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說,楊平去找過慕容白,而且還將此事告訴了他,所以纔會丟了性命?”
陸遠點頭,“一個廢物,對慕容白來說已經沒什麼用處,既然沒有用處,自然不必再留。”
慕容白的狠戾他很清楚,沒用的人對他來說,那就只有死路一條。
“可是……他爲什麼要讓楊勇殺了楊平而不自己親自殺呢?而且,他又是如何找到楊勇的?”
這點,紀縣令怎麼也想不明白。
陸遠撐住下顎,沉吟道:“我猜想,楊勇回來時有可能碰上了慕容白。”
人爲財死,鳥爲食亡,像楊勇這樣混這麼多年都混不出樣子的人,看到錢財,自然會六親不認。
“他不想親自動手,卻讓楊勇去對楊平動手,難道……他壓根兒就不知道,那楊勇其實是楊平的叔叔?”
陸遠微微點頭,“倒也不排除這個可能。”
“唉!”紀縣令忍不住搖頭輕嘆,“這楊平若是心思正,倒也是個難得的人才,只可惜……唉~!”
以楊平的才華,其實真的沒必要去攀那些人,他若本本分分地讀書,靠自己的實力參加科舉,將來必然有出頭之日,只可惜……
這人心思不正,總想着攀炎附勢,可以說,他今日的下場都是自作自受。
陸遠只是淡淡一笑,並沒有說話。
此時,馬車外。
楊勇鬱悶地差點噴出一口鮮血。
同樣都是嫌疑人,顧盼夏卻能舒服地乘坐馬車,而他,卻被人拉着走,這待遇差別未免也太大了些!
“憑什麼她能坐馬車,我就得走路?”
他不服,很不服!
走在他身側的一個衙卒冷笑道:“憑什麼?你說憑什麼?”
“什麼憑什麼?她顧盼夏不過是一個農女,憑什麼她能跟大人一樣乘馬車,我卻要走路?”
衙卒朝地上重重地淬了一口,纔不屑道:“小農女?你竟然膽敢說未來的逸王妃是小農女,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什……什麼,逸王妃?”
楊勇傻了,顧盼夏一個農村人,怎麼可能攀上什麼王爺?他是不是聽錯了?
“你們說顧盼夏是未來的逸王妃?這……這怎麼可能?她不是我侄子的未婚妻嗎?”
他記得自己離開時,顧盼夏還是楊平的未婚妻的,怎麼才幾年沒回來,顧盼夏就成了未來的逸王妃了?
“你侄子的未婚妻?”那衙卒“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其他衙卒也紛紛大聲吵笑起來。
“你侄子不過是一個窮秀才,顧姑娘可是美食美客的東家,而且還是大周的女俠,你侄子算什麼東西?再說了,人現在都死了,你還想讓顧姑娘和死人扯上關係,當心被逸王聽見了,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楊勇突然想到,今日擋在顧盼夏面前的俊美公子,嘴巴不禁大張。
“你的意思是說,那個跟在顧盼夏身邊毛……少年,就是逸王爺?”
衙卒冷哼,得意地擡起下顎道:“哼!不然你以爲是誰?”
完了!
楊勇只覺得腦袋轟的一聲炸開了。
他都幹了些什麼?他竟然管逸王爺叫毛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