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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掌櫃瞧着秀娘把銀子裝起來了,他尋思着,忽的靠着她近些,放低嗓音說了。
“對了,小嫂子,上次我與你說的事,你考量的咋樣了,是否願離開下陽村……”
秀娘擡眼看着他,想想說了,“田掌櫃,你說的啥事麼,我這在下陽村住的好好的,爲啥要走哩?”
田掌櫃一愣,完了笑笑道,“看來小嫂子會這樣問,那就是說你還沒想過了,那好,我就再與小嫂子說一遍。”
秀娘點了點頭,坐直身子對着他,“哦,那成,你說麼。”
田掌櫃笑的說了,“我上次與小嫂子說了,我在鎮子外有幾畝田地,尋思着讓小嫂子到這裡來制種二寶藤,這樣你也省去了車勞路遠之苦,好着現摘現賣。那時你說了下次來就給我答覆……”
秀娘皺了皺眉頭,“哎呀,田掌櫃,你這說的是啥時的事了麼,我咋沒個念想哩?”
田掌櫃一笑,“這日頭也不久,就是小嫂子上次過來……啊,也就是你來拿地契的那時。”
秀娘聽着田掌櫃說的纔想起來,這傢伙讓她到鎮子上來過活,爲的就是要她把二寶藤給挪到這裡來種植。
她瞅着田掌櫃一笑,“哦,這事兒啊,對對對,你是和我說過來着,只是……”
“那小嫂子你的意思……”田掌櫃瞧着秀娘遲遲不言語,他笑笑的說了。“小嫂子你放心,你若到鎮子裡來過活,這住屋的事兒,我給你包了,到時你只管安心制種二寶藤就是了。”
田掌櫃還說着,“完了等你把二寶藤晾曬着好了,你只要來說一聲,我就會派夥計專門上你那收去,到時咱也是錢物倆清,你看怎麼樣?”
秀娘看着田掌櫃。依是笑笑,“田掌櫃,我看着還真不咋地。”
田掌櫃的問着。“爲什麼啊小嫂子,你到我的田地裡作活,能種着多些二寶藤,那樣也能得着多些的錢,這不比你在下陽村種地強麼?”
秀娘尋思着問了。“這要是摁着田掌櫃說的,我要是到你地裡制種二寶藤,那這些田地,是算我給你租的,還算是我給你買的啊?”
田掌櫃的一笑,“哎。這事好辦,小嫂子若願意來我這田地裡制種二寶藤,我可將手下的幾畝地奉送給小嫂子。”
秀娘笑着。“喲,你田掌櫃既給我尋屋子,又給我送田地的,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今兒要不是我親耳聽着了。我連想都不敢想哩。”
田掌櫃瞧着秀娘說的不是個味了,他尋思着笑道。“哎,小嫂子,不瞞你說,我原打算要在外地開辦幾家藥鋪,這茬店面已經盤下來了,過了年差不多就能開張,我是尋思着要這二寶藤撐場面。”
秀娘說着,“就算田掌櫃要這二寶藤撐場面,那也不用非得喊着我到鎮子裡來搗騰這二寶藤麼,我家那一半畝地種出來的,也夠你買賣的不是麼。”
田掌櫃一笑,繼續遊說着,“哎,小嫂子,你不知道啊,我那幾家藥鋪加起來,這二寶藤的量得多大啊,你在下陽村搗騰那一半畝地,蓄着下來的就幾簍子,確是少的很啊,我看你還不如到我這塊,那幾畝地合起來,這二寶藤的收成可是不容小觀的啊,小嫂子,我這可是在幫你賺我的錢呢。”
秀娘看着田掌櫃,順着他的話往下說,“哎呀,現在想想,田掌櫃你說的還真是在理啊,可是,我就算是有心要到你這忙活來,那幾畝田地的,我一人那忙活的過來麼。”
田掌櫃聽了覺的這事有門,他笑笑的說叨,“哎,小嫂子你放心,你若是要來我這農作,那就相當於是幫了我一個大忙,到時我定會安排幾個夥計給你當下手,不會累着你的。”
繞了這一大圈,這人的狐狸尾巴總算漏出來了。
秀娘窺着田掌櫃一眼,暗自嗤笑了聲,她明白,田掌櫃這傢伙費嘴子和她說叨了這麼多,非得讓她到鎮子裡來種植二寶藤,出錢出力不說,還尋思着出人,他這不就是明擺着要叫手下的夥計盯她的梢,好從中尋摸出來她是咋養植二寶藤的麼。
要不若是這田掌櫃真的要在外地開幾家新的店鋪,早先那個拿她雞蛋的小夥計早就告訴她了,好着做個順水人情。
她擡眼瞧着田掌櫃,忽的笑了起來,倆水透透的眼兒彎彎的,田掌櫃被她笑的有些不自在,他清了清嗓子,說了,“這,小嫂子,你這笑的歡情,是否是答應我的請求了?”
秀娘笑着搖了搖頭,說了,“哎呀,田掌櫃,我說咱兩家都挺忙的,就故弄玄虛的弄些有的沒的,你若真想知道我是咋養活這二寶藤的,你就直說麼,我也不是那小氣吧啦的人兒。”
田掌櫃覺出秀娘話裡的意思,他裝着糊塗,“這……哎呀,小嫂子,你這說的是啥意思麼?”
一個老夥計把秀孃的竹簍子拿了過來,放到她身邊,喊着田掌櫃一聲就走了。
秀娘拎着竹筐子的揹帶,起身多田掌櫃說了,“田掌櫃,你剛說的我先謝謝你了,我原本也尋思了,我家那一半畝地就算都搗騰上二寶藤,那確是也成不了啥氣候,所以我早就在村裡多置辦了幾畝地,琢磨着來年都倒持上二寶藤,到時啊,你就能喊着你手下的夥計來幫我的忙了。”
她說完了,不等田掌櫃的反應,背上空竹簍子就出門了,她快步走到泰仁藥鋪外面,走出了一條街才停了下來。
秀娘有些窩火的呼了口氣,回頭看了看泰仁藥鋪,她這會心裡琢磨着,看來她得換一家賣主了,雖說田掌櫃給的價錢不錯,可她就是不喜歡那些動不動就要算計人兒的傢伙。
本來這做買賣麼,說簡單也簡單,說複雜也複雜,不過就是一個願買一個願賣,這價錢有啥不合理的,大家直着說出來就是了,幹啥非得把對方逼得一點退路都沒有,倘若剛纔她答應了田掌櫃的要求,那到時等着他把自個兒養植二寶藤的方法都弄明白了,他不一腳把自個兒踢開纔怪哩。
秀娘暗自摸了摸自個兒的錢袋子,有了這二十幾兩,在下陽村買十幾畝的是沒問題了,到時她在纏着楚老爹,讓他幫着把二寶藤給絞出枝條來,然後再種到別的地方就成了。
她這尋思着,心裡盤算着小九九,若是自個兒手裡握着的二寶藤量大,那到時,就不是她去找買家了,而是讓那些買家來找自個兒了。
秀娘抿了抿嘴,想着這樣也好,今兒要不是田掌櫃在背後推了她一把,她還沒下定決心,要自個兒當自個兒的老闆哩。
楚戈牽着牛車往過走着,他早先去了幾家酒館,吆喝着把野兔子給賣了,然後買了些米麪,他這會看到秀娘就在前街的口子上等他,他笑笑的擺擺手,擱着老遠就招呼了她幾聲。
秀娘聽着擡起頭,看到楚戈那憨實英俊的笑臉,頓時覺得心裡滿滿的,也向他擺了擺手。
她瞧着楚戈,忽的想着啥了,嘆了口氣,唉,現在想這自個兒做自個兒的老闆太早了,她還是先把自個兒家裡的那些破事解決了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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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自從秀娘給文氏說了,讓她常去問叨劉氏這尋大屋的事,這掰着指頭算也過去了小半個月,可文氏還是沒有得到迴應。
這不今兒趕早,文氏就假借串門子去,纏着劉氏問叨這事,完了又讓劉氏給打發回來了。
沈氏在院子裡趕着做幾件小奶娃子的衣裳,她擡手把細針往頭上抹了抹,薅點頭油好穿針,她這手剛擡着起來,就看到文氏進來了。
文氏沉着個臉,挺着個肚子慢慢走着,瞧見沈氏了,有氣無力的招呼了她一聲。
沈氏皺着個眉,盯着文氏心裡嘀咕着,這婆子以前剛懷上那會,那是見天的賴在牀上屋裡不幹活,可到了這會,這人咋倒是閒不住了。
她對文氏說了,“我說老大家的,你這再過些時候就要生了,你咋就不能消停點擱屋裡待着哩。”
文氏撫着肚子,她就是瞅着快要生了,才着急火燎的要搬屋麼,她可不能叫自個兒的兒子生在別人家裡。
她沒有理會沈氏,直着就往堂屋走去,嘴裡叨叨着,“這楚福一大早那去了,老不見人影。”
秀娘正在院子裡折柴禾,她聽着順嘴說了,“今兒早大哥和楚戈一塊上山去了,說是要尋摸些山物做臘肉。”
文氏擺了秀娘一眼,“他跟着去幹啥啊,那楚戈兒不是能自個兒折騰麼,這木頭難不成就尋思着把我一人撩在家裡麼。”
沈氏說了,“哎,老大家的,啥叫把你一人撩在家裡啊,我們這一屋子的人杵着,你叨叨個啥啊,這楚福哥倆尋山物去,這會兒倒持好了做成臘肉,趕好過年使,你知道個啥啊。”
文氏不知咋的忽的來了氣,把劉氏尋不到大屋的事都嚷嚷到秀娘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