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芊雀——羽芊雀——”
煮雨公子的聲音裡帶着焦急。
“噗——”
羽芊雀突然冒出頭,吐了煮雨一臉的水。
趁他擦臉之際,羽芊雀扭住煮雨的手腕,朝水桶裡一掙,把他也帶入到了水桶裡......
煮雨公子身材高大,若不是因爲他剛纔探大半個身子“撈”她,羽芊雀纔不會那麼容易得手!
......
“好哇,羽芊雀,你敢騙我——”
煮雨有些氣急敗壞。
“讓你也嚐嚐被冷水激的滋味——”
羽芊雀的鳳眸恢復了犀利。
還甭說,被這冷水激也有好處,她身上那乏力的感覺消失了不少,此刻的她,是從未有過的精力充沛,就像“打雞血”了似的!
羽芊雀死死攥住煮雨衣領的手騰出了一隻,意圖去摘他臉上的白玉面具——
“我要記住你這張臉——”
煮雨哪裡肯依,他反擰羽芊雀的手臂,將她抵到了水桶邊沿——
木桶雖大,可當容納兩個人的時候就顯得窄小。
煮雨公子寬幅的白雲袍子包裹着羽芊雀,爲了攥住她的手臂,他的手也固在了她的身體之後,這樣,兩個人就再也沒有空隙可談......
水自然是濺灑了不少,甚至將絨毯都潤溼了,免不得也將兩個人渾身上下淋透。
都被冰水浸泡,兩個人的呼吸都成了霧狀。
霧狀的呼吸交纏在了一起,分不清哪些屬於羽芊雀,哪些屬於煮雨......
......
煮雨的白玉面具很近,羽芊雀甚至可以看到他那如薄冰一樣的面具上雕刻的隱形花紋。
他的眼睛是如此黑亮,如午夜最耀眼的星子;還有他的脣線,如用一隻尚好的筆精心勾畫的一般......
羽芊雀的眼睛聚焦在煮雨絕美的臉上,似無意識地喊了一聲——
“苻瑤天——”
......
煮雨稍有一怔,他似乎沒有想到羽芊雀會這麼快認出自己,他看着羽芊雀黑白分明的眼睛,壓低暗啞的聲音——
“苻瑤天?是南玥的三皇子,不是納入到女皇的後宮,成了一個廢人麼!”
“你不是苻瑤天?”
“不是!你可以叫我花煮雨,或是叫我花花公子,或是叫我採花大盜......當然,叫我‘水煮魚’也是可以的——”
花煮雨勾脣一笑,露出幾分輕佻——
“因爲,我是水,你是魚,我們倆稍後是不是該享受一番‘魚水之歡’呢......”
......
“唔——”
花煮雨不等羽芊雀掙扎,狠狠地吻上了她的脣,將她所有的話都封在了口中......
羽芊雀還在冰涼冰涼的水中,花煮雨的吻卻是那麼熾熱。
羽芊雀回過神兒的時候,用力去推花煮雨,難免一番抻扯。
花煮雨的衣領扯開,鎖骨上一塊水印紋身赫然出現在羽芊雀的眼簾......
他真的不是苻瑤天!
苻瑤天的身上連一顆多餘的痣都沒有的!
但是他的氣息卻又爲何那麼熟悉!
熟悉到羽芊雀的掙扎都是軟弱無力......
......
花煮雨放開羽芊雀,從木桶裡一躍出來,雖然還拖帶着一串串水花,卻也乾淨利落。如雲的袍子貼附在他的身上,爲他徒增性感邪魅。
他的脣角還沾着羽芊雀的味道,香香的,回味無窮——
“你可以出來了!羽芊雀!”
花煮雨攏了攏溼發,懶散道:
“你還可以離開宜山院,去找你的藍煙護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