,“大人作孽,小孩受苦。不過,這些都是他們的家事,我們也真的是插不上手。”
蘇果聽後,情緒有些低落。
這種事情就是在現代,也常能在網上看到,的確是一件很觸心,又無奈的事。
她很心疼苦心,昨天她一臉期盼的問自己能不能給她三塊點心時,那樣子真的很暖心。這麼乖的孩子,那對夫婦怎麼打得下手?
一旁宋攸寧聽着,不由皺眉。
“怎麼會有這樣的爹孃?他們自己過不好就打孩子?爹孃,那個苦兒很乖的,你們可不能真的不管了。”
蘇果問他,“怎麼管?剛剛她們姐妹都讓我們別管了。現在我們回來了,也不知那大人會不會打得更重?”
“想辦法啊?”
“你想個辦法告訴我。”
“我想就我想。”宋攸寧把這事給攬了下來。
宋安之看向丘老,“丘老,我們到院子裡走走,攸寧,你要出去玩嗎?或者是回屋看書?”
“我看書,順便想辦法。”宋攸寧轉身回屋去了。
宋安之看向蘇果,“果兒,你呢?”
“我?”蘇果默了默,道:“我也回屋,我得想想義診的事。我在想義診就從這個村開始,正好咱們要在這裡住段時間。”
“嗯,全依你。”宋安之點頭。
“宋夫人。”院門外,有人找蘇果。
小桐出去詢問,沒一會就回來了,“夫人,有村民過來,她們想找夫人看診。”
“行!讓她們進來吧。”蘇果回房扛出了醫藥箱,來到院子裡的石桌前坐下,“大家到這裡來吧。”
她打開醫藥箱,從裡面取出脈枕。
“這位嫂子,你先。大家排好隊,一個一個的來。小桐,玄二,你們搬幾張條凳出來,讓人坐着等。”
“是,夫人。”
玄二和小桐去搬了凳子出來。玄二見看病的都是婦人家,便自動迴避。
小桐在一旁打下手,蘇果要拿什麼,她就進屋去取。
“大嫂子,你平時做月事時是不是經常肚子疼,血塊也多?”蘇果一臉嚴肅的問面前的婦人。
那婦人的臉唰的一下紅了,很是尷尬。
蘇果安撫,道:“大嫂子不必感到不好意思,大家都是婦道人家,這種事情不用迴避。”
那婦人點了點頭,“的確像宋夫人說的這樣,請問這是出問題了嗎?”
“體寒,貧血。這個問題不大,不過也要調理,不然日子久了也會出問題。”蘇果執筆,寫下藥方子,“大嫂子叫什麼名字?”
“方月娥。”
“哦,好的。”蘇果在藥方子的左下角寫下患者名字,然後將藥方子擱在一旁放幹墨汁。
“大嫂子,你可以先回去了,明天再到我這來取藥吧。”
“啊?”方氏沒想到她不給藥方子,心裡有些擔憂的問:“宋夫人,不知這藥錢和診金是多少?”
如果太貴了,她是診不起的。
“不要錢。”蘇果笑着解釋:“剛纔我和我夫君一起做了個決定,準備給咱們村裡的人做一次義診,診金和藥錢都不用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