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喬惜玉輕輕的哼了一聲,道:“日後你可是不許這樣了!”
季非綿笑着連連點頭,道:“知道了,我下次肯定不會這樣了,惜玉姐姐原諒我就是了。”季非綿軟着語氣說道。
喬惜玉聽她這般軟聲軟氣的,心中的氣一下子就全消了,道:“你大哥憨厚老實,你二哥也是成熟穩重,怎的就你跟那上竄下跳的猴子似的?”
“我大哥和二哥就是平日裡中規中矩慣了,且你也只不過是來過我家裡幾回,你這就看明白了?”季非綿撇了撇嘴。
被季非綿這麼說,喬惜玉臉色微微變了變,卻還是硬着嘴道:“那也是你們一家人比較老實,所以很容易就能看明白,若是那老宅裡的,纔是真的難以看透。”
季非綿聽她這麼說,當即就笑了,道:“是嗎?你倒是看的清楚。”
她倒是覺得老宅的那些其實只要細心一些,也都是能看的明白的,只是那老爺子慣會做外頭的面子。
“哪裡還用的着看清楚,我記得老宅裡有個孩子跟你關係較好,可是今日他和那王家的小子起了爭執,然後就被那王牛旦打破了額頭,可是老宅裡的人卻是沒有給他找大夫,就這麼任由他自生自滅了。”喬惜玉說着只覺得唏噓,那小孩纔多大,才四歲左右的樣子,被打成了那樣,季家老宅的那些人卻是也不給他找個大夫看看,這若是時間久了,怕是會出問題呢。
老宅裡就那麼一個孩子,除了小四還能是誰?
季非綿當即就急了,問道:“當真如此嗎?”
“我難道還能騙你嗎?”喬惜玉皺了皺眉,道:“我可是聽的清清楚楚的,要是我記得沒錯的話,那個孩子是叫季越淳吧。”
她話音方落,就見季非綿跑離了這裡,她還想問一問她是做什麼去,很快這人就沒影了。
季非綿這時候則是直接跑去了老宅,果真在老宅見到了額頭還在流血的季越淳。
她趕緊跑了過去,見季越淳的臉色已經很是蒼白了,而家裡似乎是沒有似的,又或許是都在屋子裡頭沒有出來。
“小四,你怎麼頭破了,也沒有人帶你去看嗎?”季非綿見他額頭上的血似乎是一直都在流着,心中只覺得有些心疼。
畢竟也是有了孩子的,所以對待小孩子就越發的喜愛,且季越淳好歹也是她堂弟,還經常給她說老宅裡的事兒,所以她也很是喜歡季越淳,如今見他成了這樣,自是很是關心。
季越淳如今眼睛一合一合的,見到是季非綿過來了,才小聲的喊了句,“姐姐。”
“小四,家裡的人呢?”
季越淳伸手指了指屋子裡頭。
季非綿見此,直接進了屋子裡,見家裡的人都在屋子裡頭呢,她過去問道:“小四的頭破了,你們怎麼也不給他找大夫看看?”
“這孩子都不是我季家的,我們還給他找什麼大夫?”季老太太翻了個白眼。
季非綿本來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是一見到梁氏跪在地上,才隱約知道了季老太太的話是什麼意思。
她是說小四不是梁氏的孩子?
果真,爲是驗證她的想法似的,季老太太對着梁氏吼道:“我們季家怎麼說也帶你不薄吧?你怎麼就能做出這樣不知廉恥的事兒?季越淳這野種不是我們季家的孩子,卻是養了四年多,你還真是惡毒啊!”
梁氏跪在地上,面上還帶着驚慌,道:“我也不是故意的,那不是因爲那個孩子死了嗎,我也是不想叫你們傷心,所以纔會將季越淳給抱過來的。”
“那孩子是從哪裡抱來的?如今不若就還給人家,到底是人家的孩子,不是咱們的,咱們就還給他們就是了,也不至於的叫這孩子日後沒有飯吃,沒有地方住。”季老爺子沉聲道。
事情都已經發生了,也不是說兩句就能改變的,所以季老爺子就想着乾脆將孩子給人家送回去。
季老太太聞言,眼珠子轉了兩圈,面露喜色道:“那就把這孩子給送回去,順便再要點兒撫養錢,畢竟咱們也養了他四年多了,怎麼也得給些銀子才合適啊!”
季老爺子聞言,卻是皺眉道:“此事不妥,這孩子畢竟是梁氏找人抱來的,咱們要不了這撫養錢,別人別因爲此事將咱們告官就不錯了!”
季非綿在一旁聽的可是能恨得牙根癢癢,這是什麼一家人,竟然將季越淳一個小孩子當作是價格賣買似的來說,若是真的能找到他的家裡人,不是想到了這孩子是被梁氏找人抱來的,怕是還要別人拿錢來贖了吧?
季非綿實在是覺得心寒,畢竟也是在家裡養了四年的孩子,如今竟然能這麼狠心的說還回去就還回去,且他如今額頭可是還流着血呢。
“不管你們是如何打算的,可是如今難道不是先給小四找大夫嗎?畢竟他如今可是還流着血呢,總不能就此不管不顧吧?”季非綿咬牙道。
季老太太頓時就不樂意了,道:“不是說了嗎,這孩子又不是我們季家的種兒,一個野種而已,關我們什麼事兒?更是不關你們二房的事兒,你要是心善,可憐他,那你就去給他找大夫去,真是無理取鬧!”
季非綿聞言,知道老宅是不可能管季越淳了,只好趕緊出去,將季越淳給帶去了二房。
“娘!”季非綿喊了一聲,帶着季越淳坐在院子裡,又趕緊去準備熱水喝毛巾。
李芸聽到季非綿叫自己就出來了,沒想到一出來就見到滿臉是血的季越淳,當今嚇得驚叫了一聲,道:“她爹,快出來,快點出來看看!”
這下不止是季明悟,就連季越升和季越彬也都出來了,一見到季越淳滿臉是血,也是嚇了一跳,問道:“這是怎麼回事?小四怎麼會滿臉是血?”
“不知道啊,非綿呢?”李芸往廚房裡去,見季非綿正在準備熱水個毛巾。
季非綿端着盆出來,用毛巾沾了水,在季越淳臉上輕輕的擦着,很快那血就染紅了一盆。
李芸眯起了雙眼,只覺得這血實在是刺眼的很,她問道:“這是怎麼回事?你怎麼帶着小四回來了?小四還滿臉是血,這到底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