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的年輕人一身風雪,被外氅包住的身子像個球,唯有那張臉看得出本尊。
“哥哥,救我!哥哥,救我,他們要殺我!”
看到自己兄長來了,君寶珠彷彿看到了希望,尖叫着要撲過去…
眼前的兒子,似乎已經成熟不少。
想到查來的消息,這兒子是個老實人,君遠的表情有點動容:“福兒,你怎麼來了?”
福兒,君遠的長子也是唯一的兒子君銘青。
見到爹爹開了口,君銘青老老實實的回答:“一個月前兒子接到妹妹的書信,說她在京城已找到了爹孃,兒子安排好家中之事就出來了。只是一路上不太平,兒子出了事些,今日纔到這裡。”
“你跑來做什麼?”
君銘青看了看自己妹妹,低着頭:“妹妹在譽州弄成這樣,我怕她這性子又會惹事,所以就來了。”
果然是親兄妹,他很瞭解自己的妹妹。
君遠閉閉眼:“今日之事,你別摻和。她是我的女兒,如果不是不可饒恕,我也不會下此狠心!長順,帶大少爺去洗換,把他帶來的人安置好。方嫂子、朱嫂,把這個孽障給我拉下去,按我說的辦!”
“爹爹…我錯了…哥哥,救我…”
一見哥哥來也改變不了事實,君寶珠癱坐在地上,像一條死狗…
君銘青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見妹妹慘裝,他叫了聲:“爹…”
君遠揮揮手:“別說了,一會我會告訴你,你妹妹到底做了什麼!我是你們的親爹,如果你相信我的話,就閉嘴。”
君銘青清楚自己爹孃的性子,他終於低下了頭,彷彿沒聽到自己妹妹撕心裂肺的呼喊聲…
一個大過年的弄成這樣,頓時連年夜飯都沒有了歡樂。
君遠與朱氏給思思三兄妹和柳枒發了壓歲包後,兩人便進了自己的屋把君銘青找了進去。
“你是不是覺得爹的心很硬?”
這麼直接的話,君銘青怔了怔:“爹,您…”
君遠把那幾幅圖扔給了兒子:“你自己看吧!看看這圖上是誰,那又是誰的字。不說今日你妹妹她起的這惡毒心思,就算這一回,也夠她死十次!”
君銘青看着圖,再看了看那幾個字,頓時臉色煞白:“爹,妹妹她怎麼可能…她她…她一個姑娘家,怎麼會這麼惡毒?”
君遠撫撫額:“你不相信吧?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她第一次要害你寒煙妹妹的時候,是去年掇使她去海州給你娘尋藥的時候…別說你想不到,就是你爹我又哪能想到?幾年前她就開始佈局,那時她纔多大?”
幾年前就知道把自己的貼身丫頭安排在自己繼姐身邊,然後找無數次機會把繼姐身邊的丫頭趕走,然後讓自己的人去監視她?
那個時候,妹妹纔多大?
十歲?
想到這裡,君銘青渾身都在發抖:“爹,兒子錯了!”
君遠搖頭:“不怪你,這與你無關。對了,你來的時候,君府情況如何?”
說到府上,君銘青突然想起一件事:“爹,大伯到處換您,甚至還花銀子打聽您與孃的下落,您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