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這件事兒你也就別管了,就這樣算了,過幾日,這些事兒也就該散了。”季老爺子嘆了一口氣,這事兒也就這麼算了,不然的話,總不能去找那些村民說道吧?到時候只怕是會更丟人。
他也是不知道該如何說這個兒子了,竟然在考場上搶越彬的筆,若是考官一個發怒,怕是他們二人都要被趕出去。
這事兒果真是如季老爺子所說那般,很快的就煙消雲散了。
季非綿已經兩日都沒有聽到關於季銘志的那些言論了,不禁想到當初自己被人說是別人外室的時候,那件事兒可是持續了有一個多月呢,幸好她二哥去找了張大人,想要還她清白,不然的話,怕是都能被罵到現在。
這個時代果真是對男子格外的寬容,前些日子還在說着季銘志如何卑鄙,如今的話茬子就變成了天氣冷暖,各種的閒話。
季非綿抱着平安,一家子都是剛從鎮子上回來,這時候就有人過來拉住了李芸的胳膊,好奇的問道:“非綿她娘,你們是剛從鎮子上回來吧?”
“嗯,怎麼了?你有什麼事兒嗎?”李芸抽出了自己的胳膊,看着她,道:“樑家嬸子,你這是幹什麼?我似乎跟你可不熟啊。”
“哎呀,都是鄉里鄰居的,什麼熟不熟的,不都是一個村子裡的嗎?”樑家嬸子笑得頗有幾分陰險的感覺,道:“多走動走動不就熟了嗎?”
李芸實在是受不了她那麼個膩歪的勁兒了,忍不住問道:“樑家嬸子,你若是有什麼事兒,直接說便是,這般糾糾結結的,你要是沒事兒的話就趕緊讓開,我們等着回家呢。”
“哎呀!這不是覺得的你們家那鋪子生意做的不錯嘛,所以我想着,我也可以過去給你打打下手,你看看怎麼樣,我要的錢也不多,給個一兩銀子意思一下就行了。”
“對了!聽說你們那鋪子可是賺錢的很呢,這六百文錢可是說拿就拿出來了,你給我說個準數,你們這一天到底是能賺多少錢啊?”樑家嬸子那陰險的樣子越發的清楚了。
只不過不管她怎麼問,季非綿一家子也都不是傻的,李芸自然也不會傻到將自己鋪子裡的具體收入告訴一個外人。
“我不是很清楚,一天到晚都忙活一整天,誰也沒有注意到底是賺了多少錢,至於你若是想要找個活兒乾的話,倒是可以自己去鎮子裡找,我們鋪子裡的人手已經夠了,所以就不打算再找人了。”
“也不是我不想找,而是找了就多出一個人的錢,我們就得虧本了,如今還得付着每個月的房租,且還要給僱來的人發工錢,自是沒有多餘的錢了,那六百文錢都還是我們半個月的飯錢,我們如今······可是還欠着債呢!”
李芸說完,嘆息一聲,對樑家嬸子說道:“我們這就回去了。”
被李芸拒絕了,樑家嬸子還是有些不爽的,不過卻還是忍着了,而後走到了一旁一堆婦女那裡。
那些婦人見她一臉落寞的臉色就知道她肯定是失敗了,不由得取笑道:“早就說了不可能,人家自己的親奶奶和親大嫂都不願意要,又怎麼會願意要你,真是異想天開!”
“說什麼,說的跟我多稀罕他們那破地兒似的,不就是一個小鋪子嗎?有什麼稀罕的,都說什麼讀書人不從商,自己還不是打破了這個傳統。”彷彿方纔笑臉要求想去季非綿鋪子的那個人不是她一樣。
“呦呦呦,現在說不稀罕了,剛剛上趕着要去人家鋪子裡幫忙的是誰啊?去之前可是還跟我們保證,說憑你的本事,一定會叫他們答應的,如今不是沒答應嗎?以後做不到的事兒就不要逞強了,你說你做那表面功夫做什麼?”
“是啊,做那表面工作,要是真的想去,還不如去鎮子上隨便找一個,說不準拿到的都不止一兩銀子了。”
“哼!”樑家嬸子冷哼一聲,道:“我就是不去又如何,我家男人又不是養不起我!”
她扭着腰走了。
季非綿到了家就趕緊將平安餵飽了哄睡,纔出來溜達溜達,正巧遇到了喬惜玉。
“惜玉姐姐!”季非綿很是驚喜,沒想到自己竟然碰上了喬惜玉。
她打了招呼後,喬惜玉也看到了她,也是給她打着招呼,“是非綿妹妹啊,你是剛從鎮子上回來嗎?平安呢?”
她左瞧右看都沒瞧見平安,只是季非綿卻是覺得她那目光不單單是在找孩子,怕是在找她大哥呢,忍不住笑着道:“別看了,惜玉姐姐真正想瞧見的人今日累壞了,如今倒了屋子裡就睡下了。”
喬惜玉被她說的臉上一紅,手在她肩上輕輕拍了一下,羞澀道:“你說什麼呢。”
“不過我倒是真的有些想平安那個小傢伙了,那孩子你怎麼沒抱出來啊?”
季非綿嘆氣道:“都累了一天了,他好不容易睡着了,我也就偷了會兒閒空出來走走,不然的話,雖說他也不鬧騰,可卻也是累的很,走到哪裡都得抱着,哪裡有睡着的好?”
喬惜玉想想也是,點了點頭,道:“倒是也是,不過你大哥他······”
“惜玉姐姐要是實在是有些想念的話,我倒是可以帶你過去看看,以解相思之苦。”季非綿挑眉一笑,帶着幾分調侃在裡頭。
喬惜玉本也就是個傳統而又溫柔的女子,如今被季非綿這麼一個調侃,也就羞着笑了笑,道:“非綿,這話別亂說,如今可是還沒成婚呢,哪裡能說什麼想念不想念的話來?”
“怎麼?難道惜玉姐姐不想我大哥嗎?”季非綿繼續問道。
“自是······這答案你不是已經很清楚了嗎?還問我做什麼,我不跟你說了。”喬惜玉羞的背了過去,不再看她。
真是的,非綿就慣會一個勁兒的調侃她,明知道是什麼,偏偏還要這樣問,實在是羞人!
季非綿只能偷偷的笑着,見她遲遲不轉過身才勸慰道:“我就是說着玩玩,惜玉姐姐別當真啊。”
她們二人早就已經可以說是打成一片了,關係已經是極好了,季非綿也是將她當成了自己未來的嫂嫂,所以也對她是十分親近,如今也就是鬧鬧增進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