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卒看到他的反應後,得意地道:“所以,就算你不是嫌疑犯,我們也會把你帶回衙門,我剛剛可是聽人說了,你侮辱了皇親國戚,還試圖對其不敬,你知道侮辱皇親國戚是什麼罪嗎?”
“什……什麼罪?”
楊勇這下不僅是聲音顫抖,就連腿都不自覺地抖動起來。
“死罪!”
隨着衙卒的話一落,楊勇身子一軟,兩眼一翻,就這麼暈了過去。
衙卒翻了個白眼,“切~這也太不驚嚇了吧。”
兩人分別拉着楊勇的兩隻胳膊,直接將人拖着走。
“誒,你說,這個楊平到底得罪了誰?爲什麼人家會要他的命啊?”
楊勇暈了,那個衙卒閒着無事,便對另一個衙卒問詢。
另一個衙卒蹙了蹙眉,“小李,大人說這件事情非同小可,咱們私下不得隨意議論。”
那衙卒臉色白了又白,急忙閉緊嘴,不再多問。
另一輛馬車內,顧盼夏正依靠在車廂內閉目沉思,腦海中卻響起了朝陽的聲音。
“丫頭,你別想太多,這件事情怎麼着也跟你扯不上關係。”
楊平死是死了,他生前的確跟顧盼夏有些過節,就算查不出兇手是何人,但也沒有確鑿的證據來證明人是顧盼夏殺的。
所以,最壞的結果,也就是背上一個嫌疑犯的罪名而已。
顧盼夏睫毛輕輕一顫,卻沒有睜開眼睛。
“師父,我不擔心這個,我擔心,那個人會對我的家人下手!”
這件事情本就和她沒有關係,她擔心這個做什麼?
目前,嫌疑最大的人絕對是慕容白。
朝陽恍然道:“原來是這個,爲師還以爲你害怕坐牢呢。”
顧盼夏輕笑,“坐牢有什麼好怕的?再說了,我又沒犯錯,做什麼牢?”
此時,月河村。
紀縣令走後並沒有將所有人都帶走,而是留下了一些人去案發現場調查。
這次的案發現場有兩個,一個是楊家,一個是月河邊。
陸遠也派了北冥和霽月等人從中協助。
胡氏和楊山都跟着衆人一起去了衙門,所以楊家沒有人。
衙卒對現場進行了封鎖,除了衙門的人,任何人都不得入內。
北冥和霽月兩人,隨着捕快一起進了楊平的房間。
房間不大,裡面擺滿了各種書籍,可以看得出,楊平生前的確很用功。
想來,他考得榜首的確憑自己的實力。
北冥自從進入屋內,便開始對各個角落進行搜尋。
霽月微微閉眼,片刻後,他眉頭微蹙,對着北冥道:“屋裡有迷香的味道。”
迷香的味道雖然很淡,淡到幾乎不存在,但霽月是一名醫者,他自然對這些香味有些敏感。
“兩位大人快看!”
那一邊,只見捕快拿起一根已經燃燒過的迷香走了過來。
北冥伸手接過,挑眉道:“果然有迷香!”
事關未來主子夫人的名譽,他們自然不敢怠慢。
讓捕快收好了迷香,又繼續搜尋起來。
然而……
除了那根迷香之外,便再也沒有其他破綻。
霽月雙手環胸,輕靠在門口,對着還在四處查看的兩人道:“別查了,抓緊時間去月河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