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點了點頭,像剛纔擁抱景迎春一樣,將冬靈抱在了自己的懷裡,撫摸着她烏黑的長髮,心痛的說道:“孩子,你受苦了!”
冬靈從小就無父無母,這會兒突然被父親抱着,感受到從來沒有的父親的懷抱,她的心裡着實的欣慰和感動,眼淚也默默的掉了下來。
許久之後,景迎春和冬靈一人一邊扶着皇上回到了皇宮大殿,皇上下令大獎所有軍隊,然後舉辦慶功宴,推選最後的駙馬人選,並下旨將冬靈的名字重新寫入宗譜,景國的二公主。
冬靈倒是不在意皇上的冊封,對於駙馬人選的推舉她倒是十分的在意。
左澤晨面見皇上完畢後,正準備回住處休息,卻被以爲宮女叫住了。
“左將軍,我是二公主身邊的丫頭碧遊,二公主請你到她那裡小聚一下。”碧遊長得倒是一副機靈樣,怨不得冬靈會一眼就挑中她做貼身的侍女。
左澤晨本想閒着無事,不如就跟着走一趟也好,還可以打發一下無聊的時間。
“參見二公主!”左澤晨單膝跪地對冬靈行禮道。
冬靈責怪的看了左澤晨一眼,道:“左大哥,你這是幹什麼?如果再這樣行禮的話,我以後就不再見你了。”
左澤晨淡淡的一笑,擡頭看着冬靈略顯生氣的臉,這才發現她現在已經換上了一身粉紅色的公主裝,領子上還有白色繡着花紋的小圍巾,看起來十分的漂亮可人,讓他有種爲之傾倒的悸動。
冬靈從來沒有見左澤晨這樣癡迷的看過自己,頓覺渾身的不自在,羞澀的問道:“左大哥,我這樣的裝束有什麼不妥嗎?”
左澤晨慌忙搖了搖頭,他顯然一經發現自己失禮了,抱歉似的說道:“沒有,很漂亮,從來沒有見過的漂亮。”
冬靈聽到這樣的誇獎,不由得羞紅了臉,但是表情卻依然鎮定,笑盈盈的說道:“左大哥過獎了,以前整日見你也沒聽你這麼說啊。”
“所謂三分長相七分打扮,更何況你本來就是天生麗質。”左澤晨說話的時候,眼神始終沒有離開冬靈。
冬靈雖然很開心他可以這樣恭維自己,但是她始終記得她讓他來的目的,慌忙正色道:“左大哥,請你跟我說實話,你想要做這個駙馬嗎?如果是真的喜歡姐姐,我會幫你的。”
左澤晨沒想到冬靈會突然提起駙馬的事情,心裡不免一陣不悅,他這些天來正在發愁的也就是這件事了,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想爭取駙馬的位置,但是當冬靈說要幫他的時候,他的心裡着實的心痛,而且他也可以察覺到她的心痛。
“何苦呢?”左澤晨忍不住脫口而出。
冬靈一怔,然後勉強的笑道:“爲何這麼說呢?我只是希望你幸福而已。”說這話的時候她不敢看左澤晨的眼睛。
“我不想做駙馬!”左澤晨直直的回答道,如果不是自己的嘴說出來的,他猜想或許自己還是在自欺欺人的騙自己說自己喜歡景迎春。既然景迎春找到了自己心中的那個人,他也沒必要在爲了那份責任而跟着景迎春了,他要放了她,也要放了自己,從現在開始。
冬靈驚奇的看着左澤晨,她真的不明白左澤晨不想做駙馬爲什麼還要跟着大家來到皇宮。
左澤晨看到冬靈的驚奇狀,並沒有再說什麼,只是轉身快速的離開了,連個招呼都沒有打。他也不知道爲什麼會如此生氣,他只知道他不喜歡冬靈關注他和景迎春的事情。
冬靈看着左澤晨的背影,微微的嘆了口氣,她一向追求的是順其自然,或許現在她太過於勉強左澤晨了。
晚上的慶功宴上,左澤晨沒有來出席,宮裡的人彙報說他早已出了宮,而且留了一封不願爭取駙馬的書信,希望皇上可以馬上成全景迎春和蕭然。
蕭然理所當然的成爲了景國的駙馬,但是所有的人都沒有想象的那麼開心,就連景迎春和蕭然也在遺憾左澤晨的突然離開,冬靈就更不用說,整個慶功宴上都在掉眼淚,原本她以爲自己可以平靜的面對一切,但是沒想到左澤晨離開的時候她會情不自禁的如此傷心。
“公主,不如我去叫人將左將軍找回來。”碧遊心痛一直傷心難耐的冬靈,建議道。
冬靈只是搖頭,但是淚卻始終沒有停。碧遊只得嘆氣退到了一邊,思慮着想個辦法讓自己的主子開心一點。
景迎春每天都在忙於準備自己的婚事,根本沒有時間顧忌冬靈,碧遊眼見自己的主子一個人寂寞傷心,只得抽了個空閒的時間到景迎春的住處,向她彙報冬靈的情況,希望她可以對主子加以勸告。
景迎春收到碧遊的彙報後,心急如焚,悔恨自己進宮這麼多天以來竟然忘了冬靈的存在,只顧着自己的婚事了。於是,她一邊派梅依和竹依到宮外去找左澤晨,一邊又帶着蘭依和菊依道冬靈的住處,希望自己能夠給她些許安慰。
正在房間裡低着頭看着冬靈掉眼淚的碧遊,看到景迎春到來,慌忙開心的擡高了聲調喊道:“主子,長公主來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