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金銘真怕自己要是再讓這個姓墨的逼一會兒,會把自己心頭壓着的那個真相說出來,於是趕緊對着他說,“你這個人怎麼多問題,你到底需不需要我幫忙先,要是不用,那就算了,我也得樂輕鬆。”
墨止軒看了他好一會兒,最後實在是從他的臉上看不出什麼來了,這才作罷,輕聲回答道,“不用了,這件事情我己經想到解決的辦法了,不過還是要感謝你的出手幫忙,謝謝你不顧我以前對你惡劣的態度,出手幫忙,放心,你這份心我墨止軒記在心裡了,不過不能跟小老三的事情混在一塊談。”
範金銘暗地裡翻了一個白眼,但看到墨止軒這一幅胸有成竹的樣子,就知道自己來之前的那些擔心都是多餘的,人家己經想到了好辦法去解決,估計人家想的比自己想的那些還要好呢。
“行,既然你己經想到了,那就更好了,不過你要注意一點,這個魯汪可不是個吃素的,他查東西的本事,恐怕連那人的祖宗十八代做過什麼事情都能查出來,我先提醒你,別小看魯汪了,小心他把你後面的那些事情都查出來。”範金銘認真對着墨止軒說。
“不勞你費心了,魯汪是怎麼樣的爲人,我跟你一樣清楚,放心,那個魯汪想要查到我的那些事情,不可能,他只能查到我能讓他查到的那些事情。”墨止軒一臉淡定的對着範金銘說道。
坐在一邊的李正陽一言不發坐在屬於自己的位子上,傾耳聽着他們二人的對話,更是聽出這個範宰相跟自己的外甥不是敵人,而是相助的好友,不過也好,朝廷裡有了這麼一個大人物在背後支持着軒兒,那以後軒兒在朝廷裡面的困難也就減少了不少。
中午的時候,範金銘自然是留在了墨府的飯廳裡,跟墨府的衆人一塊坐在飯桌上,享受着墨府溫馨的午飯,不過讓範金銘有點不爽的就是他來到墨府這麼久了,他連小老三一個衣角都沒有看到過,也不知道小傢伙最近是長胖了還是長高了。
當然了,範金銘不知道的是,他之所以一直沒有看到小老三,那都是因爲墨止軒在防着他,打從人一來到這個府裡,墨止軒就吩咐帶三個小傢伙的奶孃們不要出他們住着的那個院子,所以,範金銘要想看到小老三,那簡直就是難如登天啊。
晚上離開的時候,範金銘是帶着遺憾離開墨府的。夜晚,繁星點點的夜空下,掛着範府燈籠的馬車在京城的大街上慢慢的行駛着。
本來在這麼美的夜空下,應該心情是美好的纔對,可是這輛馬車裡卻傳來時不時的嘆氣聲,隨着裡面的嘆氣聲一響,外面就會颳起一陣風,吹動了樹上的幹樹葉,那幹樹葉隨着夜風的飄蕩,先是在半空中捲了幾圈,然後不知道飄向何處去了。
今天晚上給範金銘趕馬車的是範府的大管家,範管家聽到馬車裡面傳來的嘆氣聲,眼裡閃過驚訝,其實這不是他第一次對自家主子的變化感到驚訝了,早在幾個月前,他就覺着自家主子好像變了,變得比較有人情味了。
“老爺,你這是怎麼了?今天在墨府那邊吃的不好嗎?”忍了一會兒,範管家還是忍不住朝裡面的主人問候了一句。
四周安靜了一會兒,正當範管家以爲自家主子不會回自己這個問題時,突然馬車裡面就傳來了自家主子的聲音,“範管家,你說爲什麼有些人就是不能有情人終成眷屬呢?現在我終於知道那些有情人不能終成眷屬的滋味了。”
在外面趕着馬車的範管家聽到自家老爺這句話,先是愣了下,腦子裡實在是想不明白自家老爺這句話代表的是什麼意思,什麼有情人不能終成眷屬,這是什麼呀?
“老爺,恕老奴愚鈍,聽不懂老爺你這句話的意思,還請老爺解釋一下。”範管家邊趕着馬車,邊向馬車裡面的範金銘回道。
沒過多久,馬車裡面又傳來範金銘的聲音,“範管家,我問你一個問題,如果你知道一個人是你以後的娘子,可是你以後娘子的家人不同意你們的親事,你說,你是要繼續呢,還是打算順其自然。”
範管家想了想,“回老爺的話,要是老奴的話,老奴一定不會放棄的,老奴會努力讓那家人同意我跟她的親事,老奴只知道一句話,不努力過,怎麼知道結果是行還是不行呢?”
說完這句話,範管家等了一會兒,都沒聽見裡面傳來什麼聲音,就在範管家以爲自家老爺是不是睡着了時,突然又聽到了自家主人的聲音,“我知道了,謝謝範管家,我知道怎麼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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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下,京城四周的年味是越來越濃,同樣的,墨府這邊的年味也隨着年近的日子,也跟着濃了起來。
今年對宮裡那邊來說是個災難的一年,但是對墨府這邊來說卻是喜慶的,因爲今年是三個小福娃們跟父母過的第一個新年,自從墨府裡添了這三個小傢伙後,裡面的歡聲笑語是不曾斷過的。
自從當了三個小傢伙的母親之後,孟冰菲是恨不得把這個世上最好的東西都留給三個小傢伙,於是,到了過年,每個孩子都要在那一天穿上新衣服的時候,孟冰菲就打算在那一天,讓三個小傢伙穿上她這個當孃的親自給他們設計的衣服。
院子裡,孟冰菲正跟李月氏埋頭整理着今年過年要用的年貨等一些送禮的禮品等。
“菲兒,你看看我寫的這些禮物,夠不夠送人?”這個時候,李月氏終於把頭從紙墨間擡起來,手上拿着一張寫滿字的紙遞到孟冰菲面前。
同樣在埋首也不知道在幹些什麼的孟冰菲聽到李月氏這句話,依依不捨的把自己目光從自己手上的事情上移過來,看了一會兒,點頭道,“很好了,我相信小姨辦事的能力,小姨出馬,萬事都沒問題。”